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己经从包围网中解脱的信长早就是游刃有余了。腾出手来的他终于可以和一向宗算总账了:为了攻陷这座坚城织田方在本愿寺的周围一连修筑了十多座支城并在沿岸地区加修了碉堡,封锁水路。顷刻间,显如苦心经营的信长包围网变为了信长的包围网”把显如自己给兜了进去。而本愿寺的灭亡似乎也近在眼前不可避免了。
但这时候在遥远的西方,又一个反信长势力粉墨登场从后台来到了前台。由由毛利辉元统领的毛利势在将军的推动下,撕毁了和信长的盟约加入了反对信长的行列中。当然辉元也不是那和被人家一说就动的主儿。他和信长撕破脸的主要原因还是因为他认识到了如果本愿寺被亡之后那信长下一个要对付的就是自己的这个事实所以他要全力支持本愿寺这个反对信长势力的重镇,以期拖住信长,为自己赢得时间。
当是时信长家的咚军将领九鬼嘉隆,已经截断了本愿寺军的海路并且封锁了海岸为打通本愿寺的补给线,一直为辉元所引以为傲的毛利水军开始行动为处于封锁内的石山输送补给物资双方爆发了激烈的海战最终毛利海军大败由九鬼所统领的织田水军将重要的兵粮悉数送进了大圾极大地提高了本愿寺方的士气和勇气。
这时候显发口通过联姻,又为自己在东面获得了一个强援与武田信玄不分伯仲的上衫谦信。于是本已炭笈可危的本愿寺再次起死回生由被动转为主动。受此激励反信长势力的活动再次达到了原先投降信长的势力纷纷反叛投入了本愿寺、毛利的怀抱。
对信长来说,志愿寺真像一个多头怪物,每次砍掉他一个脑袋,他很快又在别处伸出一个来继续和你做对,简直成了打不死的九头蛇。但织田信长岂能善罢甘休,为了对付毛利方的精锐水师织田军开发出了战国最初的铁甲战舰一一大安宅船。这和以铁甲覆盖不怕火箭和火枪攻击的巨舰的登场,宣告了毛利氏制水权的易手。在时隔两年后的第二次海上交手中以六艘铁甲舰为核心的织田水军重创了号称无敌的毛利水师本愿寺与外界的水路联系,眼看又一次要切断了。
然而双方快要分出胜负的时候一支神秘的舰队杀进了战团,这支舰队快速敏捷、火力凶猛让日本人见识到什么是真正的炮击。几次穿插几次齐射,就让不可一世的铁甲舰读书阁起了熊熊大火。有这支舰队缠住了六艘铁甲舰战局登时逆转,行将崩溃的毛利水军重新振作起来对织田军的其余战舰展开了猛攻。
最终在不速之客的帮助下毛利水师歼灭了织田水怀的大部,又一次取得了胜利。
得知自己耗尽家底组建的无敌水军覆灭织田信长失神良久,长叹一声道:“天下不再是我能夺取的了”事后他调查得知那支突然杀出,改变战局的水师竟然是显如和毛利辉元花重金雇佣的五峪舰队:虽然恨极了这些中国海盗但是为子扭转不利态势他还是主动向毛海峰派出了使者表示无论显如和毛利辉元许给他什么报酬,自己都愿意双倍支付,只要中国人能不再插手日本的内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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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昨晚的,烧退了,今天可以多写,不说多少,大家看吧。
最终卷【海雨天风独往来】第八九九章江南(上)
温暖的海风穿过轩窗,吹得人浑身舒坦,对于上了些年纪的人来说,人生最大的享受,莫过于在这样一个午后,抛却一切烦恼,与三两好友把盏谈天。只是这谈话的内容,稍有些耸人听闻,不知道还以为是在发白日梦呢……
“为了表示诚意,织田信长让他儿子,送给我整整一船银子当见面礼。”毛海峰捏一颗花生米,送到嘴中一边咀嚼一边有些得意道:“说起来,我还真是佩服这家伙,办事儿太敞亮了!怪不得那么多小日本愿意为他效死力。
“那你是怎么答复他的?”沈默微笑问道。
“我请他儿子喝酒。”毛海峰笑道:“好好的招待了那孙子一顿,然后告诉他,咱们买卖人是拜关公的,既然已经和毛利家做了买卖,就不能再收你们的钱了。”
“你把钱还给他了?”以对他多年的了解,姚苌子不相信毛海峰能把吃到嘴里的肉吐出来。
“当然还给他了,不办事儿还拿人钱,咱不成强盗了么?”毛海峰呲牙一笑道:“不过后来咱转念一想,奶奶的,咱不是强盗又是什么?他前脚走,后脚就派人把船给劫下了。”
“这才对么,”姚苌子敬他一杯道:“本色!”
“那是……”毛海峰不客气道:“啥时候都不能忘本啊!”说笑一阵子,他才接着道:“小日本子一根筋,撞破南墙不回头。打那以后,织田信长隔两年便攒出一支水师,开出来跟毛利水师决战,但是毛利家在海上确实有优势,那次失利也是被铁甲舰打了个措手不及。回去后,他们也造了一批铁甲舰,再也不怕织田水师了。双方打了这几年,织田水师一直被压得抬不起头来,到大陵的海上补给线也始终保持畅通。”
“有了源源不断的支援石山本愿寺硬是与信长血战十年,屹立不倒。这对信长的威望是很大的损害,也激励了那些畏惧信长的诸侯,再次起兵反抗。尤其是人称越后之龙的大名上杉谦信开始与信长敌对。以谦信为盟主、毛利辉元、石山本愿寺、波多野秀治、纪州杂贺众等反信长者,同一步调地开始行动。”毛海峰介绍道:“而且因为巨大的军费开支,尤其是兴建水军的花费,使信长不得不对民众横征暴敛,这给了石山本愿寺煽动佛教徒起事的机会,信长领内各地,都爆发了称为‘一向一揆’的农民暴动,内外交困的织田信长,即使打出天皇这张王牌,也改变不了失人失地的命运。他的三个弟弟,两个儿子,以及十几名大将,都在这几年的交战中阵亡。领地只有原先的三分之一,眼看覆灭在即……”
“但有时候不得不相信天命这玩意儿,就在生死存亡的节骨眼上,上杉谦信也病死了。联军再度群龙无首信长抓住难得良机,接连打了几个翻身仗,最终逼得联军接受了停战。从去年到现在,日本境内除了小摩擦之外,大的战争一点都没有。”顿一下,他面含忧色道:“不过谁都知道,这只是下一次大战前的准备期而已。”
“这是正常的。”沈默领首道:“要是没有两把刷子他也不会被成为日本的曹操了。但你也不用太过担心,哪怕信长恢复元气,只要他的水师无法击败毛利水军,就无法石山本愿寺的兵粮。打不下石山本愿寺,他的统一之梦就无法实现,只要再拖个几年,相信局势会有大变化的。”
“这个大人不用担心,”毛海峰拍胸脯道:“咱们对那群和尚可比亲人都亲,不仅送枪送炮,还给他们运送信徒,补充兵力真是服务热情周到,他们要是再守不住城,就找块豆腐撞死吧。”
“给他送人这个思路是正确的。”沈默不禁笑道:“一向最不缺的就是慷慨赴死的信徒,但缺点是太分散了,没法及时支援总部要是能保证各地的信徒,源源不断支援石山,相信织田信长只能绕着本愿寺走了。”说着关切的问道:“不过这样做单方买卖,可不符合商人的利益,你的手下可有烦言?”
“谁敢有我送他喂王八!”毛海峰杀气一凛,旋即又嘿嘿笑道:“不过他们乐都来不及呢,怎么会抱怨呢?”说着笑道:“日本最有钱的,除了一向宗,就是毛利氏。一向宗有无数信徒奉献,毛利氏的境内有日本三分之二的银山。这都是财大气粗的主,多少年了,咱们开多少价,他们就出多少钱,从来不带讲价的!”
“说到银山,”沈默笑道:“日本有个佐渡岛,你知道么?”
“佐渡岛?”毛海峰想一想,点头道!“知道,是日四岛之外,最大的一个岛了。属于上杉家的领地,不过只是个千人荒岛,没人在意。”
“没人在意就对了!”沈默神秘兮兮道:“这说明那里的金山银山,还没有人发现呢……”
“大人怎么知道?”毛海峰瞪大两眼,旋即又自我解惑道:“大人的情报系统真是什么都知道,连日本人不知道的事儿都知道。”
“呵呵,也是凑巧才得到的情报。“沈默打个哈哈,岔开话头道:“上杉谦信死后,他的两个养子,应该打起来了吧?”
“是。”毛海峰点点头,唏嘘道:“打了快两年,两个不肖子,差不多把越后之龙的那点家业,都耗干净了。前些日子,上杉景胜想要赊三千条枪,我怕收不回本,没有给他。
“这正是趁火打劫的好时候。”沈默抚掌道:“你回去后,给他拨五千条枪,不要他的钱,只要他把佐渡岛给你!编个理由,别让他们察觉到你真正的意图。”
“嗯,”毛海峰咧嘴笑道:“要是真像大人说的那样金银遍地,那咱们就一起开发吧,有钱大家赚嘛。”
“到时候再说吧。”沈默笑笑道。
船出了渤海湾,毛海峰便与沈默分手了,姚长子继续护送南下。
不一日,便到了江浙沿海,沈默命令停船,在甲板摆上供桌香炉牌位,向着绍兴的方向行三拜九叩之礼,接着泣血诵读哀悼亡父的祭文,尔后焚送天国。
沈默的目光久久凝视着海风卷起灰烬,飘散到海天相接之处,泪水在眼眶滚了几滚,最终还是滑落下来。
“江南,你要节哀啊……”长子站在他的身边,一脸肃穆道。
“生不能尽孝,死不能凭棺一恸,天下还有我这样不孝的儿子。”沈默痛苦的嘶嘶吸气道:“父亲永远都不会原谅我的。”
“不会的,”长子道:“伯父最担心的,读书定是你的安兔,咱们用金蝉脱壳之计,也是迫不得已的。伯父的在天之灵,一定会支持你的。”
“谁知道呢……”沈默摇摇头,默然不语。
“伯父遇刺的案子,调查出结果了么?”陪着他在甲板上站了好一会儿,姚苌终于忍不住问道。
“……”沈默没有答话,而是从袖中掏出烟盒,点了一根卷烟。
“记得你是不抽烟的。”长子道。
“人总是会变的……”沈默满嘴苦涩,也不知是被烟呛的,还是被人伤的。
“吸烟有害健康,这是你说的。”长子原本也喜欢抽两口,但被沈默劝说过,便戒掉了这种坏东西。
“……”沈默没有看他熄灭了手里刚吸了几口卷烟,声音平淡之极,却让感到微微发颤:“烟可以随时掐,但真相,却不是随时都能揭开……”
“这么说,你已经有数?”长子沉声同道。
“还没有查清楚,但蛛丝马迹表明”沈默缓缓道:“针对我父亲的谋杀,更像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一旦调查清楚,你会怎么办?”
“我已经发过誓,一个都不饶恕。”沈默目光平静道:“哪怕是我的儿子参与其中……”
“……”长子被沈默话语里的透出的信息,震惊的久久不语,过了好一会儿才道:“他们都疯了么?”
“我也快疯了,”沈默定定望着蔚蓝色的海面,幽幽道:“孔子说,道不行,乘桴浮于海。我真想就这样泛舟远行,到天涯海角做个隐士,不再管任何事。”
“那可不行。”长子摇头道:“你撂挑子,我们怎么办?那些被你提拔的官员怎么办?大明朝怎么办?你以为一切还能回得去么?”
“是啊,”沈默深吸一口微咸的海风,点头道:“回不去了,一切都回不去了,那就只能一条道走到黑了。”他振作精神道:“船到广州,就不用你护送了。回去后,就把我给你的那封信,往北京一交,保准几年之内,没人敢动你。”说着叹口气道:“别人恐怕就没那么好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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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会有时间,多写。
最终卷【海雨天风独往来】第八九九章江南(中)
夜凉如水。紫禁城灯火阑珊,天幕上疏星闪烁,薄云朦胧,半掩着一弯寒月。不知何处的寺庙里,间或传来一两声悠远深沉的梵钟,更是平添了京城的幽邃与神秘。
东暖阁中还亮着灯,万历皇帝面沉似水的坐在囤背龙椅上,依然没有更衣就寝的意思。他失眠已经有些日子了,追溯起来,从沈默离京那天起,皇帝就开始寝食不安。每日里做什么都心不在焉,一门心思的等待张鲸的消息,谁知等来等去,竟等到了船队失踪,杳无音讯的奏报。
万历希望这是张鲸他们成功了,但没有收到得手的密报前,他心里的石头就不能落地。然而左等右等,两个月过去了,依然不见音讯。派出的船只,已经将整条航线,甚至朝鲜、日本海域都搜遍了,却依然不见船队的踪影,最后是天津卫的官兵,在海边捞起了一大片彩雕木头,经船厂的工匠辨认,乃是沈太傅座驾楼台飞檐的一部分。
这似乎能够说明,船队在海上出事了,但中国人习惯的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当年没有找到建文帝的尸骨,让永乐皇帝一辈子不安生……万历算是体会到他老祖宗的纠结了。
其实到了现在这当口,万历已然相信沈默葬身海底了,看来是天父帮着自己收了这个妖孽。但是群臣不肯相信,他们说搜索的范围太小,要朝廷派船去日本,去吕宋,甚至去欧罗巴仔细寻访。这是要重演郑和下西洋么?万历嘴角挂起一丝嘲讽的笑,他认为这是那些狗奴才,不能接受主子的身故,惶惶如丧家之犬,在自欺欺人罢了。
对于一代权臣落得这样的结局,万历深感痛快之余,有总感到不真实……这座从孩提时代,就压在自己头顶的大山,倾倒地实在太快,太脆了,就好像那些让自己喘不过气来的强大,只是一场海市蜃楼似的。
无论如何,噩梦结束了,东方露出鱼肚白,天亮了……
第二天是例朝的日子,一夜未眠,但万历皇帝依旧精神抖擞,早早便穿戴好毅冕章服,坐玉辇来到中极殿。前两年皇帝不愿上朝,那是不想当聋子的耳朵摆设。现在一朝翻身得解放,自然憋着一口气,要向天下人证明,没有沈默自己一样可以治理好这个国家!不,一定会治理的更好!
寅时三刻,例朝时间到了,随着三声鞭响,众官员迅速序班完毕,在御阶下跪拜、山呼万岁,万历皇帝高高踮坐着,眼前所有人都是那样的渺小,他终于感受到,自己就是这座金鉴殿的主人!是九州万方兆亿子民的主人!
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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