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爱独宠:兰陵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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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爱独宠:兰陵王妃-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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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服气,辩道:“我本是夸你,并没有任何不敬,战场上或许需要的是骁勇的将军,可如果这将军是美男子,我想,会更让人喜欢,更有亲和力吧?”

他疑惑地望着我:“亲和力?”

“是的,亲和力!带兵打仗,岂能只以威慑治军?你戴上面具,是让敌人闻风丧胆的勇猛将军,取下面具,是部将下属的朋友兄弟,我想,这种优势可是他人求也求不来的!”

他静静思索,似乎对我的论点感了兴趣,那优美桀傲的下巴渐渐变得柔和,但双眉一挑,偏偏又不肯轻易认同,冷哼道:“妇人之见。我是名扬天下的兰陵王,让部将诚服,只需有手中之戟即可,还需要以貌治人吗?”

他神情渐缓,容颜俊美无瑕,孩子般哼道:“以后不许再胡说!”

“何谓妇人之见?兰陵王莫非不知道‘巾帼不让须眉’这一说法吗?”我乘机脱离了他的轾锢,抱着衣服迅速起身,离他远远的站着,心中却仍然不服气。

“女人嘛,我只知道孔夫子说得对,‘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他邪肆的笑。

“原来兰陵王也与世俗之人一般,喜欢将女子比做小人,却忘记自己的母亲也是女子?”一时气愤不过,我的话语不经大脑便脱口而出:“而且,王爷会对女人如此憎恶,莫非是有断袖之癖?




面具下的绝代风华2

一时气愤不过,我的话语不经大脑便脱口而出:“而且,王爷会对女人如此憎恶,莫非是有断袖之癖?”

他一愕,继而大怒,向前几步,长臂一伸,就将我抓至身前,他的脸向我逼近,近到可以清晰看到他眼中闪烁的寒光,他咬牙怒道:“你这小女人,简直是刁钻刻薄。”我悔得几乎想咬掉自己的舌头,慌忙道:“我错了,我不该这么说,我道歉!”

他似乎没料到我会如此没出息,怔忡片刻,唇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他在耳边轻声道:“我是不是有断袖之癖,你很快就会知道。”他的眼中有奇异的光彩,梦幻般迷离。我还未来得及反应,他已经将我紧拥入怀,吻,便落到我的唇上。

我伸手去推,却被他箍得更紧。“放手”,我刚一开口,他却趁机辗转吸吮,攻城掠地,声音于是湮没在他的吻中。他的唇是冰冷的,散发着淡淡柠檬般的清香,我睁大眼睛,他却将眼睛闭上,那浓黑的睫毛微翘轻轻颤抖投下扇贝的弧线。

“告诉我,你的名字?”他微离我唇,眼波水光潋滟,让人轻易受其蛊惑。

为什么他所给我的感觉总是如此熟悉?不过是初次见面,却仿佛亘古已识?仿若是久别重逢,如此轻易的,轻易的就让我失了心防?

“郑翎。”

“郑翎?是了,宇文邕唤你翎儿。”他调皮的轻笑:“以后我也唤你翎儿!”

想到宇文邕,仅存的理智让我试图挣脱了他的怀抱,他却将我紧紧拥于胸前,不愿松手,我唯有低声哀求:“放开我!”

“翎儿。”他炽热的吻轻柔的落在我的唇角,轻声道:“以后,不要叫我兰陵王,叫我长恭!”

长恭,我在心里默念这名字,陌生却又熟悉,仿佛已经在我心里呼唤了千万次。

他,到底是谁?

“还记得吗?昨晚你晕过去之前,你说,让我带你去洛阳?”他望着我,那双眼睛仿佛有种魔力一般,让我的心渐渐被吸噬。

“是的。我要去洛阳,我想要去洛阳。”我点头轻语。

洛阳,是我这段时光错乱旅途的起点。

洛阳,有高高的城墙。

那梦中的男子带着面具,铁蹄踏起烟尘,一声声呼唤,呼唤我的名字。

“翎儿”

窑洞外传来凌乱的马蹄声,人声喧哗,“这儿有匹马。”然后,我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随着‘呯’的一声巨响,原本破败的门被一脚蹬烂,门板直直的向内倒下,扬起阵阵灰尘。

一名少年持双剑站在窑洞门口,阳光的阴影里看不清他面部表情,只听到他一声呼唤。

“翔儿。”




决斗

高长恭早已迅速用他巨大的披风掩住了我的身体,然而,我凌乱的衣衫,他赤裸的身躯,无不让人心生联想之前发生何事?

宇文邕双手持剑,脚步顿住,仿佛石化般,一动不动。

门外有将士的脚步想要跟随进入,“全都不许进来。”他一声怒吼将他们全都制止门外。

我裹紧披风,颤栗着轻喊:“宇文邕。”

“不要叫我!”他打断我的呼唤,声音冰冷而疏离,犹如他手中紧握的双柄寒剑,冷冷泛光,让人从心底冒出阵阵寒意。

他将剑指着高长恭,难掩眼中的狂野暴戾:“高长恭,你出来,我们决斗!”

“我若赢了?又如何?”高长恭在我身后问道:“我若赢了,是不是就可以将她带走?”

我愕然回头,这俊美至极的少年,已经披上他银色的铠甲,那精致的面容有着惊世绝伦的美丽,他将画戟握在手中,他轻声的问,声音若有若无,唇边扬起一抹勾人心魄的自信笑容。

“拿命来吧!”宇文邕一声怒吼,长剑挥来。高长恭将呆立的我拉至一侧,持戟与宇文邕斗一起,窑洞太小,迅速扬起阵阵灰尘,在一束束光柱里舞蹈。冷冷的兵器碰撞声在耳边回响,我被逼得靠墙而立,不仅束手无策,还被灰尘呛得连声咳嗽。

激战的两人跃出屋外。我咳嗽着紧追出去,外面等候的周军士兵见他俩出来,纷纷持械拥上,以一个环形将两人围在环心。雪地中,一人持戟,一人持剑,玄青银白两道身影激烈嘶杀,此时,天已经放晴,地上洁白的积雪被兵器扬起、被风扬起。纷纷扬扬,晨雾般迷蒙。

我站在雪地里,抓紧手中的披风,叠声哀求道:“不要打了,不要再打了。”

然而,他俩却置若罔闻,不管不顾。宇文邕眼神暴戾,恨不能将高长恭生吞活剥,高长恭神情冷峻,唇边的笑容冷得似乎可以凝结成霜。

兵器将积雪扬起,裹住了他俩的身影,雪雾迷了双眸,让我看不清他们的面容。

雪花细细碎碎落下,冰冷的落在我的脸上。风吹冷我滚烫的脸颊,我控制不住的咳嗽,脸憋得通红,跪倒在地上,仿佛失了呼吸。

咳嗽声,终于让他俩几乎同时顿住。

“翎儿。”他们齐声唤我,齐齐向我伸出手来。

风声呼啸,雪花旋舞,那两名长身玉立的男子,黑之凛冽,白之冰冷。

一个清扬俊朗眉目磊落,一个秀美无双绝代风华。




决斗2

地上的雪忽然再次扬起,高长恭虚晃一戟,已经摆脱宇文邕,大步向我走来。他的身后,宇文邕一声怒吼,长剑划出长虹,动作凌厉刺向高长恭。

我一声惊呼,唤道:“小心!”

高长恭侧身一闪,手中长戟不及掩耳之势反刺向身后,原来,他不过使了拖刀计,此时,拼了命来的宇文邕哪里能躲得开?瞬时间,宇文邕已经被刺中腹部,随着那戟的抽出,他仰天重重倒在雪地中。

鲜红的雪,沿着他紧捂腹部的手,一滴滴,染红洁白的雪地。

“不要!”

我飞奔过去,紧紧环住了高长恭的腰,让他再也迈不开脚步。那长戟硬生生的停住,停在宇文邕胸前,不足一寸处。

“宇文邕,你输了。”高长恭收起长戟。

周军将士见宇文邕受伤,惊骇大慌,有人叫嚣:“活捉高长恭。”

于是,众人皆手持兵器开始簇拥向前,高长恭眼神犀利,环顾一周,那些士兵骇然胆寒,脚步停在原地。

他手中握戟,将我拉至胸前,那秀美狭长的丹凤眼微微眯着,唇边绽放一朵魅人的笑容,“翎儿,你跟我走,我们去洛阳。”

他的身后,宇文邕脸色苍白近乎透明,他绝望的望着我,一丝鲜血再次从嘴角喷涌而出。

“不!”我轻声道。

高长恭不肯置信的望着我,渐渐地,双眸流光黯淡,笑容凝结在唇边。

“你不跟我去洛阳吗?”

心,仿佛在滴血,透过他的肩,我望着宇文邕,他企求的望着我,却倔强的紧抿双唇不愿开口,一丝殷红的血自他唇边缓缓流下。

心被柔软的触动,我对高长恭道:“对不起,我现在还不能去洛阳。”

不知何时,天空又开始飘起雪花,晶莹纯洁如最静美的花瓣,纷纷繁繁,掩盖了大地,掩盖了内心之中那团火热的情感,我听到他在轻声的叹息,声音里说不出的失意。

“无论如何,我会在洛阳等你!”

我的背脊微颤,心中早已柔肠百结。他将拇指与食指优雅比至唇边,一声嘹亮悠然的长哨响起,不一会,远处传来嘀嘀哒哒的马蹄声,一匹红如焰火的骏马踏在雪雾烟尘朝我们这边奔来。

那红马疾如闪电,瞬时便已至近他身畔,他轻昵的拍拍马首,跃身上马,这一连串矫健动作,竟没有一个周军士兵敢上前阻拦。他骑着马,在我身侧绕走一圈,然后停在我面前,白袍银铠,绝美的面容如雪般清冷,氤出淡淡哀伤。

我听到他对我说道:“翎儿,记住我说的话,我会在洛阳等你!”

说罢,他一声长啸,策马而去,那些士兵如河水分流退至一侧,哪里拦得住他,渐渐地,那白色的身影消失在远方,溶入茫茫雪原。




系我一生心,负你千行泪

握着我的那只手渐渐的松了。我回过头,宇文邕重重的仰面倒下。玄青色的铠甲映着白茫茫的雪地,那苍白清朗的脸颊,曾经多么意气风发,此时,却有一滴清泪正缓缓流下。

“宇文邕,你醒醒,你快醒醒,你不要吓我!”

雪地里,我的哭泣声在久久回响。

*  *   *

大帐内,宇文邕仰躺在软榻上,他双目紧闭沉沉昏睡,长明灯下,那原本俊朗阳光的脸,此时却惨淡如白纸一般毫无生气,衣袍和战甲已被褪下,内衫仍凝结了大片暗褐色的血。此时,数名医官正围在榻前帮他处理伤口,我手足无措的站在一旁,看着血染红一盆清水,泪水,终于如清泉般涌出。

由于受了寒,我亦病了。额心滚烫,喉间沙痒不适,却只能拼命抑止,下唇几乎咬出血,只因不愿咳嗽声吵到那些忙碌的医官。

昨夜,他为了寻我,与大将军宇文护发生冲突,最后,他亲率数十名部将冲出北周大营,一路沿着黄河岸边反复寻找,直至天亮后,他们才在黄河的冰层上发现了一道裂开的冰层,宇文邕以为我掉入冰河中,差点不顾性命要跳入黄河,在将士们的劝阻下,他抱着一丝希望,踏界过河,到了对岸的北齐。

最后,他在那窑洞前找到了我、及高长恭。

“翎儿。”昏迷中的宇文邕发出一声轻轻的呻吟,我急急趋步向前,又止住脚步,他双目紧闭,原来仍在昏迷中。心一阵绞痛,不忍再站在这里了,我转身冲出帐外,清冷的空气扑面而来,灰蒙蒙的天空下,是白雪纷飞的世界,我仰首向天,让泪水不要轻易流出眼眶。

“姐姐。”是真儿,她一只手轻抚我肩,关切的望着我。

“真儿,他肯定恨我,他肯定恨死我了。”

“不会的,四公子绝不会恨你。”真儿以为我是在担心宇文邕的伤势,她柔声安慰我,“你能平安回来了,四公子开心还来不及,怎么可能恨你?”

“你不明白的!”我轻轻摇头,喃喃自语:“即使他不恨我,我也恨我自己。”

是啊,我恨我自己,他对我那般好,而我的心却轻易的背叛了他。

轻易的飞走,仿佛又回到了那片雪地,看到那银白色的身影,狭长的凤眼含着浅浅的笑意,他对我说:“为什么?从见到你第一眼起,我就有一种特别熟悉的感觉。”

他对我说:“无论如何,我会在洛阳等你!”




系我一生心,负你千行泪 ;2

此时,真儿并不知我内心的想法,她柔声安慰着我:“姐姐,四公子一定会没事的,你也不用太自责。要怪,就怪那齐国的兰陵王,竟然在周营里将你掳走,好姐姐,好在你没事,又平平安安的回来了。”

“红颜祸水!!”

一道严峻冰冷的声音在前方响起。

我和真儿一惊,这才发现,前方雪地里站着柱国大将军宇文护,还有宇文毓,宇文宪,宇文直,他们几兄弟都来了。

“哼,你倒是能毫发无损的回来,可怜四弟却为你受伤!”

我们慌忙施礼,却见宇文护冷冷的望着我,面色铁青,似要发作,终于只是冷哼一声,径直进了帐内。

宇文毓经过我身畔时,顿住脚步,我慌忙拭去眼中的泪水,他关切的望着我,神情里似有安慰劝解之意,我朝他勉强一笑,他点点头,也进入帐内。

宇文宪和宇文直停在我身边,宇文直笑道:“你这丫头倒也命大,落在兰陵王手里也能毫发无伤的回来,听说那兰陵王可是杀人不眨眼的。”

他见我低首默不作声,顿觉无趣,又凑过来,细声邪魅道:“郑翎,你落在兰陵王手里,又失踪了一夜,他没把你怎样吧?”我一震,抬起头来,怒视着他,他忙嘻笑道:“好,好,好,算我多嘴。”说罢也溜也似的进帐内去了。

眼前,只剩下宇文宪了,他温柔的望着我,那双清澈的双眸,仿佛可以望进我心里去,我张张嘴,涩然道:“五公子。”

他冲我微笑,笑容真挚,一如往昔,“六弟一向口无遮拦,他说的话,你可别放在心上。”

我轻轻点头。他的浅笑里一丝欣然,眸光清亮,道:“翎儿,你回来了就好!四哥他,少不了你!!”

我一怔,继而涩然,心中自问,一切,还能回到初见面那段时光吗?

人生若真能只如初见,何来这情事纷扰?




系我一生心,负你千行泪 ;3

天渐渐黑了,医官们已经给宇文邕处理好伤口,言道,所幸未刺中要害,只是流血过多,需要静养一段时日便好。探病的宇文兄弟们纷纷舒了一口气。

宇文邕昨夜违大将军令擅自带兵出营,此时归来,又受伤昏迷不醒,宇文护在榻前站了站,一腔无名之火无处可发,不过叮嘱了医官几句,便早早走了,宇文直是耐不住性子的,见宇文护前脚一走,他后脚便溜了。宇文毓和宇文护却一直守到掌灯时分才走。

他们离开时,我送至帐外。天空又开始飘起鹅毛大雪,宇文宪披了件白狐里浅蓝羽纱披风,宇文毓却是一件明黄镶黑金线大披风,我忽然想到一事,唤道:“皇上,请您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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