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们的王是你随便就能窥觑的吗!”
“呵呵呵~~~对于我来说,没有什么不能窥觑的呢~~人类啊~~总是这么自大又盲目~~~不过小姑娘你似乎也有许多的秘密哟~~要不要让我来探视一番呀~~~”
夕月缩了缩瞳,直觉这个人古怪异常,却没想,对方竟然在说了刚才那句话后,突然倒到车上,伴随着一阵白烟似的雾气直直袭向自己。她一惊之下来不及躲闪,堪堪抬手想要挡住,却发现那东西如雾气一般没有实体,直接从她手臂上穿透而过,进入了她的身体内。
一股冰冷的凉意瞬间袭遍全身,她捂住冰冻的心口,粗喘了几口气,伴随着阵阵冷汗一下子单腿跪在了地上。
此时此刻,她的脑子一片混乱,似乎有许多画面出现,却如闪电般划过未留下任何痕迹,她明明好似看清了,却又在下一秒忘记,一帧帧一幅幅全部都让她脑袋生疼,只能用手敲打着脑袋好减缓疼痛。
“叽叽叽——!”随着一声惨叫在脑海里响起,夕月蓦然睁眼,就看见那团白烟从她胸口逃窜而出,一下子飞回到悬浮车上,直到原本倒地的人伴随着几声怒叫站起,她才缓过了神。
“混蛋——!你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身体里有人下的咒印,竟然还想要封印我,我无色之王岂是你们这些蝼蚁可以压制的!”
因为他的气怒,似乎再也不想赤王的到来,直接伸手割断了安娜手上的绳子,夹杂着一阵猖狂又肆意的大笑,他就那么蔑视地看着人直直坠入悬浮车下的暗礁上。
夕月大惊,不顾自己还有些疲软的身躯冲出了山崖。
因为悬浮车的水平位置离山崖距离很近,她冲出去后算计的位置和时间刚好够她接到安娜,却在瞬间加速了两人的坠落。
“安娜,抱紧我!”
见安娜听话的抱紧,她咬咬牙,单手搂住她,控制着下落的方向和位置,另一只手覆上全身所有的能量狠狠抓向崖壁,企图减缓两人的坠落和身子。
不知道顺着崖壁滑行了多远,扣着崖壁的手早已血肉模糊没了知觉她却牢牢地攀附住,才终于将两人的身形稳住,吊在了半空中。
她喘了几口气,余光瞥见旁边刚好有一个可以容纳一人站立的凸起,又向下目测了眼坠地的距离,对怀里的人说道:“安娜乖吗?会听小月姐姐的话吗?”
安娜看向夕月惨白的面容,乖巧的点头,“会。”
“那好,安娜现在就要听姐姐的话。”夕月尽量将自己的声音放的低缓轻柔,道:“姐姐现在的力量不够抱着安娜下去,所以安娜能先到旁边的那个石台凸起处站着等一会儿吗?等姐姐到了下面再想办法把安娜接下去,好吗?”
“好,我听小月姐姐的。”
“我等下会用力把你送过去,你在我的作用力下要用力跳,但最后还是要靠你自己牢牢抓住和站稳,明白吗?”
“嗯。”
“我数一二三,我们一起用力。1——2——3,跳——!”
夕月知道自己身上已经没有力气坚持下去,只能先一步把安娜送到安全的地方,借用作用力,她在松开扣住石壁的手的同时,算计好力度方位,用另一只手把安娜抛到了那个凸起的石台上,而她自己,则因为反作用里,急速朝暗礁上坠去。
——希望我不会脸朝地!她在坠落的前一秒如是想着。
就在她已经朦胧了视线和思绪准备接受任何可能性的时候,身上一暖,耳边传来一声沉沉的叹息和慵懒到骨子里的声音,让她仓促睁眼,对上了那双含着无限深意却看不到底的深深红瞳。
“为什么……总是不好好保护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码晚了。-9-。
专业术语介绍:
德累斯顿石盘:k世界的七个王权者身上所含有的能量,就是这个石盘所赋予的。
圣域:由王释放出的一种广阔结界,展开的结界颜色与王的能力对应。在这个结界内,属下的族人们能发挥出更强劲的能力,而由于圣地只有王才能展开,所以圣地也是王的象征之一,它能够抵挡或破解族人和超能力者的一切攻击。
而因为赤王的圣地有着“灼热”的属性,所以尊哥在球形圣地外围覆盖攻击性的火焰,随着圣地的膨胀而压迫敌人。这是他攻防一体的绝招。
达摩克利斯之剑是指:当王权者展开圣地后,被圣地与正常空间的临界面所挤压的能量卷起漩涡扶摇直上,最终汇聚并压缩于头上的力学平衡点,从被压缩的空间与能量中形成的剑形状的能量凝结体。
达摩克利斯之剑的稳定程度与王权者体内盖然性偏向能力的稳定程度有关,像尊哥这种无时不刻都要与自身的破坏冲动相抗争的王,达摩克利斯之剑是极其不稳定的。
赤王(尊哥)和青王(宗像)【两人激情四射啊。。】
尊哥的萌图:
☆、83第八十三章
繁华如烟的梦里,似乎出现了许多场景和熟悉又陌生的。
有的倾城绝代;有的华贵清冷;有的温润如水;有的沉敛稳重……
一张张一幕幕就像是一场华丽的盛宴,让她眼花缭乱的时候;只觉得他们亲切莫名又怀念如斯。待她想要回想他们到底是谁时,他们却如同新雨过后的雾霭氤氲,触摸不到、感觉不明;让她生出几分恼意。
可那些的表情和动作;她分明能看得清楚。
就如同她戏外,他们戏里……
长发泼洒如墨的男子穿着平安京时期的狩衣,端坐满院樱花乍开纷落的树下。原本低头把玩着手里东西的他;不知因何事蓦然抬头凝向一方。眉目微敛;神色隐隐含着一份担忧,狭长的狐狸眼那一刻带出一片清波潋滟,掩映满片的桃花雨中,开阖了唇瓣。
“月儿,要等……”
画面一转,出现一个银色长发穿着印有六角梅花和服的男子。
他的额前生有月印,左右脸颊各有两条红色妖纹,金眸灿烂贵气逼,他身上裹着一条长长的绒尾,随着他的走动摇曳宛转。微一顿足,他猛然看抬起仅剩的右手抚上胸口,紧锁眉头,喃喃吐语,“月,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
影消散,瞬间出现一个浅棕色短发绿色眸子的男。
他穿着一身浅葱色的外套,头带一条护额,手握腰间的武士刀柄,就那么慵懒地靠自己房间的门栏上,眼神有些虚散地凝着一处。胸口倏然的剧烈起伏,让他霍然低头抬手捂住嘴巴,伴随着一声声的咳嗽,有血丝从他的手指缝间渗出,殷红色遍染陪着那根根纤长的手指,触目惊心。
清风过后,似乎能听到他淡淡的呢哝,“小月,对不起,怕等不到了……”
她还没有从那句凄凉的话语中回神,眼前又出现了另一番场景。
红色的发丝随风舞动,迅捷的身手穿梭海中,他拔刀如电、斩杀如鬼,满地的血色洗礼着一片片幽冥的空洞。挥刀收鞘,他踏过荼蘼绯色,一点点穿过林间来到一处溪水旁,清洗起手上身上的血渍。
须臾,从怀里掏出一条绣有桃花的手帕,覆上左脸上的十字刀痕,久久静默。
溪水里猛地溅起一朵水花,让他蓦然回神起身,重新踏上了行路,有花香伴着血腥味传来,这一片土地上生根发芽。
“月,已寻遍长洲,接下来要去会津了……”
之后的场景一幕幕如电影般闪过,让她看到每一个都会有种莫名的感觉。
有穿着红云黑色风衣头戴护额、沉默寡言的;有带着面罩,用护额挡去一只眼睛毫无正经的;有黄发黄眸穿着一身她所熟悉校服的;有温雅可亲总和一只招财猫一起的;有被捆木柱上,神色萎靡看起来精神不好的,还有那个总对她吵吵嚷嚷,一点也不华丽的大少爷……
…………………………………………………………………………………………
“怎么回事,都已经过去一个星期了,为什么还没有醒!”
“尊,先放松下,们大家也很担心小月酱的……”草雉话还没完,就得来周防的一声冷哼,他耸耸肩,只好看向一边的十束。
十束接到信息,看了眼一直床上不醒的,对坐一边明显气闷的宽慰道:“King,医生说是耗费了体力,觉得应该是得到能量后一次性爆发,让身体超出了负荷的,所以休息这么长的时间也算是让小月好好恢复。不要担心,会没事的!”
“一个星期不吃不喝也叫没事?”周防语气透着暗恼,扒拉了几下头发,霍然站起身。
十束一愣,问道:“King,要做什么?”
“出去抽根烟!”
随着门被关上,十束和草雉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笑意。不过,屋里除了周防,还有一个让他们有些担心的家伙……
“小零酱~~难道也要跟小月酱一样,一直不吃不喝吗?”
草雉扫向一直守夕月床边的,微叹出一口气,心底顿时生出一股无力感。
他家的尊就算了,臭脾气一个劝不了又说不听,现再加上一个死心眼的臭小子,他怎么都觉得面对这些家伙,自己那颗鲜活年轻原本想好好享受生活美女的心,已日趋苍老、心力交瘁了……
“草雉哥,不用管,没事的。”零抬头看向草雉,摇了摇头。
他的面色有些发白,眼底下染了圈黑痕,精神萎靡,看起来一点也不像他口中所说的那般没事。
“零,医生已经嘱咐过小月没事,再这样下去会累倒的!”十束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头,“小月对那么好,如果醒来看见这样,难道还要她反过来担心吗?”
“……”锥生没有回话,沉默下来。
“今天先回去好好睡一觉,起来了做些小月喜欢吃的东西,说不定等再来的时候,她已经醒了呢?”
“草雉哥,十束哥,对不起,让们担心了。”锥生从坐上站起身,冲两鞠了个躬,侧头看了眼夕月,对两道:“今天先回去了,明天早上做好吃的再来看她。”
草雉笑着拿起床上的外套,边往门口走边穿上,“十束,也回去了,那帮家伙估计还Homra等着。”
“嗯,们回去吧。”
十束见都走了出去,这才坐到之前锥生坐的地方,目光柔柔地看向还没有醒来的,缓声道:“小月,大家都很担心,早点醒来吧……”
Homra酒吧里——
原本该是热闹又肆意的地方,现却是冰石冷凝、静寂无声。
偶尔传来一声烦躁的捶桌和咒骂,却让气氛变得更为诡异起来。
“小月到底会不会醒啊?”
坂东原本想说的是醒没醒,却一下说串了话,刚一说完就自觉错口却未时一晚,一屋子的全部怒视而来,让他微张了张口,身子往沙发角又缩了缩。
八田美咲最为直接,拧着眉就冲上去把他暴打了一顿,“说什么听不懂的话!不会说话就闭嘴,被打的不醒了,小月也会醒!”
“八田哥,八田哥,别打了别打了!”镰本力夫头上冒出了汗,立马从他的身后把抱住往外拖,“小月会醒的,坂东只不过是说错了话。”
“那他怎么不会吃错饭!今天还抢走碗里的一个鸡腿!”
“……”众默。暗忖:难道只为了一个鸡腿儿才下狠手把打的吗……
“哟~气氛不错嘛~大家!”草雉一进屋,就看到众精彩纷呈的脸。和锥生进了大厅,淡扫了眼坐角落没有出声的李娜,他这才把视线放跑到自己身边的安娜。
笑了笑,牵起她的手,带到吧台边,对众道:“小月酱没事,医生说再有一两天就会醒了,们别担心,最近该做什么就去做什么!”
锥生微微一愣,对上草雉的视线,见对方冲自己眨了眨眼,这才附和的轻“嗯”了声,让吠舞罗的几终于恢复了以往的模样。
“尊哥怎么没回来?”
草雉耸耸肩,“尊他哪儿都能睡的,而且懒得出什么活动,所以最近只能靠们大家连带着尊的那一份一起努力了。”
“没问题!包们身上!”美咲拍胸脯保证。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穿过百叶窗疏散到病房内,淡淡地抚上夕月的脸时,她恍惚间感觉到,有一个粗糙又温热的东西正划过自己的脸庞,又轻轻地移开。
动了动有些沉重的眼皮,她缓缓睁开眼睛。
入眼处一片雪白的天花板,让她因为记忆里某些更迭交替的场景产生了些许的仲愣,直到耳边传来一声低沉浑厚的嗓音,她才转移视线。
“终于醒了。”
“尊……?”
她的声音因为长时间没有开口有些喑哑,那上那双瞳眸,她眨眨眼,突然扯了扯唇角,“第一次……看见留胡子的尊……感觉有些奇怪呢……”
周防用一贯清冷慵懒的眼神瞅着夕月,听到她那句话时,眼底霎时金光闪烁。
他抬手摸了摸下巴,粗糙的硬刺感让他淡淡回道:“一直没注意。”
她闻言,轻轻一笑,想要起身,却被他拦住。
“已经一个星期没动过,先床上适应一下再起来。”他似乎这才想起来什么,问道:“想吃什么?”
“先喝点水……”
“嗯。”
他起身倒了杯暖瓶里的水,发现有些冷,控制了手里的能量,将杯子里的水温调到适度,这才准备递给床上的。
见躺着不方便,他蹙了蹙眉,就着杯子灌了一小口,对方诧异的目光中,俯身贴上她的唇,一点点将嘴里的水渡了过去。
夕月被这一幕惊了一下,水悉数进入自己的口里后,差点没把自己给呛到。
周防这才将抱起,拍了拍她的背,还很尽责地垫了几个枕头她后面,让靠了上去。
似乎知道对方为什么反应,这才缓缓开口:“昏迷的时候不能进水,就是这样喂给喝的。”
见他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夕月抽着嘴角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咦,小月真的醒了!太好了,大家都很担心呢!”刚从外面洗漱好的十束一进屋,就看到醒来的夕月,连忙从一旁的柜台上拿起自己的摄像机拍了起来,“小月,来说点什么吧。”
“……”
“十束,去弄点吃的来。”周防开了口。
“哦,对了,小月已经很久没吃过东西了……”
十束话还未完,锥生就从门外走了进来,乍一看醒来的,微愣了一下,随即展开了一抹笑容,“小夕,终于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