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凉,我,我有什么好的。也不漂亮还任性,无理取闹,冲动又笨。你这么好,整个叶璃的姑娘没几个不愿意嫁给你的。你,你……”
秦墨可不知道说些什么,满脸涨得通红。顾凉难得温柔一笑,“小可,照顾好自己。”转身便走了。
、心机
秦墨可坐在帐子里发愣,苏宿一阵风似地跑了进来,抓着她的手咋咋呼呼地说:“师妹,你还坐着干嘛!我给韩初的药里下了些东西,包他睡个两三天了。还不趁这个机会快走!”
秦墨可一惊,反应过来,“你不是还要给他施针么?”
“唉!宫里御医那么多,放心,他死不了啦。”
“我还是不放心,怎么说他也是为我受的伤。等他痊愈了,我们就走,好不好?”
苏宿瘪瘪嘴,一脸不情愿,“只怕是你不想走,你可想清楚了,等回了宫想走可就不容易了。”秦墨可心中乱的不行,“你放心,我知道。我保证等他醒了我就走。”
大概是苏宿下了药的原因,韩初一直没醒。大军当即回了皇宫。秦墨可去看过韩初一次,他躺在床上好像睡着了,丽妃坐在床边,不是伸手帮他擦汗。她站在离床大约三四米的样子,却再也踏不出一步。丽妃感觉到她的目光,回头见到她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一个温婉大方的笑容。秦墨可点点头,转身出了寝宫。
走了没多久,丽妃突然追了出来,“恩,姑娘。你怎么就走了,皇上知道你来了一定很开心。”看着丽妃试探的笑脸,秦墨可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受,“不用了,我只是来看看。既然他有你陪着,我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丽妃低下头笑笑,脸上好像有些红,“皇上身边也离不了人,我在叶易宫陪了他几天了,就算去吃饭,洗漱。皇上他也拉着我不让走,平日里那么威严,生了病反倒有些像小孩子了。不过交给别人我也不放心,没有谁能比我更了解皇上的喜好了。”
秦墨可心里知道丽妃是在暗示自己,却完全没有心情顺着她说下去,“哦,那便好。我还有些事,你回吧。”说罢也不看丽妃的脸色,径自走了。
丽妃默默攥紧了手中的手帕,她陪在韩初身边十三年了,这十三年来她为他付出了一切,甚至一个女人最为宝贵的贞操。好不容易她才获得韩初的宠爱,怎么可以让这一个突然出现的女子抢走她的一切,绝对不行!
秦墨可回到璃华宫,却怎么也找不到苏宿,找人一问才知道他随着几个小太监去玩了。在宫里呆了一会儿,实在无聊,想到丽妃和韩初更加让她心烦意乱,便又起身出了宫。
这回竹林里格外安静,秦墨可刚走到殿前,就被上回弹琴的宫女拦了下来,“怎么又是你,在宫中呆了这么久,规矩一点都没学会。我们这不是谁的可以进来的,姑娘你还是快些走吧。”她正想说话,楼上传来声音,“小蓝,让她上来。”
小蓝一脸气愤地看着秦墨可,最终还是侧身让她进去。整座宫殿都是用竹子建造的,走在里面能闻到一种好闻的清幽的竹子的香味,看得出来,韩初对她很上心。到了二楼,拓华一人坐在窗边,桌子上乱七八糟地摆着很多酒瓶。窗户大开整个皇宫的景色尽收眼底,秦墨可看出窗户对着的方向正是凉春国,不由笑笑,“怎么一个人喝酒,很容易醉的。”
拓华一手撑着窗户沿,一手举着酒杯,脸上红扑扑的好像已经有些醉了。她双眼微眯,透着一股难言的媚态。秦墨可在想穹洋有没有见过她喝醉的样子,是不是这副模样才打动了他的心。拓华勾勾唇角,“喝醉了不好吗?我总觉得醉了更加快乐。”
秦墨可在她对面坐下,“是因为醉了你可以看见他么?”
拓华惆怅地喝了一大口,“哼!我早已没有颜面见他。”
秦墨可知道自己很残忍,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想要揭开这让人痛不欲生的伤疤,她脸上带着无情的冷笑,“是因为你嫁给了韩初,还是因为你背叛了穹洋,爱上了韩初!”
拓华的眼睛一下睁得很大,将手中的竹杯一下摔在地上,“你胡说些什么!我这里不欢迎你,你走吧!”
秦墨可直直地盯着她的眼睛,“被我说中恼羞成怒了?你觉得罪恶,觉得愧疚。所以才将自己弄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拓华将桌子一扫,酒壶摔在地上一阵乱响,酒香一下弥漫了整个空间,“你凭什么这么说,他害的我国破家散,害的穹洋战死沙场,他,他还强迫我呆在他的身边,做他的女人。呵呵!我恨他都来不及,你凭什么说我爱他!”
秦墨可拿过桌上仅剩的一壶酒,捡起地上的竹杯,“这倒是好酒,不如我们喝一杯。”说罢就将酒倒好,自己拿起一杯嗅了嗅,“上次的黑衣人是凉春人吧。凉春世代有刺青的习惯,打斗的时候,我看见一个黑衣人的脖子上文了你们凉春特有的图腾。当天,苏宿在大家的食物里都放了药,你却没事。显然你是早有预谋要刺杀韩初,根本就没心思吃饭。后来就悄悄跟着我下山。不过很奇怪不是吗?你早就想杀了韩初,可是临到头来却跳出来阻止。那是因为你不想他死,你舍不得,你爱上了他!”
拓华捂着脸,瘫坐在地上痛哭不止,“我怎么可以爱上这样一个人。明明是他害的我一无所有,可是也是他可以给我一切。刚到叶璃时,我恨他恨得不行,日日想着杀他。我甚至随身藏着匕首,想在他睡梦的时候了结他。他这个人谨慎的不行,从来不在别人的寝宫过夜。可是有一次我求他,他竟然答应了!差一点点,他用手接住了我的匕首,匕首离他的喉咙就差一点点。我发了疯地要刺下去,他不但不杀我,还抱着我求我不要恨他,他说他可以用一切来补偿我,只要我呆在他身边就好。后来他真的做到了,无论我多么过分,他从来没有怪过我。可是我怎么能爱上这样一个人,他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拓华的腿被地上破碎的瓷片割伤,鲜血已经从她素色的衣裙显现出来。秦墨可长叹了一口气,“既然他对你好,你又何必对过去耿耿于怀呢。你现在这样折磨他,到头来折磨的还是自己。人生短短数十载,只需记得及时行乐。我走了,你保重。”说罢将杯中之物喝了个干净。
她本来是想告诉拓华一切,可是在看到拓华难么挣扎痛苦之后,她犹豫了。如果拓华不知道真相,也许她会一直以为韩初是真心爱她的,这样也许会快乐许多。秦墨可决定要走了,韩初大半时间都昏睡着,如果再等下去,等他醒来,或许就再也走不了了。如果她走了,韩初又会像以前一样纵容拓华,也不会将她忘了。她突然觉得自己很自私,她没办法再放下所有和韩初在一起,可是她忘不了他,也不希望他将自己忘了。
回了璃华宫没多久,丽妃竟然找上门来。秦墨可将她一脸欲言又止的模样,便屏退了下人,“不知道丽妃找我有何事?”
丽妃依旧是不温不火的笑容,“我想来想去,有些话还是应该对妹妹说的好。”
秦墨可坐在椅子上,示意她接着说。
“皇上最近对妹妹格外的好,我自然是看在眼里,但是我还是要警告你,免得将来妹妹更加伤心。”
秦墨可最受不了别人拐弯抹角,皱皱眉有些不耐,丽妃见状才又开口道:“我七岁的时候,随家人逃荒来了云阳。家人都死了,是皇上救了我。他那时候也不过是个小孩,却担负了太多太多的仇恨。我感激他,更心疼他。所以我心甘情愿为他付出一切。我为他付出这么多,只有我才是唯一配陪在他身边的人。”
秦墨可笑笑,“我不太明白,你对我说这么一番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不用跟我装傻,我是想你明白。皇上他心怀的是天下,他需要的是能够帮助他的,有利用价值的女人。你不知道吧,原本的皇后都已经怀孕了,可是皇上为了天下依旧牺牲了她。你以为他现在对你好是真心的么。而且我现在已有了身孕,就算你不走,在这宫里恐怕也没了立足之地。”
听到丽妃说过去的事,秦墨可不由自主抓住了手下的桌子,极力平复心情。听到丽妃说她怀了孕,更加心中一阵冰凉。韩初后宫嫔妃不少,却没有子嗣。她曾经幻想过他是不是一直在等她回来。丽妃见她的模样,以为目的达到,微微笑了笑,“我只不过是不希望妹妹将大好的青春年华浪费在这深宫里。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将你送出宫去。”
秦墨可知道她没那么好心。不过她本就想出宫,有丽妃的帮忙自然是再好不过,“哦?不知道你有什么好办法。”
丽妃见她果然接话,笑的愈发灿烂,“皇上有一道令牌,就贴身放着。你若得了那块令牌,一路出叶璃也不会有人拦你。皇上现下病了,等他知道了,恐怕姑娘你早已逃出叶璃了吧。明晚我会为你安排,将叶易宫所有人都支开。接下来,就看姑娘的了。”
秦墨可心中一阵冷笑,这丽妃又想她走,又不愿被牵扯,到时候这事就算被揭穿,她也可以推得干干净净的。不过这些她都可以不用管了,倒是拓华那样的性子绝对不是此人的对手。
丽妃微微躬身,“丽妃言尽于此,姑娘自己好好考虑考虑吧。”她走出宫门,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浅笑,她根本不可能怀孕,韩初事后都会让她们喝落子汤。她知道这个女子早都想走。她不过以此相挟罢了。她确实很了解韩初,所以更加能感受到韩初对这人不一般,她心里发慌,这么多年来所有的付出怎么能就这样付之一炬。只要她走了,只要她走了,一切都会恢复原样,就算他爱的不是自己,可是守在他身边的,得到他的只能是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某九表示很想坑,于是。。。
秦墨可,“不要啦,我难得当女主角,还没当上将军过过瘾呢。大不了不要出场费了。”
韩初挑眉,“怎么可以不要出场费呢!我要一根冰棍!”
苏宿,“出场费是什么?可以吃么?”
成谨诺,“出场费什么的我是不在意啦。但是《相公,太妖娆》你什么更啊。我妹妹表示她已经忍不住了,到底什么时候给他们安排床戏啊。”
某九,“我保证如果更了,必定是床戏!”
成谨诺,“那就快些,我怕我妹妹憋久了会把你家小公子吃的连渣都不剩。”
某九,“额。公主威武。”我会告诉你其实小公子表面温柔,内心腹黑。早已经跟我说了好几次要加床戏么。
、前奏
叶易宫周围很安静,只能听到春风吹拂树叶的声音。秦墨可莫名的感到压抑,提着一口气轻手轻脚地走到大床前。韩初静静的躺着,平日威严的君王此刻没了戾气倒像一个孤苦无依的孩子。床侧放着一碗满满的药,秦墨可轻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走上前,将之前苏宿给她的药粉都撒在药碗里。
韩初耳朵动了动,“丽妃,我说了不想吃药,你端出去吧。”一转身见了端着药碗立在床边的人愣住了。
秦墨可无奈地笑笑,“你还是这么固执,生病了当然要吃药,否则怎么好的了。”
韩初的神色有些黯淡,双眼半张,浓密细长的睫毛轻闪着,“我是不是生病,好不好的了。你也在意?我以为你一心一意只想着怎么逃出去。”
秦墨可在他身侧坐下,将他扶起,“乖,星剑。把药喝了。”
韩初愣住了,脸涨的通红,张嘴想说些什么,最终还是沉默地将药喝了。秦墨可的手好像无意识地在他身上摸索了一下,果然,他怀中有一个硬物。韩初一把抓住她的手,“你来干嘛?”
“你病了,我总归要来看看的。你伤没好,快些躺下休息吧。”
韩初拽着她的手不放,“我不睡,睡了你就走了。”
秦墨可望着他,突然好像看见了以前以前的韩星剑,语气也不由得更加温柔,“好,我不走。我陪着你。”
拉着她的手紧了紧,突然韩初暴怒地一把甩开。秦墨可不明所以地看他,他眼中酝酿着愤怒而又无能为力的风暴,“你骗人!秦墨可,你骗我!你来干什么?是不是又想了什么法子离开我!是不是即使我为你做再多,你都不能原谅我,你都要离开!”
秦墨可起身,脸色轻松,“是,我是要离开。听说你随身带了一块令牌。拿到它……”
不等她说完,韩初就愤怒地打断,“你怎么可以,小可你为什么就不肯再给我一次机会。明明你还有那么多留恋的东西。为什么不给自己一个理由留下来。”
“你不懂我有多害怕。你对我再好,我都会怀疑是不是你又在算计什么,是不是下一刻,我对你来说就毫无意义。会不会你的每一次付出都是一个天衣无缝的算计。韩初,你太可怕了。我根本不是你的对手。”
韩初突然站了起来,一把将她拉过压在床上,“所以你要离开?哼!秦墨可,你做梦!我要将你一辈子都禁锢在我身边,等到你我都老的动也不能动,看看是不是还有所谓的算计。”
秦墨可微微笑道:“也许你只不过想要一个最适合你的人陪在你身边,你得到越多也就越孤单寂寞。光辉外表下的丑恶内心,韩初,还有人比我更加能够体会么?”
韩初不再说话,愤怒的眸子死死盯着她,突然像野兽般的俯身在她耳朵和脖颈处啃噬,铺天盖地而又强势的在她全身亲吻。秦墨可见自己身上的衣物都快被脱光了,一急之下,狠狠地用手肘撞击韩初。韩初闷哼一声,顿了顿又继续掠夺。
原来慌乱之下,秦墨可不小心攻击到他肩膀处的伤口,箭上有倒刺,因此他的伤口还是有些严重。在秦墨可的撞击和两人激烈地撕扯下,血很快染红了韩初雪白的亵衣。韩初不管不顾的疯狂亲吻,秦墨可见了那刺目的红色不敢再动,轻轻地说:“韩初,如果这是你想要的,就拿去吧。反正在你面前我早都没了所谓的尊严。”
韩初终于停下那疯狂的入侵,抬起头看着秦墨可的眼睛冷笑道:“你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会感到内疚。然后放过你,用时间累积诚意,慢慢消磨掉你内心的抗拒,等到你心甘情愿的那一天。小可,你明明最了解我。我不会,你我都是太过决绝的人,我知道如果再不动用一些手段迫使你留下来,你一定会离开我。既然这样,不如我们就这样痛苦的纠缠,即使不信任甚至憎恶。但是我们会在一起,永远!”
韩初大手一挥,扯去了她身上最后一丝阻碍。秦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