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行必有我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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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行必有我夫- 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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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奕安,你变了,变心了,你和阿略一样,都变了,跟以前不一样了,呵呵,还有我,我也变了,变得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我一直想不明白,这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临风,奕安,不管我在你们眼里变得如何,我的心还和以前一样,我是楚略,永远都是那个楚略。。。。。。”
沈奕安的话最多,卫临风其次,两人絮絮叨叨,小声说着,楚略却是话语最少,一个人端着酒杯,默默出神。
自己滴酒未沾,自然头脑清醒,一边听,一边消化着他们的话。
沈奕安所说心里的那个人,是否是男装的自己,正因为这无谓的禁忌之恋,他才是失掉以往的潇洒随意,变得优柔寡断,沉郁难言?
卫临风,他说他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是不是觉察到什么,进而想到追查真相?
楚略,他对他们说他的心,还和以前一样,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乱七八糟想着,举壶,倒酒,斟满,动作周而复始,不断重复,直到酒水一滴不剩,然后看着那几人终于支持不住,东倒西歪躺在地板上,沉沉睡去。
“喂,你们醒醒?醒醒?”
这样就醉了?看来酒量也不怎样啊!
君浣溪暗自好笑,自己可没有那么大的力气背他们回房,想到此是夏季,地板也不算冷,几人体质又是极好,于是回屋抱了被褥过来,直接搭在各人身上。
“先生?”门口杨乐寒略显诧异的声音响起,“先生在厨房里拿了酒水?”
君浣溪朝他点头:“怎么?”
“没什么,只是那酒有些烈,不过先生没喝就好。。。。。。”杨乐寒一边收拾着桌上物事,一边笑道,“那可不是普通的酒,而是杜康酒肆新出的最好的冬藏酒,烈得很,这几位公子斯斯文文的,酒量也不会好到哪里去,看这情形,只怕要睡到第二日午时了。”
“让他们睡吧,这几日大家都辛苦了。”
君浣溪摆了摆手,拉上房门,回头又道:“我回屋睡了,明日要早起进宫,你记得及时叫我。。。。。。”
次日一早进宫,刚走进太医署,还没来得及与众人好生寒暄问候,就听得堂外有人唤道:“君大夫可是到了?”
竟是多日不见的长青宫中常侍吴寿!
君浣溪赶紧迎上去,微笑行礼:“吴常侍,你出公差回来了?”
吴寿没有回答,目光在她身上打个转,闪烁几下,即是敛了神色道:“陛下召你去长青宫。”
太医令许逸过来笑道:“浣溪刚回宫来,要不今日由我代他去看诊吧。。。。。。”
吴寿面色一沉,朝他硬声道:“陛下召的是君大夫,你在一旁啰嗦什么。”
这位天子近臣,素日规矩慎行,极少有动怒的时候,而且众所周知,他与太医令许逸还是多年的好友,今日这是怎么了?谁惹了他不是?
君浣溪呆了一下,赶紧过来劝道:“我没事,这就同吴常侍过去,常侍,请吧。”
一路疾行无语,直到走到长青宫正殿殿外门处,吴寿方才停下,低声道:“陛下就在里面,你自己进去吧。”
咦,如此神神秘秘的,这是做什么?
刚走出两步,背后一声叹息,几不可闻。
“你。。。。。。好自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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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欲揽天下 第三十二章 进退两难
大殿里,光线有些阴暗,有宫女正在将幔布一一挑起,逐渐现出灯火通明的宫殿来。
天子宇文敬高坐堂上,丹陛下的坐席上还有三人,有着与堂上之人相似的容貌,均是华贵锦服,俊逸非凡。
三位皇子齐聚一堂,这场景倒是极不多见,特别是四皇子宇文明翔,自从上回在御书房外听得他的箫声,几乎有一两月没有见过了。
君浣溪走过漫长的甬道,上前行礼叩拜:“君浣溪叩见陛下,谢陛下派人救助之恩。”
宇文敬看她一眼,宽袖一拂,微微笑道:“免礼,你坐吧。”
君浣溪谢过座,又与几位皇子殿下见礼,然后寻了个角落跪坐,等他们继续说话。
宇文明瑞目光过来,看见她身边的药箱,眉头一皱,即是站起身来,朝丹陛上方拱手言道:“父皇既然诏了君大夫来看诊,诊治要紧,儿臣先行告退。”
此言一出,其余两人也是纷纷站起,行礼告退。
“也好,你们陪朕聊了许久,也该回去歇息下了,不过”宇文敬声音停顿一下,道,“朕方才所说,你们一定要记好,兄弟之间,外事和为贵。”
“是,儿臣谨记在心。”
待得三人退去,宇文敬当即朝她招手道:“地上凉,你来坐席上坐吧。”
那丹陛下的坐席,乃是王公大臣与天子奏对议事时所用,自己只是一介小小医官,怎么有资格入座?
无关胆量,实在是,于礼不符。
君浣溪定了定心神,也不好断然拒绝,只起身婉言道:“臣不敢,还是先为陛下诊脉吧。”
宇文敬哈哈一笑:“君浣溪,朕忽然觉得你越来越谨慎了,这实在不像你的本性啊,民间不是有一句俗语吗,叫做什么为人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你说,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愧对于朕?”
君浣溪心头一个咯噔,一时弄不清他话中的含意,只是轻笑道:“陛下说笑了,臣在陛下面前,哪里敢有什么亏心事,臣这颗脑袋,脆弱得很,可经不起折腾。”
在这大半个月的日子里,天天来天子寝宫看诊,也渐渐摸清了这位帝王的脾气,偶尔说点俏皮话,调节下气氛,也不足为过,若是长时间板着脸,反而会让他神经紧张,不利诊病。
“是么?还能心思镇定,对答如流,看来你这几日也没受什么委屈。”宇文敬略一沉吟,又道:“那绑你的疑犯,据说是鸣凤山庄的庄主沈鸿儒,你与他可有什么过节,要朕帮你出这口气吗?”
“多谢陛下关心,沈老先生并不曾为难我,这只是一场误会,我已经向徐将军说明情形,此事就不必追究了吧。”君浣溪边说边是走上前去,卷起衣袖,手指搭上他的腕脉,沉思一阵,点头道,“陛下的状况不错,脉细平缓稳定,若能一直这样好生将养治疗,臣保证这痊愈的时日还能提前一阵。”
她说这一番话声音并不算大,语气也是轻柔和缓,却有一种安抚人心的力量,宇文敬听得龙颜大悦,含笑道:“好,好,你好好给朕诊治,等到朕痊愈的那一日,朕定当好好奖赏你!”
说到这里,话锋一转,捻须笑道:“浣溪,你说,你想要什么样的奖赏?”
君浣溪不防他有此一问,怔了一下,低声道:“陛下的龙体康健,乃是天宇兴盛之根本,臣指责所在,一无所求。。。。。。”
你大可以借助这个机会讨要赦免恩赐,你这样聪明,自然会明见事态,利用时机。。。。。。
不经意想起沈鸿儒说的话来,心念意动,回话时便是语音拖长,稍显迟疑。
宇文敬面色不变,只是追问:“真的,无所求?”
“臣。。。。。。”君浣溪低下头去,心里思忖着此时讨要赦免恩赐的可能性,深思一阵,却并不习惯利用治病救人来为自己谋求利益,这有违医者素养本性的事情,别人无妨,自己确实做不出来。
思绪一定,不觉苦笑,自己这自视清高的气性,实在不讨好。
于是禀道:“回陛下,臣确无所求。”
宇文敬闻言一怔,继而呵呵而笑:“朕知道你脸皮薄,说不出来,这样吧,朕来帮你定一个奖赏。。。。。。”
君浣溪眨一下眼,好笑道:“陛下,臣丰衣足食,一家安乐,自己都想不出什么想要的物事来,难道,陛下认为臣还缺了什么吗?”
宇文敬看她一眼,缓声道:“你是缺了一样,那便是。。。。。。尊贵的地位。”
“尊贵的地位?”君浣溪喃喃一声,不禁哑然失笑,“臣无才无德,却因为陛下御笔一挥,便是位列天宇四大公子之首;又因为陛下亲自封赏,一进太医署就做了大夫,如今声名已到极致,臣已经知足了,不敢奢求其他。”
大夫,已经是太医署级别最高的太医,而当今掌管太医署的太医令许逸医术高超,地位稳固,天子的意思,应该不会是让自己一个年轻小辈取而代之,那么,自己还能如何擢升?
天子心情好,偶然一句玩笑话,却也不必当真。
“陛下,臣今日先为你针灸,然后实施按摩穴位。”
说罢,侧身打开药箱,从针囊里取了银针出来,找准宇文敬头部的各处穴位,一针接连一针扎下。
不可否认,宇文敬是个十分配合的病患,自己一旦施针,他便闭眼不动,再无话语。
约莫一个时辰过去,针灸完毕,君浣溪取过一旁宫女手中的布巾,为宇文敬轻轻擦去额上的汗水,温言道:“陛下先歇息一会,等下臣再为陛下实施按摩。”
宇文敬睁眼看她,突然一笑:“浣溪,朕的三位皇儿,你也都见过的,不知你对他们印象如何?给朕说说吧。”
君浣溪吃了一惊,含糊答道:“三位殿下都很好啊。”
“都很好?”宇文敬皱眉,继续问道:“朕想知道,他们分别好在哪里?朕要听的,是实话。”
天子的语调平和,实际上却是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味道,隐隐含有强行作答之意。
伴君如伴虎,此话一点不假,前一刻还是风平浪静,喜笑颜开,下一瞬便是风雨骤来,不辨深意。
可是,此时就是借她一万个胆子,她也不敢再天子面前评说皇子殿下的是非!
君浣溪想了想,小心答道:“太子殿下温文良善,二殿下骠勇精明,四殿下洒脱飘逸,各有各的特质,陛下得子如此,真是有福。”
宇文敬应了一声,笑道:“尽拣好听的说,朕想不到你这张嘴巴还真甜,说得朕心里舒坦,唉,其实朕还有。。。。。。”声音顿了顿,并没有继续说下去,只默然不语。
君浣溪心中不安,轻声道:“臣是实话实说。陛下,让臣给你按摩吧。”
宇文敬摆了摆手,指着丹陛下的坐席道:“今日就不必了,你坐下来,陪朕说说话。”
“是,陛下。”
这一回,依言坐在他指定的位置上,刚一坐下,就听得顶上一声问话:“浣溪,你今年多大岁数了?”
“臣今年一十八了。”
“哦,十八岁,也不小了。朕听许逸说,城里不少大户人家都托了婆子来给你说媒,你怎么总是不予应允?”
君浣溪心头一紧,平声道:“回避下,臣已经有了心仪女子,自然不愿再答应亲事。”
“原来已经有了意中人,怪不得”宇文敬点头表示理解,似是不经意问道,“对了,被南医公子看上的女子,应该小有名气吧,不知是哪一户的千金?”
“这。。。。。。”
虽是夏季,额上却已经沁出冷汗,此时方才明白,说一个谎言并不困难,难的是要用无数个新的谎言去掩饰遮盖!
面对顶上那一双精明的眼眸,胡乱编个姓氏人名根本不可能,而鉴于花瓦儿的特殊身份,她的名字也是不能用的,怎么办,自己该怎么自圆其说?
“浣溪,朕不喜欢别人骗朕,上回你假冒他人姓名,甚至远走他乡,朕都已经既往不咎了,这一回,你莫再让朕失望”宇文敬目光过来,轻轻笑道,“你若说不出来,朕倒是想给你做个媒,太常卿冯大人的千金,年方十五,据说生得如花似玉,举止大方,配你也不算太差,你意下如何?”
“陛下的好意,臣心领了,只是。。。。。。”
宇文敬狭眸微眯,沉声道:“朕亲自指婚,你还想抗旨不成?!”
“臣不敢”君浣溪一咬牙,朝着丹陛的方向,扑通一声跪下,“陛下,臣到底什么地方让陛下不满意,还请陛下明示!”
“还算是个聪明人,知道朕不会无缘无故指婚,不过,”宇文敬笑了笑,话声渐渐凝重,“朕先前给你众多机会,让你自己承认,你却自以为是,一一放过,这也怪不了他人!”
君浣溪心头狂跳几下,强自镇定道:“臣愚钝,不知陛下为何动怒?”
宇文敬目光一凛,眼里映着火光微微跳动,忽然厉声道,“君浣溪,你可知罪?”
君浣溪深吸一口气,俯首道:“陛下息怒,动气对陛下身体不好。臣,确实不知所犯何罪?”
对于天子,先前采用化名只是为了好玩,后来携家远离也是迫不得已,自己确实没做过亏心事,唯一的一件,便是欺瞒真实性别,入宫当了太医。
若是认罪,只此一件,可是这一件,罪至欺君,足以让自己人头落地。
心中隐隐有些明白,吴寿今日来传自己,神色如此奇怪,他是天子近前之人,只怕早已得知原委,只有自己才是浑浑噩噩,蒙在鼓里。
天子,难道已经得知自己的性别秘密?
应该不对啊,老师与两小是决计不会说的,蒙哲和花瓦儿已经不在京城,那三人身中异术,如今笃定她是男子,那位沈伯父也不会做这种毫不利己的事情,除非是自己梦中不慎,全盘托出这更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会的,一定不会的!
“事到如今,你还执迷不悔,非要朕亲口说破吗?”见她低头不语,宇文敬一掌拍向御案,森然道,“君浣溪,你女扮男装,其君犯上,如今还有什么话要说?!”
他,果然是知道了。。。。。。
君浣溪脑中轰然一下,顿时一片空白,牙齿咬得格格作响,几乎找不到自己的声音:“陛下。。。。。。何出。。。。。。此言?”
“你只须说,你认,还是不认?”
认,不见得会死,但是以后的日子便会十分被动,了无生趣,最重要的是,她根本想不出天子心里在想什么,到底要如何处置自己!
不认,反正自己还有喉间那物撑着,据理力争,坚持到底,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不过,若是找了内宫嬷嬷一类的人来脱衣查验,便是连认错的机会都没有,直接堕入万丈深渊!
顶上的杀气丝丝传来,令人心底生寒,同时,一个想法忽然而至,让人措手不及
天子此言,会是诈敌之计吗?
天宇律法向来严苛,自己虽然只是一名太医署大夫,却也算是朝廷命官,廷尉在定罪缉拿之际,首先要看的便是人证物证,这两样,缺一不可。。。。。。
诈敌,一定是诈敌!
宇文敬见得底下那张阴晴不定的俊脸,不禁冷笑:“君浣溪,再聪明的人,也会有马失前蹄的时候,朕本来只认定你是医学奇才,这几年来在封邑长了不少见识,胆量大些也是正常,没想到,孟丞相前来向朕举荐你,孟丞相那般眼高过顶之人,除了卫临风,这朝堂上文武大臣没一个他看得入眼的,居然说你是惊世之才,愿意培养你成为他的接班人!你说,对你的生平经历,朕怎么能不觉的奇怪呢”
见那少年太医伏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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