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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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痕-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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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柳言
文案:
  伤情之后的故事。
本小说来源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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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破碎之后能否再续情,要看缘分,要讲究方式方法,当然,也取决于某人的更新态度。

   本文是新番的,态度是良好的,码字是缓慢的,大体是女尊的,过程是NP的,附加有虐男的,结局是一对一的。

内容标签:虐恋情深 都市情缘 情有独钟 破镜重圆

搜索关键字:主角:殷茴 ┃ 配角:聂震,沈夜 ┃ 其它:女尊


前缘
【楔子】老管家日记。
古灵精怪的四小姐与傅先生昨天在教堂里许下执手的誓言,就这样殷家最后一个待字闺中的女子如今也为□了。。

这四年来,看着殷家的女子一个个出嫁拥有幸福美满,欣慰的同时我们也着实心疼始终平静温柔的大小姐。聂先生睡了四年,大小姐就守了四年。每天中午特意赶回家只为陪沉睡中的爱人呆一会儿然后匆忙离去,下班后不辞辛苦的亲自打理照顾,从最初的难以启齿到现在自然贴心的“说说话”,四年走来,心意始终如一。大概没人能想象四年里痴情的殷茴殷大小姐四年前曾是怎样的决绝与冷冽,可殷家的每个人大概都无法忘记四年前的那个冬夜吧。是的,无人能忘,无人敢忘……因为那晚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有意无意的怂恿着悲剧的发生。。

八年前,聂震先生和大小姐商业联姻,那时候的殷家由于经济风暴的影响处于进退两难举步维艰的阶段,而当时尚未满二十的大小姐刚接手公司一切都还未成形,所以当殷氏面临破产殷氏几万员工和背后的四方组难以保全,老爷子不得不答应聂家提出的联姻要求,用大小姐一人的婚姻换取所有人的安定美满。危机解决了,四方组依然是黑道中的神,殷氏版图不断扩张,大小姐的脸色也越来越冷。。

其实聂震先生并不像长得那般冷酷,只不过那时对于无法顺从自己心意的大小姐来说,温柔并不能够使她放弃憎恨……哪怕仅仅是丝毫的妥协。于是注定的,伤害在所难免。
后来很长一段时间里,每每总能在报纸媒体上看到殷家大小姐与某某男子夜店拥吻的无数绯闻照片。精英人士,阳光男孩,杰尼斯美少年……直到后来的沈夜就再也没有换过人。四年前的那个冬夜,大小姐带回了沈先生执意要求离婚,而殷家众人则选择静默。现在想来,正是因为这种类似默许的安静,导致了之后悲剧。。

“你算什么!你凭什么以为我会爱你?!”。
 
  “如果无法与沈夜在一起,我要白天何用!”。

  “我告诉你,我没爱过你!以前没有,现在没有,永远没有,生生世世!”

  没人知道窗外什么时候开始下起了雪,只是当大小姐推拒间促使对方失足坠楼,当泪无声落下,

  “……我们的永远……竟是用在这里么……”。

男人在妻子怀中闭上眼睛,窗外,雪依然静静的炽热的燃烧着……。





残情  
 
  甲说,爱情是一条不归路,一旦错过便再也回不去了。。

乙说,地球是圆的,所有人终究都能回到原点。。

代价是绕地球一圈。。

这个代价过于巨大,况且回归后,原地那物是人非的苍白make everyone mad。
于是,无法支付的便在中途放弃。。

遗恨终老却安慰自己,。

如此好过遍体鳞伤地在模糊中辨认,。

到底。

谁是谁的谁。。






匆忙赶回家的殷茴不顾一切的冲上楼,猛然打开门,梦里盼了无数次的情景真实上演时,她却只能呆呆的走上前,浑然没了平日里的冷静与优雅。。

聂震靠坐在床径直望向窗外。英俊刚毅的深刻脸庞即使此刻看来分外苍白,但那种与生俱来的高傲尊贵并没有因为病弱而折损半分。只是那坚毅的身子单薄的令人心疼。。

压下眼中的温热,殷茴慢慢走到床边坐下来。。

男人没有回头,仍是静静的看着窗外。深刻的五官上,眉眼、唇间沁着苍白冰冷,淡漠的,看不出什么情绪。。

想说什么,可所有的言辞在伤害与背弃前都显得无力与可笑。泪就在眼中,殷茴微微仰头深吸一口气,然后,温暖的纤细的手有些颤抖的慢慢落在聂震的手上,握住。。

他的微凉与她的炽热,暌违四年后,终于以一种极为平静的方式拥抱在一起。
聂震还是没有回头,他垂下眼,嘴角隐约间的微笑,温柔与苦涩缠绵。。

殷茴没有说什么,她依然握着聂震的手,暌违四年后,男人再生的起点或许也将是他们的终点。
女人的手很暖,不一会儿,原本微凉的手渐渐有了热度。。

倘若八年前殷茴只能被动的选择放弃,那么八年后显然今天她还是只能被动的选择……被他放弃。。

反反复复的纠缠、伤害、痛苦过后,也许释怀与包容的继续相守是对自己的救赎,可殷茴明白,那也是对聂震的屠戮。。

八年前,她无情,所以她给予伤害;。

八年后,她有心,所以她选择退让。。

风雨过后,晴的是天,消散的……也许是爱。。

一次次设想男人想来自己要如何如何,一直一直在努力练习怎样弥补与挽留,可当他静静的坐在她眼前,所有说得出说不出的话就都沉入心底。。

四年里,殷茴不止一次想起多年前男人也是用一种温柔、深沉、带着淡淡的悲哀的目光看着自己,只是那时候的她厌恶,憎恨,不屑一顾。她一次次回到很多年前的某个下午,当她回家取遗忘的文件,却在卧房看到男人闭着眼睛静静的听着一首男声翻唱的老情歌,刹那间,一切就全都明白了。
关于你好的坏的都已经听说,愿意深陷的是我。

没有确定的以后没有谁祝福我,反而想要勇敢接受。

爱到哪里都会有人犯错,希望错的不是我。

其实心中没有退路可守,跟着你错,跟着你走……。

“这四年里辛苦你了。”。

尽管医生已经在自己进门前交代过男人由于长时间昏迷,语言功能暂时无法恢复,可当虚弱无力的指尖在她的手心潺潺留下一句话,眼眶中的泪终于再也忍不住的坠落。。

“茴想要怎么样呢?”。

泪已模糊了双眼,殷茴仍瞪大眼睛难以置信的凝视着对面的人。。

想要怎么样?。

我吗?。

今天的我还有权利还有资格说什么吗?。

我说,如果我说不想你走,如果我说想重新开始……也可以吗?。

聂震终于转过头来,冷峻苍白的脸色中温柔如故,虚弱的他勉强自己抿嘴一笑,只因为他和她一样,眼中有泪,但显然比哭得不像样子的自己平静很多。。

冰凉的手指字里行间沁透她的灵魂,有什么东西,碎掉了。。

“无法像小说里一样失忆我很抱歉。”。

男人的脆弱与温柔,微笑与伤痛混合着过往的点点滴滴像一把锋利却细腻的刀锋一点点慢慢划过未曾愈合的伤口后,那种温柔的近乎凌迟的痛最终转成一种透明的幸福与心疼点滴沉淀下来,于是,八年后,她已经可以抱住他,已经可以在男人怀里哭得像个孩子。。

聂震用未输液的手轻轻拍打着妻子的肩膀,那些打算好的质问,那些心中压抑的愤怒与埋怨,那些计算好的报复与怨恨被女人轻轻一握,只是轻轻的握一下,便全部崩塌。。

是的,他承认,他还是对茴怀有眷恋。。

只是,四年前的聂震有很多话想说想问,四年前的聂震可以不计较一切的只为爱她,四年前的聂震奢望着她能回头,为了这些,他可以忍受寂寞,伤害,孤立,误解,可是那个冬夜,当他好不容易等到她的早归,当他准备丢掉所有的身份与原则只为与她和解,看到的却是她拥着另一个男人进家门。。

那一刻,他以为聂震这个男人死了。。

可没有,因为这些只是开始。。

他看到记忆力冷漠的女人一脸温柔幸福的介绍着另一个男人,她如何决绝的说没有沈夜她要白天何用,她不顾一切的也要拥有沈夜……她无论如何也容不下他。。

聂震不明白为什么时至今日自己依然舍不得伤害她,不明白为何伤痕累累的心经过四年的沉寂依然为她痛为她心疼,他不明白上辈子他究竟欠殷茴多少钱要今生如此的纠缠,可他很累,他是真的想要离开了。。

茴,如果我把你丢下了,离开了,希望你明白聂震不是不要你的。。

茴,如果有一天我背过头去不再看你,希望你能好好的走下去。。

冷漠狭长的凤眼慢慢阖上,黑色发丝下刚毅的脸颊无声划过晶莹的水痕。




离开

“聂震,吃药了。” 殷茴端着水杯走进屋内,故作轻松的对男人说。
收回投向窗外玫瑰园的目光,聂震接过妻子递来的水杯。。

自从醒来,殷茴便小心翼翼的对待着自己。如履薄冰。。

聂震知道素日里高高在上的豪门大小姐、殷氏总裁放下矜持,放下原则,是因为昔日那段过不去的恩怨情仇。他们都小心的回避着一些本早应该面对的问题,似乎只要不提,一切就都可以当做未曾发生,未曾伤害。而自己也没有拒绝或推开这种关心……他还是很自私啊。。
乖乖地吞下药丸,殷茴把水杯放到一旁在男人身边坐下来。。

“虽然你可以说话了,但医生说你需要长时间的修养,而且即使恢复也不可以太劳累,聂氏那边我还是可以先替你打理,或者你有合适的人选我也可以把手上聂氏的工作转交过去,一切都以你的身体为主要……”。

殷茴轻声说着,男人径自沉默,半晌,“聂家的老宅找人整理下吧。”。
殷茴一愣,可又想到聂震父母早逝和之前与殷家的状况,转而佯装轻松的说,“一直都有人定期整理的。要回去住么?也好。可我们还是慢慢来吧,毕竟从结婚后就一直住在家里。我的东西也不少呢需要些时间……”。

“殷茴,沈夜呢?”。

“聂、震?!”。

低沉的嗓音在受伤与沉睡多年后比之前更为深沉,男人直直的凝视着她,眼睛里承载着令殷茴心惊的平静,她下意识地握住他的手,却被抽回。。

“如果无法与沈夜在一起,那个要白天何用的殷茴到哪里去了呢?”。

陌生和恐慌宛如飓风袭上心头,带着近乎求饶的意味,“聂震,我们……”殷茴兢惶地开口想要阻止对方继续说下去,却在男人的冷酷与无动于衷前嘎然而止。。

“殷茴,我觉得你很可怜。”。

浑浑噩噩的离开房间,殷茴确定从那低沉的声音中捕捉到微弱却清晰可辨的厌倦。
聂震对自己身体的状况不甚在意,相对的,他似乎更在意何时能够离开殷家大宅。殷茴在书房里坐了整整一晚后决定同意男人任性的要求:放他离开。。

考虑到男人家里最亲近的人都不在了,殷茴强硬的安排了信任的随扈贴身照顾聂震并在亲自指挥整修聂家老宅邸后目送他出殷园。。

男人离开后,殷茴独自回到卧房,呆呆的颇为失落。。

男人的体温与呼吸似乎还留在附近,情不自禁,她伸出手轻轻摩挲着床单,不知道想要重温什么。殷茴想了很多,又说不出到底想明白了什么。。

几年来的情缠和束缚并没有随着聂震的醒来而有丝毫的松动,可也与过往令人窒息的感觉不同这次却隐隐多了几分坦然与悸动。。

她近乎自虐的反复回想着过去发生的一幕幕,时至今日,那强烈的情感被时间打磨的浅淡了许多,很多事情发生了,稀释了,消亡了,忘记了,也有很多说不清的东西留下了,清晰了,被记住了……殷茴大概看不到自己眼中的泪光与怅然若失,其实,那逆光的彩虹下依然保有最初最深沉的本质:那会呼吸的痛依然如性随行……那依然是爱情的模样。。

“大姐,可以进来吗?”二妹殷荨推开房门。。

“嗯。”。

“可以谈谈吗?”向来高高在上的老大究竟是因何缘故变得失魂落魄他们比谁都清楚。可是身为帮凶的缘故,他们却也同样无能为力。。

收了收心,殷茴招手妹妹坐到身边,“谈什么?”。

“你和聂震准备怎么办?”。

……。

“就准备这么僵持下去吗?”。

……。

“姐,你难过到底是出于愧疚还是出于爱?”。

面对的妹妹的问题,直到最后,殷茴一个也没能作答。。

如果殷茴和聂震,作为两个两个普普通通的人相遇,或者至少没有那么多商业利益存在,她会不会和聂震说话就此开始一切?她会不会爱上他?。

连殷茴自己都无法分辨这到底是出于愧疚还是爱,可无论是爱还是愧疚目前她都不想过早的放开聂震。可这又算怎么回事呢!于是接下来几天里,殷氏精英们发现他们的总裁开会发呆,拿错文件,经常碰翻这个撞到那个……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不过好在这种情形没有持续太久,一封快递文件使得她丢下马上要进行的商务谈判火速赶往聂家。。




离婚
聂家的老宅位于市郊的半山上。。

黑色的玄武岩有着凝重与粗狂的气质,山脚下,广泛的种植着一种或白或紫的小花。
小朵的粉白色或浅紫色花朵不及百合的纯洁高雅,也没有玫瑰般浪漫,更不似曼珠沙华美得惊心动魄,铺满荒野的小朵粉白色的花朵介于美好与平凡之间,一路蔓延,犹如山中薄雾。据说在E?勃朗特的小说「咆哮山庄」中,孤独的主角辛斯克力夫就葬身在开满了这样花朵的荒野上。莎士比亚中的马克佩斯,也是在这样的荒野上听到魔女的预言。。

上山时半路摘了些这种小花,想起很久以前曾在聂家老宅不止一次看到这种小花,心想或许再次见面时男人看到会欢喜。。

步入聂家老宅,这也是他们第一次相遇的地方。。

只不过那时的她心中有太多的怨恨和不满。。

这是她曾经不屑为之一顾的、曾经遗弃了的院落。。

刚进入客厅,殷茴悄声走向躺椅上安眠的聂震。。

深刻,冷峻,高大身躯有着清冽笔直的线条,黑色发丝下是自始至终苍白的令人心惊的冷峻脸庞。来唯一看起来柔软的唇透漏着樱花的粉白,白色衬衫半开的领口处却有精致的锁骨显现,混合着庄严与禁欲,近似日式的凌虐病态美学,又带着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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