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的洞房花烛夜不是柳妩云的，而是陪在楚长安身边的萧寂。
现在天下已是萧寂的了，封长安为后可好。
长安将信揣到怀里，一瘸一拐的扶着墙对着外面候着的马车说道已经可以起程了。
最后看了一眼这个曾经收留过自己安誉府的金匾，笑了笑。
生命中的一部分而已。何必太在意。
马车飞驰。
赶到京城之时桃花以榭多时，荷包倒是亭亭玉立有了几分姿态。
京城，的确比北方繁华的多。只是自己对这儿的回忆。只有杀戮与冰冷。逝去的父母，尸骨未见。师父只是入了宫一趟，回来就只剩下一个盒子了。
而自己，只是用来见证他们是如何匆匆而来有急急离去的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色。
皇宫的辉煌，至今历历在目。深红的宫墙。不知是漆匠刷的还是血液染得。月光之下，的确不是怎么好看，甚至有些凄惨，不堪。
“长安，醒醒。”
忠义的话唤醒了倚在车壁上的长安。这半个月来一直在赶路，晚上无法好好休息，也只能靠着白天去补。长安已经没什么心情去欣赏什么风景的了，忠义简单的帮长安梳理了一下妆容，便让太监领着长安进去。
红莲殿。
院子里的水缸里养着含苞欲放的莲花，月色下倒是宁静。亮堂的正殿，太监退下了。长安只身向前走。
许久未见。萧寂，别来无恙。
走过屏风，看见正在奏折里埋头苦干的萧寂，不禁有些好笑。
萧寂也发现了长安的到来，赶忙起身，一把楼过了长安，笔墨翻了一地也不曾理会。
“长安……”
无需多言，只是这样仅仅相拥。
长安无动于衷。
萧寂似乎也察觉到长安的冷淡便放开了他。
“长安？”
长安后退了两步，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臣楚长安拜见君王。”
第38章 相顾无言
“长安，这么久不见我高兴还来不及，你客气什么。”萧寂强笑着将长安从地上拉起来。
“臣不应有此殊荣。”长安虽被拉了起来但是表情上没有一点波澜，只是低着头，不直视萧寂。
“长安一路走来累了吧，今天先宿在红莲殿吧。或者先吃些东西，我让人去备。”萧寂依旧笑着看着长安，虽然笑容勉强的自己都不忍心直视。
“夜已深，皇上早些休息，保重龙体。微臣先行告退。”长安依然低着头，行礼之后欲离去。
萧寂看见长安对自己这个态度，倒也是生气的不行，劝是劝不了了，“来人，将尚书大人洗干净之后带到红莲殿。”
“皇上只是开个玩笑，你们都先退下。”
“贵妃将至临盆，皇上可真是有兴致。莫不是后宫单薄，皇上只是空虚寂寞了找微臣了？长安不配！萧寂你想扔就扔，像捡回来就捡回来，楚长安还是个人，不是你的玩具！”
长安顿时炸了，也顾不上什么礼仪尊卑了，对着萧寂大吼。
“长安，你怎么了。还是因为我娶了妩云，你不高兴？”萧寂看了看暴怒的长安，并未阻止。还是心平气和的询问道。
靠！你他妈还有脸在这儿说？老子钟情了那么久，你娶了别的姑娘就算了，还有脸说。“高兴，自然高兴。为了江山社稷，长安怎能不高兴。皇上登基长安未能目睹风光，只好在时候祝皇上万寿无疆。”
“长安，我不希望因为这个君王的身份让我们之间隔阂。”萧寂默默地叹了口气。“你想要什么，都可以，这江山，这天下，愿与汝共赏……”
“萧寂你……”长安的怒吼被一阵剧烈的咳嗽打断，在天子面前的失态已经够他不知道死多少回了，“咳……咳”
咳嗽完全没有要停止的意思，反而变本加厉。
长安难受的弓起了腰，萧寂本来不以为然，还只是幸灾乐祸的认为长安只是嗓音扯得太高。但是看见长安嘴角溢出的鲜血终于意识过来不对劲，一年多前长安似乎也是这样，当时林铮还在。
“喂，你没事儿吧”萧寂赶忙扶起地上的长安。
紧接着忠义闻声闯了进来。
“忠义，快传太医，快。”长安现在虽是清醒着的，但只剩下喘息，咳不出声了。萧寂一路横抱着进了寝宫。红莲殿的太监宫女都看见这个新上任的皇上抱着尚书大人匆匆而过。
“诶，莫非皇上是个断袖？”
“就是啊，不然怎么会和尚书大人……”
“别乱说，小心你们的脑袋。”
长安原来对你还是重要的。长安微微笑道。身体又往萧寂怀里靠了靠。
明明是自己下的决心离这个人而去的。
……
自己真当自己是皇上就可以肆无忌惮的控制他。开始反省自己刚才的言行。不过细细想来自己好像还真没有什么错。
没办法，谁让自己喜欢。不过自己以前欠的，是该好好补偿了。
罢了，以后的时日还长的很，只当是一个不愉快的插曲罢。
第39章 红莲殿
待太医细细诊看后，不出其然的旧病复发，长安又回到以前那种半睡半醒只能靠汤药维持的日子了。说实在的长安自从遇上萧寂这种日子就没有断过。
一半是天生体质差，另一半就是自己作的。
这么说也不足为过。十四岁那一年，林铮走之前的劝诫长安并没有忘记，帝王家，是没有可能的。所做的一切，都只不过是在飞蛾扑火。
是的，说白了还是自己放不下。
长安躺在床上看着四周的坏境。雕龙镀金的盘龙面目异常狰狞，嘴里的珠子闪烁着冷冽的光泽。萧寂每天这样真的能睡着吗。长安艰难的扭动脑袋。看见萧寂正坐在床沿似乎在闭目养神，旁边还堆着成山奏折。
长安无奈的笑了笑。
我痴情时你抛我与苦海，现在这算是补偿还是对你自己的救赎？
目光转向别处。这红莲殿，和以前的安誉府还真有几分相似，长安看见墙上挂着历代皇上的肖像，包括前朝的，当然还有萧锦的。虽然不知道这是何意。
“醒了？”萧寂依然保持着闭目的姿势幽幽的问道。
长安没有理他。
“话说，我是怎么惹着你了。我道歉还不行么。”萧寂趴在长安身上面对面的看着长安，长安感觉得到萧寂呼出的热气，这个距离简直了。
长安看事已至此，也只与天子斗下去与找死无异“这种距离，是要打架还是要接吻？”长安说着用力一把拍过萧寂的头。
萧寂大喜，也顾不上疼痛，覆唇而上。
长安张开嘴微微迎合，适时的发出的喘息更是诱人。不知是自己欲求不满了还是为了其他什么，反正只要任由发展就好。
“长安……”
玉指挑过衣襟，灵活的钻入，与皮肤摩挲。本就在发烧的身体一经挑 ，弄更是难。耐。
长安没有反抗，反而主动的帮萧寂宽衣解，带。
长安注意到之前那个送给妩云姑娘的玉佩又回到了萧寂的腰间，虽不知为何，但隐隐也感觉到了其中肯定有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发生。
不过，先下最重要的还是……
或许是相别太久一直禁 。欲的缘故，没有过多的前。戏调。情。
“啊——”巨，。物进入的不适与疼痛使长安死死咬住了萧寂的左肩，但随后的适应带来的更多是欢。愉与享。受。
带巨。物完全没入甬，道，猛地拔出，炽热与冰冷的交替，紧接着又是猛。烈的进。入。
长安向后微微仰起头部，双腿又被分的开了些，手已经不自觉的向自己的下面伸去，却被萧寂拍了回来。
“我来帮你。”
如潮水般的快 。感络。绎不绝的涌。来，纤。细的腰肢有规律的摆。动着。现在只想渴。求着更多，萧寂，拜托了。
缠。绵后的温。存，紧紧。相。拥着对方。长安有那么一刹想告诉萧寂让他放下这天下。再想想有人曾经告诉自己的最后八年，便放弃了这个幼稚的想法。
待夜深后萧寂沉沉睡去，长安才缓缓起身，伏到萧寂耳边轻声道。
“萧寂，我爱你。”
第40章 荷花初开
妩云的儿子名萧奕，咿咿呀呀的已经可以讲一些简单的语言了。
但是在长安印象之中，妩云还在怀胎之中。倒是前几天，自己还把这自以为正确的事实说了出来，现在想想当时自己的愚蠢也简直了。
不过这几日自己宿在这红莲殿，外面肯定有不少传言吧，不过也正如萧寂所言，无论用什么手段，留在身边就好。
嗯，已经留在身边了。即使用了是个尚书的虚职，一个男宠的身份也留在了身边。
这会儿萧寂应该在早朝。等等，自己为什么没去。
长安想到这儿便掀开被子想起身，“咝……腰疼。”但想起来昨天夜里有些强烈的运动留下的疼痛也算是明白萧寂为什么不叫他起来了。
根本就起不来，如果让文武百官看见这就是新帝登基大典上钦点的尚书大人，这皇家的颜面也算是丢没了。
长安想到这儿，又默默的爬了回去。
闲来无事，长安看见床上有一摞书，便随便捡起一本来读，不过里面的内容，倒是令人红了脸。
不过有些时候越下流的东西看着就越起劲，说真的，除了十二岁之前偷偷在父亲的书房里看见这种图谱，以后就真没有见过了。即使被卖出去的时候也只有各种器具，这些东西，还真是令人好奇呢。
知道今天在萧寂的床头看见了这种东西。
【莫非，这些都是？】
长安本着好奇的又拿了一本翻看，果不其然，长安确定没有太监进来，红着脸又翻开了一本。各种姿势各种器具真是大开眼界，长安突然觉得以前沦落风尘那段日子真的不算啥。
“嘿，干什……”萧寂在长安毫无防备的情况之下推门而入，看见长安手里的画谱，笑容顿时僵硬了。
长安听见了声音，本能的将书丢在了一边，脸上的红晕却未退净，抬头一看是萧寂，不免心生尴尬。
“长安今天好兴致，这么多，喜欢哪个，我们试试看？”
“不，并不是，只是起不来无聊找了点东西看看而已。”
“那，这儿无聊不无聊？”萧寂说着便把手伸向长安的下衣。
“批奏折去！”长安顺手就是一拳，却也没真打，萧寂识趣的笑了笑，“不急，红莲殿的荷花有几株已经开了，长安随我去看看吧。”
“走不动。”长安小声嘟囔了一句。
萧寂裹着被子将人横报而起，“每次你都要这样才肯去。”
萧寂，你是不是忘了，这种事情在这个世界上是禁断的。反正这样下去，即使你不厌烦，也会受到天下人的谴责的。到时候可就由不得你了。
“皇上，这样不可。”忠义看见萧寂抱着长安走出了门，暗声提醒道。
“只要朕喜欢，又有何不可？”萧寂说罢便附上了长安的唇。
“萧寂，别胡闹了。”长安在萧寂怀里开始挣扎，反而被萧寂抱的更死，“你自己来的，哪能说走就走。”
“皇上，万万不可。”忠义看见萧寂执意如此，提高了音调提醒道。
“皇上，贵妃娘娘带着大皇子来了，说是要见您。”这边儿小太监话音刚落，清脆的步伐声便越来越近。
“皇上，这么久不肯见臣妾究竟——”
妩云姑娘看见萧寂怀里眉目清秀的少年，顿时愣住了。
萧寂事情越来越糟糕了，便缓缓把长安放下，长安艰难的翻身跪正，本来干净单薄的白衣沾了尘土，轻咳了两声，低着头面对着妩云，“臣楚长安，拜见贵妃娘娘。”
第41章 收官
妩云冷眼看着地上跪着的长安，淡淡道，“尚书大人多礼了，本宫见过尚书大人。”虽是这么说，但也并没有让长安起来的意思。
倒是萧奕对跪在地上的长安很是好奇，捏了捏长安的脸，又拽了拽长安的头发。“哥哥，起来陪萧奕玩好不好。”
长安看着这个未满周岁却已可以说话行走自如的孩子，颔首笑了笑，并没有理会。反正自己跪着也比他站着高，倒也不用担心有什么压迫感。
“哥哥，为什么不理萧奕……萧奕不捏哥哥的脸了。”
这孩子真的未满周岁？长安回想起自己似乎两岁才会讲话，这孩子……跪久了。双膝已经有些麻木了。萧寂和妩云面面相觑，却没人说话。年幼的萧奕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什么，只是觉得面前这个哥哥新鲜得很。
长安想想这事儿也多半是自己惹的，腰疼干脆不走动就好了，果然小看了这皇宫之深，也高估了萧寂的情意。
也对。自己还能活多久？
“起来吧。”隔了半晌，妩云终于发话了，七寸折扇在手里摇着格外的刺眼。
妩云姑娘，不，贵妃娘娘，变了呢。长安起来的时候下意识扶了腰，妩云看在眼里心里也明白的很，“爱妃若是身体不适就早点回去休息吧。”萧寂见妩云让长安起来了，也并未再说什么，“萧奕，来给父皇抱抱。”“是不是吃多了又长胖了？”萧寂笑的一脸慈祥，完全无视了脸色铁青的妩云和地上爬不起来的长安。
“皇上，臣妾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妩云合了折扇，脸色好了些，语气也平静了许多。
“当讲不当讲爱妃自己掂量，朕听着就是了。”说着萧寂宠溺的揉了揉萧奕的头，示意他自己先去玩。萧奕半拖半拽的扯着长安往红莲殿外走。
长安看着儿似乎自己也不宜久留，迈着僵硬步伐随着蹦蹦跳跳的萧奕走了出去。
“萧寂啊，”妩云见着没人了，变换回了以前的称呼，“这男宠，要养就安安分分的养在后宫里。若是给个官职什么得，哪天他还真把自己当尚书，勾结官员还反咬你一口呢。”妩云看着萧寂没有反应，又继续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