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也能分辨出感应到,顺着羽翼滑下,立在悬崖边浅浅笑,示意雪儿飞去休息。
峭崖上有一堆烧黑的枯枝,上面支了个架子,刚才应该在煮些什么东西,还洒了些出来,清骨在心里暗骂:笨蛋,这都弄不好。突然心头一痛,看向里面的石洞,干燥舒适,倒是个不错的地方,里面应该还有另一个人吧?
抽出烟儿最后留下的飞刀,藏了一枚在袖间,贴着石壁一点点往里,踮着脚尖弯下腰不发出半点声响,里面亮着烛光石桌上放着一个瓦罐下面被火烧得黑乎乎的,白色的石桌上落了几点焦黑的灰,从里面飘出食物的味道,可是不是很好闻,清骨想起刚才飞出去的白色身影。
回过神时往里看去,石床上一抹红色身影,铺满一床的银丝,一张妖艳绝伦的脸与自己相对,那双狐媚眼半嗔半笑地看着自己,清骨不禁拔腿就往外跑,他有自知之名,知道那个人动动手指就能要了自己的命。
“现在才想到跑是不是太晚了?”一阵风一道光,自己就被狠狠地压着贴在了石壁上,脑后传来冰凉的坚硬感,一只涂满红色指甲的手把自己固定了,无法动弹,那人半眯着眼,鲜红的唇,落在两颊的银丝,清骨不得不承认,这个人美的可以迷惑任何人,他的阿鸢是不是就是这样心愿臣服的。
“原来近看你是这般迷人,难怪那个王爷拼死护你——”贺兰涅细细打量着眼前的少年,这般年轻美丽,尤其是这双眼睛,自己居然动了恻隐之心,目光一紧,想起当初在自己怀中的白衣少年看他的眼神,手下用力,清骨听到自己骨骼错位的声响,剧烈的疼痛从肩部袭来,咬着牙关不哼出一声。
“真没想到你能找到这来,孤身一人就不怕被野狼吃了?”贺兰涅另一只手轻挑起清骨缠在颈间的长发,一道刚刚结痂的的伤痕,贺兰涅闻到带着清香的血味,慢慢靠近,温热的气息靠近,清骨用力的挣扎。
“放开我,你要干什么?”
鼻尖无意间碰到光洁柔滑的肌肤,贺兰涅嘴角勾起弧度,幽幽道:“原来那天喝的是你的血——嗯——味道还不错——”
清骨看着凑得很近的那张妖冶的脸,认真地开口说道:“你喜欢,我拿它们和你换阿鸢好不好?”
“哈哈——换?你有和我谈条件的资格吗?这里这么纤弱,一折就断了吧?”另一手抚摸清骨修长纤细的脖颈。
“折断它之前,你能告诉我,你把阿鸢怎么了?他为什么会不记得我了?”干净清澈如水的眸子,贺兰涅第一次慈心大发。
“好吧!就满足你这个愿望。知道阴灵教的月魂兔吗?阴灵教还有月魂祭,用我的血做了祭给你的阿鸢下了蛊,他不仅记不得你,他谁也不记得的——”清骨一点点沉下脑袋,他知道月魂祭的蛊,只有下蛊人死去,被下蛊之人才会解脱桎梏。
“那阿鸢是永远都不会记得我了!你怎么会那么容易死呢?”清骨绝望地说道。
“是吗?也许我就要死了呢?”贺兰涅突然如此说话,像对清骨说,又好似自言自语,目光瞟向远方落在忽明忽昧的烛火上。
袖中的飞刀握在手中,清骨毫不犹豫地把它刺向敌人的胸口——
一阵风吹而过,叮当——那把精致玲珑的弯月飞刀碎成几片落在地上,清脆有声。红色身影同时亦被推出一丈。
衣袂无风自动,月牙白的修长身影挡住了透入的几缕阳光,逆光看不清他的表情,伫立在那,优美的弧度勾勒着他的身形,阳光镀上金辉,像一尊精心之作。有风吹进,把食盒里的香气送入石洞内——
作者有话要说:仔细想过了 还是努力写结局吧
以后还有的故事 有时间 再写第二部 今天再讲一个比较囧的事 不过是毒毒好友的
那时刚上高中 毒毒和好友对我们那所传说中的学校特别好奇
一天好友听到上一届的姐姐说 我们学校的门卫是个色狼
于是那天我好友就和 宿舍管理员说 阿姨听说那个后门的门卫是个色狼
管理员阿姨沉默了
半年之后毒毒和好友两人在学校都混熟了 知道一个消息
管理员阿姨 和 门卫叔叔是 夫妻 囧
61
第二节 别时红豆犹相系 入骨相思知不知 。。。
第二节 别时红豆犹相系入骨相思知不知
慢慢蹲下,小心翼翼捡起已经碎裂的飞刀,摊开掌心,一片片拾进掌中,手掌有轻微地颤抖,一点点挪动把它们在掌中拼出原型,看着眼前的飞刀双眼逐渐模糊,泪水不能自抑地涌出,想起那个黄衫少女,想起她白玉般手臂上狰狞的疤痕,想起她毅然赴死前那一晚分离时决绝的眼神。手指咬进嘴唇,喑哑地无声忍着,把眼泪逼回不让它们肆无忌惮,缓缓抬头转向门口立着的那袭白色。
泛红的眼眶带着恨意的眼神,看得立在暖阳下的白衣男子心口微痛,手掌聚力推出食盒稳稳当当地落在了石桌上没有半点声响,垂至地面的白纱划过地面,渐渐靠近蹲在地上手握碎刀的少年,居高临下心中动容如此强烈拥他入怀,抚平他心绪的欲望,欲望愈强烈体内某个地方愈疼痛难忍。
一步不稳往后退去,重重地撞在了坚硬的石壁上,终是没有忍住嘴角溢出红色的鲜血,脸色苍白地尤比往常更胜。死死地用力撑着石壁不让自己倒下,目光执着地不愿离开那抹悲凉的身影,撑着墙壁靠近那个少年,手掌挪开最初的地方留下一个修长的掌印。
碎片深深割进肉里,看着痛苦的白衣男子,清骨知道自己又输了,松手鲜血与碎片落地有声,有色。抬头惶恐的双眼里满是紧张与关怀,上前扶住站立不稳的白衣男子,在如雪的白衣上留下一道道红色的印记,张皇地开口:“阿鸢,你怎么了?怎么了?”
“贺兰涅——不要再念牵魂咒了——”清骨恨恨地眼神,贺兰涅仿佛在里面看到了幽幽烈火像要把自己吞噬。
“阿鸢,我一定会帮你解了月魂祭的。。”捏紧了拳头,清骨如水的眼神投在那张苍白的不能再苍白的脸上,无色的唇亦被血染上娇艳殷红,白衣男子在倒下时嘴角些微抽动,是个清骨一直想看的优美弧度。
立在石桌旁的红衣美人,垂膝的三千银丝散发着阴冷的寒气,妖媚的双眼沉入哀恸,看着那个少年艰难地抱着白衣男子让他伏在自己消瘦的肩上,步步向石床边移去,被碎片割伤的手还在往外渗着血,染红了白衣更多的地方,他们彼此缠绕的黑色发丝,他们紧贴依靠的身影,他们深情凝望的依恋。贺兰涅闻到了如自己一般更为深刻的危险,白衣男子那如自己一般美丽的长发,是不是也要染上这死亡的白色,衣袖挥过,贺兰涅厌恶的神色,倾城绝世的容颜隐在漫天飞舞地白色碎发中。
“这是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他?你知道牵动牵魂咒时的疼痛是什么样的。”清骨冲进那些在空中徐徐落下地银线中,头上肩上落上几根几缕白得惨淡。不顾激怒那个人,忘记了实力上的悬殊,拽住贺兰涅的胳膊声声质疑。
“为什么?哈哈——”启开诱人红艳的唇,贺兰涅放声大笑,自己心中的疼痛怎么会比你少,自己最害怕的事情发生了,贺兰涅从来没有如现在这般无能为力、这般一败涂地,败给了自己的心败给了他们坚贞的执着。
“你真以为是我的错吗?看这满头白发,它们是濒临死亡的标志,你的阿鸢过不了多久也会这般,一点点衰弱身体便变僵硬然后成为一尊无血无肉无情无欲冷冰冰的石头。”
看着贺兰涅如雪的发,清骨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可是这个人的神情告诉他,他说的是认真地“为什么会这样?你告诉我,要怎么才能救他,我不要他那样。”
“呵呵——我还以为你什么都懂呢?能够知道我阴灵教的秘密却不知道这个。你真的要救他?”敛起光的眸子,低下头与少年对视,那饱含了各种感情的双眼,可是不改的如水漾漾,贺兰涅承认这样的眼任谁看了一眼都会忘不了的。
“怎么可能放任不在乎他的生死呢?”清骨幽幽地说到,声音细小,像是对贺兰涅说到,又像是自言自语,只是带着笑说这句话,显得分内外凄凉,再遥远的万里相隔都抵不过了无音讯的生死茫茫。
贺兰涅往外走去,衣袂扬起的微风吹拂飘零在地的白色碎发。清骨紧随其后,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般相信眼前这个如妖似魅的人,可是他感觉这个人也不希望那抹白衣的消失,回头石床上的人如此安详几重白纱柔软的被风吹动,自己不敢想象它们会化作石块。
峭崖上俯视脚下,步向三月的万物盈盈生长,该绿的绿、该红的红、该来的来、该醒得醒,柔暖地风吹起红纱曼妙地轻舞,两朵并蒂莲只是一朵红艳妩媚,一朵瑰丽白暇。此时他们的身上都被落寂忧伤笼罩,黑白两簇长发争嚣恣意。
“气剑,一种借烈火之气所练,练无所成会尝烈火焚烧化为灰土烟飞灰灭之苦;二种借阴冷寒气,会化作万年不变的石雕无声亦无息;三种借助血最好是带着怨气之人的血,他们会化作齑粉消失无影无踪——”悠远的目光、淡淡地话语,清骨看不到他对死亡的半点恐惧有的只是几分不舍。
“要怎样,阿鸢才会不化作石雕?”
“终会是那个结果,只是时间问题。如果你不出现,天赋如此的他将会活得很久很久,拥有不老容颜,睥睨天下之姿。三种气剑皆忌讳的就是动情,动情了就没有后路了,尤其是如我这般达到最高峰还会走上不归路的,不断情思,将会日渐看着自己衰退衰竭,过不了多久天下将再无贺兰涅这个人了,可是就算这般这时的我要你的命一样容易。”贺兰涅凛冽的眼神让清骨惧怕,往后退去后背紧贴在石崖上。
红色的指甲妖艳了几分,贺兰涅看着峭崖上的少年,凄美如那峭崖花,接近它们的人都不会有好的下场。如果他这样的死去。会不会留给那个人更多的情思?贺兰涅莫名住手,绝世之姿翩然逼近峭崖上玫红色身影。
“是不是我死了阿鸢就可以长长久久地活下去?”清骨攀着石壁,如果他的死换来那个人的生,他愿意。
贺兰涅嘲笑般轻笑,如果你的死可以解决,自己早就毫不犹豫地让你消失了“死是不能解决所有问题的,你那么聪明早该明白自己要如何做了。”看着他痛苦的表情,贺兰涅不再多说,留下清骨一人和呼啸的山风。
撑开手掌流出的血渍已经干涸结成痂,暗红色有铁锈的味道。靠在石壁上清骨无奈一笑,自己一直逃避不愿承认这个结果,不愿接受这样的终结,可是还是要面对,情字,要斩断它自己从没想过,想爱却不能爱,想到就觉得那里窒息般不能呼吸。和死亡比起来,他是这般地痛恨要被那人遗弃忘记,曾经不珍惜的爱如今成了最大的奢侈。
玫红色的少年再抬头时已是一脸坚定,一步步走向峭崖边,迎着风弯着腰仰着头对着浩渺无际的苍穹宇宙声嘶力竭地用尽此生最大的力气呼喊:“唐——渊——渊——渊————冷——清——骨——爱你——爱你——爱你————”余音一直在山谷中回荡,杳杳不绝于耳,一次次重新响起。
石洞中红衣美人注视着石床上手指微动的白衣男子,他的眉头蹙成一个川子,耳边的声响一点点微弱,早已听不见山谷中回荡的余音,那个川子却久在不下。贺兰涅转过身不愿再看,他好像能听到自己心碎的声响,不是清脆有声是撕裂拉扯般的痛苦声煎熬声。
门口枚红色的身影越来越近,少年停在两步一摇,徐徐开口:“给我一天时间,明天开始。”肯定坚决地语气。贺兰涅一挥衣袖红色的身影已经消失,石洞里一片安宁静谧,只剩下细碎的呼吸声。
食指轻轻勾勒苍白的面庞,原本的白皙被这病态染的让清骨从未如此的心疼,凸出的眉骨抚平中间的重叠,数着浓密地睫毛,顺着鼻梁下滑无色的薄唇为什么总是紧紧地抿成一条线,柔软冰凉地触觉,撬起唇瓣指尖触碰白齿,清骨依稀记得这里面看不见的地方两边各有一颗尖尖地虎牙,嘴角难以自抑地上扬,仿佛回到了那时,想要一次肆无忌惮地掠夺。
低头吻下去,自己一个人地战斗,没有回应,胸口的失落与酸苦全都释放,把对一切的不满都发泄在这深深地吻中,舌尖细细地寻找果然碰到熟悉的牙尖,辗转流连依依恋恋,红润的唇瓣划过瘦削得鼻梁,把缱绻落在眉间,他要这里没有皱褶,明天之后他是贺兰渊再也不是唐渊更不是他的阿鸢。
保持一个姿势的凝望,永远看不厌的面庞,愿意就此天老地荒,落日西斜,余光深入落在冰冷的石桌上,冷却的食盒还有被烧得漆黑的陶罐,一切静好,爱与被爱翩然轻擦各自天涯。
带着笑挪动麻木的双腿和僵硬的手臂,移到桌前拾起陶罐里的铜勺轻轻搅拌,发黑粘稠,浅浅地舀上一勺放在唇边伸出舌尖触碰,早已冰凉还有些微地焦苦,一点一点添嗜不知不觉接着又是一勺。
没有注意到石床上的白衣男子已经睁眼,扇动的睫羽,舌尖舔噬唇角,目光落在桌前的少年身上,嘴角再次扬起弧度虽然只是浅浅地一勾,却已经是天下失色了,冰冷的眼神一点点褪去寒气化作冰释后的春水。
唐渊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如此开心,虽然仍旧想不起一切,可是那里逐渐填满充实,喜欢看那个人此时的动作,他吃的好像美味甘甜,自己尝过不仅不美味还有着淡淡地苦。看到染红的残霞,一个起身抓住那只继续的手,冰冷却是关心的话语“凉了”
惊讶地抬首,被那潭深渊抓住坠入,手中的铜勺跌入瓦罐,左手捂住因惊讶张开的红唇,只是反转的一个动作,左手被冰冷包围握在一双修长苍白的手中,取出食盒里的清酒倒出一点在掌心用手指蘸着慢慢洗去残留的血渍,撕扯衣摆一截白纱翼翼包好,认真地眼神和动作清骨感觉自己的心更痛几分,为何要有如此残忍的武功禁锢一颗爱人的心。
用目光抚摸那光洁的肌肤,似水的眸子,玲珑的玉鼻,红润柔软的唇,还有尖巧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