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便兴奋的对老仆人道:“我写封信;你给王用汲送去;让他用最快的速度;亲手交给曹邦辅。”
回到驿馆已经中午了;沈默简单吃个午饭;便躺下睡个午觉;经过乡试的磨练之后;他感觉自己的精神强悍多了;至少无论什么时候;都能够吃好睡好了。
但今天是没法睡好的;刚刚迷糊了不久;谭纶来了。
郁闷的揉着眼睛;沈默嘟囓道:“子理兄;您老不睡午觉啊。”
谭纶哑然失笑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亏你还睡得着。”两人在台州保卫战处许久;相处十分得宜;又加上有了过命的交情;相互间自然非比常人。
沈默打着哈欠从床上起来;招呼谭纶在桌边坐下;吩咐铁柱拿出自己的珍藏来招待他。又有亲兵端一盆温水进来;沈默拿毛巾擦擦脸、清醒一下;这才笑道:“咱们明人不说暗话;说吧;找我有什么事。”
谭纶笑道:“没事儿就不能找你了?”接过铁柱奉上的香茗;呵呵笑道:“就为了你这价逾黄金的明前;我来了杭州能不找你。”
“拉倒吧;”沈默摇头笑道:“我本就是巡按监军道;现在又奉旨办案……虽然是协查的;平时官员们见了我都避之不及;现在更是恨不得将我人间蒸;你谭子理何许人也?人之精也;岂会给自己找不自在?”
“还一套套的呢;”谭纶哈哈大笑道:“拙言;我现一个可喜的现象啊。”
“什么现象?”沈默问道。
“你开朗了很多呀。”谭纶笑道:“原先说话言简意赅;绝不肯多费口舌;可不像现在这样……活泼。”
“是么?”沈默摸摸自己脸皮道:“你过奖了。”
谭纶差点被从椅子上滑下去;失声笑道:“我好像没有夸你吧。”
“说正事吧。”沈默正色道:“我结婚你准备包多大的红包?”
谭纶刚刚摆出正经的神色;闻言面色一阵扭曲;呆滞片刻后;才爆出猛烈的笑声道:“我终于知道了;原来是人逢事精神爽啊!”大笑一阵;擦擦眼泪道:“放心吧;我就是勒紧裤腰带;也会给你包个大红包的。”说着郁闷道:“但我结婚时;你也没给我红包。”
“你哪年结的婚?”
“嘉靖二十年。”谭纶一脸感慨的回忆道:“转眼已经十四年过去了。
”
“当时我只能给你棒棒糖。”沈默口气道:“你也放心吧;等再娶一房时;我会给你补上的。”
“我也不要你补;”谭纶摇头道:“我只想请教你一个问题?你如实回答我;咱们就算扯平了。”
默点点头道:“但我保留给你红包的选择。”
“你们南宗到底是什么意思?”谭纶幽幽问道。
第二七四章倔强的斗士
广为流传的阳明心学;经过几十年的展演变、整合分化;形成了浙中江右、泰州南中等十余个大的学派。
虽然寻根溯源;大家都以贵州为渊;以龙冈为始地;以阳明公为圣贤宗师;但因为传承体悟的差异;以及地域的间隔;展差异很大;甚至大相径庭。
尤其是最近这十年来;文恬武嬉、朝政荒废、国家积弊爆;内忧外困严重。这些残酷的现实;都让心学的弟子们;更加迫切的希望探求出阳明公思想的真谛;像他一样匡扶宇内;还大明一个朗朗乾坤。
这种群体性的情绪上的焦灼;促使了王学流派从单纯的学术组织;向带有政治目的的组织转变……一方面;他们都知道联合起来才有力量;但另一方面;他们却无法接受完全异己的思想;虽然在野;没法伐异;但大规模的党同不可避免;终于在近些年来;形成了江南与江北两大体系。
江北以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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