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的语气带了点诉怨,难道你什么话都没有吗?一句都没,还是你不想看我?为何迟迟低头不语?
“原来你对我真的到了无话可说的地步?呵呵~墨宣停车吧,冷公子要——”
“不是~”清骨毫不犹豫地打断了这句话,眼带悲伤地盯着那张不曾见过的冷脸,他这是要赶自己走吗?清骨只知道自己听到这句话时哪里抽痛了,他讨厌他的那声冷公子。
靖落箫看着这样的清骨,心里又燃起了希望,他不是那样绝情的。自己也是忍着心痛说出那句的,如果身边这人真到要走,他会死死地抱住,决不让他离开。
“阿箫,我——”
“不急着说,你好好理清楚再说。”靖落箫温柔地说道,如果可以就这样一直呆着,什么都不说又有什么。
清骨咬咬下唇,抬眼去看靖落箫那双温暖的眼,坚定地说道:“阿箫,我不能多说什么,不过你那么聪明肯定已经猜到我的身份,但是请你相信我靠近你没有恶意的,我也永远不会让人伤害你的——”
靖落箫轻笑,一直都是自己主动去接近他的,微微点头道:“嗯,我相信你,不用多说了,我明白的。”
清骨思想斗争了很久还是没能忍住别扭地开了口问道:“你刚才去了——那个——千红窟干什么了?”
“你说男人去那里能干什么?”靖落箫靠着车壁斜睨着那个期期艾艾地人儿,清骨看这人此时微长的眸子和那人是如此相似可是里面的神情是那个人永远不会有的,那块寒冰一样的眼,自己能真的把他融化吗?
清骨的目光又透过自己看向遥远的地方,靖落箫最害怕他这样的神情,同时也最痛恨,用力敲了一下那人的脑袋,生气道:“以后不准再这样看着我,这是惩罚。”清骨回过神尴尬地点头。
“那你也答应我以后——不要去那里了。”
作者有话要说:为什么写出来滴都与毒毒想的差那么多呢
好吧是毒毒词穷了 这就是大学几年天天只知道吃喝睡懒觉的结果
所以各位千万不要学这样的毒毒 现在知道什么是 书到用时方恨少了
毒毒又是个懒人想不起来又懒得动手查 看来要好好补习补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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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节 归来风景依旧 憔悴江南倦客 。。。
第四节归来风景依旧憔悴江南倦客
青砖绿瓦,朱门铁环,石阶木槛,月明星稀,落辉笼着门前惜别的二人,晚风吹柳枝摇,靖落箫轻声道:“最近可能会很忙不能来看你了,母妃四十大寿父皇要举国同庆,我不能来,如果你有时间想我了,来找我可好?只要去箫王府自然有人通知我的。”
“嗯。”清骨细声应道。哪怕知道自己不会去找他,可是拒绝的话怎么会说的出口。
“那我先走了,你进去吧?”靖落箫看着那紧闭的大门,柔声说道。
“我看着你走,再回去,你先走啦。”清骨推着眼前人上车。
靖落箫一条腿已经跨上车内,眼角余光看到原本紧闭的大门被开启,门后的那个人寒眸依旧,这张温柔的脸忽然扬起一丝嘲弄,回头转身拥那人入怀,暖暖温语道:“可不可以不拒绝我一次。”清骨听着那温润地声音,乞求的眼神,他是可以一把推开的,可是他对自己说就这一次,缓缓闭上双眼,感受那气息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心跳也越来越急,越来越急,突然身后传来重重地开门声,清骨紧张地后退,手指轻柔唇边还差一点点,自己怎么可以这样做,清骨不敢转身,他知道刚才是那个人,那彻尾的寒冷告诉他是那个人在身后,他可以想象那好不容易接受自己人又要如何把自己推开,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可以期待刚才那个吻。
“记得找我——”清骨抬头看见靖落箫没有说出的后半句,他的口型是“下次吻你”
“墨宣,我们走。”听到主人的命令,墨宣赶着马车扬尘而去,车内的人重重地靠到车壁上,右手按着左肩,那里有汩汩鲜血流出,很快便染红了一片。
看着离去的马车独立于夜空晚风中,清骨不敢回头,自己这算不算背叛,听到越来越近,越来越重的脚步声,清骨再次深深地把头低下。
“少主,看你傻傻地站着做什么呢?那辆马车早驶远了。”身旁传来魉月的声音,清骨抬头看着魉月,心里有些庆幸,他害怕被那人看到然后再也不理自己,跟在魉月身后回去,那辆马车早已消失在转角。
“魉月,刚才是你开的门吗?”清骨还是不放心,他总感觉那时的冰冷凛冽之气只属于那个人。
“是啊,听到外面有动静,就出来看看,不过少主不该我看见的我可什么都没看见,也不会和阁主说的。”魉月小声道。
“你和他说什么,关我什么事。”羞红脸的清骨,不理魉月大步向前进了院子,鸟已归巢,自己窗前的两只鹦鹉也闭着眼睛打盹,难得的安静。走进屋内烛光照得明亮,饭桌上的饭菜亦摆放整齐,色香味俱全,顿煎炒皆有,浓浓的香味,清骨的食欲也被勾起来了,可是怎么不见他呢?
“魉月,阿鸢呢?”清骨扫视屋内。
“咦?刚才阁主还坐在这的,我们一起等你吃饭的,然后我出去了下,怎么就没了呢?”魉月好奇道。
“我去他房间看看。”清骨说着就往唐渊的房间而去,可是里面一片黑暗,叫了也没人应答。
“少主,找到没。”清骨摇摇头,两个人都很是奇怪,开始在梅园内到处找,每个角落,每间房间,厨房什么的都找遍了,可是都没唐渊的影子。
“少主,你说阁主去哪了呢?是不是出去了?”清骨看着大门,他哪里去了,他确定那个人真的是他,他是不是生自己的气,难道他会金陵了吗?想到这,清骨急忙跑进唐渊的房间,什么都在,忽然想起马圈里的那匹黑马还在,可是他会去哪呢?
魉月看垂头丧气黯然欲泣的清骨,上前劝道:“我们等等吧,可能等会阁主就回来了。”两人就这样坐在走廊栏杆边的木椅上,全神贯注注视着深深地大门,一点枝摇影曳都带来希望,复又失望,时间如沙,点点流逝,看着旁边趴在栏杆上的魉月,清骨知道自己再也不能这样等下去,不管他已经走了多远,自己都会把他追回来。
“魉月,你在家里等,我出去找找。”魉月看着那急匆匆的身影,不知道为什么少主就认定了阁主是离开呢?自己其实一点都不担心阁主,他那样的人有几个人敢惹他,谁又惹得起呢?相亲情更切吧,所有少主才如此紧张的。
清骨出门一路向南而去,如果那人要离开一定是从南门回金陵,脚步急促,原本还很热闹灯火明亮的大街,越行走越偏僻,只听到远处的声声繁华吵杂,还有青楼里女子句句绮丽之音不绝于耳。清骨摇头摈弃那些扰乱自己的声音,自己明明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为什么当初不勇敢的拒绝,他知道自己抱着侥幸,他也渴望那种温暖,是那个人不给予自己的温柔与温暖,如今自己的心他已经理不清了。
“阿鸢,你回来啊!我再也不这样了——”清骨站在路中央大声喊道。
这时前方传来马蹄和车轮声,赶车的车夫听到有叫喊才知道前方有人,本来月光皎洁的很,只是刚才被一团黑云遮住,所以忽然看不清前方,连忙勒马,这才发现挡路的是一个悲恸欲泣的美貌少年,本来要大声嚷嚷的粗话也憋了回去,只是告诫道:“这可是国舅爷回京城的车,你也敢当?还不快快回去,一孩子晚上不安全。”
这时车内响起一个有些沧桑低沉的声音:“阿九,遇到什么事了?”
“老爷,没什么事,这就走。”车夫说完挥着马鞭绕过还愣在路中央的清骨而去。
清骨缓过神继续前行,不一会就见到已经紧闭的城门,颓然地坐到地上,城门已经关了,有一士兵看见清骨就这么坐在地上,一身华服,想必那身份也是有的,上前来询问:“这位小公子,城门早就关了,你在这做什么呢?”
“官大哥,我找人,你就放我出去吧,不然他就走远了?”清骨仿佛又看到了希望。
“公子不行啊,城门已经关了好久了,要出城得明早了。”那士兵解释道。
“那我刚才明明看到有马车进城的。”清骨忽然想到刚才那辆马车。
“哦,你说那一辆啊,那可是当今国舅爷的马车,拦谁也不能拦他的呀,他可是太子爷的亲舅舅。”那士兵满脸艳羡。
“那我就在这等。”
“天虽然热,可是公子也不能一直坐在地上啊?还是先起来吧?”士兵好心劝道。
清骨看着真心关切的士兵听话的站起来,随后士兵又陪了清骨一会便离去了,清骨这才感觉到自己的双脚酸疼酸疼的,蹒跚到墙边慢慢倚着蹲下,就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清骨从没感觉一个夜晚这么漫长过,就在朦胧欲睡时,听到哒哒的马蹄声响,睁开惺忪的睡眼,看到一个黑影在寻找着什么,最后在角落里看到清骨,扶清骨上马,清骨看着一袭黑衣的魉月,终究不是那个人,幽幽道:“我不回去,等阿鸢。”
“少主回去睡吧,阁主已经回去了。”魉月这才感觉到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阁主回去时只冷冷地说了句要她来边南城门这来带少主回去,其他什么都没说,魉月知道不会再从他们阁主口中问出一句的,马上骑玉环来找了,果然在城墙边找到了昏昏欲睡的清骨,忙扶他上马回去。
清骨回去后,看到那个人的房间亮着灯,有身影站在窗前,遵循魉月的指示乖乖地回去睡了,因为他太困了,倒下就睡着了,还美美地做了个梦。
那扇亮着灯的房门内,立着的白衣少年,看着那个熟悉的身影会自己的房间躺下,自己的那颗心也放下了,手一挥灭了灯,躺倒丝绸软被里,却是如何也睡不着,那时他是多么愤怒悲伤,一气之下伤了那个人,远远离开,真想不再回来,可是走到城门前时,自己还是那么卑微地抱着希望他会疯了一样找自己,然后漫长的等待,看到那样的他,才发现自己败了,败的那么彻底不留余地的败了。
城南地一座府邸,别家都已灯熄火灭,床榻而眠,进入梦乡,这座府邸却是灯火通明,忙忙碌碌,原来是府邸的主人归来了,他便是金陵太守,融妃的亲哥哥,太子的亲舅舅,当朝国舅。官虽不大,身份却是摆在那的,由于亲妹妹皇上最宠的融妃今年四十大寿所以连夜赶回京,这不老爷要回来了,哪个下人敢先眠啊,吵吵闹闹直到了四更天后方才都平静了,收拾去睡,只是不一会就该五更天,也就躺那么一会。
第二日一早高官天穿戴整齐入朝觐见后,又进宫见了融妃,兄妹两一番长谈,融妃本是慈心之人,从小和兄长相亲相近,分离许久如今相见更是红了眼圈泪眼盈盈,弄得在旁的宫女和高官天都不禁潸然泪下,人间百苦各有所苦,融妃看当年兄长风度翩翩才华横溢,多少女子倾心爱慕,可是如今才是不到半百四十出头的人两鬓却已霜白,更是家中无人暖榻,膝下何谈儿女,便和高官天商量着,让他回京城或娶一房妻室,可是却被一口拒绝了,融妃百般询问,终是不得结果也就索然不理了,他这个大哥看上去儒雅含笑对人,却是一个倔脾气,决定了的谁也劝不动。
高官天出了宫回到府邸,怏怏躺到床上,阿九自是以为自家老爷劳累奔波这定是倦了,遂不起疑自己也回房躺着了。高官天躺着恍恍惚惚仿佛见到那个青石色身影,还如当年第一次见,倚门回首,这一别离不曾见,漫漫十几年,黑发染霜,他知道会一直守在那个地方,他有种感觉那个人其实离自己很近很近,可是为何不相见,是有苦衷还是其他?
这边退朝回到御书房,靖远帝处理着手边的奏折,今年风调雨顺,边疆告捷后便无战火硝烟,大靖朝算是蒸蒸日上,前景大好,如今要处理的便是剿灭各国余孽和残余势力,这么多年下来,就剩下安国那边了,还有就是武林中的那个什么嗜血阁,迟早要动兵的,这样强大的杀手组织后患无穷,下面就是财政了,全国首富唐家,金银铜铁矿怎么可以落在他人手中久呢?当初让他得到也是因为国家战事连连没有多余的精力解决这个问题,如今国家安定,是着手这边的时候了,靖远帝虽然翻着奏折可是脑里却策划思考着这些。
“一份奏折拿在手里都一炷香时间了,怎么还是一动不动?”说话这么随便的正是当朝丞相许辅培。
“朕做什么都逃不过你的双眼,同时也说明你不认真做事,心思都放在这边了。”靖远帝含笑说道。
“当然我可是时时刻刻都盯着你,所以你可别想背着我做什么事,我可都一清二楚的。”许辅培用笔头敲敲桌子。
“朕能背着你做什么啊?”靖远帝无辜的说道。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他从金陵回来了,你可不准单独见他。”
“朕都说过无数次了,当时想到你一时头脑发热就点了他做状元,再没其他心思,你怎么还是不信呢?”靖远帝无奈道。
“才不信你呢,那你再说金陵那个什么韩公子怎么回事?我就知道你南巡动机不良。”许辅培继续道。
靖远帝想到独孤诺,不由得心情沉重了几分开口道:“以后不准再说这事。”这次是以帝王的口气说出,就算许辅培知道眼前这个人不会把自己怎样,可是他亦是不愿意去触他霉头的,安静的不再说什么,那人终究不是寻常人,是高高在上的帝王身。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毒毒承认 某猫不在 毒毒码字也提不起劲
不过为了让某只有惊喜 毒毒努力努力再努力
终于见到 某只的身影 再传一节庆祝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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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节 嗜血玉钗落草丛 情到深处恨自浓 。。。
第五节嗜血玉钗落草丛情到深处恨自浓
薄薄纱橱懒不起,娇眼惺忪满睡意。斜倚窗前抬皓腕,鸟飞缁尘染素衣。听到院内的热闹声,清骨知道,那人定在给鸟喂食,虽然还有睡意,可是心里惦记的那个人,穿上罗衫把纱窗推开,果然那袭素衣,周围落满咯咯扇翅的鸟雀,清骨看那人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