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没完没了的又开始唠叨了。柳暄知道,若不采取措施,只怕娘的唠叨会一直持续到他睡着。
这身边的女人啊,怎么都这样啊。太让人忍无可了。表妹就是成天喜欢首饰,一提起哪家谁穿了什么东西,就津津乐道。连人家鞋上什么花都说得一清二楚。他娘就是张家长李家短。没一刻闲时。
他的二个妾室只知奉承他以自保。亲戚朋友们的女人们也都是琐碎得不行。就有一二个有点才华的,象高夫人那样的,却又沾沾自喜。自以为是。
想着身边的女人们,眼前忽闪过一个的人身影来。那是黛玉娇好美貌的身影。这身影忽一变,竟变成一个红脸蛋的小丫头在破口大骂。柳暄忍不住,哧的乐出来。
刘氏正唠叨着儿子,忽见儿子走神了,正想喊回迷途中的儿子,忽见儿子扑哧乐了。而且乐得那样异样。她顿时心里一沉。她赶紧问柳暄:“孩子,莫非你心里有人了?”
柳暄回过神来。他知道今天要不说出一个人来,他娘能盘问他到天亮。索性说出一个人名,免得他娘没完没了。按以往的经验。只要自己说喜欢上谁,他娘就会忙着去找这女孩的家世情况。光查这些就得好几天。这几天中,他就能清闲了。到最后,鼓动父亲说这不好,那不好。父亲一句不同意,那也就否了。其实在娘心里,只要自己不选表妹,那就谁也不好。
这样想着,他故作认真的说道:“我其实想……我心里另有其人。”柳暄说着,还微微低下头。刘氏急了,才还以为柳暄对清儿有意,听这话头,还有别的人选?!
第十四章:拒绝
柳暄回过神来。他知道今天要不说出一个人来,他娘能盘问他到天亮。索性说出一个人名,免得他娘没完没了。按以往的经验。只要自己说喜欢上谁,他娘就会忙着去找这女孩的家世情况。光查这些就得好几天。这几天中,他就能清闲了。到最后,鼓动父亲说这不好,那不好。父亲一句不同意,那也就否了。其实在娘心里,只要自己不选表妹,那就谁也不好。
这样想着,他故作认真的说道:“我其实想……我心里另有其人。”柳暄说着,还微微低下头。刘氏急了,才还以为柳暄对清儿有意,听这话头,还有别的人选?!
她忙忙的说道“你想要哪家的姑娘啊。”
柳暄站起身,郑重地朝父母深施一揖道:“父亲母亲,儿子想娶荣国府贾家的外孙女,二淮巡盐使林如海的女儿黛玉。”
刘氏一皱眉,因柳彪消息灵通,林如海的财产案她早就知道了。儿子不娶侄女已让她不高兴了。而竟喜欢上一个孤女。这更让她不高兴。刘氏这人一向迷信。她觉得凡孤儿一定鬼神不喜的人,难免一生命苦。自己儿子若娶这样的女孩,没的沾了晦气。她摇头道:“暄儿,你刚还说你表妹小,我听说林黛玉更小呢。况且她父母全无,也是个不祥的人。”
柳暄一回想,自己只顾着推表妹了,竟忘了林黛玉比表妹还小。他忙陪笑说道:“母亲,林黛玉虽小,可性子沉稳,我看倒比表妹成熟多了。况且从小就无父无母的,到后来福寿双全的多得是。”
刘氏不等他说完,惊讶的说道:“你见过林黛玉了,怎知性子沉稳。”
柳暄怕说出船上的事来,忙笑道:“我没见过她。是赵总督对我说的。以他的阅人经验。说黛玉性子沉稳,必没有错的。”
刘氏一时想不出别的话来。她又一向宠着儿子,又忍说他,便瞧了瞧柳彪。
柳彪倒没刘氏那些信神信鬼想法。不过,他也不赞成儿子娶黛玉。他见儿子这般郑重其事,便也郑重地说道:“暄儿,你的终生,父亲原不想逆你的意。不过,有件事,父亲不得不对你讲。你舅舅现任刑部尚书,甚为皇上宠信。而且与钱国丈十分交好。你娶了清儿,仕途上会更顺利。可那个林黛玉是个孤女,在这方面便差了许多。这还罢了,暄儿就算不倚仗别人,也能凭自己的能力步步高升,但关键是,贾府现在外看着还风光,全仗着贾元春当上了贤德妃。可我却知,这贾妃这次之所以当上妃子,是因为投靠了皇上最宠的妃子吴贵妃。如今皇宫和朝中分成二派,一派是皇后的势力,一派是吴贵妃的势力。吴贵妃得宠多年。父亲在朝中管着户部,又生了六皇子,很有争位夺嫡之心,最近又拉了贾妃,赵贵人,在宫中为助。外面看来也很显赫。但依我看着,却未必成事。皇后和皇上是少年的夫妻,又生了大皇子,大公主和二公主,皇上对她恩情极厚。她生的皇长子聪明仁厚。皇上也十分喜爱。皇后的叔父一直领重兵在守国之门户,那吴贵妃本以美貌受宠,但她现在近三十了,若过二年,吴妃年长色衰。到时侯,若再有别的女子得宠,吴贵妃这一党势力必消。贾府不知深浅,以为有了靠山,谁知是个冰雪靠山,早晚会化了。你现娶了贾府的外孙女,难免会让皇后认为,我们投靠了吴贵妃,况上次我们与钱国丈结亲的起了风波,已惹得钱国丈甚为不满,这次,你又查实了钱彬确实贪污,也没经过我,一个本子就奏上去了。结果钱彬罢官。钱国丈看见我,已是老大的黑脸。我苦苦解释,也没有用。若我们再娶了贾府的外孙女,皇后岂不见疑。若一旦皇长子为帝,我儿不但前途堪忧。便是我柳家也怕跟着受牵连。所以,为父绝不同意你与那林黛玉的亲事。”
贾元春刚刚立为妃子,柳暄又一直在外地为官,原不知她竟和吴贵妃扯上了关系。朝中局势复杂。这吴贵妃一党前途未必看好。他本想用黛玉抵挡父母的唠叨。谁知听明白了,这黛玉还真不是能娶。
其实这道理不用父亲说,他比父亲都清楚。他一向主张不掺合皇子们的夺嫡,不投到哪党中去。只管做个忠直的臣子。当初父亲欲与钱国丈结亲,他便和父亲争了半天。惹得父亲大光其火。结果他不得不自污名声,带李姨娘离开府第,生了庶长子。皇后那边,他尚不想沾惹,何况这吴贵妃一党,更何况林黛玉呢。
可当他想到根本不可能娶林黛玉时,心头突然一阵空落落的。不知为何,又想起他的梅花诗来。想着她写的梅花诗是那般大气,境界何等的恢宏。后来在船上,她竟敢手持铁棍打晕强人。后来雪雁要跳水,她是那样紧张的回护雪雁。
原来。这女孩竟有也不少优点呢。只是,只是她终不是个良配。就凭她骂人的那个劲头,就凭她眼中的凶光;那也是泼妇之类。如何能做理国公府的正妻。
他忙向柳彪保证,自己绝不娶林黛玉。又聊了半天闲话。柳暄回到自己房里。到了半夜时分,还躺上床上左思右想竟睡不着觉。索性起身坐起。披衣做画。本待画些花草,谁知一笔下去,黛玉的小红脸蛋,粗眉毛涌上脑海。手下便不由自主,把黛玉这可付可笑的样子画了出来。墨儿这时醒了,忙过来侍侯。忽见这画,他笑道:“爷,怪不得你半夜三更不睡觉,原来想着林姑娘。”
柳暄佯怒喝斥二句。让墨儿去睡觉。他想着黛玉的种种神态,忍不住又画起来。直画了十多幅,放下笔看着那画发呆。心说黛玉身上固然有优点,只是缺点也太吓人了。再则她又是贾府的外孙女,自己和她终是不可能。
这样想着,便有些困了。竟伏在案上睡着了。谁知刘氏见儿子夜晚的灯亮了了一夜,十分不放心。便一大早去看儿子。柳暄正睡觉。这画就在书案上。刘氏不自觉拿起观看。
第十五章:低调也不行
这样想着,便有些困了。竟伏在案上睡着了。谁知刘氏听说儿子夜晚的灯亮了了一夜,十分不放心。便一大早去看儿子。柳暄正睡觉。这画就在书案上。刘氏不自觉拿起观看。看了半天,却没明白怎么回事。有一张一个美人探着船舷朝下看的,这画里美人风姿如仙。想必就是那林黛玉了。若是这样的美人,也难免儿子放不下。果然比清儿美多了。可有二张画,刘氏就看不明白了。怎么还有个丑丫头持铁棍打人的。还有这丑丫头瞪着眼睛骂人的。这却是怎么回事呢。
刘氏随手把画袖起来。便命墨儿赶紧叫醒柳暄。今天既然回来了,应该马上去见驾才是。柳暄昨天一夜没睡,刚一睁眼又让刘氏催着去见驾。便把自己作画的事混忘了。
他忙忙换了官服,和父亲一起上朝。
刘氏把画拿到自己房里细看。这时,刘清儿又过来请安。刘清儿素来进姑母的房里,是不用禀报的。今个儿她拿着个绣好的抹额进来,本想走到姑母身后,撒个娇偷给姑母戴上,讨她喜欢。却不料,一眼瞧见姑母正拿着一堆画发呆。旁边小几上全还是画。
她好奇心大起,忙凑了过去,不料正看见画里的黛玉。她讶然问道“姑母,这女孩是谁?这样美貌?”
刘氏看见刘清进来,忙不迭的把画收起来。刘清心里一动,笑道:“这人莫不是姑母为表哥选的嫂子。”
刘氏脸色一变,赶紧遮掩:“不是不是,是我随便在外面买回来的画。看着玩的。”
刘清儿越发感到不对劲。这段期间,她天天来陪姑母,姑母上街,从来都是她陪着。何时买回这样的画来。再看这个画,看笔工分明是表哥的笔工。难不成表哥有了心上人了。一想到表哥有心上人了,她只觉心如刀割一般。不自觉的变了颜色。眼圈都红了。她艰难地挤个笔容出来道:“姑母,你从来买画都是山水,何时买过这工笔人物,况且这画还有一付没画完的。这笔工分明是表哥的笔工。看来必是姑母为表哥选嫂子,这原是好事,何必怕清儿知道。”
刘氏一向疼爱刘清,见她颜色大变。知她误会了。这孩子一向心细,自己越不说,反而越容易让她猜疑。她素乏急变之才,到此时只好拉着刘清的手说道:“清儿,既你看出来,姑母也不瞒你。这是你表哥画的。因二江总督极力称赞这女孩性子稳重,堪为佳偶。所以你表哥便有些心动。不过你姑父和我昨天晚上已把你表哥骂了一通。你表哥早就丢开手了。”刘清越听越不对劲。姑父姑母为什么骂表哥,必是表哥非要娶这女孩不可了。表哥要是早丢开手,又何必画这许多的画?姑母为什么大清早的看这些画,难道拗不过表哥。他们从来都宠着表哥,说不定被表哥一闹,就应了表哥了。
一想到姑母可能应了表哥的亲事,她只觉多年心事成空,忍不住眼泪刷地流下来。她知道此时痛哭很不妥当,奈何拼命控制也控制不住。刘氏忙挥退身边的丫头们。抱着刘清又哄又劝,没奈何,把昨天的事一五一十细细的讲了。
讲完还安慰刘清“清儿。你放心,你表哥对这林黛玉也不过一时迷恋,但他万不能娶她为妻。”
刘清儿听完,反越发担心了。表哥从来没对哪个女子这样留心过。昨天刚回来。便画了这许多的工笔画。必是一夜也没睡。表哥心里情根深种了。
以表哥的脾气,到最后恐怕还是娶了林黛玉。
刘清儿忙对刘氏说道:“姑母,看表哥的画如此细腻生动。绝不是凭空想法。必是见过面的。表哥能画出这许多画来,可见情根深种,表哥一向重情。未必肯听姑母和姑父的话。”刘氏一大早的也正愁这事呢。听刘清儿的话,倒触动心事。一时愣在那里。
刘清儿附到刘氏耳边,轻轻说道:“姑母,墨儿一直跟着表哥,表哥的事他必然知情。不如姑母审问一下墨儿。知道表哥为什么喜欢林黛玉,何时喜欢上的。到时侯再见机行事。”
刘氏连忙点头。她真是老糊涂了。竟忘了这件事。忙高声喊人,去叫墨儿。
柳暄因墨儿一路辛苦,所以没上他跟着上朝侍侯。所以墨儿现在还在家里。不多时墨儿被叫来。刘清儿躲到屏风后偷听。
墨儿刚开始还想不说,刘氏便要喊打喊卖。把墨儿唬得把事情原原本本都说出来。刘清在屏风后听得紧张万分。忽眼珠一转。唇边竟涌上一丝冷笑来。不提她们审墨儿。
再说黛玉。黛玉在贾府练气功,锻炼身体近二个月,忽收到管家的来信,原来,新买的铺子开张大吉。因经营得当,几个铺子竟收了五千两银子。同时,林子厚(林福改的名)还给黛玉送来一盆花,说叫芙蓉三变,说是有一天遇到一个出洋的商人,那人与他聊了高兴,送给他的。那花黛玉看着也平常,只是看到银子她最高兴。。当即返回五百两做为奖金。同时又从剩下的银两中,拿出五百两给自己身边及外面宅子里的几个仆人。大家俱都欢喜异常,干劲实足。谁知没高兴二天。府外突然传来消息。老管家被抓起来了。林家二个婆子连夜报信。
黛玉一打听,才知林家的几个铺子,因经营有方,非常挣钱。谁知竟惹恼了对面几个铺子。这几个铺子是当地府尹的一个亲戚家出资的。那家人找到林福,口气强硬,让他趁早收铺子滚蛋。林福也是精明人,早打听到对方有背景,还想好说好量,让利给对方一些。没想到对方只以为他是个没背景的老头,没说二句,就来个下马威,上来就给给了林福一耳光。让他趁早卷铺盖滚蛋。林福是见过世面的人。当下便说自己的主子也是有身份的人,只是不便出面。让对方不要太过份了。接着又说了一些官面上的事。按理说,要是精明些的,也能看出林福不是一般人。谁料这家人,因有府尹的照应,竟以为自己除了皇上,在当地就是个王了。所以根本没买帐,不但如此,还让人打了林福一顿。马上叫来衙役。,栽脏说搜出了什么大盗灵蛇儿的脏物。如今,老管家被关在了大狱里。二个婆子百般打点都不行,说要出五千两银子才放出来。而且,以后不准在当地经商。
第十六章:权势是很重要滴
如今,老管家被关在了大狱里。二个婆子百般打点都不行,说要出五千两银子才放出来。而且,以后不准在当地经商。
黛玉听罢。吸了口凉气。这真是树欲静而风不静。她本想悄无声息的在外面挣点零花钱。谁知竟遇到这一场事。这贾链又不能找,找了不露底了。可自己现在谁也不认识,找谁办这事呢。万恶的旧社会。现在已不是银子的事,而是日后能不能立足的事。那蜗居里有句话,凡是钱能办成的事,那都不是事。原来古今同理哦,怪不得不让播了。算了,看三国掉眼泪,替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