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本买卖by一步风晴 (招财进宝肥羊攻x财迷受 生子 轻松 第一部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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亏本买卖by一步风晴 (招财进宝肥羊攻x财迷受 生子 轻松 第一部完结)-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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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府上亲兵大部分在外寻觅,却没有丝毫消息传回来。更加不知道金万两如今是不是还完好安全。
  沈展翼叫过亲兵统领,将下午他离开之後的事仔细的问了个清楚。
  金万两和裴安是一起失踪的,沈府的马车到闻名珍苑之前两个人就一起出去了,没说去哪里,也没说要做什麽。紧随著保护的亲兵只见到两人出了闻名珍苑经过了一条街後向左转进了东鞍巷,等他们跟著转过去时,两人就已经不见了踪迹。
  东鞍巷是京城最繁华的街巷之一,整条巷子店铺林立,既有茶楼酒肆也有兵器铺子,来往的人龙蛇混杂,而由东鞍巷通往其他街巷的路口也相当密集,想要每条路上都派人询问无疑会浪费大量的时间。
  没有目标的要在这京城里找出这两个人来,当真是大海捞针一般。
  更何况,能在他眼皮下将金万两和裴安两个人都带走,绝非易事,一般的贼寇断然没有这样的胆量和本事。
  沈展翼深吸一口气,按捺住心底里的不安,强迫自己冷静思考,将最近一段时间与沈家来往的、又来往得不算愉快的人统统筛过一遍,却仍是没什麽头绪。
  沈家树大招风是真的,可结仇到要绑架金万两的却并没几个,而这几个人里大多也不在京中,且因嫌疑实在太明显,也不会这般明目张胆的行事。
  他正心乱如麻,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声音正是朝著沈府而来,沈展翼寻著声音抬头向外看,身子已经不由自主的抢到门口,正好看见一个出去探消息的亲兵直接从马上跳了下来,几乎是连滚带爬的将一张沾了糖渍的一百两银票交到沈展翼的手上。
  “少爷,赵掌柜已经认过这银票,正是金少爷身上带著的,在离东城门五里的一家茶摊发现的,咱们的人已经盘问过那茶摊了,未时一刻从一个马车上飘落下来的。”
  沈展翼一阵兴奋。
  只要有了去向,一切就都有办法了。
  茶摊老板是个老实巴交的乡下人,下午捡了这一百两的银票一时没敢据为己有,在茶摊那里等到天黑了也没见人来找,才拿著银票去了鼎丰号辨识真伪,正巧被在那附近查探的人看见,觉得那老汉的穿著并不像富裕人家,手里却拿著张一百两的银票有些奇怪,便上前去问,又见那银票上沾了糖渍,味道与裴安惯常做给金万两的十分接近,於是连忙让人沿著东城门往外查询,又派了人来报信。
  赵掌柜今日正好结算,交给金万两一沓银票,这张正是其中一张,左下角的指印他记得十分清晰。
  沈展翼不再多说,带著人向著东城门疾驰而去。
  只是此刻夜已深沈,城门也早就关闭,沈展翼不敢惊扰守城的官兵,怕在找到金万两之前走漏了风声,让他陷入危险。可他也无论如何不能守在城内等消息,著急之下倒是想起琅明义来。
  琅明义是京城的守卫护军总领,皇帝年前亲封的安平将军,巡视京城内外是他分内职责,若是借由他的名义出城,那就可以掩人耳目,不惹怀疑了。
  想到此处,沈展翼立即著身边的人,带著自己的印章作为信物,快马去琅将军府上。
  等著琅将军的时间里,沈展翼简直觉得漫长得让人抓狂,对金万两的担忧更是让他的一颗心急得要炸开了一样。
  然而事情却并不顺利,琅将军在入夜时分被太子招进宫中,此刻还未归来。
  这消息让沈展翼心底凉了一片。
  他已经耽搁了许久,再不能这样等下去,为今之计也只得冒险行事了。
  沈展翼借著月色看向城墙。
  这城墙足有五人来高,要想手下这些人都翻过去势必要惊动城防的官兵,但若是只十来人的话就要相对容易一点。
  沈展翼悄声对属下吩咐了几句,便悄然下马,带著八个人隐入夜色。
  一炷香之後,城门口出现几个酩酊醉汉,与守门的兵丁纠缠不清,吵著要闯门出城。
  守城的官兵从这几人打扮里没看出门道来,但听得他们口中句句提起琅将军来,也不敢怠慢,一边派了人向将军府去求证,一边与这几个醉汉周旋。
  这番吵嚷、耍闹,搅得附近都不安宁,近处城楼上巡逻的人听见了,忍不住好奇便也都往这边瞧过来看热闹,见那几个醉汉丑态百出,全都嘻嘻哈哈的嘲笑起来。
  沈展翼几人正是借著这城防松懈的片刻,危危险险的翻出城去。
  众人翻墙出城,此刻都没有了马匹,只能倚仗轻功在夜色里飞奔向前。
  出了东门一里,便见一岔路口。
  沈展翼两边看看,拿不定主意,吩咐了两人在这两个路口附近检视一番。
  他此刻身边只带了这八个人,不能再分别行动,只能寻其中一条路去追,而到底要走哪一边,就要看前头追出去的人有没有留下记号了。
  过了片刻,其中一人毫无收获的返回来,另一个向南路口搜寻的人却迟迟未归,自己的人轻声出哨也未得响应。
  沈展翼略一思索,一咬牙带人往相反方向追去。
  那些人是有计划的行事,自然也做好了被追踪的准备,在离城门这麽近又是极关键的岔路口上留下暗桩来阻断後面的追兵无可厚非,但只在一个路口留人却是敌人的障眼法。慌乱、急切之下选择这条看似有迹象的路追下去就正是中了圈套;而若是这是敌人故意留下陷阱,迫使他们选择另一条路的话,他们也有可能落入圈套,浪费了时间以至於耽误了救人的时机。
  无论选择哪一条路,都只有一半的可能,沈展翼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这不是敌人在故布疑阵,却只能咬牙认定了自己的判断。
  若是对了,他就还有机会追上那些人,将金万两救出,可若是错了……
  沈展翼想到这里,突然眼前一热,有些难以承受的情绪堵在胸口,压得他喘不上起来。
  他连忙使劲甩了甩头,将那些不好的猜测都赶出脑袋,只一心一意的沿著这路追下去。
  那路在这黑夜里就像是没有尽头,路上的雪被一牙新月照著,反射出幽暗的一丝寒光,沈展翼被几人护在中心,耳边只有呼呼的风声和几人轻踏地面的声音,四周寂静得让他发寒,一整颗心都吊在半空。
  这些年里,京城内外都道他是风流公子,处处留情,却没有人知道,那些招蜂引蝶的姿态不过是混等时间罢了,他心里从不曾被金万两以外的任何人占据过,也没有任何人比金万两对他来说更重要,他自十四岁那年起已经将这人牢牢刻在心尖上。
  这些,除了他自己,谁也不知道,连金万两他也不曾告诉过。只怕他平日里和金万两嬉闹惯了,即便说了,那个假机灵的人也不大肯信。
  他心里一阵阵发苦,脚下只机械的往前奔去,一口气追到这时候,已经没有了时间和路程的概念,只觉眼前茫然一片。
  “少爷!你看!”身旁有人突然低声道。
  作家的话:
  搬家中……
  带小孩,收拾东西,家务神马的
  还得抽时间写文(所以说,没有存稿的作者很悲催啊……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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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亏本买卖…43

  “少爷!你看!”身旁有人突然低声道。
  沈展翼立即收回思绪,堪堪停住脚步,顺著那人的指向看过去,眼前不远赫然便是燕岭山,黑暗里隐约见到半山腰上有一点微光缓缓移动,忽明忽暗,不仔细去看几若不见。
  “拿磷火折试试。”沈展翼低声道。
  那微光隐隐发蓝,正是沈府常用来夜里发暗号的磷火。
  若是这磷火果真是沈府的人发出来的,那麽金万两必然是被劫上了山。
  亲兵将手中磷火晃动了一会儿,便见山上那一点微光立即变成三点。
  沈展翼心底一阵兴奋,长出了一口气,知道自己终究是赌对了。
  缓了一刻,几人抓起身边石头上的一堆落雪解渴,便即提气往那磷光的方向继续赶过去。
  一个时辰之後,终於和那发出暗号的两人会合在半山腰上。
  “少爷!”
  “快报!”
  “问过东城门的茶摊之後,我们分两路追过来,这边路上又见到四张银票,一个时辰之前的时候追到了这里,前面的人还在继续追,我们留在这里等少爷,给少爷带路。”
  “见到人了吗?”
  “没有。”
  沈展翼闭了闭眼,刚燃起的希望,此刻又是一沈。
  没见到人,就不能确认金万两是不是还安全,甚至不知道这一直追下去的方向是不是真的就对,那几张银票虽然可疑,却也实在无法证明任何事,甚至都不像是金万两会用的求救风格。
  “这里地形熟悉吗?”沈展翼压住那失望与急切,勉强冷静问话。
  “这山因离京城最近,山上只有一座寺院,没有贼寇藏匿。山另一侧悬崖陡峭,向来人迹罕至,没有能藏人的地方,也不通向任何地方。”
  沈展翼沈思片刻,抬头往黑漆漆的山顶看过去,却被密布的树木阻挡了视线。
  既然这里没有贼寇据点,那就说明这一次的事件很可能并非图财,而是预谋已久,针对沈家甚至是针对他而来的。
  那麽,金万两就更加危险了。
  沈展翼不敢多想,带著几人继续往前而去。
  山顶的寺院里一片安静,只有佛殿里的长明灯燃著。
  此时已经子夜,连日奔波再加上没有马匹,只靠双腿一路追踪到这里,沈展翼早已经疲累不堪,虽然借著坐在墙头上仔细观察寺院的时机休息了片刻,还是两腿发抖,纵身跃下墙头的时候,脚下一软,一口气没提住,落地时就发出了声响,惊动了守夜的武僧。
  再要掩饰、躲藏也没有用处了,沈展翼索性沈住了气,站直了身,在十几个武僧的包围之下镇定道:“在下沈展翼,有要事求见方丈。”
  领头的武僧见他气势非凡,又有九个护卫跟随,虽然不敢完全相信,却也不敢完全不信,於是双掌合十,上前见礼道:“可是京城沈小公子?”
  “正是。”
  “方丈已经休息,还请沈施主往客堂稍等片刻。”
  沈展翼心急如焚,却也无可奈何,只能跟随了那武僧而去,在课堂里喝著茶水等待。
  幸好那方丈虽然满面白须,行动却是利索得很,他一盏茶还未喝完,那方丈已经笑眯眯的进来。
  “老衲空相,等待施主多时了。”
  沈展翼听得此言一惊,立时起身道:“方丈怎知道我会来到此处?”
  方丈不回答却继续问道:“金雁文施主是沈施主什麽人?”
  “内子!”
  方丈点点头,从怀里掏出一块皮革来递给沈展翼道:“你可认得此物。”
  那是一块狐裘碎片,白色长毛,毛峰上淡淡的一小点灰色,正是金万两下午所穿的那一件。
  沈展翼此刻再也压制不住心中的焦躁不安,双目圆瞪,两眼通红:“他人在哪里?”
  那方丈叹了口气:“施主寻错了方向,老衲受人所托在此通知施主,金施主未出城门一步。”
  “……”沈展翼眼前一黑,竟是连站也有些站不稳。
  “老衲曾想办法要通知施主,可下午时起寺周围就出现了不少生人盯著寺里寺外,老衲实在是……”
  沈展翼摆摆手,心竟是犹如死灰。
  追错了方向此刻已经不重要了。
  就算他真的只是简单追错了方向,此刻回转也许也还有一线机会。
  然而,这方丈所说的一切,其实只告诉了他一件事──他已经完全落入了别人算计,此刻连离开这寺院都恐怕办不到了。
  安静了片刻,外面突然亮起几个火把来,火光照射之处,一个身著紫衣的少女背著手慢步走进来。
  “……秋柔……?!”
  沈展翼千算万算,也没想到出现在这里的竟会是闵秋柔。
  这时才想起金万两曾对他说过,闵启元到过闻名珍苑,还很仔细的看过了他。
  有著刑部尚书这样能差使銮鹰卫的父亲在背後支持,自然非同一般,难怪事情能做得这样滴水不漏,只是,闵启元为官多年,怎麽会因为闵秋柔与自己的一点私情做出这样儿戏的举动来?
  他心里画魂,默不作声的看著闵秋柔。
  “沈哥哥,你看我今天的裙子好看吗?”
  “……你把他怎麽样了?”
  “没怎麽样,就是请到牢里坐坐。爹爹说了,有几件事要问问那个人。”
  沈展翼心下大惊,脸上的表情却装作放松了一些,柔声问道:“闵伯父从前认识他?怎麽没听说过。”
  闵秋柔厌恶似的哼了一声:“我爹认识他做什麽,半男不……”话到一半,想起上一次在酒肆里羞辱金万两惹得沈展翼不高兴连忙将话转了一个头:“我好心要来帮你,你就不想谢谢我吗?”
  沈展翼心念电转,瞬时想明白了关键。
  劫走金万两的不是闵秋柔,而是闵启元,闵秋柔不过是窥得一二讯息,便跑来自己这里邀功。而闵启元劫走金万两的原因……
  沈展翼深吸了一口气,状似无所谓道:“天牢怎麽能拦得住我?你能帮我什麽?”
  闵秋柔立即得意道:“我可没说是在天牢里!”
  “不在天牢?”
  “天牢管的都是刑犯,那人又没定罪!不过是请去銮鹰卫的私牢问话。”
  銮鹰卫是当今皇上登基後建立的,直接由皇帝掌管,但因其经常为刑部缉拿重犯,近几年来与刑部走得颇近,除了皇帝,便只有刑部尚书闵启元能说上些话,既然是銮鹰卫出手,也就难怪裴安会轻易被擒。
  “你来帮我,不怕惹伯父生气吗?”
  “我……我只要你对我好!”闵秋柔听他语气柔和,便大胆上前一步拉起沈展翼的手羞涩的看著他:“沈哥哥,柔儿……”
  沈展翼不等她说完,便叹了口气,抽出手来为她掸去了披风上化开的雪水,柔声道:“你一个女孩子家的,搀和进来不合适,这事很危险,连我都得在那人面前仔细应对呢!”
  闵秋柔一愣,对於沈展翼所说的有些茫然。
  “他身上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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