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行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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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行天下- 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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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也跟着下去了,特穆燕也想跟下去,被她哥哥一把拽住,“唉,等等,那两人是谁你知道么?”

特穆燕眨巴眨巴眼睛,“呃……红衣服那个是九哥的朋友,那天介绍了,那个白衣服美人儿是谁?”

“啧,你好歹矜持点儿啊!”特穆里道,“这两个,一个叫展昭一个叫白玉堂,都是好男人,有没有看上的?”

“你又来了!”特穆燕撇了撇嘴。

“我不管,总之娘交代了,这次无论如何你得给我嫁出去!”说完,瞪了她一眼,“矜持知道么?矜持!”

“哦。”特穆燕点点头,随后纵身往井里一跳。

特穆里想拦都拦不住,暗道一声——糟了!

展昭和白玉堂正想弄个火把照明,就听到“噗通”一声巨响,水花溅起老高来。

两人傻呆呆地看着一头直接栽进了水里的特穆燕,水井上方的特穆里抚着额头叹气。

特穆燕要不容易从水里冒了头上来,用手搓把脸,仰脸打了个气震河山的喷嚏。

展昭和白玉堂赶紧过去将丫头拉上来,心说,这也太愣了。

特穆燕上来后一身水,哭丧着脸,“晦气死了,水里还有个死人!”

展昭和白玉堂一愣,一起问她,“什么?”

特穆燕指了指水里,“有个死人在里面,我刚刚看到了。”

展昭微微皱眉,这水也不深,上头特穆里听到了,就去一旁的竹林砍下了一截长长的毛竹杆子来,扔到了井下。

展昭用毛竹在水里撩拨了几下,不一会儿,真的扒拉起了一具骸骨来。

尸体早就烂了,肉都没了就剩下骨头。展昭又拨弄了两下,勾到了什么特别沉的东西,皱眉往上用力一挑……一个包袱背扒拉了上来,白玉堂眼疾手快,用刀一把接住,放到了地上。

特穆燕就在一旁呢,伸手打开了那包袱一看,“哎呀妈呀。”

展昭和白玉堂也是一皱眉,就见那是一包袱的金银首饰。

白玉堂蹲下,拿起其中一间金饰给展昭看,又从怀中拿出了昨天在山阴县房顶上捡到的那枚镯子,两下一对比——竟然是一样的器物!

“什么人!”

这时候,井上传来了特穆里的叫声。

“哥!”特穆燕赶紧窜了上去,展昭和白玉堂也追出去。

特穆里追到竹林边,甩着脑袋,“大白天的见鬼了!”

“见什么鬼?”展昭和白玉堂都问。

“一个白影,飘走的!”特穆里拍脑袋,觉得自己是不是傻了,看到这种东西。

展昭和白玉堂让他去叫开封府的侍卫来这里,再仔细打捞一遍,他俩则是又回到了井里,循着地下水道往前走,在尽头的地方,出现了一个向上的台阶。

两人上去后,推开了一块盖在地上的石板,出去一看,竟然是在弥勒殿的一块屏风后面!

绕过屏风走出屋子,又回到了刚才的院子,展昭和白玉堂都忍不住皱眉,竟然是一条密道,那个刺客,估计就是从这条密道进来,然后又神不知鬼不觉地出去!

这时候,隔壁公孙走了出来,擦着手,也皱着眉。

见他神色,展昭和白玉堂都问,“大和尚出事了?”

公孙摇了摇头,“玄悲方丈没事……救活了。”

两人点头——那就好。可见公孙依旧愁眉不展,就问,“怎么了?”

“嗯……”公孙突然问,“玄悲方丈是什么出身?”

“自幼就被丢弃在法光寺门口,是被上一任方丈收留的。”展昭回答,玄悲方丈也算德高望重,江湖上大家都知道他是常伴佛祖的人。

“可是……”公孙有些不解,“为什么大和尚身上有纹身?纹的还是个女人?”

展昭和公孙一愣,张大了嘴。

公孙说不明白,就让两人跟自己进屋。

玄悲方丈此时正躺在一张大床上,因为治疗衣衫敞开,只见他的右边胳膊上,纹着一个女子的侧影。那女子身形玲珑风情万种,手中还抱着一张古琴。

展昭叹气,“这年头……连和尚都跟风流沾边。”

白玉堂却是盯着那纹身看了起来。

展昭皱眉,“干嘛呀,纹身上的美人你也认识?”

白玉堂无奈,“不是,我是看那张琴……”

“琴?”展昭不解。

公孙笑了笑,“白兄好眼光,那是张古琴。”说着,问展昭,“展兄不觉得眼熟?”

展昭摸着下巴仔细一端详,“啊!那天落歆夫人弹的琴?”

“可这人不像落歆夫人。”白玉堂摇头,“而且这纹身看来并不新,应该有些年头了。”

“这画上的,可能是当年那张古张琴真正的主人。”公孙浅浅一笑,对两人眨眨眼。

展昭和白玉堂心中一惊——是月和夫人?!

展昭突然眼睛亮了亮,凑过来跟白玉堂说,“宫闱秘史啊!”

白玉堂望天。

 20 赵祯
太后涉嫌杀人,杀的还是大和尚,德高望重的法光寺玄悲方丈,这还得了?一时间,整个开封城都炸开了锅。

当然,众人都知道这个消息了,赵祯自然也知道了。

影卫跟赵祯讲述了事发的经过,赵祯坐在书桌后面,轻轻地拨弄着手上的扳指,没动声色。

等影卫门都说完,跪下令罚,赵祯只是摆了摆手,“都下去吧,严加守卫,别让人靠近太后。”

几个影卫面面相觑,出了那么大的事,皇上竟然不责罚?连薪俸都不罚么?看了看赵祯身边的陈班班,见老公公对他们点了点头,几个影卫只好都退下了。

“皇上……”陈班班还想说话,赵祯摇了摇头,示意身边所有人都退下。等所有人都离去,书房门关上后,赵祯站了起来,走到窗边,“你之前说,落歆那日暗中跟着白玉堂?”

“是的,皇上。”从屏风后面,转出一个黑衣人来,是赵祯的近身侍卫南宫纪,赵祯有好几个近身侍卫,都是一等一的高手,而且外人都不知道他们的存在,随侍赵祯已经多年,忠心耿耿。

“她跟着白玉堂,做了些什么?”

“似乎是想跟他说话,但那日展昭突然出现,她便离开了。”南宫纪低声道,“白玉堂武功太高,属下不敢跟太紧,只是落歆夫人似乎相当在意白玉堂。”

“呵呵。”赵祯笑了笑,“这倒是不稀奇。”轻轻一摆手,“你再继续盯着,别打草惊蛇。”

“是!”南宫纪下去后,赵祯独自出了书房,对守在门口的下人说,“去趟开封府。”

于是,摆驾开封府。

此时开封府里也是一团乱,关键是门口还围了很多看热闹的百姓,赵祯悄悄往后门进的。包拯亲自去迎了进来,带到内室与太后见面。

此时,展昭和白玉堂也回来了,玄悲方丈也醒了过来,说了一下大概的情况,又晕了过去。

开封府外围观的百姓,很快就听说是有人暗藏房中刺杀方丈,已经找到密道、方丈也没死,太后是被诬陷的。众人本来也不怎么相信年迈又体弱的太后有这能耐,可说了,太后要杀人,何必自己动手呢,也就都渐渐地散去了。总之有惊无险,赵祯也暗暗感慨——逃过一劫。

包拯找来了八王爷,让他看了玄悲方丈胳膊上的纹身,王爷一眼就认出来,这就是当年的月和夫人么。赵普也点头,说是有些印象。

再加上密道、那包从水里捞起来的珠宝,以及水井里头的枯骨,众人就等着大和尚再恢复些,详细解答了。

公孙在仵作房里验那具骸骨。

展昭和白玉堂走了进去。

“有没有线索?”展昭问。

“嗯。”公孙指了指骸骨,道,“这人腿骨弯得厉害,一看就是常年打坐的,头顶上还有戒痕,应该是个和尚。死的时候也就二三十岁吧。”

“是个和尚?”展昭纳闷,“为什么死在水井里?打水跌下去淹死了?”

公孙耸耸肩,“他是叫人打死的!”

白玉堂和展昭仔细查看了死者肋骨上的伤痕,立刻皱眉——此人被掌击毙,掌印几乎留在了肋骨上,十分完整,想必是这一掌击碎了内脏导致死亡。这种功夫,似曾相识……

“铁掌门。”白玉堂淡淡道。

“陆铁心么?”展昭问白玉堂。

白玉堂微微蹙眉,问公孙,“这人死了多久了?”

公孙耸耸肩,“我可不知道,在水里泡了那么久很难确定了,有可能五六年,有可能二三十年甚至更久。”

白玉堂和展昭对视了一眼,那就无从考证了。

“铁掌门用的是铁掌,江湖上还有人是用这种功夫的么?”公孙问。

白玉堂想了想,“罗青山似乎也用铁掌。”

“对。”展昭点头,“他是陆铁心的师弟,当然,不是亲的,但同样善于使用铁掌。”

“罗青山死于鎏鹤翎这趟鬼镖,而陆铁心又不惜名誉地将罗鸢从身边赶走,还要她连鎏鹤翎一并带走。”白玉堂摇了摇头,“看来这其中,未必只是因为陆铁心真小人伪君子那么简单吧?”

展昭也点头,“当然了,蝎九天干嘛要杀有鎏鹤翎的人,这更叫人好奇……你不是跟他有交情么,能找到他么?”

白玉堂无奈一笑,“现在江湖上谁都知道我留下了罗青山的女儿罗鸢,她身上还有鎏鹤翎,蝎九天如果真的要寻仇,会自己来找我才对。”

“唉……”展昭走出仵作房,往石凳子上一坐,叹气,“线索真多啊,似乎都有些联系。”

白玉堂也走到他身边来坐下,“猫儿,你肚子饿不饿?”

展昭刚想开口说话,这时候,外头有个人走了进来,是宫里的一个公公,姓沈。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心说怎么来公公了?宣旨么?他也没拿着圣旨啊。

沈公公进了院子,给两人浅浅一礼,笑道,“展大人,白五爷。”

两人都对他点点头,不知道什么事。

“皇上请二位去宫中用膳。”沈公公笑道,“这会儿就去。”

展昭有些为难地看了看白玉堂,白玉堂更加为难了,他与赵祯也不熟,叫他去干什么?

不过人都来请了,总不能抗旨不尊,二人只好硬着头皮跟他去了。

只是除了开封府,没有进宫也没去别院,而是去了落歆阁。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心说不是吧?赵祯打的什么主意,会情人还让他俩也掺一脚?

沈公公带着两人从后门进入了落歆阁的院子,就听到里头琴声动人,院子里,几棵红梅树旁,赵祯正悠闲地坐着喝茶,而落歆夫人正坐在他身边弹奏。

可见,赵祯离开开封府后,并没有随同皇太后一起返回皇宫,而是直接到了这里。

赵祯远远看见两人进来,就招手,让两人过来坐下,他也没穿龙袍又不在宫中,不必拘谨。展昭和白玉堂只好过去坐下。

而此时,落歆夫人的琴声也稍稍有些乱,赶紧按住了琴弦,停下来。

赵祯笑了笑,对展昭说,“这位是落歆夫人,展护卫见过了,是吧?”

展昭点头。

赵祯又对落歆夫人说,“朕之前说了,给你介绍两位青年才俊认识,这位是展昭,这位是白玉堂。”

落歆夫人笑着点了点头,站起来给两人行礼,两人颇为尴尬,只好也客气了一下。

“呵呵,落歆常常与朕说想要去游湖,朕出去不方便,朕记得白少侠有一艘画舫是不是?”赵祯叫他们来,竟然是为了跟白玉堂借船游湖。

白玉堂点了点头,“呃,是有……”

“那正好,赶日不如撞日,就今天?”赵祯看起来兴致勃勃。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落歆夫人也说,“皇上,今日?”

“朕今日高兴!”赵祯站了起来,“太后本将蒙冤受屈,连朕这个皇帝都说不定会落个骂名。幸好展护卫和白少侠精明能干,将这危机化解,你二人多次救朕性命,果然是副将!哈哈。”

落歆夫人也笑,“今日天气,倒也是不错的。”

白玉堂见只是借船,虽然莫名其妙,但也不多说,站起来,“我去让把船开出来。”

赵祯点头,“好。”

白玉堂对展昭微微一挑眉——示意完全没有头绪,不过还是出门去找白福叫船了。

赵祯让沈公公陪着到内宅换件衣服,留下展昭和落歆夫人在院子里等候。展昭看了看落歆夫人,落歆夫人又看了看展昭,两人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过了一会儿,落歆夫人没话找话一般,问展昭,“展大人今年多大了?”

展昭一愣,道,“哦,在下二十三岁。”

“这样年轻就有如此名气了啊,真难得。”落歆夫人笑了笑,“相比起来,落歆蹉跎这些年,才感悟时光飞逝啊。”

展昭看了看落歆夫人,目测一下,她也不是很年轻了,少说有个二十七八岁?或者更大……反正漂亮女人一般都看不出年龄的。

“白少侠看着似乎比你小些?”落歆夫人接着问。

“没,一样的。”展昭笑了笑,“生辰也很近,反是他稍大几天。”

“才几天,那么近啊?”落歆夫人掩饰不住对白玉堂的好奇,问展昭。

“是啊。”展昭点了点头。

落歆夫人笑着给他倒茶,“我听江湖传闻,原本还以为猫鼠不和呢。”

“很多人都这样以为。”展昭笑了笑,“他们误会白兄了,他不是那样小气的人。”

“嗯。”落歆夫人点了点头,“这倒是的。”

展昭微微一愣,他上次就看到落歆夫人似乎有话跟白玉堂说,如今的意思……莫非之前认识。

想到这里,展昭就问,“呃,夫人,冒昧问一句,你认识白兄?”

落歆夫人愣了愣,忙摇头,“没……就是以前走南闯北,听过很多关于他的传闻。”

“哦。”展昭点了点头,却看出落歆夫人有所隐瞒,心说——白耗子,桃花耗子!招蜂引蝶耗子!没见过你这么不本分的耗子!

这时,赵祯换了一身更普通的衣服出来了……赵祯毕竟年轻,样子也斯文,长相与赵普有三分相似,只是没了赵普的狂傲和霸气,而是多了些书卷气。当然了……还有隐隐的一份帝王相。展昭之前一直没注意过,如今一看,当惯了皇帝的人,就是不一样啊!

“白少侠大概什么时候能来,很远么?”赵祯问。

“哦,我们去河堤等就行了,从白府驶出来应该不远。”展昭说着,带两人往河堤边走。

赵祯显得心情极好,落歆夫人带着一个白纱遮面的帽子。这种天气日光足,开封很多大小姐出门都戴着这样的帽子,因此也不引人注意。

三人尽量避开热闹的街道,来到了河堤前。

由于天气晴好,河上画舫往来如织,远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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