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林泽丰火了。一种我无法想像的怒气瞬间弥漫在他的眼角眉梢,或者平时他不会这样,可他也喝了太多的酒,受了太多气氛的影响、速度的刺激,所以一下暴怒起来。
“躲在这儿。”他推我蹲在吧台安全的角落里,又顺手扯过一张歪倒的桌了挡在我面前,然后也不知用了什么招数,日本柔道和还是中国功夫,慌乱之中我无法分辩。只看那个角度,我的天,那死老外犯贱的毛爪子完全被拧翻了,就算不断也会严重扭伤。以至于在这么混乱的环境下,我都能听到杀猪般地惨叫声。
他真狠,那回在黑屋外的停车场,他一定被打得措手不及,不然也不会惨成那样子。怪不得他不带保镖,那不仅是因为他不喜欢整天被人跟着,而是他觉得可以自保。
不过在这种混战中。人人都是别人的帮手,也是别人的敌人,就见那老上哭号着弯身。身边又冲过来四、五个人来。林泽丰来不及撤身,立即陷入了混战。
酒吧内的灯光还闪个不停,早就花了的眼中,我只见拳头翻飞,身形交错,林泽丰虽然很高大,但在这一群彪形大汉中却根本没有身材优势,但他很会打,暂时还没有被撂倒,不过时间长了就不知道了。毕竟现在酒吧内黑拳黑瓶经常会冒出来,未必是针对他的,可误伤机率好大。
而我并不是娇弱女子,咱是正式接受过二十年武术训练的,算不上武林高手,好歹也是身手不凡,哪能看见伙伴而袖手旁观的?
其实,我是想尽快拉他出战圈,因为我耳朵尖,在酒吧混战开始的一刻,我已经听到酒保报警了,估计这会儿警察快到了。我可不想被抓,听说外国警方歧视中国人的,回头再有冤狱什么的,我可惨了。
再说,林泽丰一向重视公司形象,CES副总因在酒吧群殴而被捕,怎么说也不好听。就算他隐瞒,时代和城园也会大肆炒作此事。
所以,我们一定要在警察来临前离开这里。
左右一看,我找不到传说中七种武器之首、携带方便、打人趁手、平时还可以坐在上面以隐藏杀气的折凳,但是面前一张被砸成两段地桌腿,于是退而求其次,左右抄起,大喝一声,也冲入战团。
中国功夫,那是乱盖的嘛,不过几下,我就深入到林泽丰的所在的地方,用中文跟他大喊大叫,说警察要来了。
果然,“警察”两字对良民有着无限大的力量,尽管林泽丰打得开心,但听到此二字也如醍醐灌顶,立即就响应我号召,一路撤退到战场边缘,然后向卫生方向移动。
那些老外哪里肯放我们走,我拿桌腿当飞镖,打退了两人,但林泽丰还是挨了几下。正胶着中,像是回应我的召唤,警车尖啸而来。而我们趁敌人们一愣神的功夫,慌忙从后门逃出来。
也顾不得摩托车还在前门了,我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哪儿远往哪儿跑,哪儿黑往哪儿跑,根本不辨东西南北,期间还与一辆增援的警车迎面相遇过。幸好我够机灵,本来一直拉着林泽丰的,紧急改为反身拥抱,似一对情侣情到浓时,当街蜜语般。
等警车一过,我拉着他继续跑,直跑到筋疲力尽,停在一个窄小而黑暗的小街中,不停的咳嗽,然后想想又觉得特别刺激,一辈子也没这么好玩过,好像犯了错、作了弊而逃脱了,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他也一样。
然后——也不知怎么——或者是我兴奋过头了,又或者是我体内地酒精开始折磨我,反正我突然跳起来,攀住他的脖子,在他唇上吧唧一吻。
再然后,我让自己吓着了,僵在那儿不动,手放了下来,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可是却动弹不得,这才发现我的双脚悬空,整个身子都被他抱着。
“是你勾引我的。”
他哑着嗓子说,眼神有点吓人,似乎有一种比火还要热烈的东西,大概像是射线什么的,要不就是妖火,反正牢牢盯住了我,让我感觉从心底开始融化,像火苗过大的蜡烛。
“啊?”我只能发现单音节,想错开目光,可是给锁住了。
“是你勾引我的!”他恶狠狠的重复。
“啊?”冤枉啊!我无意的,完全无意。
可是我再无法辨别出声,因为他突然就吻了上来,速度非常快,先啄了一下,离开,之后又一下,再一下,一下比一下在我唇上停留的时间长,显得无皆眷恋和缠绵。我只感觉他火热柔软的唇,然后毫无防备的接受了他更加火热柔软的舌头。
“上次之后——我一直想再继续——忍了好久。”他嘶嘎着嗓子,断续呢喃出一句话,听起来不像是他说的,而是从心底发出。
我命令自己抵抗,可是没有用,似乎全身的力气都从唇舌之间被夺走。而他似乎站立不稳似的,抱着我东倒西歪的,先是我的背撞到了墙,然后他似乎是怕撞疼了我,反过身,自己倚着墙壁,让我紧紧贴在他的胸前。
他的吻那样激烈,像要生吃了我似的,而我以为自己在推他,可是双手却紧抱着他的脖子。直到他的手臂、我的手臂、他的唇舌、我的唇舌、他的心跳、我的心跳,纠缠在一起,无法分清彼此。
卷三之第十九章 爱与不爱?
从来不知道,一个吻也可以这样狂野激烈的,有亲得死去活来的感觉。
而当他放开我时,我需要倚着墙才能保持站立。他的双手则撑在我身侧,把我包围在他的臂弯中,呼吸浊重,似乎身体的力量全部被抽空了,需要借助外力才站得稳。
我不敢抬头,心中的感觉说不清是羞涩还是尴尬,或者是恐惧,生怕目光再一相对,就有可能发生点真正的桃色事件。而他也不说话,我们就这么僵着,然后不约同的努力走动,也不管丢在酒吧门口的车了,直接叫了出租车回酒店。
一路无语,真正的无语。
到了那个有三间卧室的豪华套间后,我像小白老鼠一样快速穿过大厅,溜进自己的房间,把他扔在身后,好像做了什么大错事,怕给别人逮到似的,幸好林老爷子已经睡了,不然我真被他问东问西。
我现在需要冷静,好好想想到底发生了什么,前一刻我们还是仇人一样的存在,后一刻就吻得像最炽热的恋人,而且是久别重逢的那种。
怎么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有爱上他了吗?他爱上我了吗?我喝醉时吻他,他喝醉了又吻我,如果我俩都喝醉了,会发生什么?会不会直接那个那个?天哪!真有感情,远离酒精,这话果然没错。以后只要见到他,就要离酒远一点,最好方园百米内没有酒店才好!
可现在,我们之间是什么感觉与状态呢?说实话我糊里糊涂的,相信他也不太清醒。人家说身体总是比心灵忠实。难道我们身体之间的吸引早于我们心灵之间的萌动?慢来慢来。这是不对的,应该先有爱情再有肉体,为什么我和林泽丰之间是相反的?
或者,是身体引导心灵找到正确的方向,然后真才能确定?是这样吗?不能行了不行了,头晕,想不出来,而且还夹杂着烦恼。
不过我很确定我对他有吸引力。没错,我没有正式的恋爱过。也没有破处,但是我是女人,有女人的本能,我相信他有一点点,哪怕只是这一点点的为我着迷。
如果说,是我的外形吸引着他,我觉得不太可能,毕竟我顶多算是清秀,和“美人”二字是搭不上边的,而他身边美女成群。随便拎出一个就比我漂亮好多。但如果说是我的好人品吸引了他,那就更不可能了,我们似乎一直相处的不好。彼此看不顺眼。他更是经常性的不屑我、不耐烦我、还侮辱我。
唯一的解释只是兔妈的那两个。
之一:因为我与林泽丰在最初的相识时。就严重打击了他多年来非常强硬的自信,所以他才对我念念不忘,我也才在不知不觉中刻在他的心里。而越是见惯美女的人,对美色反而不那么在乎了。
之二:基因的选择。这是没办法解释的,就像是一见钟情,就算两人在理智上多么排斥,最终还是会走在一起。因为基因的吸引是最致命的,多么努力也无法摆脱。
但不管我和林泽丰之间的情况是以上列举的哪一种,我明天早上和他怎么相处才是关键。那样热烈的亲过两次,应该是恋人的关系。可惜的是,我们的心从来没有试图靠近过。
人们的恋爱都有基本的程序,相识,了解,相爱,亲昵,最后交配,当然包括合法婚书下叉叉圈圈,也有爱情名义下的。但毕竟,这个过程不能太颠覆,哪像我和林泽丰,从中间开始,然后两个都茫然,不知是向左走,还是向右走。
何况,这其中还夹着秀和豆男两个人。
唉,看人家恋爱都很简单似的,我此时却想的一个头两个大,差点淹死在浴缸里,后来头发还湿着就躺在床上了,迷迷糊糊地睡着。
梦中梦到了他,好像是在一个天体浴场,或者是温泉,总之到处是飘浮了白色雾气。他站在清澈的水中洗澡,某新躲在一片荆棘丛中很没出息、很没形象的偷看,但不管我如何用力瞪大眼睛,就是看不清他的身体。
然后他发现了我,很凶恶的扑过来,说我看了他,他也得看我才不吃亏,说着就撕我的衣服。我奋力挣扎,半推半就,然后我们倒在了荆棘丛中,活活把我疼醒了,睁眼一看,才发现我是躺在地上,是从床上翻下的。
我躺在冰凉的地上不动,人为的让自己冷静一下。
太可耻了!我居然为了一个吻而做春梦。太可耻了啊,于湖新!你的身体难道就那么渴望他吗?这是好色!不是爱情!你这么多年守身如玉,不就是为了把珍贵的第一次送给自己最爱的人吗?于湖新,你要淡定,要淡定!
可是我淡定不下来,浑身发热,一摸自己的额头,才发现略有些烫。原来我是发烧了,这才胡思乱想。原谅自己吧,虽然生病了还做春梦,只能证明自己是个好色的白痴。
从地下爬起来,一看表,已经是早上十点多了,于是慌忙洗衣漱穿衣,而因为昨天头发还湿淋淋的就睡了,所以头发乱得像鸟窝,只好胡乱绑起来。
“昨晚玩得好吗?”我一出门,就看到林父坐在沙发上静静的喝咖啡。
“很好。”我下意识的抓抓头,心虚得很,感觉林爷子那一双灰蓝色的深眸洞悉一切似的,“不过后来酒吧发生了群殴事件,我和丰就跑回来了,忘记了您的车子。”我补充道,感觉多说些话,心里会踏实一点,结果恰恰相反。
他微笑点头,“我知道了,因为早上警察打电话过来,找那辆车的主人,而且说明的情况。”
“不碍事吗?”我一惊。
他摆摆手,“只是叫我去取车,我派了高管家去了。”
“我还弄丢了您的风衣。”我垂下头,不知道哪风衣贵不贵,但愿林泽丰不要以这个为借口,强迫我给他做家务。
话说我们的合同还没有完成,这次我不但没保护成林泽秀,还让自己被绑架了,虽然幕后主谋是他们的爸爸,可林泽丰会不会把这也算在我头上,强行延长服务期?可疑的是,他一直没提这件事,这才让我惴惴不安,感觉我当初签的是不是服务合同,而是一张血泪卖身契。
“没关系,我风衣多的是。”林父拍拍自己身边的座位,让我坐下,“昨天,你和丰吵架了?还是——发生了什么事?”他突然问,又玩突然袭击这一手。
“没有呀。”我回答,还有意天真的眨眨眼。
“你回答的太快了。”他拍拍我的头,似乎很喜欢这个动作,“这证明有问题哦。”
卷三之第二十章 环球旅行
“真的没有啊。”我拼命控制自己,可还是涨红了脸,“您别猜了,又玩诱供这一招,我不和您说话了。”说着,我跳起来要走。或者说,是要逃。
身后林父却叹息一声,“如果没问题,丰为什么大半夜飞机回中国了?说是生意出现了问题,可我不相信。”
我停住脚,心里一阵发酸。接着,又有些莫明其妙的轻松感。
我一直揣测着他会有什么反应,没想到他用了最高超的一种,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他逃跑了,这样强硬的男人却采用了最软弱的方式。他走了,一声不吭就走了。
他怕尴尬,还是后悔了?他在逃避什么,还是假装昨晚的事没发生过?他是要自己冷静一下,还是不能面对我?或者那个吻对他不算什么,他只是厌倦了?
不对,昨晚他吻我时说:上次之后,一直想再继续,忍了好久。这么说他一直想亲吻我,甚至还想别的,也就是说我对于他不是无关紧要的,至少有性吸引力。
再反过来想想,他样一走了之也挺不错的,至少给我多点时间考虑,从这一点上看,离开也算是聪明的决定吧。也许,他怕的是我尴尬,是体贴我,而我不能理会罢了。
“林伯伯,真没发生什么事。或者真是公司出了问题,或者是他怕您再派给他伴游的任务,您的儿子您应该了解嘛。”我调整好情绪,尽力镇静的说。
林父点点头,聪明的没有再继续问下去。可我从他地眼神中知道他根本不信这番话。没错呀。他是最了解自己儿子地,林泽丰这个人没有半路逃跑的习惯,他所他这次的举动才令人意外吧。
“没事就好。”他像父亲般温柔中点宠溺的说,“不过你脸色不太好,可能昨晚玩太疯了,我帮你叫点吃的,你吃了后继续睡会儿吧。晚上起来,我有事和你说。”
“我不太想吃东西,如果可以。请叫这里的侍应煮很热的茶给我,再加点糖。”我搓了一下额头,“我有点伤风了。”
林父立即站起来,把宽大的手掌放在我前额上,“小新你发烧了,得去看看医生。”他神色中的焦急是自然而发地,让我感觉一阵温暖。如果他是我爸爸就好了,他能满足我对父亲的一切想像。
“不用啦。”我情不自禁的向后退一步,因为我从小到大最怕去医院了,当然看望病人除外。“土法炼钢很有效果,我只要发发汗就行了。”
他沉呤一下,“好吧。但是晚上如果不退热。就要乖乖去医院,懂吗?”
我顺从的点头,笑道,“以前您也是这样哄丰和秀吗?”
这问题问愣了他,过了好向秒,他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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