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于云晋王年纪还小,所以还一直住在宫中。而他们四个,也一直在宫里呆着,风雨无阻的保护先皇后吩咐的两人。
但好景不成,随着云晋王小神童的名气越来越大,现在的皇后,即以前的皇贵妃,太子的母亲就将他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不除掉他,心里极不平衡。
就这样,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在四人未察觉的情况下,皇后竟给私养的死士下了旨令,将潇科艾偷偷打晕掳出皇宫,杀了。
当他们知道是皇后下的旨意时,为时已晚。
夜当夜就离开皇宫出来寻找,而剩下的三位则留在宫中保护伍皇。
但人海茫茫,想要找个人多不容易,更别说那是死士带出来要杀的人。
他在各个州,各个城与镇拼命的寻找。最终还真让他查出,在那些死士准备杀云晋王时,却被他逃掉了。
他大喜,于是开始了漫漫寻主路。
但他没想到的是,潇科艾会往那小山沟跑,并被苏小沫救起
当他查到这个消息时,立即马不停蹄的赶往何家沟,可却又晚了一步,人家早就出游去了。
他顺着几人路线,一路寻找,终于在扬州,也就是现在这个房间,寻到了他的主子,云晋王。
但是,这才几天时间,他的主子却在他暗中保护下还受这么重的伤,让他特别的自责。
“主子,我。。。”他讪讪的张嘴,不知该说什么好。
千言万语,只化作一句:主子终于再次脱险,真好!
潇科艾目光微抬,带了些神彩淡淡的说道“夜,别担心,本王没事。”
小小的童声,说出了大人都难以维持的坚强。
夜垂下头,抿着唇不再言语,但眸子里,却迸发出凌厉光芒。
一时间,房间里陷入沉寂。
不知过了多久,潇科艾整个人就觉得很累,累得眼皮子一直在打架,也一点不想动。
为了给自己提点精神,他开口问道“夜,本王睡了多长时间?还有是谁将本王救了回来?”
夜微怔,抬头“回主子,你睡了足三天三夜,是。。。”他视线灼灼的投在潇科艾脸上“是跟你在一起的那两位公子救了主子的性命。”
这三天三夜,让他见证了那个娇小的女子,是如何服侍主子,如何在他昏迷时给他灌药,又如何哭得梨花带泪。
虽然他一直都躲在暗处,但他就是知道。他还知道,这个女子是主子的救命恩人,连同她一起的那两个侠士。
先生?和际先生?潇科艾目光一滞,喃喃道“三天三夜?那蠢女人岂不是哭死?”
想起自己要何家沟那次救那位落水儿童,苏小沫就哭得嘶心裂肺的。也就是那次,他第一次喊她一声姐,把这女人给乐得不知天南地北。
想到苏小沫当时傻乐的表情,他白得吓人的小脸荡起丝笑意。
但是,这蠢女人怎么不在啊?难道不理他了?哼,这女人,等我醒了,决不再叫她声姐!他愤愤的想到。
夜一直站在床沿边,看着主子变化多端的小脸,心中阵阵称奇。
他们的主子,从小到大都是副清冷淡漠表情,他们从未见过他笑一下。但现在,他却笑了,并且在一笑后,还会愤怒?
天呐,他究竟看到了什么?
但作为高级侍卫的他,自然不会将情绪露在脸上。
“主。。。”子字未说出,夜的表情瞬间凝重起来“有人来了”
他正要说这次遇袭之事,却不料有人来,倒霉。
潇科艾一怔,顿时明白 “嗯,你先退下吧。注意,别让人知道你我的身份。”
哪怕是那个蠢女人也不行!
夜怔愣,不明白潇科艾为何要这么说。他云晋王的身份,那个女子可能不知道,但不代表那两个男子也不知道。
并且他瞧得出,那两个男子气宇轩昂,武功高深莫测,又英俊有加。从他调查的资料中得知,这两个人的家庭背景都不简单,又怎么可能会猜不到主子的身份?
看来,他得找个时间试探下那两个男子。
“望主子好好养伤,属下晚些再来探望。”说完,在门发出抖动之时,他‘嗖’一声从窗户窜出去。
门开了。
“呀,小可爱,你终于醒啦?”门口处,苏小沫眼顶熊猫眼,一脸傻乐的站在那里,手中拖着只瓷碗,一股浓浓的苦味飘散在四周。
闻到那股苦味,潇科艾的眉微不可闻的拧起。蠢女人,不知他对这些药避之不及吗?
但是,当他看到苏小沫眼底的黑眼圈时,到嘴的话又强咽了下去。
而且,苏小沫哪里知道,她好不容易熬好的药,不给受伤的他喝,难道她喝?
她又没病。
将药端到床沿边的桌子放下,苏小沫走过去“小可爱,起来喝药啦。”说完就要伸手去扶他起来。
潇科艾眉头拧得更高,小嘴儿一撅“姐,我能不能不喝?”有点撒娇的味道。
虽然心疼她照顾他累得眼圈黑,但娇该撒时还是要撒的,这是他在何家沟时,看到别家的孩童跟他娘亲撒娇学来的。
苏小沫杏眼一瞪“不喝?不喝你的伤怎么能好?少废话,赶紧坐起来喝了,然后再好好睡一觉。”
她话虽大大咧咧的说,但动作却极为温柔的将他扶起,顺手拿来只软布枕头放在后面,让他靠着。
做完这些,她扭头,顿了顿“别糟蹋这些药,这可是花了我五两银让大夫开的。”
那肉疼的表情,说得好像花她五两银就是割肉似的。
潇科艾无语的瞪她一眼。好吧,他这个姐从来都是刀子嘴,豆腐心。顺带一句:嗜钱如命,抠!
他白着脸,忍着疼痛乖乖的坐稳,等待苏小沫将药端过来。
苏小沫满意的瞅着他乖得像孙子的坐在那里,端来药“来,我喂你喝。”
闻言,潇科艾惨白的脸带上了抹淡红,他很想说不用,我自己来。但他身上的伤却告诉他,他连自己喝个药都成困难。
没办法,只好默默的点头,示意苏小沫来喂。
苏小沫见他点头,月牙眼一弯,成了条细缝,煞是好看!
很快,一碗药汁见底,潇科艾皱着张小脸,苦巴巴的模样很是可怜。然而,苏小沫却如变戏法似的,突然从身后拿出只小瓦罐来,掀开,从里面捏出颗蜜枣快速塞进他未闭上的嘴里。
顿时,一丝清甜滋润着他的口腔,瞬间将苦药的味道提去了不少。
他牙齿一咬,更多的甜味将整个口腔包裹,脑海突生个念头:其实生病的感觉,还不赖。
但是,苏小沫的一句话,却让他蛋碎一地
“小可爱啊,等你长大以后工作了,赚到钱的时候可得双倍还给姐啊,姐这蜜枣买得老贵了,花了我一两银。”
潇科艾口中枣子差点儿一口噎在喉咙间,待吞咽下去后,欲哭无泪。
姐啊,他的一根头发毛就值千两黄金呢,还怕区区一两银他赖账?特意提醒?
苏小沫喂完潇科艾喝完药,服侍他睡下后就出去了,这三天为了照顾他,她其实也累得想跳墙。
出了门,将碗端去楼下客栈厨房。
客栈的厨房在大堂里面,下楼后就看到那里有个门,里面就是厨房。而厨房的后面则是后院,那里有个小花园,在小花园深处,隔着堵墙,墙的那边有几间房子,是客栈老板一家的住所。
当然,客人们只能在小花园里散步,是不能到人家老板住所那里面去的。
毕竟人家那道高墙也不是摆设。
住了些天日子,苏小沫早已摸清这客栈的格式。
所以,她将碗拿回到厨房后,与厨房里的几个厨子聊了几句不痛不痒的话题,而后上了楼。
她快要困死了,得去补觉。
上楼后跟际东篱与贾友钱二人看着潇科艾,她回到自己的房间,身子一沾到床边,倒头就睡,很快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看来她真是累惨了这次。
一觉醒来,已是月黑风高。
苏小沫睁开眼,看到桌子上用碗扣着两碟菜,和一碗饭。
她爬起来穿上鞋,来到桌边,一摸,热的?
她秀眸闪过丝疑惑,到底是贾友钱给她叫的呢,还是际东篱?
她未动这些饭菜,拉开门走出去。
四周静悄悄的,周边的房客都已熟睡,走廊里只有一盏带罩的煤油灯高高挂着,发出微弱光芒。
她的对面,是潇科艾的房间,两边是贾友钱与际东篱的。
潇科艾的房间门是虚掩的,她轻轻一推,门就开了。映入眼帘的是际东篱那双别样的桃花眼。潇科艾依然在熟睡中。
见她进来,他错愕的抬头瞅着她。“你怎么起来啦?刚好像听贾兄说帮你叫了饭菜,吃了没?”
“怎么?我脸上有花?”她摸摸自己的脸,不解。随后又摇摇头“没有”
际东篱这次难得的没调侃她,神情带着丝疲意的摇摇头“哦,你脸上也没花。”
苏小沫慢慢脚步放轻慢慢走过去,轻声问道“小可爱后来起过床没?”
古代唯一不好的就是,在晚上用光的方面没现代方便。只要一到晚上,除了火堆取亮,剩下的就是油灯。
潇科艾的房间里点着盏油灯,灯蕊发出弱小的光芒,将不大的房间照得昏黄昏黄的,在这种静寂的夜里,倒有种别致的温馨与宁静。
际东篱抬头瞅她一眼,桃花眼里的眼睫毛暗影投在脸颊上,泛着淡淡黑圈。他点点头“中间起过一次,嚷嚷着疼。给他喝了点安神药后,又睡了过去。”
听到潇科艾喊疼,那小脸都揪到一起的小模样,苏小沫直心疼
这熊孩子,就是没在她面前嚷过疼,估计是怕她伤心难过吧。
能不疼吗?那箭差一点儿就射中心脏,还好偏了点儿。被射时可能距离有点远,所以深度倒没到见骨。
她来到潇科艾床边,慢慢坐在床沿边上,拉着他的小手轻轻抚摸
际东篱瞅着她的动作,目光微闪,好几次欲有又止。但看到她专注的表情,几次都将话给咽了回去。
苏小沫替潇科艾拉过被子掖了掖,扭头对际东篱小声道“际苍蝇,你去睡吧,今晚我来看他。”
自从潇科艾出事,贾友钱与际东篱俩人几乎也没怎么睡好觉,这好不容易这危险期过去了,她怎么的也要让人家睡饱觉啊
毕竟弟弟是她认的,她有责任照顾好他。
际东篱直直的盯着她,一丝笑意勾上唇角,坚定的说道。“不用了,你去睡吧,女孩子家应该多睡,这样才能保持好容貌,这点小苦我能挺得住。”
苏小沫眼一闪。艾玛际苍蝇,能不能别将话说得那么煽情啊?害她想哭了都。
她嚅嚅嘴“不,这几天你也累了,还是你去睡,我来挺。”
她哭啊,说不感动是假的。虽说她拒绝了他的表白,但你老也别老这么对待我们姐弟俩啊,以后都不知道该怎么还人情啊关健。
际东篱再次深深的瞅她一眼“不,你去睡,女孩子真应该要多睡,这样才养得漂漂亮亮的,才能迷倒更多的男人。”
苏小沫发誓,她要收回刚才那丁点的感动。什么叫才能迷倒更多男人?嘴贱的际东篱,难道她现在的魅力还不够大?
不过,她还是在际东篱的坚持下,扭身出了潇科艾的房间。然而,她没发现的是,在她转身的那一瞬间,际东篱眼底里那抹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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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科艾在客栈里养了足足十来天伤,这才能自个下地走路。但是,这却距离贾友钱一个月休假的时间还剩下几天而已。
其实,苏小沫挺郁闷的,毕竟她们是出来游玩的,谁知却摊上一大堆破事,弄得她计划全被打乱
但她却还没忘记一件事,那就是替上官怜儿送玉佩。
这天,她拿着玉佩来到潇科艾的房间,贾友钱与际东篱都在。
“表哥,际苍蝇,问你们个事。”她今天怎么也得问出那个被她遗忘的地址是什么。
潇科艾此时坐在床沿边啃着只红艳艳的大苹果,那是苏小沫这次见他受伤,特意疼着肉买给他吃的。
他听到苏小沫要问问题,急忙将口中苹果咽下,一脸疑惑“姐,你要问什么啊?”
苏小沫瞪他一眼“小孩子管那么多干嘛,吃你的东西。”
潇科艾撇嘴,嘟囊了一声,果真乖乖闭嘴继续啃手中苹果。
苏小沫极满意他的动作,扭头对上贾友钱与际东篱“你们还记得上次咱们救下的那对母女吧?”
在得到二人点头后,她继续道“咱们走的时候,那个怜儿不是塞给我块玉佩,说让我帮她送到。。。” 哪里去?
她以询问目光直直盯着二人,希望能得到正确的答案,小心肝是莫名的揪紧啊。
然而,未等二人开口说话,一旁的潇科艾却又忍不住出声,而且还是赤luo裸的大笑“你该不会是忘记那个地址了吧?这才来问我们?告诉你,我知道那个地方叫什么名。”
在苏小沫双眼放精光扭头瞅向他时,他翻个白眼,得意的又来一句“但是我不告诉你。”
苏小沫那个气啊“潇科艾,你吖的就欠收拾了。”说完作势要冲过去揍他一顿
但她张牙舞爪了好几分钟的时间,却依然还站在原地怒吼吼,果然是只纸老虎啊。
看到苏小沫抓狂的模样,际东篱与贾友钱相视一笑。
贾友钱沉声说道“沫儿,我记得好像是什么酒庄。”
他的一声沫儿,三道视线齐涮涮朝他杀去。
“不许叫(我)她沫儿!”这是两个男人,一大一小的吼叫。一个则是苏小沫本人的反驳。
贾友钱被一齐涮的吼叫怔愣了几秒,随后突然勾起唇笑开“我知道,你们都是羡慕我跟沫儿的关系好。”
看看,这还是为人师表说出的话吗?是吗?
苏小沫咬牙切齿,她宁可他叫她小沫,也不要叫沫儿。
沫儿,沫儿,听着好像那泡沫一样的名字。
她没好气的瞪他一眼“表哥先生,如果不知道就不要开口,免得浪费你的口水。”
她将头扭向际东篱“际苍蝇,你记得那个地址叫啥吗?”
际东篱正在端起荼杯往嘴里送荼,被她突如其来的一问给呛了一下,咳个不停。“咳。。。不,记得。”
艾玛呀,呛死他了。
“你到底是记得还是不记得?”苏小沫急了。
这都过去这么久的时间了,那个上官夕月脸上的伤估计也好得差不多了,说不定现在正往扬州赶呢。
可人家拜托她办的事,她还没办好,有些窝火。
一阵吃吃的稚嫩笑声肆无忌惮的在这个房间里传开,潇科艾那臭小子笑得那个叫细肢乱颤,让她更加的恼火。
“小可爱,你到底说不说?”她咬着唇,语气怎么听怎么像是威胁。
潇科艾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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