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那吃过晚饭,要离开之时,陈奶奶不舍地抓住两人的手。「小勋、妃妮,你们两人还不快点结婚,婆婆等得好心急,可要赶在我有生之年给我抱抱曾外孙啊!」说到这,两行老泪也跟着流下来。
何织音激动地抹去老人家脸上的泪。「婆婆,你放心,你会长命百岁的。」
陈奶奶高兴地直说好,将他们两人的手紧紧牵在一起。道别後,童禀勋依旧牵着何织音的手不放。
「你的处女秀做的不错。」忽然,他仰着头望着天上的星星。「小时候,我都是一个人自己看着星星,那时最大的希望就是有个人可以永远陪我看星星。」
想不到这个大明星的童年希望,竟然是如此平凡,但也可以想见他当时又是如此的孤单。不自觉,泪也涌上眼眶,她赶紧抬起眼装着也在看星星。突然间,他转过她的身子紧紧将她拥住。「织音,今天谢谢你。」
她压着哽咽的声音,轻轻地答:「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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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了家中,童禀勋说他累了要回房了,但在那之後仍凝视何织音良久,才对她说声早点休息,她不敢看向他,因为她怕自己会跟着他过去。
她脑海中一直存记着他仰望天空的画面,心里头忖度他此刻是否也是孤枕难眠,忍不住开了门偷偷望向他房间那头,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又烦燥地倒在床上辗转反侧。忆及今日的种种,她时而感叹,时而偷笑,意外地却思量起他说的一个字眼:处女秀。
顾名思义,这代表今天是她第一次的出演,但会不会接着以後都要她演下去吧?不要!虽然她很喜欢陈奶奶,但她不要做戴妃妮的代替品。
这该死的童禀勋最好不要有这个想法。
眼前乍地一黑,原来眼睛给闭上了,徐缓地张开眼,才知道自己的灵魂转进了童禀勋的身子。他方才已经睡熟了吗?若是如此,他的灵魂到了何织音的肉身说不定也是昏睡着,该不该去叫醒他,要是知道她三更半夜还不睡就想着骂他,肯定大发雷霆。
这时想起来刚刚她关房门时似乎忘了上锁,不如偷偷溜进去亲回来好了。
立即起而行动,事情也有如她想像中的简单,直到轻触(童禀勋)的唇,马上感到一股重量压住她的胸口,原来昏睡的童禀勋倒在她的身上。天啊,她怎麽就没想到,亲回来会有这种结果,要怎麽抬他回去呢?
、(8鲜币)50。致命的吸引力(微H)
当下已经被他庞大的身躯压得喘不过气,身体在摩擦之间,胸前的敏感处竟然挺立刺痛起来,小腹间跟着凝聚一股热意,何织音嘲弄自己居然是这样情色的女人,丢脸死了。
於是她加大力气将童禀勋推开,他跟着一个翻身躺卧在床的另一边上,本以为他会醒过来,没想到他只是乔乔身子,又继续安稳地睡下去。
怎麽会睡得那麽熟?啊,对了,克勤说童禀勋这几天都睡不好,看来他今天总算放松了。
想不到童禀勋会为了她而睡不好,何织音不明白他何以如此在意她回絶交往的事,是真的在乎她还是因为他大男人的自尊心?怕是永远都不会知道答案,她也不会开口问他。
先休息一下,再烦恼要怎麽送他回房。
她倒身睡在他的旁边,掌心枕着头,就这麽欣赏那英俊轩昂的侧面。
在一瞬间,她有个想法,如果答应和他交往,那是不是就可以每天看着他纯真的睡颜?哇,真是令人心动的条件!只可惜??只可惜??若不是他身旁有了戴妃妮,她身边还有徐贤宇。
跳脱那些事,她白细的手指画过他的浓眉,那眉宇之间是说不出的刚毅,她正黯然神伤,柔软的睫毛刷了下指头,美眸就对上他惺忪但渐渐转热的玄英双眼。
「我怎麽在这?」童禀勋问。
「你刚刚跑来敲我房间的门,我一开门你就倒在这儿睡了,不知是睡迷糊走错房,还是梦游?」何织音说谎说得结结巴巴,眼睛都不敢对上他。
「梦游?」童禀勋不疑有它,诙谐地道。「看来是梦游仙境啦!」
他食指关节在她那滴粉搓酥的娇嫩脸庞轻滑着。
她缩了身子。「既然你清醒了就快点回去!」
何织音跪坐着开始拉他的双手要他起床,随着她的动作,童禀勋被拉地仰卧起来,但两张脸也急速地接近,他顺势就这麽亲上她的芳唇。这一吻,织音的细腰顿时无力,随即娇慵倒在他的怀抱之中,恍惚中,跟着回吻着那有如糖果甜腻的嘴角。
过去几天,童禀勋几乎夜不成眠,只要躺在那张大床上,就会忆起织音海棠春睡的模样,那强烈的饥渴如今有若山雨滂湃,直泻而出。
伸出手,童禀勋极其轻柔地挑逗她的乳尖,隔着薄薄的棉T,他感觉到织音的蓓蕾已经坚挺,猜她也应是早就想要他了。热吻渐渐往下移,她颈间狂乱跳动的脉博也让他欢喜不已。何织音仰着头,感受到彷佛羽毛似的亲吻,然後又转为微微的吸吮。当他亲吻到锁骨的地方,她感到像一股电流窜流到全身。
四周变得寂静,她更加听清楚自已停不下来的呻吟,身子像棉花般无力;当她的衣服被脱下,微凉的空气让她一阵战栗,愈加渴望着童禀勋能给予的温暖。果然,身子立刻被他滚烫的身体包围,情不自禁抚摸那强壮的胸膛,挑起更多的情焰。
「织音,你让我沸腾。」他沙哑的嗓音也让她疯狂。
童禀勋低头亲着她的手指和掌心,却发现她细嫩的手腕被他的新长的胡渣刺红了。他停止了动作,不忍接着的激情会折摩那细如羊脂的肌肤。
「怎麽了?」何织音抬头问他。
「是男人的面子问题!」他故意这麽说。她疑惑的神情教他忍不住大笑着抱紧她。「我需要刮个胡子,你可以等等我吗?」
没等她回答,他早就一把抱起她回到主卧室,她被放在那张熟悉的大床上,童禀勋再三保证会很快,但何织音仍是用被子将自己包了起来,望着浴室里的人影,心里头挣扎着。
不可否认的,童禀勋吸引着她,不光是身体的吸引,而是他的所有,可是她却搞不清楚,这种吸引力算是爱吗?
想不透的就别再想了。她拿起床头的平板电脑翻着最近的新闻,今晚的娱乐焦点落在眼底:「痴情王子震撼弹,童禀勋认了曾与戴妃妮交往;坦承仍深爱对方,期望有朝复合!」
平板电板无声息地掉落在地毯上,瞪着浴室,她突然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悲伤。
「怎麽了?」(童禀勋)在床上跳起来,然後冲望浴室。不明白为什麽灵魂会互换,是织音在骂他吗?
洗手台前的(何织音)一手还握着刮胡刀,呆呆地看着墙上的镜子,面上的泡沫还有一半。
他叫了好几声,但她都没有反应,最後乾脆直接贴上她的唇,不过後退一步,他差点摔倒。
为什麽?
为什麽灵魂没有换回来?
作家的话:
、(8鲜币)51。魂飞魄散
简直是可以拍部电影--夜半惊魂记。稍稍试着平复下心情,(童禀勋)再试了亲(何织音)好几下,但确确实实灵魂换不回来,更糟的是,她张着眼睛虽是清醒着,竟像少了三魂六魄,失神着一语不发,怎麽问她话都不回。
担心她失神的状况下不小心伤了自己,先是将她手上的刮胡刀收起来,还帮她穿上童禀勋的衣服。他也准备回到织音房里穿衣服,但是不放心(何织音)一个人待着,走到哪都要带着她;现在的情况从未遇过,谨慎小心点好,免得发生更突发的状况;他唯恐自己只是一个转身,她可能就会消失不见。
(童禀勋)花了很多时间去穿上何织音的衣服,主要是内衣,真不晓得当女人怎麽会这麽麻烦,而(何织音)也没办法帮他,她就是坐在一旁,样子就像个在发呆的人。看上去真是说不出的奇怪,因为他看见的是自己的样子。
深叹口气,心想到底发生了什麽事才导致变成这样?刚才分明还好好的,两人耳鬓斯摩,其极欢愉,一瞬间天堂变成地狱。他瞎猜也没用,或许该找人帮帮忙,只是现在的身份,唯一可以帮他的人只剩下姐姐而已,於是赶紧就用童禀勋的手机拨了越洋电话。「喂,姐吗?」
认出何织音的声音,童童姐温柔地问。「织音,真奇怪,你竟然用小勋的电话拨给我,我本来以为是小勋呢!对了,有什麽事?」
「姐,是我,不是织音。」
「嗯,怎麽会?」童童姐当初对他们的状况是用猜的,确切原因也不很清楚,只知道可以利用亲吻交换回来。「那织音人呢?」
「织音在旁边,我们这边出了大问题了。」(童禀勋)把刚才的事告诉了姐姐,当然没包括两人肌肤之亲的事。
「会不会这个事情被别人知道了?」
「不会的,我们没有跟任何人讲过。」
「对了,那手环还在不在?先前你们不就是忘了戴,所以换不回来。」她突然想起来这点。
关於这,(童禀勋)也在第一时间就确认过了,手环都在两人的腕上,并没有不见。「看来姐也不知道怎麽回事。」他非常地失望,原本还冀望是卖家大雄有了回音,最好说这个情形是两人彻底痊愈前的过渡期。
准备挂断电话前,又听见姐姐的呼唤。「等等,小勋。」
他又赶紧拿起电话。「我还在。」
「这点也是我猜的。会不会是手环『坏』掉了?」
他皱着眉。「你指的是它故障吗?」
「差不多意思,就像有些3C产品掉到地上就坏掉、失灵,会不会是手环有什麽破损之类的。」
童童姐的话令他恍然大悟,随即就检查何织音手上的这条手环,没想到真的有一小部分出现了裂痕。不过知道了原因也没有用,3C用品坏掉可以找人维修,幸福手环坏掉要找谁修?
结束了通话,他兀自坐在(何织音)的身边想着办法,也不知多久时间,一直到了克勤来了,也想不出什麽法子。克勤一看到童禀勋(其实是何织音)的样子,吓出了一身冷汗,随即就将他送往医院就诊,当然医生也查不出任何病因,所以只好安排他先住院,再请各科名医相继来会诊。
(童禀勋)成了众矢之的,大家猜测他们发生了什麽事,但他坚称早上一起床就发现(何织音)变这样了。拜托,他现在比任何人都还着急,并不是因为他被困在何织音的身体里,而是织音有人无魂的样子叫他心痛,那几乎跟植物人快没两样,他甚至情愿两人终其一生都换不回去,也不要她现在这样子,最怕的是日子久了,还有可能会魂飞魄散,救也救不回来。
(何织音)住院五日了,消息被小心地封锁着。这几日都是他在照顾她,至於修复手环的事便交待克勤去帮他查查有没有地方可以修。
这天克勤被威哥派去请一位会扶乩的大师来帮(何织音)收惊,他回来的同时把手环交给了(童禀勋),说试过了很多间首饰店都没修得好,大师进了病房说闲杂人等都退出来,(童禀勋)本是不相信这套,但死马当活马医,也就任由着去。
他在外头等的同时,来了两个人探病,竟是何识言和林忆轩,说是克勤今天经过餐厅时跟他们提起,於是他们就想过来看看。(童禀勋)有些不自然地叫声:「大哥。」
何识言似乎吓了一跳,林忆轩同情地摸摸(童禀勋)的额头。「你从没叫他哥哥过呀,敢情是顾病人顾到自己都快生病了?」
、(8鲜币)52。吻醒白马王子
(童禀勋)顺着林忆轩的话点个头,感觉何识言很怀疑地直盯着他看,额际都冒出冷汗,直流了下来。「这几天真的很疲劳,所以脑袋也跟着迷糊了。」
「虽然照顾病人很重要,自己的身体也得顾好。」何识言生性较为严肃,说起关心的话,仍是一脸正经。
林忆轩附和着何识言的话,然後追问起(何织音)的病情。
「真的不晓得怎麽回事,我几天前睡醒了就发现他这样。」(童禀勋)只能用应付别人那套回答他们,手里不断搓弄着那条幸运手环。
「耶?」林忆轩发现他的举动,认出这条手环。「织音,这手环不就是你和童禀勋一同戴着的情侣手环吗?怎麽拨下来了?」她突然一副心疼的神情。「我知道了,一定是童禀勋的那个新闻困扰着你吧,千万不要相信八卦杂志上的话。」
「轩轩,不是讲好不提这件事了吗?」突然在旁边的何识言插进话来,林忆轩像犯错似地捂着嘴说对不起。
(童禀勋)一头雾水,但方才林忆轩清清楚楚提起他的名字,只是这几天都待在医院,为了(何织音)心慌意乱的,怎麽有可能有空去关注外头的新闻。他想追问下去,不过听何识言的口吻,他们应该不会主动告诉他。他装作口渴的模样,果然林忆轩立刻就吩咐何识言去买饮料。
当何识言离开後,他也不马上直问,先让林忆轩分个心。「这手环有点裂痕了,所以我才拿下来,是想托克勤帮我拿去修修看,可是也都没修好。」
「这样啊,给我看看。」热心的林忆轩接过了手环。「这是用植物编成的,当然没有办法修,不过让我看看有没有办法把它黏起来,这样好吗?」
这样说也没错,这手环又不是铁器作成的,想当然尔是没得修,只是他太过於心急,就想着去外面问问看碰碰运气,不过将裂痕用胶黏起来也不晓得管不管用,但既然求助外面坊间首饰店也都失败了,现今也只能靠林忆轩说的方法试试。
把手环的事交给林忆轩後,他开始试探。「其实这几天我都待在这里,根本不晓得外面有什麽新闻,到底你们不想告诉我的是什麽事?」
林忆轩的脸色变了,她小心地说。「不知道就好了,真的没什麽重要的事。」
「你刚刚提到八卦杂志上面有写,你乾脆现在告诉我,要不然我待会去买杂志还不是就会知道。」
是啊,知道这件事不过是早晚的事。於是林忆轩先看看周围,确认何识言还没回来,才温吞地说:「前几天,杂志头条写说童禀勋还爱着戴妃妮,而且还想跟她复合。织音啊,我才不相信杂志写的,何妈妈上回说过你们去吃饭逛街的事,还对我们说童禀勋对你有多好,所以你千万别想太多。」
这件事并没有让(童禀勋)很吃惊,毕竟话真的是他说的,也不是杂志胡诌的,不过林忆轩没提,他还差点忘了这件事,现今想来有些後悔,跟秦柏林讲这些话当时,还没有深刻明白自己对织音的感情,现今要是让织音知道这个新闻,恐怕她也会不开心的。猛然惊觉到一点,杂志出刊的日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