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出了,力气也没了,我收拾几件零散的衣服,拖着皮箱迈着沉重的步子在街上走着。已经入秋了,风吹上脸颊都能感觉到疼,那时候我就在想,我为什么要这么辛苦地活着?
直到看了笙儿,当时她正在与一迎面走来的男人搭讪,说了几句似乎是没谈拢,笙儿扭头白了一眼那个男人,不经意中发现了我。
笙儿听说我的遭遇把我带到她的出租屋里,找到房东,替我租了一间便宜的房子,在笙儿的隔壁。笙儿在帮我整理行李时,一个白白净净的小男孩儿鼓着亮晶晶的眼睛一直在我的门外偷偷瞄着。
我凑上去问:“你是谁家的小孩儿?”
笙儿注意到了,转过身对我笑了笑:“他是我儿子丁豆,今年3岁。”
我很惊讶,以笙儿的面相她应该比我还小:“那你丈夫呢?”
笙儿从口袋里掏出一包饼干递给丁豆:“乖,先回屋里。妈妈一会儿过来。”
丁豆很听话,接过饼干点了点头,朝自已房间走去。
笙儿跟我一起铺着床单:“我是未婚生子的,他爸爸我也不知道在哪儿。”
我感觉到自已多问了,每个人都有心酸史,又何必揭人伤口,我转移话题:“丁豆很可爱呢,像你。”
笙儿欣慰的笑了。
上班后,阎哥说我弄破了店里的雪纺裙,就我是第一次穿着接客被人撕破的那条裙子。必须按价照赔。虽心里不服气,但阎哥手段我已经见识过终是默认了。笙儿也教我,不要惹得阎哥不痛快,否则,后果很严重。
房间里,空调的暖气静静流通着。眼前的男人穿着中长的西式外套,他很高,我穿着高根脚还比他矮半个头。我全程低着头,就站在他面前距离很近。他没有任何动作仿佛是在等我主动。我鼓着勇气,双手抬到他的衣襟处,艰难的解着扭扣,解到第三颗里,不知道是不是我紧张还是扣子真的很难解,我怎么样也解不开。心里不禁有些着急又有些恐慌。
双手被微凉的手握住,将的手拨开,自已轻松地将一颗颗扣子解了开,结实有力的腹肌暴露全无。我整个人不知所措,但我脑中有一个念想,我必须讨好他,他是我第一次客人。
我举着手圈在他的脖子上,将头凑到他的耳边,嘴里轻轻呼着气。那男人达了我意想的效果,双手变得狂野侵占着我每处身体,我抱着他的头,闭上眼睛咬紧嘴唇。他解开了我内衣,将我压在身下,抬起我的一只脚脱掉我的内裤。我双手从他脖子上松开,整个人瘫在床上。任由他肆虐。
耳边忽然传来沉重压低的声音:“我才是你客人,怎么你倒像个僵尸一样一动不动。”
我惊醒,睁开眼睛,那男人已经腾起身来,拿起自已的衣服开始有条不絮地穿着。
我拉了拉肩上的裙带:“对不起,我叫别人来。”
我走到前门时,那男人开了口:“不用了,就你留下。”
我转过身来,稍稍整理了下衣裙,心里已明白眼前这个男人对我身体已经不感兴趣了。
那男人坐在矮桌上,一只脚踩在沙发上。我这才打量着他,他很俊朗,是越看越好看的那种,他的头发是韩式发型,眼睛是双眼皮,皮肤像是比我还白。
我轻声走到他旁边:“还有什么事吗?”
那男人正眼都没有看我:“坐下吧,今晚的钱我照给。”
我老实坐下,眼前的男人令我感到奇怪。
那男人拿出一支烟,扭身问我:“你要吗?”
我没说话,伸手接过烟。他拿出打火机,我只得将烟放在嘴里凑过去让他将烟点着。
那男人一脸平静地抽着烟,吐着烟,眼睛不知道在看什么。
我很少抽烟,刚吸着时候生怕那男人将我点着的烟熄了,所以吸了一大口气,烟不留意溜进了喉咙:“咳‘‘‘咳‘‘‘”我浅吸着新鲜空气,努力保持镇定。
那男人并没有被惊动,依然望着未知的一处地方:“你做了这行多久?”
我吐了吐气:“没多久,所以做不好。”
“为什么选择做这行?”
“因为家里需要钱。”既使说出来会让人感觉是假话,但我还是说了。
那男人这才正视着我的脸,轻笑起来。
我不懂他笑是什么意思,或许是认为我虚假又或许瞧不起我。但我只知道他笑得很迷人。
那夜,我的第一个正式接的客人,因为嫌我是僵尸而没有做,只是,静静呆了好几个小时后又静静地离开了。
苗苗说这很平常,有些客人就是古怪,她见过的客人更是千奇百怪的也有。笙儿也说做这行最忌讳动心,把心态放稳才能对自已好起来。其实她们多虑了,从认识阎哥踏进这家大酒店起,我早就是清楚自已是何等卑微。
第五章 偶遇张小阳 '本章字数:2086 最新更新时间:20120526 16:04:05。0'
洗完澡后,正要睡下时。门被急促的敲着,开门一看是笙儿。
我很纳闷的看着笙儿带着丁豆出现在我房门口:“笙儿?”
笙儿将丁豆推进我的房里:“帮我照顾一下丁豆,一会儿就好,不会打扰你太久。”
我点了点头,带丁豆进来,丁豆双眼还没有完全睁开,一看就知道是睡觉时被强行叫醒的。
我将丁豆领到床边,让他睡下,将毛毯盖在他身上。走到门前正要关门时,看到笙儿带着一个中年男人走进了自已房间。那男人我从来没看到过,见笙儿如此献媚的神情,我自然也明白,那只是她接的一个客人。
我不去多想,心里清楚全是因为缺钱才做那种事的。
笙儿来时,丁豆已经睡着很香了,笙儿轻手轻脚地抱起丁豆往门外走。
我拉了一下笙儿:“以后随时就把丁豆放我这儿没关系的。”
笙儿皱着眉头,愧疚地望了一眼熟睡的丁豆,对我点头致谢。
三室一厅的总统包厢里来了两位大金主,要了四个小姐作陪,其中有我,还有认识的苗苗,还有孙雨婷,还有一位不认识。这里很多人都用昵称,我是,笙儿,苗苗都是。但孙雨婷确实是她的真名,我因为跟她的性格很犯冲,偶尔还会起矛盾,所以就总称她的全名。
两位金主左拥右抱很是享受,孙雨婷笑容妩媚拿着一杯敬客人:“杜老板,再来一杯。”
杜老板接过酒却向我举了举酒杯,旁边的孙雨婷很不悦,瞪了我一眼。我坦然拿起酒杯回敬杜老板。
孙雨婷继续发媚攻,整个身体软在杜老板身上,妖滴滴的咬着杜老板的耳根。
我陪笑的正跟其实老板喝酒,有个男人看我似是眼珠都快掉下来了与我碰杯:“喝了这杯,一会儿去我房间。”
我扬着唇角,无语地先干为敬。
杜老板推开孙雨婷坐在我旁边,一手拉住我:“今晚这是我的猎物,你们别想。”
刚才那个男人故装不从:“我刚看上眼的呀!但谁让杜老板先动了筷子呢,那就只有杜老板尝了。”
孙雨婷是真的不依,双手软软地勾在杜老板颈处:“杜老板怎么说话不算数啊?才一下子就忘了我的存在了。”
杜老板将孙雨婷拉到刚才那个男人身旁:“这也是位金主,好好伺候着。几位老板我先去房间了。”
说完,杜老板直径带我朝卧室走去,还真是猴急呢。我坐在床边正脱着衣服,杜老板关好门走到床边,斜眼打量了一下我,悠悠说了几句话,我惊住,杜老板已经不紧不慢地解着皮带。
我是眨眼的时间从包厢冲出来的,苗苗很快已经察觉到不对劲,慌忙替我过了房间。
我一口气奔到冼手间处的水池边,心里阵阵恶心,眼里浮现杜老板解下裤子的那瞬间。胃里翻腾着令我忍不住一直在干呕。手压在胸前可丝毫止不住心里的恶心。
不知道这种维持了多久,用力拍打着胸前,胃总算不再翻腾了。
突然,修长的手向我递过一片纸巾。我抬头望去,是他?
我愣愣地接过纸巾,那男人是我接得第一个没有做的人。
他笑容亲和:“还好吧?”
我点了点头:“谢谢。”
“你叫什么名字?”
“小燕子。”
“你好,我叫庄。”
什么好?我哪里看出好了。我擦了擦嘴角,没有接话的与他擦肩而过。
我很庆幸这次的逃场苗苗替我掩护了过去,所以阎哥并不知道,只觉得我没能讨好那些禽兽,对,从今以后,我都会管那些找乐子的臭男人们为禽兽。
方姐带着我和笙儿还有几个姐妹正赶去下一个会所,走廊里有人在拉拉扯扯。
似乎是一个男人正在拉着他的好朋友进包厢,那朋友似乎很腼腆不愿进去,这种客套情景我们都见多了,看都懒得看,不以为然地走过去。
“哎哟~” 其中一个男人突然在推脱中失心重心,撞在笙儿身上,我见状赶紧去扶住她。
那男人站稳发觉撞到人连说:“对不起,对不起‘‘‘”
待那男人走近,不住道歉时,我不由得震惊住,瞳孔放大,不相信地看着眼前的张小阳,他怎么会在这里?
张小阳也惊愕不已,愣愣地看着我。
我心里慌乱如麻,本能地扭过头去。
方姐在训责笙儿:“走个路都不好好走,没长眼了。赶紧的,都给我快点去包厢,客人都等着。”
我走在最前面,脚步明显加快。不想看到张小阳,不想看到任何人熟人。
下班时,我走得很早,换完衣服,马虎卸了妆,背着包包像做贼似地往后门走去。
可我还是没有躲开张小阳,我都已经走到街道口了,张小阳一直沉默着离我两米外的地方跟着我。
我走他走,我停他停。我耐不住这样,转身回头走近他:“找个地方坐下来讲吧。”
张小阳与我坐在街边果汁店的矮椅上,我喝了一口气果汁仍是我先口:“跟着我做什么?就没有话要跟我说吗?”
张小阳低着头,从衣襟里拿出钱包,抽出十几张百元钞票:“这么缺钱就收下吧,我不希望你出现在那种场合。”
我垂下眼睑,毫不客气也伸手将钱抓在手心里:“谢谢捧场,这些钱足够我陪你两天了。”
张小阳紧张起来:“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笑着:“可我就是这个意思啊,拿了你的钱就应该做些事啊。”
张小阳神色黯然:“对不起,没想过你会成这样。我只想你过得好,让我帮帮你吧。”
我站起身来,对张小阳释然地笑了笑:“那钱我就收下了,你心里会好受一点吧。还有,我想告诉,都是成年人,大家你情我愿之间谁也没有欠谁的。如果想我过得好一些,就不要再来找我,我不想见到你。”
我抬脚就想走,张小阳也腾起身来:“艳子‘‘‘”
我伸出手掌制止他的话,冷下心来:“这样就好了,不要再见了。”
努力迈着豁达的步伐,让自已走起来看得潇洒。过去的人和事,就让它们过去吧,我曾经的好朋友,曾经的真纯笑容,曾经的疯颠的日子让它们都成为我的过去式记忆吧。
第六章 他叫庄家豪 '本章字数:2222 最新更新时间:20120526 16:08:19。0'
笙儿又接了一个禽兽,将丁豆放置在我屋里。
丁豆还没有睡,拿着铅笔在在画画。
我静静地看着丁豆画着画,脑里却不知神游到哪里儿去了,丁豆叫唤我好几声才回过神来。
“阿姨,阿姨!你怎么在发呆呀?”
“哦,怎么了?丁豆。”
丁豆将画好的画递到我面前,天真浪漫地说:“你看丁豆画得画好看吗?”
我凑下脑袋去看,画很稚嫩,扭扭曲曲的,但清楚可以分清有三个人,两个大人,中间一个小孩儿,一个大人穿着裙子明显是妈妈,一个大人穿着裤子明显是爸爸。
我手指着画板问:“这是丁豆,这是丁豆妈妈,这就是丁豆的爸爸吗?丁豆见过爸爸吗?”
丁豆开心地笑起来:“阿姨真聪明!丁豆上学了,老师叫我画爸爸妈妈幸福的一家,可我没见过我爸爸,上次看到妈妈带着一男人进了房间,丁豆就把他画出来了。是不是很像丁豆的一家呀?”
我惊诧中,一时变得不知所措,丁豆小小年龄竟已经被笙儿的所为给误导了。
“阿姨,你还回答我呢?”丁豆仍是一脸天真无邪,我伸手夺过他手上的画:“丁豆你听着,这人不是你爸爸。你只有妈妈知道吗?没有爸爸没什么大不了,你有妈妈这么疼你就够了,世界上有很多跟你一样大小的小孩子连妈妈都没有,很多都是孤儿,他们一样很开心。丁豆你也一样,就算只有妈妈也要开开心心的笑。”
小孩子真能变脸,刚才还笑得天真无邪,这会儿满眼都是泪地哭起来:“呜‘‘‘可是‘‘‘别的小孩子都有爸爸妈妈‘‘‘他们的爸爸都会给他们买玩具‘‘‘买娃娃‘‘‘我没有‘‘‘别人欺负我的时候没有爸爸在‘‘‘呜‘‘‘”丁豆吸着鼻子,小手不停地抹着眼泪。
望着满脸是泪的丁豆,我心里也酸起来,拿着纸巾替他擦着眼泪:“好了好了‘‘‘丁豆不哭,啊?不哭。”
门被笙儿推开,见到丁豆在哭不禁温柔寻问:“怎么了?丁豆,怎么哭了?哎哟~瞧这脸哭花了,不哭了哭了‘‘‘”
丁豆哭了一会儿,在笙儿哄了半天才好,抱在怀里摇摇晃晃地慢慢睡着了。
笙儿见丁豆已熟睡,将他小心抱回自已屋里,我不由得也跟了过去。
笙儿小心翼翼地将被子给丁豆盖好,小声问我:“别看丁豆小,他很坚强的,一般跌倒他都不会哭的,这次哭这么久,是不是因为他爸爸的事啊?”
笙儿跟我并排坐在床尾,我点了点头,手里拿着丁豆刚才画得画。笙儿缓缓接过,神色忧愁:“我就知道,最近送他去私立小学后,他就对爸爸这件事就特别在意,上次还问我‘妈妈,为什么别的小朋友都有爸爸妈妈送来学校,我的爸爸呢?,上次问急了,我还打了他,”
我轻轻开口:“他爸爸还在吗?”
笙儿点点头:“本来我就是个工厂打工妹,在厂里认识他爸的,后来交往,正好那年是过年,他说要回家去过年了。那一别之后,我就再也没见过他。打他电话也不接,他的住在哪儿我也不知道?我就这样傻傻等了他好几个月,才发现自已怀孕了,起先有想过打掉,再是没有勇气,看着自已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偶尔能感觉到它在踢你,我心软了,想着那可是一条鲜活的生命啊。所以辞了职,把孩子生了下来,现在带着丁豆也不敢回家,就这么过一天算一天吧。”
“难道你家里人就没有找过你?为什么到最后你会成这样?”
“应该找过,但在我下定决心要生下丁豆时,我已经决定跟家里人不再来往了。我的爷爷,爸妈都是很传统的人,是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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