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浑身一丝不挂——开什么玩笑!慌乱之下,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俐落身手抢来一颗大枕头抱着。“谁叫你开灯!你——你——变态!”
她又羞又恼的破口大骂,竖立的枕头刚好遮住她胸部和重要部位。
瞧她死命抱着枕头的模样,他哭笑不得。“你现在才想遮,是不是太慢了?”
他边说边下床,呃?她一丝不挂就算了,至少有枕头护体,最最震憾的是她看见——看见——看见那个“东西”!
那个应该只待在A片里头的“东西”,就像忽然由电视萤幕跳出来吓人一样,活生生呈现在她面前。
为什么他这一另稀松平常的欠扁样?好像当惯脱衣舞男似的,一点也不介意自己被人看了。
“哇!”她尖叫着冲去又抱另一颗枕头。“快!快!拿去。”
她闭着眼睛,偏过脑袋,一手抱紧自己身上的枕头,另一只拿枕头的手伸向他,低吼:“还不快拿去遮着!”
他两手齐发,一下就把两颗枕头全抢去了!“遮什么遮?别想我会陪你干这种蠢事!”
他居然连她最后的遮蔽物都夺走了!她惊慌的手足无措,猛地蹲下,整个身体缩得像颗皮球。“还给我!快把枕头还给我啦!”她闷着头叫,不敢乱瞄。
“你现在有哪个地方是我没看过的?”他没好气的说,伸手想拉起她。
“胡说!刚才明明乌漆麻黑的。”她抵死不从,和他形成拉锯战。
她因蜷缩的姿势,反倒曝露出整片白净光洁的背部,细致的弧形线条延伸至圆滚滚的美臀、大腿——
“你的身子我全摸遍了,这和用眼睛看有什么两样?”他望着她的同体,眼中有抹激情的腥红。
“可是你的……你的我没有……”
“你在我背上掐了几十道指甲痕,还说没有?”该死的!为什么他得忍着欲火烧身的痛苦,在这里和她研究谁看谁比较多的无聊问题?
他蛮力一出,立刻将她整个人提起来。“哇——”她在恐慌的惊叫下被丢回床上。
他扑向她,吻掉她吵死人的鬼叫,她不认命的两条腿还踢个不停。
虽然她毫无意义的挣扎最后终于在他竭尽所能的挑逗下软化——也许是欲望再度萌发,又许是她已经意乱情迷,她很快便晕醉了。
就是现在!
这次,他决定在她毫无预警下“冲破突围”!
“哇哇……”
风霜这声惊天动地的惨叫,简直就像活生生被人连砍十八刀。
“小声点,十里外都能听见你的叫声了。”他胀红脸警告
虽然成功了,但——真可谓历经万难、波折重重啊!
“好痛哇!好痛……”她才不管,疯了般的猛捶他,恨不得扯断他的头。
他不敢动。
只是很认命的随她打个过瘾。
“霜……我有种很奇怪的感觉……”
“我管你什么感觉!你有管过我的感觉吗?”她哭得晰沥哗啦。“你自己好就好啊?我痛死谁负责?男人就是这么色!自私、变态、没良心……”忍痛下海的妓女差不多就像自己这样子吧!
“不要再叫了!”他真想缝住她那吵闹不休的嘴。“你想让全世界的人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吗?又不是演3级片,公开征求观众?”
他立刻又说:“我真的有种很怪……很怪的感觉。”
她依旧不理会他,独自大叫:“你还敢说!为什么不先通知我。身体是我的,我有权知道它将被如何‘使用’。”
“你刚才的紧张就是知道太多了,有些事在不知情下会更容易进行。”
又是怎样奇怪的感觉?总之很玄、很吊诡、很不可思议——
“话不能这么说……如果我因此……因此而受伤……那……那你就是罪魁祸首……”
说着说着,某一处也不由自主的随之动着、动着。
看来这份怪异的力量仍不敌“雄性勃勃”的作用。
“哦……如果是因此而使你高chao迭起,那……那我是不是该论功行赏?”保持着沉稳平实的速度,将一波一波的律动节拍奏入她体内,隐忍自己的澎湃汹涌,为的是让她有足够的时间适应他的存在。
他很耐心、很体贴的重复着,一次次,一遍遍——
“我发现你……你这个人很……很爱邀功……”她说话的音波声接受娇吟。
撕裂般的剧痛竟离奇的有了缓和,带着点刺刺的酸楚依旧未退,但不再教人难忍,似乎也正因为这份酸楚使得那紧实的,温热的相融交集点,不住升高——
“不这样怎能骗你以身相许?”他喘息调侃的同时,心想:怎么办?全身像着了火,他停不下来。
停下来做什么?他也不很清楚,他只是希望所有的不可思议能得到求证。他由上而下望着风霜,她已然入进状况,泛着情欲红潮的脸孔散发着夺目神采,美得几乎教他不忍眨眼,更别说要他在这时候离开她。
他激情的汗水,一滴滴,一颗颗落在她胸口——该死的,真要命!
风霜瞬间呆了。他为何弃她而去?巨大的空虚令她想哭,那是种被遗弃的失落感,很深很深的失落感,深到她无发承受——
她哪里知道他为了这简单的“离开”动作,差点当场气绝身亡!
他不满意她吗?感觉自己让人给扶起来,泪水脸含在眼眶里打转,当模糊的视线再度看见赤裸的莫岩时,她这次没有害羞——不是已经习惯他的裸体,而是震惊得连害羞都无能为力。
莫岩和她有着相同的震惊。
庆单上有抹淡淡的红晕,对两人而言却是触目惊心的。
“我就觉得很不对劲——为什么?”莫岩怔怔凝视着她。“为什么?”
为什么?风霜比任何一个人还想知道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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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轻叩房门。
“阿奇,我是余姐,能和你谈谈吗?”
莫奇抱着枕头,没精打采的躺在床上。“请进。”
余咏婕带着一脸的笑容可掬进房。“傻小子,还在生你哥哥、姐姐的气啊?”
他懒洋洋的爬起坐正,清秀的面容尽是沮丧。“我生我自己的气,我没用。”
她拍拍他肩膀,像个和气的大姐姐。“阿奇,你一声不响的离家出走,家人当然会担心,尤其是你妈咪。以后别这么糊涂了,知道吗?”
“可是……我真的不想住在家里嘛!”他孩子气的嘟嚷。
“有些事需要的是沟通,不是逃避,这里始终是你的家,你能逃一辈子吗?”劝人的话说来容易,自己是否也能做得到呢?
“我和大哥没办法沟通啦!”莫奇懊恼的猛抓头。“事情还没完,等大哥回来我就有得受了,他铁定会臭骂我一顿的……我……我还是赶快装睡好了。”
余咏婕眼里闪过一丝狡猾。是该导入正题了,她当然不是专程来安慰这傻小子的,她可没这闲功夫。
“阿奇,先别睡,余姐有些事问你。”她放柔声音,一副慈眉善目的和蔼状。
“我刚刚听你一进门就嚷嚷着‘我喜欢霜霜,我要和她在一起’,这话是什么意思?”她故意说得暧昧。“你还叫人家小名呢!怎么?该不是师生恋吧?”
他呆了一下,脸也微微发红了。“没……没有啦!”
“少来了!余姐又不是外人,还跟我害羞?”她笑嘻嘻的推他一把,故意装得八卦。“余姐还认识她呢!她就是基金会的督导老师,对吧!”
他点点头。“余姐认识她?但是她……唉,我知道她憋很久了,她一定会跟大哥说,我完了、完了,大哥听了她的话一定会更生气的。”
“原来你大哥也去了?”我就知道!余咏婕在心里恨恨的叫。怪不得莫船那家伙跑得像飞似的。“为什么最后只有你和小船回家?你大哥和那个风霜呢?”
“他们要单独谈话,不让我听——余姐,拜托你帮我在大哥面前说些好话,你叫他别骂我,求求你!”
谁有心情替说话呀!笨蛋,我只是利用你而已。
“好,好,余姐会帮你的。”她心口不一的敷衍他。“阿奇,你知道他们去哪里吗?”
“唉,糟了,要是穿帮就……不会吧!我已经够倒楣了,老天不会也踩我一脚吧!”
给我答非所问!谁管你倒不倒楣?余咏婕忍不住皱一下眉,立刻又松开。“阿奇,你专心回答余姐的问题好吗?我问你大哥……”
他干嘛呀?嘴巴张大大的在想什么?他到底有没听她说话?
真是火大。“阿奇!”
他吓一跳。她怎么忽然吼出声,还很凶的样子。
她像变脸似的,旋即又笑容灿烂了起来。“余姐在和你说话呀!想什么想得出神?”
是他错觉吧!人家不知多温柔,哪里凶了?
“没有。”怎能跟她说呢?
其实阿奇想的是:还是得找个机会再跷家,这次他决定跑到南部去,免得两三下就被大哥给揪出来了。
他的户口让大哥冻结了,妈咪又不在,没钱寸步难行,要想去南部只好再向风霜借钱了。
就凭他们的“一夜情”,风霜应该会借他钱吧!他天真的想。也不担心:嘿嘿,不怕,那时候我早已经落跑了。
“哦,你问他们去哪,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去哪都一样,还不就说我坏话吗?”他很无奈的叹息,“霜霜对我的不满之多,恐怕十天十夜都说不完哦!”
这点他倒是有自知之明。
他点头,不过没有刻意补充住处虽是风霜提供的,但两人并未住一起。
真的假的?孤男孤寡女同住这么多天,那么岂不——余咏婕两眼睁得更大。
阿奇已经十八岁,十八岁能做的事可多了。
她若直接问阿奇他们有没有发生什么不可告人的事,他不见得愿意说,毕竟这是很隐私的一件事。
所以了,这一段干脆跳过,直接切入中心点:“阿奇,你有没有用保险套?”
这时,他呆得更彻底了。“保……保险套……”
“是啊!你才十八岁,万一对方不小心怀孕,你可就麻烦了。”
“不……不会啦!”他又脸红了。和余咏婕谈保险套这档事似乎怪怪的,老实说,他虽然从小就认识余咏婕,但也不是太熟,起码没熟到无话不谈。
“难说哦!阿奇,余姐是为你好,你也不想糊里糊涂就做了爸爸吧!”她知道他很难为情,更加故意说个不停。“大家都当你是孩子,一定没人和你谈过这方面的问题,对不?既然你都有喜欢的人了,不如余姐多教你一些好了。”
教?这种事还要教?就算要教也不是她来教吧!
“不用了。我……我看你还是去教大哥吧!”他尴尬的猛挥手。
“贫嘴!”她毫不在意的笑,看来似乎不打算就这么罢手。“别闹了,余姐跟你说真的——你记住,在办事以前一定要先戴上保险套,要戴好戴准哦!否则就发挥不了功能了,先把套子里的空气挤出来……”
“停!”他忍无可忍的从床上跳起来。“够了、够了,你说这样已经很够了。”
“怎么够?我还没说完耶!”她还装得很无辜。
她当自己是“女师相授”吗?莫奇惊慌失措的叫:“不必再说了,我……我一直都有用保险套,我会用,你……你说的我都知道、都知道……”
她挑挑眉,得意的笑笑。“有用就好,我是怕你那位亲爱的老师哪天抱孩子来认爹,那麻烦就大了。”
“不会的,这点常识我们都晓得……”他愈说愈小声,脸红得像关公。
拜托!她到底是进他房里干嘛?
脑筋简单的人就是有这点好处,容易中圈套。她在心里窃笑。
想不到风霜和莫奇——哼!就不信莫岩知道这事之后还会喜欢那该死的女人。
余咏婕暗暗冷笑:莫岩,走着瞧!
风霜对着浴室的镜子发愣。
想,仔细的想,用力的想,全神贯注的想啊——
唉!还是不行。她衰声叹气的打开水龙头淋浴。
怎么也想不起来那晚到底有没有和莫奇发生关系,那段记忆仿佛被人拿立可白涂过,一片空白。
尤其是经过昨晚——她更不得不怀疑自己根本就是让莫奇给“晃点”了。
疑点一,为什么和莫奇的那次她既不痛也没落红?
疑点二,为什么和莫岩的这次就痛得要死还落红?
最最要命的是,这两个疑点都不能当做辩识处女真伪的铁证啊!
“对呀,不是每个处女都会落红,也有人第一次没有,第二次才有……到底是不是第一次就会很痛?还是有时痛,不时不痛?那应该是……”她自言自语的分析了半天,一样无解。
她烦躁的干脆将整颗脑袋放在莲蓬头底下冲水。这个事想不想得起来,真有这么重要吗?
莫岩说不重要,他在乎的只是她这个人,其他的都不重要。
奋力甩掉头发上的水滴。怎么可能不重要呢?她在心里告诉自己。
身子是她的,她有权选择何时献身、献身于何人,既然如此,她对莫奇毫无一丝男女之情,那件事要能没发生就再好不过了。
但莫岩可不同了,她喜欢他,好爱好爱他——额头开始烫烫的,再冲一下水好了。
沫浴乳随着身体曲线滑动,她双手游移均匀涂抹在每一雨肌肤上——咦?一点一点红红的,脖子、胸部、小腹都有——
“他是吸血鬼吗?”她脸红红的呢喃。
吸血鬼昨晚精力消耗过度,现在还倒在床上呼呼大睡哩!
她不禁对着墙壁傻傻一笑,继续洗澡。
突如其来的声响,吓得她差点尖叫。
莫岩就站在大开的推拉门当中。“你想吓死我啊!闷声不响的就冲进来……”她飞快调转过头,连抱怨都没心情了。
他又一丝不挂!“你……起码穿件裤子吧!”她忍不住提出纠正。
“你有看过洗澡还穿裤子的吗?”他冷不防由后圈住她腰间,紧紧搂抱着。
“喂!等我洗完你再洗……你先出去嘛!”她惊呼,出于本能反应的,立刻双手交叉遮住胸部。
他前胸贴着她后背,为了要“上下”兼顾,他两只手可忙的很,简直恨不得自己是八爪鱼。
“何必这么麻烦?我们一起洗。”他附耳低语的热气暖烘烘熨在她颈背上。
“可是……我不习惯,这样……好奇怪哦……”她害臊的全身皮肤都发红了。
虽说“缠绵俳侧”的重头戏昨晚已经上演过了。该看的、不该看的全都看过了,但——感觉不一样嘛!
“经过一次,下次你就会很习惯了。”他拉开她的手,以自己掌心取而代之,覆盖着她胸部。
“谁……谁要跟你下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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