《谁敢动朕的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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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敢动朕的皇后- 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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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的心,再经不起又一次的背弃。所以,如果陛下只是……就请陛下,干脆不要回车,好不好?”
阿娇的话,成功的勾起了刘彻对往事的回忆,越是想得多,想的仔细,他对阿娇的愧疚和怜惜便越甚。刘彻紧紧握住阿娇的手,温和说道:“你放心,这一次,朕绝不会再扔下你一个人!”
阿娇闻言,缓缓的闭上了双眸,须臾,有晶莹的泪珠儿从眼角滑落,顺着那凝脂的肌fu,没入枕间。
那一日的长门宫中,刘彻和阿娇仿佛又回到了新婚的当初,只那样对视着,便能坐上一个下午。也是那一日,阿娇开始在后宫展露头角,她所得到的隆宠让所有人都望尘莫及。
帝之娇宠,她当之无愧!
直到很久很久以后,在弥留之际,俨然得到了刘彻全部的真心的阿娇依然清清楚楚的记得那一日发生的一切,每一个字,每一句话,每一个情景她都记得。因为是在那一日,她告别过去,一跃成为了刘彻身边最得宠的妃子。也是在那一日,她开始慢慢地变了,不再是以前那个懒散无求的陈阿娇了,而是一个逐渐学会了用那些阴谋阳谋为自己的后宫之中争得地位与宠爱的帝王妃。




、第七十七章

雪地莹白,梅林如画,有一个女子,身披裘衣,茕茕孑立。刘彻慢慢走近那片梅林,但终究,在即将靠近那抹身影的时候,停下了脚步。此时杨得意方湛湛的追上了刘彻。他顺着刘彻的目光看去,意外的看到了那花下的女子,正准备过去叫她过来给刘彻请安的时候却被刘彻挥手止住了。只是他的目光,却是至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那抹身影。
阿娇浑然不觉已经有人闯进了她的空间。她站在梅花树下,心思黯然。这入目的xue白,更加冰冷了她的心。而那原本该在隆冬季节盛开的梅花,不知为何,今日竟是没有像以往那牙膏的凌霜绽放,阿娇看着那开的零零落落的梅花,心里忽然有种无奈渐渐生出:“就连你,也不愿见我吗?”所以,才宁可枝头抱香,却不愿展蕊吐芳!
忽然一阵风过,吹起雪花朵朵,也让阿娇身子一颤,似是有些冷。只是她却只是伸手紧了紧身上的裘衣,而半点都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阿娇伸手接住天上洒落的雪花:“七张机,鸳鸯织就又迟疑。只恐被人轻裁剪,分飞两处,一场离恨,何计再相随?八张机,回纹知是阿谁诗?织成一片凄凉意,行行读遍,恹恹无语,不忍更寻思。九张机,双花双叶又双枝。薄情自古多离别,从头到尾,将心萦系,穿过一条丝。”她轻声吟唱着,知不知道她这诗句中的鸳鸯,说的究竟是自己跟卫青呢,还是陈阿娇跟刘彻?就像是此刻,她不知道自己站在这里,为的究竟是谁,想的,又是谁?
而站在远处的刘彻,虽然被这风声将阿娇的声音削弱了些,但断断续续的,他还是能够听到阿娇方才的喃喃自语。就如他先前能隔着茫茫白色看到阿娇因受寒而颤栗的身子一样。阿娇的话,一字一句打在他的心上,让他的心随着她的话,愈发的收紧。
鸳鸯织就又迟疑,只恐被人轻裁剪……一场离恨,何计再相随?
这,就是她对自己的心情吗?这,就是她心中的郁结吗?
阿娇吟完最后一个字,嘴角泛起一抹苦涩,同时,也在此感到有些晕眩。只是幸得她即使扶住了身旁的一株梅树,闭目深吸了几口气,才渐渐平息了那抹晕眩之感:“这具身子,似乎在这皇宫中养的娇贵了呢。”恍惚之间,阿娇又想起了在雪山之巅的那些日子,有些诧异这样的身子,为何在雪山之巅的时候她却从来都没有像今天这样的畏冷。
阿娇的视线转向自己靠着的那株梅树:“冬天却看不见梅花,终究,还是不完美啊。”她记得,在宫外,这个时候,该是梅花潋滟,雪中飘香的情景吧。
一想到跟那个人有关的事情,阿娇顿觉心口泛起一阵气闷,她以手捧心,缓缓地蹲了下来,xue白的裙裾与一地的xue白融为一体,让人难分难辨。
终究,那梅花还是没能如阿娇的愿凌霜绽放。倒是那雪花却似不甘寂mo一般,开始慢慢的自空中飘落。纷纷扬扬的,竟是越下越大了。只是阿娇蹲在那里,任由雪花一片片的落在她的肩上,融进她的发丝,没有一丝一毫要离开的意思。
而一旁的刘彻见状,也只能站在那里干着急。虽然他心中几乎要冲上去对着阿娇大吼要她回去,可是脚下却像是灌了铅一样,一步都难挪动。
杨得意一会儿看看这边,一会儿看看那边,终于忍不住开口了:“陛下,下雪了,还是快些回去吧,不然染了风寒就……”就麻烦了啊。而且这个有麻烦的是铁定是他这个贴身伺候的人,到时候太后如何会轻饶了他!
只是不论杨得意这里有多担心,刘彻却是什么都没有听见一样,不动,亦不说,大有要陪着阿娇在这里罚站的意思。
杨得意见状除了在心里默默祈祷阿娇可以快些回宫之外,还能有什么别的办法呢。既然皇上还站在这里,他一个奴才自然是要陪着淋雪了。
阿娇看着一地的莹白,忽然心中一动,她从头上拔下一支蝴蝶玉簪,捏着那雕镂细致的蝴蝶,用尖尖的银质簪体在雪地上一笔一划的写着,写着她的心中所想,心中所思:“江湖客,凤凰俦,此刻身处江湖的你,是否也正如我想你的这般思念着我呢?”
忽然,一滴晶莹的泪珠儿滚下,正落在玉簪写就的字中,很快的,便消失了痕迹。阿娇静静地看着自己写下的那个名字,良久,她忽然心生烦躁,猛的伸手将那名字抹去,然后重新拿了玉簪,飞快的书写着。
刘彻就在阿娇的背后静静地看着,见到那消瘦的身子蹲在地上,几番yu冲出去将她拉起,但终究还是忍了下来。他双手握拳垂在身侧,隐隐约约的,似乎都能听到那骨骼噼啪作响的声音。不知过了多久,那人终于丢下了手中的簪子,准备要站起来了。只是,还不等刘彻心中松口气,却又蓦地被眼前发生的事情惊住了。
只见阿娇刚刚站起来,却忽然身子一晃,眼看着就要摔向一旁的雪地。刘彻这时再也忍不住了,顾不得去想自己此刻该怎么做,他的身子,早在思想之前,便已经付诸了行动。
于是,将摔倒的身子被人突然扶住,四目相对的时候,阿娇的眼中满是惊愕的神色:他,怎么会在里?
相对于阿娇,刘彻的心情就简单的多了,他看向阿娇的时候,眼中无疑是怒火冲天的:“你究竟在干什么?”
“我……”阿娇张了张嘴,未语泪先流。不知为何,近来,她的眼泪似乎越来越多了,好像总也流不完一样。
“朕都还没说什么,你倒是先委屈了!”刘彻忽的拔高了声音,“陈阿娇,你是不是闲的没事干啊,竟然跑到这里来淋雪?”
阿娇闻言抬着那双模糊了的泪眼,满脸的委屈:“我,我没有,我只是在等……”她只是在等梅花开而已。
“你在等什么?”刘彻的脸上一直是淡漠的,阿娇只能从那略显焦急的语气中揣测着他的心思。只是揣测这个帝王的心思,显然是太为难了向来慵懒度日的她了,所以,这样一句话,她根本就才不明白他的心意。
思及此,阿娇努力的维持着唇角的弧度,不让心中的悲伤流露出丝毫:“我,我在等着梅花开花啊。”她只是想要知道,皇宫里的梅花,绽放之后,知否同雪山之巅的梅花一样娇艳动人。
“就这样?”显然的,阿娇的话,并不能全然的取信刘彻。
“就……这样。”阿娇艰难的咽了口口水,“还是,陛下以为我是为了什么?”
刘彻闻言,看向阿娇的目光忽然变得犀利起来:“方才据儿来跟朕请安,他说在这里遇到了你,还说你在这里找灵感,说要作诗,可有这回事?”
“有。”阿jiao点了点头,并没有准备隐瞒什么,更何况,她也不觉得以自己的心智可以瞒得过刘彻。
“你是特意在这里等着据儿的?”刘彻沉声问道,连他自己都说不出自己此刻的怒气从何而来。是因为眼前的这个女子竟敢在他的面前耍心机么?还是不满自己明知道她有可能是故意借了据儿的口来引自己的却仍然还是来了?
“我没有。”阿娇摇头道,“我只是出来随便走走,更何况,在此之前,我从未见过刘据。”这次会遇到他,完全是一场意外。
“当真?”
“是。”
“那么,你真如据儿所说,是在作诗?”刘彻挑眉,这个时候,她还有心情作诗?难道从头到尾,只有他一个人心思难安么?
“是。”
“那么,诗呢?”刘彻似乎并没有打算让阿娇轻易过关,今天她若是不说出个所以然来,怕是很难安然而退吧。
阿娇闻言,紧紧地yao着红唇,看向刘彻的眼里满是不可置信,但是最终,她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轻轻地,念了一首诗,却不是她先前念过的那一首:“数一数二人家,倾城倾国裙钗,听风听雨心情。落雪寒梅,无情无思……生涯。”若有一天,她真能无情无思的话,那该多好!
“这,是你做的?”刘彻听了阿娇的诗,心中一时不知是何感想。无情、无思……么?
“是。”阿娇低下头,小心的拉开了和刘彻之间的距离。她是真的怕了,他怕刘彻若是一个不高兴,又会动手。而她的手上,那浓浓的淤青至今未散。
“你干什么!”但是显然的,她的举动,在此引起了刘彻的怒气,他蓦地伸手将她拉了回来。力道之大,几乎让她在此跌倒。
“我……你……”阿娇被刘彻这样一拉,忽觉一阵晕眩袭来,紧接着就是眼前一黑,竟是昏了过去。而失去意识之前阿娇的脑海里想着的是——这具身子果然还是娇贵了!
刘彻赶忙接住阿娇倒下的身子,一双剑眉紧紧地皱着。然后将阿娇打横抱起,朝着长门宫的方向走去。离开的刹那,他的视线撇过雪地上的几个字,心中的怒气竟是出奇的消失殆尽了,看向怀中人的目光更是前所未有的温柔。
杨得意看着眼前这诡异的一幕,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陛下刚才不是很生气的吗,怎么突然就变了?他跟了刘彻这么久,还从未见过他的脸上这样快的转换着喜怒的神情的。
“咦,这是?”杨得意忽然被一旁雪地上的异样吸引了,他弯身仔细的辨认着,这好像——是陛下的名讳!看到这里,杨得意忽然明白了什么。他将手中的浮尘一甩,然后忙转身向太医院跑去。作为皇帝的心腹,不止要懂得察言观色,更要知道什么时候要做什么事。
长门宫中,又一次,站满了太医。众太医一一上前给阿娇把了脉,然后对刘彻说道:“回陛下,娘娘身子无碍,只是受了风寒,有动了胎气,所以才会昏倒。”
“风寒,胎气?”刘彻听着太医的话,每听一句脸色便黑上一分,“这还叫无恙?”
经刘彻这么一吼,太医们马上就跪了一地:“回陛下,娘娘确实没有大碍,只要喝上几服药也就没事了。只是……”
“只是什么,还不快说!”
“是是。只是娘娘这次能怀孕本来就不易,如今又动了胎气,受了风寒,往后更要小心,不然的话……只怕娘娘的身子会保不住。”即便此刻是隆冬季节,但是战战兢兢的把话说完,太医们早已经是冷汗淋漓了。
刘彻听了太医的话后,终于大手一挥放了行:“还不快去开药,马上熬了端过来!”
“是,臣等这就去,这就去。”于是,一群太医揉搡着退出了长门宫。就是杨得意,也在刘彻不经意的时候悄悄退了出去,替刘彻二人当起了守门神。
刘彻伸手抚上阿娇略显冰冷的脸颊,心中懊恼不已:若是他方才早些出去制止她的话,她就不会受了风寒,更不会因此而险些动了胎气!
“阿娇,朕该拿你怎么办?”刘彻轻声喃喃着,眼前人,他究竟该怎样对她,才不至于一次次的伤了她。
“阿娇,你还要睡到什么时候?”突然,刘彻收回了抚在阿娇脸上的手,声音淡淡。
这个时候,只见本该是昏睡在床的阿娇,忽然睫毛一动,然后,缓缓地睁开双眼。只是,却不敢看向刘彻的方向。
“你早就醒了?”刘彻问着,眼中却是早已有了答案。
“……嗯。”
“为什么要装睡?”
“我,我只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陛下。”阿娇轻声喟叹着,不等刘彻发作,便接着说道,“我不知道要怎样做,才不至于惹陛下生气。好像,我每次都会让陛下勃然大怒,而自己,却恍如雾里浑然不知。”也所以,她才会不断的受伤吧。
“你不知道朕为何生气?”
阿娇抓着被子看向刘彻,无声的点了点头。
“你……”刘彻闻言,一时不知该说她些什么才好。感情自己在这里气的七窍生烟,她却是什么都不知道啊!“你的手怎么了?”忽然,刘彻眼尖的看到了阿娇手腕上的那一圈淤青,不由得皱眉问道。
“我……”阿娇闻言一愣,她看了看自己的手腕,这才明白了刘彻的意思。只是,这要让她怎么回答呢?思及此,阿娇为难的看向刘彻,眼中有委屈的神色一闪而过。
接触到阿娇的眼神,刘彻这才忽觉这伤痕是自己造成的,不觉又在心中后悔了起来:是他,伤了她吗?
想到这里,刘彻忽然叹了口气,然后将阿娇揽进怀中。他的举动,成功的引起了阿娇的惊叫连连。
当阿娇感受到刘彻愈发收紧的臂力时,这才恍惚明白了什么,轻声解释道:“给我些时间好吗?有些事,隔了这么久,我需要时间去适应。而且……”他曾经对她的屈辱,她实在是无法这么快就忘记。
许是那雪地上的字打消了刘彻心中的疑虑,又许是此刻的阿娇那种款语温存的轻柔打动了他的心吧,良久,刘彻终于沉声应了阿娇的话,只是:“阿娇,朕答应给你时间,只是,你莫要让朕失望了,否则……”他的怒火,她承受不起!
阿娇闻言,脸上露出一抹淡笑,只是此刻的埋首在刘彻的怀中,所以刘彻并没有看见这一幕。
“是。”阿娇伸手环在了刘彻的腰际,声音轻柔,“我知道。”他的狠决,她从来都没有怀疑过。而这就注定了,她不会让自己在他的面前毫无保留的展露!
阿娇怀孕的事情被正式公诸九宫,所引起的反响可想而知。只是因为有了刘彻的回护所以才能至今安然无事,否则的话,只怕就太后那一关她就过不去了。
而自刘彻答应阿娇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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