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敢动朕的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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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敢动朕的皇后-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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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刘彻的这个圣旨,原本已写好奏章的柬议大夫们,全都收回了自己的奏折,他们不用在为刘陵当女官一事多做计较了,刘彻的态度说名了一切。而从另一方面来讲,刘陵长袖善舞,倒真是出使闽越的好人选,这战后安抚一事,估计很快就会办妥吧。
刘彻见刘陵不说话,接着说:“南越自去年战后,一直不安定,闽越王降服一事还未办妥,此事一直困扰着朕。我相信巧舌如簧、长袖善舞的陵妹妹一定会将这件事办妥,你要让朝中众臣看看女儿家的风采!”
听他这么说,刘陵只好苦笑到:“阿陵定不辱皇命。”
说完,她头也不回的走了,身后还传来刘彻忍笑的声音:“阿陵去了那边,要多注意身体啊。”
刘陵不清楚自己诅咒了刘彻多少遍,憋气的走出了未央宫。怀南一早就在宫外等着刘陵,请她上了车,往长安的住所驶去。
怀南见刘陵心情不好,他的心情也不好。他自然是知道自家翁主要被派往南越苦地,心里忿忿的替她生着气。




、五十四章第

阿娇多接近卓文君,是因为她相信卓文君可以很好的引导自己做个温贤的女人。 
卓文君很早就得了空,出宫回到和阿娇一起的家。她万万没想到的时,司马相如竟然等在了小院门口。
几年了?她已经记不清楚他们几年没相见了。在蜀中时,她千盼万盼才盼得回寥寥几封家书,而来到长安数月,他此时才出现在面前。
卓文君险些忍不住掉下眼泪来,她低头走过司马相如身边,打开门对他说:“进来坐下说话吧。”
司马相如面无表情的跟了进去,坐下接过卓文君倒的茶后,他才问:“你跟她说了什么?”
卓文君放下茶壶,心里好失望。见面第一句话,他质问自己和艳姬说了什么,而不是关心自己,几年未见,他真的就没有一丝想念?
司马相如见她不说话,心中愈发生气了,声音也有些大了:“你到底跟她说了什么,竟然逼的她要走!她一个女子背井离乡,你要她怎么办?”
“你,可曾想过,我背井离乡在成都时,又是怎么熬过这几年的?”
淡淡的忧愁包裹着卓文君,柔柔的声音却击的司马相如说不出话来。卓文君向来很少抱怨,但这一次她忍不住要问一问,他可有曾为她想过?
司马相如干涩的说:“我初来京城时前途未卜,哪能也让你跟来,在成都有宗亲照顾着,总好过在这里。”
卓文君听了他的话,知道这只是他的借口,但依旧是风轻云淡的样子,和司马相如隔机坐下后说:“你可有时间听我讲个故事?”
司马相如不回答,她就自己往下讲:“你也知道的,在遇见你之前,我是嫁过人的,我新婚守寡,还未见到那人,他就去了。我从未跟你讲过关于那家的故事,我怕你心里会不舒服,但我今天要讲的,就是那一家的故事。
当时与我定亲的是余家的大公子,我从未见过他,但也知道他体弱多病,但因为他是余家的嫡子,所以我父亲毫不犹豫的要将我嫁给他,但没想到花轿还未进他家的门,他便去了。
在他暴死过后,余家万分愧疚,便让余家的几位小姑过来于我为伴。在那几位小姑当中,我最喜欢的是四妹,她娴静善良,多才多艺,与我分外相投。那时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她偷偷告诉我,她和杨家的大公子情投意合,我当时心中欣喜,她能找到自己喜爱的人,真是太好了。
没过几天,杨家果然来提亲了,不过却是要取二妹,不是四妹,只因为二妹是嫡出,四妹是庶出!杨家说他家的大公子自然是要取余家嫡出的小姐,这才叫门当户对。当时的四妹好伤心,但是没有人考虑她的感受,众人都在准备着二妹和杨公子的喜事。我也没有办法,只好劝她宽心,但是谁又料到,四妹竟然在他们成亲当晚投了井!
你明白这是什么造成的吗?这是世俗旧念的沉屙!所以当我再与你成亲时,我便发誓,定不会让你再取妾,绝不让司马家有一个庶出的孩子去遭受那样的罪孽。”
司马相如吃惊的看着卓文君刚毅的一面,他不知道她不准他纳妾还有这样的原因。司马相如喃喃的说:“你一向通情达理,自然不会偏待孩子,又何来罪孽?”
卓文君叹口气:“我不介意就代表世人不会介意吗?纵使我们再公平的对待那孩子,在他人眼中,他就是司马家庶出的孩子,这是不会变的!”
沉默,两人沉默了好久。
司马相如轻声说:“艳姬突然说她不愿做妾,就是因为听了你的这个故事?”
“是的。”卓文君说:“你可又知道艳姬姑娘的身世?”
司马相如沉默了,艳姬从未对他讲过自己的身世,只说自己是世上的一叶浮萍。
“她难道和你讲过?”
卓文君点点头:“好端端的女子,谁又愿意落入风尘,她也是个可怜人……艳姬姑娘听了我的故事之后告诉了我她的身世,他本是一个中户人家的女儿,少时过着尚算无忧的生活,可是她那好赌的爹着了别人的道,把家产都给赌没了,当时正逢她大姐出嫁前夕,她家的大娘便把她这个庶出的女儿卖了,只为了给嫡出的大女儿办一份风光的嫁妆!可笑吗?”
司马相如突然很羞愧,卓文君和艳姬,他自以为很了解的两个女子,却都有着他不知道的一面。
“我……错怪你了。”
卓文君淡淡的笑着说:“艳姬姑娘的确是个好姑娘,值得人爱,但是我们三个遇到一起,却不会有好结果,我们有着各自的坚持。”
司马相如沉思的点了头,说:“我知道了。我对不起你,但是你再等几天,等我处理完这些事情,我便来向你赔罪。”
恰逢这时,阿娇也回来了,她看见司马相如和卓文君相安无事的坐在一起,相当惊讶。
司马相如受了阿娇几个白眼之后,匆匆告辞走了。
又过了几日,司马相如处理完艳姬的事情后,便来阿娇家接卓文君。卓文君上次跟司马相如见面的时候,忘了告诉他,她是不打算回司马府的,所以这次司马相如带了轿过来,也被卓文君不咸不淡的挡了回去。
“文君,你真的不原谅我吗?我以前是气你不准我纳妾,现在我知道你的苦衷,我们以后好好过日子,你随我回去吧。”
卓文君看着司马相如有些仓皇失措的样子,仍然摇了头。
“我在这里很好,你回去吧。”
司马相如仍不死心的说:“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气,我不会强迫你回去,我会等你,我会用事实证明我的悔意!”
阿娇在一旁看着他们俩夫妻这样子,心中难免不好受,虽然她也觉的不能这么轻松饶了司马相如,但是俗话说“劝和不劝离”,她看的出来卓文君心里也是不好受的。但是,他们夫妻之间的事,她也不能管太多,只好在旁边看着。
司马相如带着家丁抬着轿子回去了,但是在第二天却又带着马车、马夫出现在了大门口。他打听到阿娇和卓文君并没有自备马车,每次出门都是临时雇的马车,所以他便早早的等在了外面。
“今日我也要进宫,既然顺路,就不要花钱另雇马车了,我送你们吧。”
卓文君眼神复杂的看着司马相如,心中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最后面无表情的带着阿娇上了马车,任由司马相如送他们去宫门。司马相如这次看来是很有决心的,不仅每天早上把她们送进宫,到晚上的时候还会接她们回去。
已经连续一个月了,加上司马相如不时的做些小词小赋的递给卓文君,虽然卓文君仍旧不松口,但是她看向司马相如的目光,却是越来越温柔。阿娇寻思着,卓文君对他满腔真心,怕是早就原谅了他,现在他们只是缺少一个和好的契机了。
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怎样,就在阿娇有了让他们和好的念头的天,司马相如在宫外接送卓文君回家的时候,昏倒在了宫门口!
司马相如的突然晕倒,让卓文君揪紧了心,幸好当时阿娇同她一起出宫正好遇见。司马相如会晕倒在路上,是因为消渴症发作。消渴症也就是糖尿病,阿娇万万没料到司马相如会得这个病!消渴症不好治,只能稳定病情。
卓文君知道司马相如的病之后,担忧之情尽显在脸上。看着她对司马相如这么牵心,阿娇心中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卓文君既要忙乐府的事,又要教阿娇弹琴,现在还要照料司马相如,着实让她分身乏术!
司马相如在清醒过后,就让人去阿娇家里把卓文君的东西全都搬了回去,卓文君和阿娇都不好再说什么。
 阿娇并没有办法很好的治疗消渴症,不过还好,在他们的努力下,过了几月,司马相如的病情已经很好的控制住,只要坚持喝要,注意饮食,暂且无大碍,终于让阿娇和卓文君都松了口气。
卓文君担心阿娇一个人住不安全,但阿娇却不甚在意,可是一个人过了几日,才发现自己习惯了两个人的生活,现在一个人过还真的很不习惯。于是她就把秋蝉给找来带在了身边。
这日夜里,阿娇正在屋里看医术,突然听见外面传来秋蝉的“怒吼”声,她赶出去一看,见到了让她非常好笑的一幕。
秋蝉一手拿着扫把,一手扯着墙上一个人的裤脚,拼命的拍打着。而墙头上的那人——霍去病,半个身子被秋蝉牵制住,也不好下狠手,只抱着自己的头求饶!
“快住手,这都怎么了!”
秋蝉听见阿娇喊住手,这才停下了手,而霍去病则一脸苦相的从墙上爬了下来。
“你什么时候收了一个这么彪悍的丫头?”
霍去病满肚子苦水倒不出,刚问这一句,就被秋蝉瞪的说不出话。
“你这个坏人,好端端的翻我家墙做什么,我打你难道不对吗?”
阿娇一问之下才知道,秋蝉刚刚蹲在墙角下泡豆子,准备明早煮稀饭时用,却不料一个人突然从天而降踩了她的头,她以为是贼,伸手抓了扫把就打。而霍去病以为自己翻错了院子,转身想跑已是来不及了!
听完他们的话,阿娇早已笑的上气不接下气了。“踩的还痛吗?”
秋蝉站在阿娇身边摇头说:“不痛,不痛。”
阿娇又揪揪霍去病的脸:“有门不走,爬墙做什么,自找苦吃!”
她拉了两个小孩子进屋坐下,对秋蝉说:“以后他来就不要打他了,他是我的半个弟弟,以后好好相处。”
霍去病听到“弟弟”两个字,十分不甘心的瞪了眼阿娇。秋蝉听见“好好相处”四个字后,依言答应了。
秋蝉是个转眼就忘仇的人,知道霍去病不是坏人之后,十分佩服的打量着眼前比自己还要小的男孩说:“你刚刚怎么从天而降的,好厉害啊,你难道会传说中的飞檐走壁?”
霍去病小脑袋一昂,十分得意的说:“那是小把戏,有什么好惊奇的。”
“你教我啊,你教我!”
秋蝉有小孩子的性子,非缠着霍去病教她武功,看见霍去病为难的样子,阿娇又是笑的不行。
好不容易答应了秋蝉。知道了这一切之后,阿娇自嘲的说:“难道是天意吗?”霍去病安慰她说:“不过过几日刘陵就要回京复命了,你心里要清楚这个事情,以防它日有变。”
阿娇送走霍去病之后,让秋蝉早早的睡了,自己也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安稳。




、第五十五章

再几日,刘陵回到长安,与她一同传回京的还有彻底平定百越各部的捷报,这让对任命女官颇有微词的官员,全都缄口不语了。刘彻对这个结果很高兴,下令宴请百官,庆祝刘陵回京。
当未央宫前殿的酒宴正酣时,第一声夏雷震响天际,瓢泼大雨下个不停。刘彻坐在主位上看着大臣们互相敬酒谈笑,举起杯来对坐在手下的刘陵说:“南土艰苦,你这些日子受苦啦,来,朕敬你一杯。”
“谢陛下。”
刘陵刚把这杯酒喝下,就看见常融慌张的跑了进来,偷偷在刘彻耳边说了几句。只见刘彻脸色骤变,对众臣简单交代了两句,就起身匆匆离开了。
的确是出大事了,就是刚刚的那阵猛雷,竟然劈到了王夫人所住的金华殿,继而引起了大火,而王夫人在被人移出的时候,却不慎动了胎气,如今母子俱险!
当刘彻从前面赶到后面的时候,王夫人已经被移到了就近的清凉宫,众太医也纷纷赶来。年湘见刘彻来了,迅速的在刘彻耳边说了几句,才返回里面,和众人继续抢救王夫人。刘彻听了年湘的话,面色更沉重了几分,对身后的卫青交代了两句,让他带人出去了。
众太医折腾了半夜,那四个月的孩子终究是没有保住。刘彻叹了口气,走进去安慰了几句王夫人,又出来审问众宫人,问了半晌,也没有问出个究竟,都说是天火所致。他走到清凉宫的宫门前,遥望着远处被烧毁大半的金华殿,心中气恼万分,正在这时,卫青带了一队人从外面赶来。
刘彻问他:“查的怎么样?”
卫青回答说:“不出皇上所料,殿宇周围的雨水的确有油色!”
刘彻听了回答,大怒,下令将金华殿的所有宫人全部缉拿。他让王夫人就留在清凉殿修养,由卫子夫照看,就匆匆走了。
当他回到宣室殿的时候,阿娇早在里面候着他。
他才一进殿就问:“你是怎么知道这火从何而来?”
阿娇说:“金华殿并非是最高的殿宇,被雷击中的几率极其微小,若要说是天火,阿娇万万不信。若是人为的话,能让殿宇在大雨之中迅速燃烧的东西,便只有石脂水了,雨下的越大,火便烧的更广。”
刘彻的眼中似要冒出火星一般,低沉的问:“你知道是谁干的?”
阿娇摇头:“不知,那石脂水也只是阿娇猜测出来的。”
刘彻哼了一声,传令让卫青迅速拷问金华殿的所有人,如果三日没有人招认,那么便全部处死!
宫中彻查三日,无果,在王太后和刘彻的极怒下,金华殿几十宫人无一幸免的全部被处死,这让阿娇第一次深切的感受到,最是无情帝王家!
也许唯一让阿娇庆幸的,是她并没有卷入这场是非中。
王夫人第一胎就这样没了,体虚外加伤心,一下子便让她病倒在了床上。御医经常奉命来给王夫人诊脉,见她一直没有起色又不愿喝药,成日以泪洗面好不憔悴!
刘彻知道这件事情,来看过王夫人多次,初时还能好好劝说,但次数多了也渐渐厌烦了。王夫人见刘彻对她的态度逐渐冷漠,那病只有加重,哪里有好的道理。
卫子夫奉命照顾王夫人,在一旁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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