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兰曦笑意盈盈的走进院内,看着他们叫道,“哥哥,连城。”
落明月将剑藏于身后,走到她面前,点头道,“兰曦,你来了。”
玉兰曦带着几分羞涩,含笑的点了点头,又偏头望向还愣在原地的严连城说,“连城,我来看你了。”
严连城悲喜交加,他一下放开手中的工具,跑到玉兰曦面前,紧紧拿住她手臂,激动道,“少主,真的是你!我还以为刚才是我的幻觉!”
玉兰曦拿出丝巾,温柔的替他拭了拭额头上细汗,含笑说,“连城,是我!我说过我会常来看你和哥哥的!”
严连城一时不知该笑该哭,看见玉兰曦就站在自己面前他真的激动坏了。
落明月出声道,“连城,兰曦,回屋坐吧。”
被他这样一提醒严连城才想起自己还没请玉兰曦进屋呢,他笑容可掬的让到一边,对玉兰曦做了个请的动作,“少主,快进。”
进到屋内坐下后,玉兰曦的目光沿着整个屋子看了一遍,她微笑的看着落明月和严连城说,“哥哥,连城,住得可还习惯?”
落明月含笑点头,“他倒是费心,一切物什都俱全,倒也没什么不习惯的。”这个他意指诗染。
严连城却不满的沉着脸说,“少主可看见了站在外头的那些侍卫?”
玉兰曦点头,她微皱眉道,“连城,我知道你和哥哥受了很多委屈,但如今魔宫已不复存在,不得不低头。”
落明月拍了拍严连城的肩膀道,“连城,他已是仁至义尽了!我若是他,不定会把这样的两个人物直接关在地牢里更加省事!因为就算你我死了,他也无须为此负责。”
严连城闷哼一声不语,他何尝不知道诗染能让他们这样已经是看在玉兰曦的面子上了,可正因为玉兰曦这层关系,他才觉得诗染就像一根刺一般扎在他心上,无论如何都觉得看不顺眼。
落明月微叹口气,看向玉兰曦,问,“兰曦,我见你刚才就一直心事重重样,想必你这次来可是有事?”
玉兰曦惊讶,没想到落明月竟看出她有心事?那么在以前呢?他是否也早就看出她的心事,只是从不说出口?
想起以前,对比现在,玉兰曦觉得一切都已物是人非,她也不想陷进回忆的漩涡,立刻止住遐想,望着严连城,“连城,其实这次来我是有事想和你商量。”
严连城温柔的看着她,点头道,“少主有什么事尽管说,只要是少主的决定,我绝无异议。”
玉兰曦抿嘴,她慢慢垂下眼帘,双手瑞瑞不安的在身前挣扎。
见她久久不语,严连城不由着急道,“少主,到底何事?”他想要是是诗染欺负了她,他就算杀出一条血路都要取了诗染的首级不可!
玉兰曦深吸口气,鼓起勇气抬眼与他相对,咬唇道,“连城…娶雨儿为妻吧!”
严连城一下僵住了,他的心里像下起了鹅毛大雪,疼得他脸颊微微抽搐,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终究是没有力气开口。
听了玉兰曦的话落明月也倍感震惊,先撇开不说严连城对玉兰曦的情意,可为什么她要撮合的人是南宫雨?南宫雨是诗染的心腹不是吗?
沉默良久,严连城淡淡道,“是他让你这样做的吗?”这个他还是意指诗染。
玉兰曦摇头,看着严连城满脸哀伤她的心也好难受,她颔首望着地板说,“连城,这是我的意思…你从小是个孤儿,后来是哥哥把你送到了我身边,这十几年来你一直无微不至的照顾着我,如今我也已经嫁作人妇了,我希望你也能有个家,有个爱你的妻子和可爱的孩子…”
严连城偏头,颤声道,“少主,不要再说了…”她难道真的不知道,不明白吗?他严连城的心从来只有她一个人,而如今她竟然要他娶别的女子为妻,和别的女子相守一生?也许他真的不该爱她,因为这份爱注定是不会得到回应的,即使如此,他也没有一丝后悔,今生不能和她在一起他也无悔无怨,他本打算余生就抱着那十几年来的回忆来继续活着,为何就连这样卑微的小小要求她都要剥夺?
渐渐的,严连城的眸子红了,玉兰曦看见,泪水也跟着上来了,她突然非常后悔自己这么做,此刻,严连城的心想必非常非常难受吧!
玉兰曦不像严连城那般能自控,她眼睛红了没多久晶莹的泪珠便夺眶而出,紧接着更多的泪水也汹涌而至,想起小时候与严连城初次见面的情景,想起和严连城度过的每一个时光,都让她有种解不开的悲伤感。
听见玉兰曦哭,严连城豁然起身道,“少主…我拒绝!”说完,他就迈着大步走出了屋子,他只知道自己若是再不离开,听着她的哭声他的心都要碎成粉末了。
落明月轻拍玉兰曦肩膀,安慰道,“兰曦,不要逼他了!”
玉兰曦一边擦着眼泪一边说,“哥哥,我真的真的没有其他意思,我只是希望他能过得更好一些了!”
落明月叹口气,点点头,“这样吧,兰曦!这件事就交给我来,你先回去等我消息吧!”
玉兰曦错愕,只见落明月表情淡定,其中又带着几分势在必行的自信!莫非他有办法能劝服严连城?
第156章 桃仙
在劝说严连城无果之下,玉兰曦只得先坐车回了相府。又过了几日后,秦伯忽然跑来见她,一脸神秘说,“夫人,竹林那边遣人过来请你过去一趟。”
玉兰曦心咯噔一下,怔怔的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让秦伯备车。
待她再次来到竹林时,落明月浅笑盈盈的迎上前道,“兰曦,你来了。”
玉兰曦下到地面,与他并肩而走,轻声问他,“哥哥,如何?”她问的自然是关于严连城的婚事。
落明月脸上始终保持着一种波澜不惊的淡然,合眼点头说,“他答应了。”
玉兰曦一下停住脚步,愕然的侧身望他,“哥哥究竟如何说动的他?”
落明月浅浅一笑,看看她,又望向前方,“你不如直接去问他?”
玉兰曦陡然一惊,顺着落明月望着的方向看去,只见严连城正远远负手伫立在一棵桃树下,如今四月正是桃李绽放的季节,那一片粉红色花朵,一簇一簇的开满枝头,散发出淡淡的清香。
玉兰曦把心提到嗓子眼处,小心翼翼的迈着莲步走过去,看见她过来严连城默然转身进屋,她抿嘴愣了一下,终是轻轻地跟着他进了屋。
屋内坐下,相对无言,沉默中严连城那灼热的目光盯得玉兰曦不禁搔首挠耳,她脸颊微微泛红,可以避开他目光,小心翼翼道,“我刚才听哥哥说,你想通了?”
严连城无话可说,他倾身握住她温软的双手,垂眼呆呆的望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被他这样牵手玉兰曦警觉的向外面望了望,心想若是被人瞧见这幕,影响不太好吧?在这样的心理暗示下她不由抽了抽手。严连城却一下紧紧握住她的手,不给她离开的机会。
玉兰曦暗暗皱眉,咬唇道。“连城,你到底在想什么?”
严连城抬眸看着她眼睛。表情苦楚,低沉沙哑道,“少主…在我还有资格能牵你手时,真想紧紧抓着你的手永远不松开…”
玉兰曦暗暗叹气,严连城说的这资格可是指他还未迎娶南宫雨?等到一日,他们成亲了,严连城怕是再也没有牵她手的理由了。是吗?
就这样,两人静默的在屋里坐了一上午,午间老管家秦伯在屋外传声道,“夫人。刚才相爷派人来,要你马上回去一趟。”
玉兰曦望一眼严连城,严连城苦涩一笑,望着手掌中紧握的细软小手,终是恋恋不舍的缓缓松开。
玉兰曦慢慢将手从他手中抽出。然后起身,垂眼望了会颓靡的严连城,轻叹口气什么话也未留下,扭头向屋外走去。
她刚走出几步,身后就忽然传来一股劲力。等她反应过来时,严连城已经从后面将她整个人紧紧抱在怀里,他温软的双唇轻摩她小耳朵,柔声低沉道,“少主,每一次离别对我来说都是撕心裂肺的疼…”
玉兰曦渐渐红了眼睛,也只有到了这一刻,她才终于感受到严连城的深情并不比诗染少,甚至比诗染更加浓厚也未不可说。
她偏头,脸庞与他近在眼前相对,勉强的含着笑容道,“连城,向来缘浅,奈何情深?”
严连城苦苦一笑,下一秒,热唇便吻住了她的嘴,那一刻,好像整个世界都静止,她半垂着眼,没有挣扎,没有惊讶,甚至没有喜悲。
屋外起风,吹得竹林沙沙作响,粉色的花瓣亦被吹得满天都是,严连城想,好想就这样到天荒地老。
送走了玉兰曦,严连城又站在桃花树下出神,望着满目的粉色他心里却一片灰暗,沉重,压抑,彷佛失去了灵魂,只留下一具空空如也的臭皮囊。
一阵清风吹来,一朵花瓣被吹落,他修长的手接住花瓣,望着那粉红色的花瓣,黄黄的花蕊发怔,声音细如游丝般吟道,“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换酒钱。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来花下眠。半醉半醒日复日,花落花开年复年……”
如今严连城这边已经答应,只差南宫雨那边,玉兰曦和诗染商量后,决定还是由她来与南宫雨说,本以为南宫雨会马上同意的,却不想南宫雨听了玉兰曦的话后,沉默半晌,说了句“让我考虑下”便转身走了。
对于南宫雨为何没有当即答应,诗染解释为女儿家出嫁前的矫情,但玉兰曦却不这样认为,她想南宫雨肯定有着不愿说的隐情,她甚至隐隐觉得这个隐情还与自己有关。
两日后,南宫雨终于想好了,不出所料,她还是答应了。
诗染高兴得开怀大笑,而玉兰曦则在南宫雨看不见丝毫真心的喜悦,她暗想南宫雨到底在担忧什么呢?
半月后严连城和南宫雨便在之前为南宫铜铃置办的宅子里办了喜事,落明月没有来,便由诗染和玉兰曦坐在高堂之上,接受新人的朝拜。
这一夜诗染喝了很多酒,他是真的很为南宫雨高兴,玉兰曦见他站都站不稳了,就叫来秦伯准备马车回相府。
马车上,诗染像个小孩一样依偎在玉兰曦怀里,大笑地指着她说,“兰曦,你不高兴!你吃醋了?后悔了?”
玉兰曦无言,想到他现在喝醉了,遂也懒得和他计较了。
见她不争辩,诗染忽然起身捏住她下颌,目光醉蒙蒙的看着她,喝声道,“兰曦,你说,看见连城娶了雨儿你是不是心里很不是滋味?像千万只蚂蚁一样在啃你的心?”
玉兰曦终于忍不住有些动怒了,她圆目瞪着他,“你有完没完!”说着,就又要扶着他躺下。
他却一下推开她的手,揽腰将她抱进怀里,嘟嘴严肃道,“怎么?你生气了?”
玉兰曦丢记白眼给他,偏头望着车窗懒得说话。
诗染嘻嘻哈哈的笑了一会,忽然捧住她脸一阵猛吻。吻着吻着双手便在她柔软的身上四处游移。
玉兰曦挣扎地推开他,没好气道,“这是在车上呢!”
“哈哈。”诗染又狠狠的亲了一下她脸颊。笑道,“反正又不是第一次。娘子害羞什么!”说着,他便埋进她胸脯里亲舔那两团白肉。
玉兰曦又羞又怒,而她越想推开诗染,诗染就越是用力。没办法,她只得乖乖顺服,希望动静能小一点,可不想到了高潮处。诗染忘情的发出阵阵嘶吼,如野兽一般。玉兰曦羞得再也不想做人了!
道是金针刺破桃花蕊,不敢高声暗皱眉。
严连城被送进新房时亦是烂醉如泥,望着屋内的红烛。红床皆是重重幻影,他歪歪倒倒的来到床前,伸手要去揭开那红盖头,刚碰到又忽然停住了,愣了一下。他终是垂手,转身坐到桌边,趴在桌上,然后拿起酒壶倒酒,又一饮而尽。
待酒壶再也倒不出酒来。他长呼口气,整个人趴在桌上,迷离的望着闪烁烛光,耳边不由想起落明月与自己的对话……
“连城,娶南宫雨为妻吧!”
“宫主,怎么可以?”
“连城,你听我说,你若是娶了南宫雨就不必再被软禁在这里!当然这并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只有有了自由,你才能更好的守护兰曦,难道你要一直和我被困在这里吗?你可想过,兰曦若是有了什么事,被困在这里的你我,只会是最后被告知的对象,她生病了,她有困难了,我们不能及时知道,那她只能一个人面对这些!”
“宫主的意思是说,为了回到少主身边而必须娶南宫雨?”
“连城,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想到这些,严连城扯着嘴角笑了,好吧,如果这是唯一的办法,他愿意这样做。
他努力的撑着桌子站起,摇摇晃晃的又走回到床前,这次,他毫不犹豫的把那块红布扯走了,可是他的目光却非常冷淡的看着娇艳如花的妻子,世上纵然有万千美色可比玉兰曦,但终究还是差了一点,差了一种感觉自然就不会有心动的感觉。
他抬起双手,打了个酒嗝,说,“宽衣。”
南宫雨慢慢起身走到他面前,两边脸颊一片绯红之色,她十指纤纤的为他宽衣解带,然后他默然躺进床里,斜目看她,“酒喝太多,头脑晕晕乎乎的,你也快洗洗睡吧。”说完,他便侧翻睡去,只留一抹项背对着她。
南宫雨黯然转身不去看他的冷漠,默默走到梳妆镜前,然后卸妆。
这时,严连城忽然又道,“*一刻值千金,夫人为何还如此磨磨蹭蹭?”
南宫雨惊愕偏头望向床榻,只见严连城转头看着她说,“今天的你很美!”
南宫雨受宠若惊,她慌乱的收回目光,小心脏像乱撞的小鹿一样怦怦乱跳。
严连城大字仰躺,长叹道,“夫人要是再不快点,我怕我要睡过去了!”
南宫雨不由暗暗抿嘴发笑,她起身袅袅的走到红烛前,然后轻吐口气,立时屋内便陷入了无休的黑暗中。
道是宽衣解带入罗帏,含羞带笑把灯吹。
【好诗与大家分享,个中滋味大家慢慢体会~哈!果然好湿~~~宽衣解带入罗帏,含羞带笑把灯吹。金针刺破桃花蕊,不敢高声暗皱眉。低吟憋声爽不停。*迭起瘾未过,等君重振雄风时,银针重归桃花蕊。次次扎针深入底,直咬红唇喊别停。姑娘意犹情未尽。咬上一口抬起头,换姿换势接上次。干草烈火相遇之,提枪走马在此时。天上闪雷鸣阵阵,姑娘脆啼不休止。玉口吹箫箫自横。君之神器玉口出,直倒黄龙破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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