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娆美人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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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娆美人扇-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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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生气了。”侍童在一旁吹风。
胡律听他这么一分析,好像有些道理。一个小小的侍童都能看得懂的,难道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既然如此,爷该怎么做?”这狗腿子办事不利,馊主意倒是不少。
侍童在他耳畔说了句什么,胡律展了展眉,舒了舒心。
送秀秀回府之后,青莲一挥衣袖,又隐入山峦之中。他总是这样,挥一挥衣袖,来无影去无踪。
胡律来找秀秀的时候,秀秀恰巧沐浴更衣,原本放在洗浴屏风后的素白衣衫,已经换成一件绯红霞影纱衣。烛火跳动,玉体微漾,在屏风上印下一道美好的幻影。
秀秀心情好,也没有多想,径直穿上了,今日的丫鬟,真是贴心的没话说。此种如花似火的颜色,已经很有些日子不上身了。秀秀穿了衣衫,擦了头发,望着铜镜中的自己,痴痴一笑。
“铜镜铜镜,谁才是世间最美丽的女子?”
铜镜说:“是美丽又妖娆的秀秀你啊。”
秀秀心情荡漾飘出院子,在院子里转了几个圈。足尖轻跃,纱衣翻飞,像只飞上枝头的小凤凰。其实秀秀也很想学跳舞的,女儿家款摆的腰肢,曼妙的舞姿,都是吸引男子的秘密武器,只是她从来学不会。不会就不会吧,爱她的人,一定不会在乎。
胡律从不在乎秀秀会做什么,他也不需要她会什么。他的秀秀,只要能坐在对面和他闲扯就是最好的。胡律隐在暗处望着秀秀轻笑的表情。他爱她,她可以不发觉。她爱谁,却一定要让他知道。只要她过得好。
今日他听人回报,说秀秀跟人喝了酒,还去放风筝,对象还是昨天送她回家的那个人,胡律就想,这样的秀秀实在太出众,如果她愿意,他真想将她锁在房中,只供他一个人欣赏。
……
晚间躺在床上,秀秀一番苦思冥想。赵喻为何会出现在雅楼里,他实在有些好奇,他后宫的美人儿不够用么?这男人怎么这么强烈的**,宫中那么多女人都满足不了他,还非得出来找女人?果真应了那句话:家花没有野花香?
大概是有这么个说法。男人都喜欢刺激,也愿意尝试各种情趣,还喜欢刺激女人。看着皇宫那么多女人为他争风吃醋,他一定很得意很有成就感吧。瞧瞧,这就是男人的嘴脸,虚伪!人面兽心!她一夜浑浑噩噩,睡得并不安稳。
秀秀是个好奇心极强的人,她心里想着事儿就要将这事儿弄明白,于是她又心不甘情不愿踏上了雅楼。
雅楼中歌舞升平,据说楼子里又来了位绝色美人儿。这年代长得漂亮不是错,长得漂亮还引人犯错,那就是个错。其实女人本没有错,是男人的需求太多。如果不是对女人有所求,女人怎么会步步沦陷,步步坏心,堕落了身心去勾引?其实这个世界,最坏的还是男人。
他们大肆的第二任国君,就是位风流的国君。而这位陛下,后宫佳丽三千不算,还执意娶了南蜀最美的女人,这便是微生若兰那一段风流姻缘,那一段蚀骨缠绵。
南蜀出美人儿。不仅是女人,男人也长得格外温润。见了南蜀的男人,再不敢见帝都的男人。当然,胡律,赵喻之辈,不能算在之列,因他们本身基因良好,而且后天环境优越。
青莲君无疑就是这样让人过目不忘的美人儿。他肤质细腻,气度天成,只要在你面前轻轻一站,一股温润之风涤荡过眼前。闻过的人,无不深深沦陷。这是一种天生的魔力,吸引着秀秀,就像他身上的秘密一样,让她忍不住探寻。
秀秀回过神,又是一首琵琶曲,转轴拨弦三两声,女儿家哀婉的唱腔响起,就是在隔间的屋子,赵喻走进的屋子。每一次,秀秀都见他走进那间屋子。而每一次,都是幽怨的琴音。赵喻的心,整颗心被她一点一点融化了吧,她听着都心疼。
女人的卑微,不是要你大喇喇说出来,而是让人静静听出来。被关闭的心门,也需要男人用心开启。只是什么时候,才有人来敲她的门呢?这个人又是谁呢?琴音微调,又换了一曲,秀秀喝了几杯,心上一片灼灼燃烧。
以后要找个与自己志同道合的男人。她想自己与赵喻的无缘,与胡律的错开,皆是缘于他们不同的兴致。如果她遇见一个肯为自己改变的人,那么她就嫁给他。这个世界男人虽然掌控者主动权,但也不是绝对的主宰。这样的好男人,一定会出现。
而反观另一间屋子里的赵喻,似乎并没有秀秀想的那样,很轻松地与美人儿约会。他轻皱着眉头,似乎累得不轻。
“爷,您可要休息片刻?华音去给您沏杯茶来醒醒神可好?”不知何时,华音已收了琴,缓缓走到赵喻身边,抚在他眉心。
赵喻微微一颤,本能地要将她推一推,可是看到眼前的人,姣好的面容,又这样体贴知趣,他不忍心推开。印象里,他喝醉了,秀秀也会这样,温柔地抚摸在他眉心。只是这丫头一向不知轻重,按着并不怎么舒服,可是安心啊。因为她有心,所以他安心。
而眼前的这个女人,她不仅有心,他不仅安心,而且舒心。赵喻又片刻愣怔,如果他的秀秀,能是眼前的人多好。“劝君惜取少年时,劝君珍惜眼前人。”眼前这个女人,可是他应该珍惜的?
不知道为何,每次朝堂有处理不完的事,他都要抽空来这边坐坐,舒缓自己的情绪。他本能地觉得,秀秀也一定会出现,像秀秀这样调皮又喜欢惹火的丫头,一定也会出现,在不经意中。
秀秀……秀秀……如果有一天,你知道我是那么爱你,你会不会很开心?应该不会了,他伤她那么深。既然都已经伤了这么深,也不在乎更深一点吧。
……
半月之后,听赵喻跟前的红人小季子公公提起,赵喻似乎又从宫外带回一个女人,这女人便是华音。秀秀一时之间不知作何感想。女人啊,有像她这么悲哀的,有像华音这么幸福的,她可能真的前世作孽太多得不到幸福吧。
幸福怎么,不幸福又怎么,人生须臾几十年,一晃眼就这么过去了。在有限的时间里,多做些有意义的事情才是真,多积点德,下辈子过得好一些。祈祷下辈子出生在平凡人家,没有多大追求,安安分分过一生。
可是哪有什么下辈子呢,所以要追求现世的幸福。岁月静好,现世安稳,少个男人一样可以过下去。
也许真的快要离开此处了吧。官也做够了,钱她从来就不缺。只是心底还有些留恋,到底留恋些什么呢,她自己亦说不清。
……
秀秀最近有些小小的伤感,大概是因为正处在秋天这个伤感的季节,女儿家都喜欢悲春伤秋,这也没什么。这些日子她闲得慌,稍稍整理了一下兰台的宗卷。许多卷宗她没有看过,即便赵喻一再示意她可以看,秀秀知道赵喻不相信她,亦在试探她。她知道那是些什么,即便不看,万一发生点什么,她也脱不了干系。这其实早就是他算计好的啊,骗了她的感情,偷了她的心,一次次利用,一次次将她的心蹂躏,她还能说什么呢,疼痛早已麻木,不会再为不该的人疼痛。
不是良人便不是良人,那些曾经拥有过的美好,只是在过去的风尘里那么美好。我那么爱你,我那么爱你为什么?可你还是要欺骗我。
秀秀已经做好了辞官的准备,整理好东西,再去媚香居收拾好东西,然后去相府告别,再递上辞官文书,她这一生也就轻松自在了。秀秀躺在床上合上双眼,有晶莹的泪珠洒落在锦被上,又轻轻一弹,泪落无声。埋在心底的种子,早已**。胃里酸酸的可以泡小白菜了。明年这个时候,她又会在哪里呢?
前些日子收到离朱王爷的信,说他不日便会回京,再多留些日子吧,等见证一下韵姐与离朱王爷的幸福,她就真的了无牵挂了吧。心里头似乎还有些什么期待。
此刻的胡律亦不能安睡,他知道这几日秀秀过得甚是颓废,他原本是想去看她的,就是没有勇气再见她。以前她不在乎他,他无所顾忌。现在她对他在意,他却畏首畏尾。人果真不能有牵绊,越是牵绊,心底越是不安。
他好想弄清秀秀这一刻的感受,好想去感受一下她这一刻的感受。她是不是在想他,是不是和他想她那样的想着他?他害怕自己会失望。秀秀的心,是他唯一输不起的心。可是如果这样一直僵持着,他们会不会越行越远呢?他赌不起。
七月流火,夜半的天气依然滚烫,蒸的人发汗。院子里的昆虫越发扰的人心底难安,秀秀起身推开窗,一抹幽暗的身影飘落窗前。秀秀一惊,本能地要呼出声。心思一转,却径直要将窗子关上。
他来了,她心里有些高兴。可一想到前些日子,她又觉得委屈。胡律这些日子没来找她,亦没有向她解释,他以为时间真的可以掩盖一切么?绝不可能!她绝不会这么轻易的原谅他,现在才来解释,晚了!即便这些日子她那么想他,想要回相府看看他。他和她的华音美人儿一定相处的很好吧。不对,现在华音美人儿已经被赵喻要去了,所以他才来找她。呵呵。
秀秀心底涌起一阵落寞。没关系,她可以不在乎,也不想拆穿,不相见不就可以了么。没有看到,也不会那么伤心。
窗子还未关紧,胡律从窗户的缝隙里伸进手来,握住秀秀的手,秀秀本能地一缩。他的手心微微泛着汗意,是紧张?还是心虚?无论他紧张还是心虚,她都不想在乎了。
胡律跳进窗子,微微动了动嘴角,似乎要说些什么。秀秀在心里冷嗤一声。呵,看你还有什么话要说。你说什么,我也不会再相信你了。
胡律深深凝望着她许久,并不曾说话,只是将她轻轻揽进怀中。秀秀有些挣扎,不爱的人,一个拥抱都是那么虚假。只是胡律执意不放,揽得更紧,将她的小脑瓜按在自己心口,一双修上有力的大手握住她的小手,放在自己的心脏位置,轻轻出声:“秀秀,你摸摸我的心。”
秀秀不再挣扎,安静地靠着他。男人在乎的对错,女人在乎的是态度。原来她要的解释,就是他的真心。真是期盼已久的解释呢,秀秀狠狠捶打他的胸口,边抽噎边控诉:“混蛋……不许再欺负我。”
胡律亲了亲她的耳垂,柔声道:“好。”


、误会解除

月色朦胧,就像此刻秀秀的脸,半是羞涩,半是迷离。今夜她靠在胡律怀里,睡得异常踏实。胡律好像天生就是她的抱枕一般,她习惯了抱着他的脖子睡,无关其他,只是一种本能。
一开始秀秀抽噎着抓着他哭了许久,胡律便抱着她许久,后来秀秀哭的没有力气了,胡律才揽着她走出门外呼吸新鲜空气。
秀秀不常哭,但是近来,从她受伤以来,便经常哭,她心里可能有些委屈,自己那日还因为一己之私未向她解释,她一定更委屈,可是今晚他来,她什么也没问,她相信他。这样的秀秀,他怎能不爱?
地表蒸腾的雾气笼罩着院子,寒鸦荷塘星光点点,不知道是谁的悲哀。长信宫灯闪烁着幽暗的光,疲惫似眼前人。
自古喜乐忧愁便是如此,你幸福了,他不幸福。他伤了你,自己不幸福。因果循环,谁比谁多爱一分,便要更伤一些。等哪天走到一个尽头再回头望,自己得到了什么,失去了什么,终究是失去了……
“陛下,早些安歇吧。”身后是华音美人儿柔若无骨的媚音。
赵喻回过头来,将她拉进怀里,沉静地问:“华音,你会不会背叛孤?”
华音美人儿羞涩一笑,不答,内心却是狠狠一惊,一怔!
……
秀秀靠在胡律怀里看星星,今夜的星星又大又亮,好像就覆盖在彼此的眼睛上,秀秀闭上眼睛,赌气地问:“喂,你是不是因为华音美人儿被赵喻抢走了,才回来找我的?”说罢又狠狠抽噎了几下。
胡律轻轻笑了笑:“秀秀,你是不是吃醋了?”她平素不是这样的人,她这样只有一个原因:她在乎他。这便够了。
秀秀咬他一口,默不作声。是的,她吃醋了,吃了好多醋,醋瓶子都打翻了!他居然一句解释也没有,不知道女人最在乎男人对自己的态度么!
胡律静静凝视秀秀半响,她生气的样子,吃醋的样子,还是这么可爱,怎么看也看不够。他伸出手轻轻触在她撅起的唇上,轻柔地道:“秀秀,你能不能对我有点信心,嗯?”声音柔得似绵绵细雪
秀秀听了心里一阵鸡皮疙瘩直冒,胡律时常就是这么勾引她的。虽说爱情是两个人的事,要彼此信任,好歹他也稍微理智一点不是?看到漂亮的女人就往怀里揽,不知道她心底很不舒服么!可是秀秀不想这么质问他,这样的质问,实在是很没有水平的质问。她的男人,除非她不要,不然别人休想抢走!
一想到曾经的男人被华音那女人抢走,秀秀化悲愤为力量,一个大力将胡律扑倒在屋顶。她气鼓着脸,双手撑在他身体两侧,咬牙切齿,恶狠狠地问:“是你让华音去勾引赵喻的,你安的什么心?”虽然那男人是自己不要的,但是胡律让别的女人去勾引他,实在太不人道。只要自己一想起来,就又会生出浓浓的悲哀。赵喻对自己的狠,真是深入骨髓。
胡律眼波微微眨了眨,一双妖魅的眼瞳直直望着她,好像要将她刻在心底一般,他看见她眼中浅浅的挣扎,那种挣扎,亦是深入骨髓。
炙热又深沉的眸光,刺痛了秀秀的眼睛,最怕胡律此刻的深情,她伸出手轻轻覆在他的眉间,一瞬不瞬地抚平。胡律不轻易动用这样的眸光,这样的眸光,在这漆黑夜里闪烁的柔光,以前叫做算计,现在叫做心疼,他这是在为她心疼么?
只见胡律双手微微一带,已经变成秀秀在下他在上,还是和秀秀一样的动作,神情不善地问:“我不在的日子里,你都勾搭了多少男人,还夜不归宿,不知道我很担心?”虽然回家那一日他确然有些对不住他,没有当即与她解释,但是后来她都干了什么?一个女孩子家,学人穿男装,喝花酒,还和别的男人放风筝,不知道他会嫉妒么!
胡律掐着他的腰,将她勒紧怀中,在她肩头狠狠一咬。秀秀不甘示弱,他没有正面回答她的话,自己亦不容许他作乱,抱着他的头,也在他肩头重重一咬。气氛微妙,秀秀有些喘不过气,胡律拖着她的后脑勺,吻上她的唇,直到两人都承受不住。
秀秀脑袋一片混沌,再这么下去,大概也听不到他的道歉,而且火势这么旺盛,万一烧到自己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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