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钱人可以直接挂在副本里想什么时候升级就什么时候升级,而没钱的人就只能像我一样苦逼的满艾泽拉斯大陆跑只为了做一个小任务。
阿皓的哥哥据说发达了,于是给了阿皓5000g去练级,阿皓也十分尽心尽力的每天挂一挂直到挂到满级为止。
这样好的哥哥哪里求?!
我真是伤心到连暴风城又大又圆的月亮都无法直视了,而应景的却是贸易区的人数总是零星两三,宛如塔纳利斯的尘埃一样不起眼到极点。
我啧了啧牙,然后又拿了根牙签挖了挖靠近净根牙附近的牙缝,问说:
“那五区的骑士呢?”
他回道:
“应该不会玩了……如果你要玩你玩吧。”
草。
什么叫你要玩你玩吧,我有个牧师号了谁要你的破骑士。
“那你也告诉我一声啊,他妈你们为什么不在五区继续玩下去啊?这里哪里不好了?”
“为了部落。”
……
为了你个狗头!
“你们竟然去玩部落了?抛弃安度因小王子转投希尔瓦娜斯的怀抱你们搞没搞错啊!”
打翻的牛奶是不能复原的,我一时间悲从中来,我一天是联盟,我这辈子都会是联盟,即使被战场上的蠢货们叫做联盟狗也在所不惜的坚持着这个原则,现在他们竟然敢背叛组织另投他处,真是不得了的动作。
“你愿不愿意跟我们过来?”
阿皓微微带着小心的口气说道:“我哥哥也希望你能过来,你愿不愿意来?”
我叹了一口气,看着他发来的消息闭上眼睛,然后又叹了一口气。
我想,我的心情很不好,所以直接就关了机。
荣誉感这种东西是后天生出来的,你说我的牧师还在暴风城的孤儿院门口停留着你却要叫我背叛组织,至少现在“为了部落”这四个字我还是无法从口中说出……
这又让我想到前两个月的时候,我和阿皓还会谈论为什么国服会有那么多人玩部落号,比如亡灵盗贼,战士占了数据的40%,又比如血精灵单就种族而言也能占数据30%。
论长相他血精灵可不比人类好看,论天赋,人类的驱散可也不比亡灵的意志差,所以说……鲁迅先生说得对,路这种东西,果然还是要人多才能压的平。
那天晚上我睡了整整一大觉,从那天晚上一
直到第二天的中午,早上的两节线性代数都给翘掉了。
同寝室的哥们回来跟我说:“今天老师点名了,你倒霉了。”
我给了他一脚,又嘻嘻哈哈的和他们闹了一阵子。
倒霉什么的,老子他妈只翘了一节课还能给我当掉吗?
这样一想心里就开朗了。
于是日子就像之前什么都没发生过那样的继续着。
下午上完课、吃过晚饭,便等着和小虫他们继续开荒鸡蛋,鸡蛋依然没过,镜像问题处理不掉,盗贼老是把近战的菊花|捅|穿,然后法师控龙开罩也有问题。有一次好不容易进入到28%的阶段了,妈的一半远程都被天上的流星火砸死了,还有一半远程因为来不及进罩子也死掉了,于是圣光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对小虫说了一句:“散了吧。”
散就散了吧,这是配合问题,近战不知道捂菊花,远程舍命陪君子,一切都是定数啊!
正巧这时候室友要下楼去买夜宵,我让他帮我带了块鸡排,人说心情复杂的时候就要发泄出来才不会抑郁成疾,但是左看右看都没发现适合的人或物,所以我只好把动力化作食欲来一发了。
睡觉之前我和小虫他们又去刷了一次KLZ老一,虽然刷了上千次午夜依旧不出,但是这些人就像着了魔一样的始终坚持,还有就是祖格的老虎,话说到后来我也没三天去一次,可是直到CTM开了我也没有把老虎刷出来。
我记得有人分析过这是你号刚出生的时候就注定好的运气,就好像有的人白鸡刷一次就能roll到,有的人却连小凤凰都没见过。
我觉得心情很郁闷,倒不是午夜没出的那种郁闷,就是下雨天气压很低然后透不过气的不舒服,于是当下就和小虫请了周五的假,等室友们回来之后便商量在周末的时候一起去了一趟扬州。
扬州山好水美什么风景都不错,唯一的缺点就是下雪了。
3月的天,如同大雄的脸,被胖虎打了一顿之后就哭的连他妈妈都不认识了,明明前一刻还艳阳高照,谁知刚落脚的那瞬间天上就飘起了雪子。
咻~扑啦啦啦的风声伴着很多人“哇呜”的吼叫让带帽的风衣像气球一样鼓胀开来,手上承载的雪片还没感到湿润时就挥发了,但残留在手心的一丝冰冷还是让人无法忽视天气的恶劣。
没玩多久我们让司机直接开车去了宾馆,于是两天的周末就真的成了休假,而和寝室里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没带电脑。
没有网络就可以省去很多烦心事,比如阿皓和他哥哥之类的事情顿时就成了手中的积雪可以往远处抛去,还有对基尔加丹和卡雷苟斯之间的恩怨也可以放一放,执念就像浴室里的污水一样带着勇士们的决心随意流走。
后来我又想了很久
,关于对部落的认识是不是只停留在黑他们的层面上,比如听说吉安娜为了萨尔抛弃阿尔萨斯这件事,又比如说他萨尔根本不愿和我吉安娜结为连理的爱恨情仇……不过这些东西也不能多想,电视里婆媳关系的剧本已经被演得快要烂掉了,我在这么烦恼下去头发也会白掉的。
于是在回去的那天晚上,我给自己选择了一条明路,我去十区能源建了个新号,是一个血精灵猎人。
☆、金杖
俗话说没有解不开的仇恨也没有解不开的结。
WLK的时候我们两不同种族都放下仇恨一起对抗巫妖王和那群天灾垃圾了,所以与其死脑筋坚持一条路走是没有结果的。
我用了不到4个小时的时间在银月城附近一带升到十级,然后睡了一觉第二天继续干,乘白天没课的时候把猎人练到了20级,之后的路就可以去血色挂着了。
那时候血色有人愿意免费带BB的,我在教堂门口跳了几下就被人组进队伍里了,然后一路升级刷上去,也就一天差不多26级。
牧师公会活动之前我把号停在幽暗城门口盘腿坐着,然后下线,自己骗自己并没有发生过这件事情,于是重新开了联盟牧师号打“1”在公会报道。
今天我们继续开荒SW,因为基尔加丹总是死不掉所以我们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十分不爽以及愁苦到极点的表情。
新CD很苦,虽然卡雷苟斯和胖子已经不在话下了,但是看到老三的BUG,小虫的菊花总归是要抖三抖的。
以往御用BUG大师都是上弦月来担当,今天上弦月要验尸没空来活动,于是大家都心急火燎的冲上去脱光衣服抢箱子站位,只见一个个裸体的身影好似我的游戏又卡住了一样,在小虫维持秩序的一声令下之后,大家开始骑上坐骑排队轮了。
失败的人数不尽数,火枪兄只剩一条裤衩和他身边的野狼即使挨着也抵挡不了菲米斯的嘴|炮,更别说那些连BB都没有的家伙了。
趁这时我和矮子又得空偷偷聊起天来,这几个月的相识我们要比当初来的成熟许多,由于我非一般的成长速度深深打击了他的自尊心,所以从我拿到蛋花开始就再也不会问他关于牧师装备的问题了。
矮子说:“我有个同学要来我们公会,等今天活动完介绍你们认识要不?”
我说:“这师出无名的,等明天再说吧,不过估计没什么位置,现在副本满员着呢,来替补他甘心?”
“没关系的吧,我跟他们说过的。”
“他们?还两个以上啊?你也要自立门户了么?”
我挠了挠鼻子说着未来可能会发生的事情。
矮子心慌的给我打了六个点出来,我想应该是心慌的。
就在情况渐渐走向尴尬的时候小虫在YY突然吼了起来,原来圣光一飞盾终于把BOSS卡好了,我们纷纷操起武器朝菲米斯奔去,法师和术士们杀红了眼的朝着八字还没一撇的大红牛怒吼咆哮着,于是他很快被我们干掉了。
黑手团长上去一摸就知道完蛋,没有大红牛,唯一红的也只有折戟壁垒,就连T6开的都是3ZLS的,在群起而攻之的叫骂声中,小虫终是挺了过来,把东西分了。
稻草人负分拿了龟盾,战猎萨的东西一个
叫蹲着善于思的兄弟收了两件,小虫也勉为其难的拿了一个。
小虫说:“龟盾先优先T,圣光前面拿了个东西所以这里就让给稻草人,没意见吧?”
圣光也不是多计较的人,所以哈哈笑着也就过去了。
我们便毫无阻拦的继续打,这一夜的进度很可观,在下线前就到了鸡蛋面前,小虫给我们捋了捋毛发,然后要求明天一定过基尔加丹。
那时我们的激情就像准备航行前水手们的呼声一样让人铭记于心,因为第二天所发生的事情是如此难以忘记,同时也阻挡了我继续前进的道路。
周四那天晚上鸡蛋在两个小时内就给通了,出了一把金杖和一把天启,公会里仅剩的牧师只有我和凝香爸爸,我的分要比他高一点,但是我想到我可能要离开五区所以根本就没想和凝香爸爸顶分。
谁知道小虫在凝香爸爸出分出完之后还怂恿我加上去,然后把金杖直接丢给了我,我心里一惊,突然就有种很被看重的感觉。
凝香爸爸虽然和小虫说了一些抱怨但是也接受了这个结果,我的心里却很忐忑,我跟矮子分享了我的不安,他说:“该是你的就是你的,拿着吧。”
我说:“那我是要离开五区的啊,这样一来岂不是对凝香爸爸不公平了。”
他便没有回我了。
金杖背在身后的感觉的确很好,或许它比不上祈福来的珍贵,但是它的分量却比我身上所有装备都要来的沉重。
人说有些事情就是这样,你越想做某件事的时候,以前没想过的大山总会在这时飞来当在你眼前。
我是个很内向的人,不会当着凝香爸爸的面跟他说我本来想把东西给你的,我也是个不知道怎么表达的人,更不会和小虫直接说出我不想要这根金杖的想法。
所以我很矛盾。
天平的一端突然被大石头砸在地上变得粉碎,我没有想过我会又遭遇这种情况的一天,我觉得我很狼狈。
我直了眼的当下就给他付了一个治疗法强+40的魔,金杖金光闪闪的泛着神圣之光,我疲累的揉了揉睛明穴。
再后来,我只好骑着马朝暴风城的教堂一路狂奔而去。
暴风城的夜里很安静,一路乘风而过,灵魂医者的翅膀依旧在我脑海中浮现,我突然发现银月的辉煌始终比不上我待了两年的暴风,无论从哪方面。
于是我又跟阿皓说了这件事,他和矮子的答案一样,甚至还带点笑话我的语境在哪里调侃,“你是被游戏玩了。”
我想了想,这次想得有点久了,活动完的时候是十点,下线的时候却成了一点,我还是做了一个决定,我是离不开这里,就好像我离不开阿皓这个人生导师……当两者上升到一个高度的时候,我便知道了我的选择。
作者有话要说:TNND昨晚写好忘记发出来了,,orz
☆、人心散了
结果第二天,稻草人走了。
这他妈简直就是个晴天霹雳。
别说我,就连小虫和圣光两个都不能相信这个事实。
他是个老会员,而且还是公会官员,即使他们怀疑到我头上都不能怀疑到他啊。
只是没想到,一个折戟……却让人心散了。
因为是老朋友所以刷不得,因为小虫是个讲道理的人所以也不会和对方去争执,于是,这件事在我们公会就像一块沉重的大石头一样被压在了每个人心中的最底下,谁都不愿提及。
后来公会又走了几个人,一个是女贼的朋友,听说他打算AFK了;一个是我来野,听说他打算去结婚了;还有一个是一片落叶,听说他打算去追随东方夫人了,最后一个是火枪,小虫说119要他去培训一个月。
整个公会一下走了四个人,而且大多都是老会员,就连一向喜欢开玩笑的上弦月都忍不住抱怨了几句,更别说一手撑起这个公会的小虫了。
他会在YY问阿囧和搞搞:“为什么会这样?”
他们会回答他说:“改一下制度吧。”
于是公会就定了条新规矩,以后负分拿装备的,无论新旧会员都要交押金,一分100金。
事情弄到这个地步并非我们大家所想,但是却又不得不想。
我想小虫一定很难过,答应朋友要帮他撑起公会的结果却变的开始四分五裂,人说AL一出再无兄弟,谁知道就一把折戟也会有这样的功力。
幸好情况还不算太坏,后来矮子的两个朋友填补了盗贼和法师的空缺,而后一个叫卡哇伊内的盗贼也带来了一个猎人和一个奶德。
所以每个星期的活动依然能够继续。
只是很多东西都不一样了。
YY里再也听不到稻草人猥琐的声音,F4前也见不到落叶和上弦月争着当FST的画面,就连原来面对热闹异常谁都抢着脱衣服卡BUG的菲米斯也对我们露出了怜悯的神态。
不能想太多。
后来的日子就变得平稳起来,所有副本都通了,几个cd的磨合之后就能farm了,大家都开始期盼起WLK的到来,国服的版本比美服整整落后了一年多,星辰在台服拿了ULD的首down时我们仍然在燃烧的远征,别人都可以farm ICC的时候我们仍然在燃烧的远征。
很多人熬不下去投奔了台服,就连国服的舅舅们也开始乏味于猜测开WLK的日期,人生变得乏味起来,就好像高脚杯里的葡萄酒,即使再摇晃也不会变成伏特加。
O键的传说再一次蔓延开来,许多人在国服等着,许多人在原地守着,一日复一日,一月复一月。
从秋天到冬天,枯叶落尽,繁华凋零。
网易依旧是那个网易,国服依旧是九城的国服。
而唯一
缺少的,却是500万玩家的热情。
我陪着小虫他们奋斗到了所有人都没干劲的那一天,也做到了拿了金杖也不离开的承诺,只是后来活动虽然持续着,但激情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