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小，见过的市面少，万一有什么照顾不周的地方，诸位一定要跟我说，提出来我才好补救。”
贾鸿渐说话很客气，那秦建国等人看到贾鸿渐姿态这么低，当时就很豪爽的说道：“呵呵，小贾同学这是年轻有为啊！年纪轻轻这待人接物就已经不错了，还能代替父母出来接待，这真不错！你放心，我们胶东人都豪爽的很，只要给我们安排一个住的地方那就行了，我们不计较！”
啧啧，这话说的，真心让贾鸿渐感觉不错，至少从现在看起来，这些人不像是后世那种打着考察学习的名头来旅游的人。接了他们除了火车站之后，带他们上了两辆华夏高科的中巴车，接着就一路把他们带到了华夏高科附近。华夏高科在这边帮他们预定了旅馆的房间，顺便还帮他们讲了一下价格，这些人那是相当的感谢贾鸿渐他们的体贴。临了了，贾鸿渐倒也没有请对方吃饭的意思，于是直接就开始询问明天的rì程安排“秦厂长，您看明天诸位是参观我们华夏高科呢，还是有什么别的安排呢？”
他这话问出来，那就是一个潜在的测试，看看对方到底是来玩儿的还是真来研究学习的，结果就听到那秦厂长如此说道，“明天开始学习吧，我们这次来就是为了学习来的嘛。坐火车坐的久了，先休息一天，然后明天开始学习就正好！晚饭你们华夏高科也不用管了，到时候我们自己找地方吃！”
嘿！听听这说法，多正直！光是这么一听，就不能不让人产生好感啊！又不打着考察的名头乱旅游，也不公款吃喝玩乐的，这真心不错！这边贾鸿渐留了他们在宾馆休息，回到了公司以后，跟没事儿人一样的贾刚一说，贾刚那倒是一下消了昨天的火气了。“没想到这些人还可以，不错不错，明天倒是要好好接待一下他们！”
这贾刚今天开会什么的，那都是贾鸿渐随口乱说的。毕竟贾刚作为华夏高科名义上的老板，那也不能随便阿猫阿狗来考察，他都要亲自去接吧？最多也就是对方真的来学习的时候，贾刚稍微接待一下而已。不然这老总整天也不要干别的了，专门当接待专员好了！
到了第二天，秦建国等人来到了华夏高科之后，那一行人真是相当认真，好多人拿了小录音机进行录音不说，旁边还有人专门带着本子和笔做记录，还有人带着照相机来拍照片！从上午来了以后，他们轻骑厂的一行人，基本上就调研华夏高科网络销售方面的数据，然后跟华夏高科研究这摩托车能不能放在网上卖。哪怕到了中午饭点的时候，招待他们吃一顿饭，那他们也是各种声明不要大吃大喝，吃点家常菜就行了！
连续几天下来，这一行人那可是又深入了解了网络平台的功能和一些商家的营销效果，甚至贾鸿渐还专门印了一份后世网站上面都有的“网商攻略”之类的心得体会给他们。这轻骑厂的人那可是相当的珍惜！到了几天之后，这群人要走的时候，他们可是各种感慨和各种感谢华夏高科。而贾刚看着他们那么感谢的样子，也是各种满足。作为一个君子，他就是喜欢看到这种为公不为私的样子！
胶东的这个轻骑厂的人走了之后，接下来的一群群考察的队伍，那就不一定有轻骑厂的人那么用工了，有的人是来光一圈儿开了会之后，就不学了，就到处购物玩儿去了。有的人则是心不在焉走马观花的随意看了看，也没记录也没拍照，然后就走了。有的则是让华夏高科招待好的酒宴什么的，好像华夏高科不招待他们就不对，给他们上了家常菜他们还不乐意！嘿！当贾鸿渐他们家是大户，这帮人都是穷亲戚来吃大户怎么的？
对于这帮人，贾刚也不怕得罪他们，当场那就甩脸直接走，连钱都不付！还想吃好的？别说吃好的了，连这顿家常菜你们都自己付钱吧！真以为华夏高科这样的私企对你们有义务啊，真要给你们好脸让你们白吃白喝啊？真以为华夏高科人老实好欺负啊？滚蛋滚蛋滚蛋！
这一通接待下来，那可真是看到了百种人，看到了各式各样的奇葩，这种事情也不多言，反正最后全都送走了之后，能让贾刚还记得名字还念想的，那就是胶东轻骑和秦建国了。于是，在这5月中旬的时候，为了老爸的念想，贾鸿渐一个电话打去了胶东，询问一下那轻骑厂子的情况。
“嘟……嘟……”几声铃响之后，电话那头通了。不过这电话通了之后到不是人接的，而是一个总机，接下来按照总机提示的分机号，贾鸿渐这才播到了他们厂办的分机电话。“喂，哪里？”电话那头一个年轻的女人接了电话，问道。“喂？是胶东轻骑厂么？”贾鸿渐问。“对，你哪里？”那个女人依然不经意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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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我这里是上沪的华夏高科。上次贵厂来我们这里考察学习，现在走了也有一个礼拜了，我们华夏高科想回访一下贵厂，看看贵厂对于考察学习到的经验有没有什么反馈……”贾鸿渐笑着说道。
“考察学习？哦哦，你说那个啊，没什么反馈，这东西就是一阵风，考察完了下了新的管理模式，然后就不了了之了呗！”那女人不以为意的随口回答道，好像这才是正常情况应该有的结果一样！
一听到这里，贾鸿渐那都有点愣了，什么？之前那秦建国等人，那么专心的过来调研学习，然后回去就不了了之了？这是怎么回事儿？搞毛啊！是不是一个厂子啊？贾鸿渐当时真的怀疑自己是不是打错电话了！“喂，你们那里真的是胶东的轻骑厂么，你们厂长是叫秦建国么？”他赶忙问道。
要知道，这年头座机打电话那可跟手机不一样，是不显示自己拨出去的号码的。刚开始拨号的时候有显示，但是一接通之后那就没得显示了，最多就是显示一下通话时间而已！所以贾鸿渐现在都不能检查自己到底是不是打错了！（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千三百五六章 秦厂长的悲哀
“没错啊，我们这是胶东轻骑厂啊，我说你自己拨的号对不对你自己还不知道么？”电话那头的姑娘一下乐了，好像听到了什么特别好笑的事情一样，但是贾鸿渐却一点都不觉得好笑。他搞不懂之前的那个认认真真来考察的轻骑厂，怎么会不了了之了呢？
“这……这……你们厂长他们当初来的时候，不是挺……挺认真的么？怎么就不了了之了呢？”贾鸿渐真心搞不懂了，此时他也不管那么多，直接就问道。
“嗨，这当官儿的不都那样？先出去考察一趟，顺带着公款吃喝玩乐的，然后回来以后装模作样的开一个会，让大家写感想，写完了之后交上去，然后大家学习新的管理方法以及方法方式，然后出现问题，有人闹了，于是就说跟我们的情况不相同，有差别，于是就不了了之了呗。我说你们华夏高科也别想那么多了，亏你们还这么尽心尽力，还专门打电话过来问……诶，对了，回头别说是我说的啊，不然我就有麻烦了……”那姑娘赶忙说道。 。。
“哦，好的……”贾鸿渐沉吟了起来，不经意之间，他连电话都忘记放下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电话那头的姑娘挂了电话。把电话挂掉之后，贾鸿渐都不知道怎么形容这种感觉了，他也实在搞不懂，为什么那秦建国好像是那么努力的要改变模式，还要学华夏高科的管理什么的，结果怎么突然就变这样了呢？
想到了这里。贾鸿渐想到了什么，他又打了个电话过去，然后管那个妹子要来了他们厂长家里的电话。之后，到了当天晚上，贾鸿渐这才一个电话打到了胶东，接电话的自然就是那个秦建国了。当时一听声音，贾鸿渐就听出来了秦建国的声音，所以他也没说说什么，直接就问道，“喂。秦厂长么？我这里是华夏高科啊。我们想问问呢咱们胶东轻骑厂现在的改革计划出来了么？”
当时那秦建国一听这个问题，就是一愣，“啊？是小贾同学么……呵呵……这个问题啊……”老秦支支吾吾了半晌都没说出来个所以然，最后弄得贾鸿渐倒是不得不主动问道。“难道是出了什么问题？如果是管理方法方面的问题的话。那我们华夏高科能帮忙的地方都会尽量帮忙的。如果是贵厂有什么地方不理解的，我们也可以远距离帮忙说明。”
听着贾鸿渐这么说了，这秦建国叹了一口气。唏嘘的说道：“嗨，不是那方面的事儿。我就给您说实话吧，这事儿是我办不下去了……”“办不下去了？为什么？”贾鸿渐不理解的问道。
“嗨……这事儿吧，是这样的……”秦厂长就开始无限唏嘘的解释了起来。
原来，他回到了厂子里面之后，那就开始让这一行50人开始分别写自己的感想。这些人也算是厂子里面的领导们了，一个个那都是写出来了不错的感悟和体会，那体会和感悟里面都说的好像从现在开始学习华夏高科的管理那就是当务之急，好像学习了华夏高科的管理，那就是轻骑厂复兴的第一步一样！
看着他们都这么说，这秦厂长就设计了一套方案，跟华夏高科内部管理差不多的方案。这个方案，打破了以前基本工资的铁饭碗，而是给了一个初期比较低的基本工资，或者叫做“年资工资”的东西，也就是进场的时间短，这个方面的基本工资就低。然后再另外一方面，收入的大头是由绩效奖金来代替的。而且这种绩效奖金，那不是看整个厂子效益怎么样，而是主要看每个部门在每年的业绩表现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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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这样一个想法是挺好的，但是问题就在于，碰到了太多人的nǎi酪！要知道这年头有点规模的国有厂子，那基本上都是有派系斗争的，这种派系斗争那很容易演变成为本地人和外地人之间的斗争。比如说本地人就是一帮，还就排斥外地人，外地的好大学的毕业生来了，那就下基层成为技术员和工程师，而本地的大专生甚至是高中生的，一托关系进场，直接就变成了人事啊、财务啊或者是厂办公室啊之类反正肯定就是坐办公室的岗位。
然后呢，那些外地的好孩子们整天要下基层，结果待遇还一般。而那些本地学习不是很好的孩子呢，就能一边混rì子，一边拿着比外地好孩子工资更多的工资！这就是人浮于事的现象，管理垃圾，结果导致裙带关系严重，而再到最后劣币驱逐良币，弄得有想法有能力的人不是跑了，就是也同流合污一样的混起来了。
秦建国想改变这种状况是很困难的，在他让大家写了调研回来的感受之后，看着大家都写了洋洋洒洒的文章，于是就要推行那种改革。可是这么一推行之后，当时全场的领导们瞬间就说哎呀，我们是国有企业，我们的具体状况跟华夏高科不一样，不能生搬硬套的，否则那就是教条主义。我看我们完全可以成立一个体改办，也就是厂内体制改革办公室。然后做一做调查研究以及理论论证，这个调查我看可以做个几个月，不然太快了，那也论证不全面。然后呢，我们在找个车间当试点，当试点成功之后，我们在以点带面，然后才可以全面实行嘛。从这个方面来说的话，我觉得把全面在全场推行这个方针方案的，完全可以在一年之后再全面推行！
好么，就这么一段话，直接就把本来秦厂长想要立刻推行的想法给拖到了一年之后了，而且还说的井井有条的，还让别人没办法进行反驳！而且让人惊讶的是，整个厂领导班子里面，居然还有不少人赞同这个意见的！要知道，虽然现在很多国企那都是厂长负责制，也就是厂长是一把手，但是问题是，厂长本人只是一个孤家寡人啊！他是没资格把同僚给开除的！最多只能堵住对方上升的道路而已。而这样一来，对方要架空他或者是说就是不合作，就是划水，他也没办法！
后来这秦厂长本人强硬的要推行，结果没几天，马上就有厂里的女工跑到了秦厂长家里，要死要活的要上吊在秦厂长家门口，人家说了这么一弄他们基层的收入肯定要降低，她已经为国家为厂子奉献了十几年了，厂子不能这么对不起她，要是厂子对不起她她就要去中海和南海喊冤，反正就是活不了了，她就死，而且要死的话不如死在秦厂长家门口！这一番话那可是把秦厂长给恶心到了，他知道这女工肯定是有人找来恶心他的，但是他又能怎么样，真的就让这女工最后吊死在自己门口？哪怕就算没刑事责任，他还嫌晦气呢好不好！
于是乎，这事儿几乎就不了了之了……
当说道了这里之后，那秦厂长真是无奈了。“我就是一心为公的想让我们轻骑厂编号，怎么到了要改革，要触动一些人利益的时候，那些人就死活不愿意妥协呢？明明拖下去对他们也不好，可是他们就宁愿维持一段时间高人一等的待遇，好像未来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转危为安，然后他们又可以继续安安心心的吃皇粮，端铁饭碗……”
没错，秦厂长说的是实情，在这个年代，一些国企里面，那真心有这种人整天混rì子不说，而且待遇还不能少，待遇一少马上就闹，什么“我为党国扛过枪流过血，我要见师座”这些话那都出来了，到了最后就是“我为国家奉献了XX年了，你们不能这么对不起我”，一个个那都是拿着为国家风险多少年当虎皮来谈待遇的！
哪怕就是这些厂子后来改制了，到贾鸿渐毕业进入社会之后，那个时候社会上一些国企改制的企业里面还有一个流行词汇国企遗风。也就是说那些整天不干事儿，拖拖拉拉混rì子吃死工资的，那就是国企遗风！然后碰到什么事儿要影响利益了，这些人就开始闹啊啥的，基本上可以说就是一个老油条！
按照这秦厂长的说法，贾鸿渐有一种感觉，那就是这个秦厂长在厂子里面可以说已经是众叛亲离了。因为他一个人一心为公，别的人跟他不一样，别的人只在乎自己的利益，如果之前大家的方向还没有太大分歧的时候，那什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