际东篱错愕的转身“你怎么知道?”他明明只跟她说木之晴在一个山头被老虎抓伤后背而已,并没说在哪里出的事。
白抬起莹亮秀眸望他一眼,淡淡的别过脸去“因为你现在站在这里发呆。”
际东篱沉默!
一时间俩人都沉默,四周除了鸟叫声还有虫子的叫声外,别无其他。
不知过了多久,白无声叹口气“际公子,我们回去吧。”
她听从潇科艾的命令,辞别他和其他三人来香城,目地就是为了帮木之晴的忙。
用主子的话说,现在天下太平了,会慢慢一个个放她们四个出宫,寻找属于自己的那一份天地。
她不愿意,但主子说了,如果不出来就得一辈子留在宫里老死,哪里都不许去。
她心动了,因为在外面她还有家人,虽然不多,但那也是家人。
主子还说,如果出来学做生意,做大了,以后说不定会成为皇商,能帮到他一把也不一定。
冲着小主子帮一把的那句话,她出来了,为了就是能跟木之晴学做生意,方便以后更有能力的去保护他的安危。
但更多原因的是,她心存着一个秘密。一个让她在午夜醒来时都觉得甜蜜的秘密。
际东篱怔忡会儿,扭过头来望她一眼,点头“好吧,回吧。”
他的声音性感哑沉,击在白的心中又是一阵涟漪。
二人施展轻功刚回到苏宅,立即就有个小厮打扮的人从里走出,对着际东篱行上一礼“公子,老爷让你马上回去。”
爹?际东篱俊眉一拧“老爷有说什么事吗?”难道又是看中哪家姑娘,让他回去?
打死都不回!他暗忖“你去告诉老爷,就让我还有事,不回去。”
似乎早料到他会这么说,小厮恭敬的继续道“老爷说这是夫人交待的。他说夫人说了,如果你这次不回去,那以后都别叫夫人为娘了。”
际东篱咬牙,好你个际扬龙,竟拿自己夫人当幌子?
他是际扬龙生的,还不了解自家老爹的性格?何时搞不定他时,都会拿他娘的名义来威胁他。
他烦躁的一挥手“好啦知道了,你先回去就说我一会儿到。”
小厮福福身子走了,际东篱拧着眉,望着他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白站在边上,清楚的瞧着他的表情,不动声色的问了句“你爹对你不好?”
“好,好到连娶几个小妾,说是用来陪我玩,陪我说话的。”际东篱目光仍游离在门外边,漫不禁心的道
他说的是实话,当年他爹想娶二姨娘时就那么说的,说多娶个姨娘来陪他玩,陪他说话。
那时他还小,压根就不懂什么叫姨娘。不过却听懂了多个人来陪他玩这句话。
现在想想,他当时真的很天真,竟随口的一点头,就将他娘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有了二姨娘,跟着就有三姨娘,四姨娘。。。直到现在七姨娘的到来
可惜的是,可能妻妾多了,他爹之后娶的这些妾室们竟无一人能怀上孕。只有他娘生了他,还有一个刚出生就不知所踪的妹妹。
所以现在整个际家,说白了就只有他一个孩子。
他的表情带着丝痛楚,带着回忆,让白看得心酸与心疼。
她一拍他肩膀,道“既然那么多人陪你玩,陪你说话,你应该高兴的啊”怎么还是这副表情?
际东篱扭头望进她的秀眸里,苦笑“高兴?自从娶了这些姨娘,我就没见过我娘这些年笑过,还高兴?”
他说着说着,眼眶就湿润起来,反手一把握住白的手“白,如果是兄弟,那就陪我走一趟吧。”
白目光怔忡的盯着那只被握住的手,头不由自主的点起“嗯。。。”突然间,她觉得自己的心好像开满了杜鹃花,灿烂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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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木之晴回到家中,被刘妈告知际东篱与白今晚都不回来用餐,让她自己先吃。
“他们有说去哪里吗?”木之晴不解的问,她不就与谭乐斌谈个生意回晚了点而已,至于俩人都生气?
刘妈轻轻一笑“哦,白姑娘说去趟际府。”
际家?际东篱的家?木之晴微愣“有说去干嘛吗?”
刘妈将际东篱的原话如实说出,木之晴闷闷的应了声,回房了。
吃过晚饭,天已全黑下来,际东篱与白仍未见回来。
自从白回来后,际东篱就不在他家住过,依然每天雷打不动的回到这里睡觉。
难道今晚俩人都留宿在际府不回了?木之晴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心隐隐的烦躁不安。
胸口闷得难受,她走出院门仰头望一眼星空,深吸口气,跨步走出家门。
香城的夜晚其实还是很热闹的,到处花红柳绿,莺歌软语。
当然,这花红柳绿莺歌软语指的是这里的夜*店--俗称青楼!
衣着暴露的站街女郎抹红带绿的站在那里,见到男人就往楼里拉,十足的饥饿群体。
每当见到这种情景,木之晴不屑的撇嘴,加快速度走过去。
避开那些风花雪地的场所,她专门挑些清净的小道走。
穿过一片居民区,她来到一片有水的湖泊。望着湖泊里的水几秒,她突然噗嗤一声笑了。
这湖泊让她想起当年在杭州时,第一次与际东篱相遇的场景。
那时的她为了抢到那只灯笼,竟将他一脚踹进了湖水中,让他感冒了好些天才好。
他感冒的事情还是后来苏小沫跟她说的。想起苏小沫,她心中又一阵羡慕与惆怅。
人苏小沫现在是俩个娃的娘了,而她依然孤身一人,可怜啊 ̄
找了个能坐的地方坐下,望着湖泊对面的热闹街道,还有街道两边投射在湖水里的灯光倒影,木之晴觉得她其实做人很失败。
要产业没产业,要钱没钱,要家没家,要人没人,真就只有她一个啊。
湖这边的面积不大,但对面就大了,因为它的支流是流向远方的。湖面上,有一排船只停在那里。船上人头攒动,轻纱飞舞,迷漫灯光浅浅倒映在湖水中,随着船只的晃动很快变得破碎,很有古香古色的朦胧美感。
木之晴穿到这里后就没在夜间出来游玩过,这会儿见到船上风光,她不禁忆起在现代时,她与她的同事们时常去夜店玩的情景。
那时的她是无忧无虑,是快乐的,哪像现在女儿心事多。
她要为自己而活!猛然站起,她朝着停靠在岸边的一艘船大声唤到“船家,我要租船。”
苦逼的生活过得太久,她要放松。
船租来了,不大,但是绝对够她一个人坐在里面喝酒,睡觉都行。
在岸边买了几壶上等女儿红,还有些凉菜热菜,总之满满一桌子摆在船厢里,她开始摇动船舷,往湖中心荡去。
到了湖中心,她任由船只自己随处飘荡,她坐到船厢里,掀起船窗上的轻纱望着窗外湖水,好不惬意。
喝着酒,尝着菜,她的眼泪却不知不觉流下来。真正体会到了网络名言:姐喝的不是酒,姐喝的是寂寞啊 ̄
其实她并不胜酒力,几小杯酒进肚,整个人的脸颊就红扑扑一片,双眼也有了丝醉意。
“好烦啊。。”她喝一口酒道一句好烦,接着再倒,倒了再喝。
今天她跟谭乐斌达成了份收入可观的生意,那就是她酿酒,他负责卖。他家是开酒楼的,卖起来容易。而她从小就会酿酒,所以就拿这个当成她第二个生意的突破口。
人都说喝多的人容易产生幻觉,木之晴觉得自己现在就产生了幻觉。
喝了一壶女儿红,她眯起眼向窗外望去,就这一瞬间,那瞧见对面的船只上有个熟悉的身影。
那身影身边坐满娇艳女子,这个公子喝酒,那个公子吃菜,好不热闹。
戏闹声,暧昧的呓声软语阵阵传进她的耳朵里,让她脑门一顿冲血,大为光火。
她微颤着身子站起,起来时膝盖不小心碰到了桌子角,疼得她大抽口气,酒也醒上两分。
走出船舱,她站在船头抬头朝离自已不远的船眺望过去,秀眸凝望半晌,突然举起双手作喇叭状大声吼叫“死相,你给我滚过来。。。”
随着她这一吼叫出声,周围的船只里的人纷纷往这边看来。
然而木之晴却因为酒醉且用力过猛,导致脚步有些飘浮,一个站不稳,身子一歪,竟扑通一声栽进了冰冷的湖水中。
口的仍释这。作者有话说:每天忙~忙~所以更新时间不定,抱歉~下午加更三千,感谢大家支持^_^一四九六八,二六五九,乃们懂滴,宝贝在这等候你的到来。
五 木之晴与际东篱番外
更新时间:2013918 21:47:54 本章字数:8392
随着木之晴的声音响起和掉落,巨大的声响将对面的人终于吸引过来。4
望着水中挣扎的人,船上人脸色突变,想都不想一个跳跃直接跳进湖水里,拼命的划动双手往她身边划去。
木之晴感觉整个肺部有一股重力压着,都快要透不出气了。
她觉得她要死了。直到腰肢被人用力搂抱着,一股气流从两瓣柔软的地方渡过来,她才觉得自己被救了。
接着,她感觉到自己离空气越来越近,跟着哗一声破水而出的声音在耳旁清晰的响起,同时感受到夜风吹来的丝丝冷意,终于心里一松,脑袋一沉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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际东篱觉得自己的心脏快要停止了。
那个叫木之晴的蠢女人,难道不知道站在船头发酒疯是件很危险的事吗?她不知道她自己不会游泳,差点就丢掉小命吗?
见到她落水在水中挣扎的那一刻,他承认自己魂都被吓没了。
还好,还好将她救回来了。
抱着木之晴,际东篱施起轻功从船头往水面一跃,运起气一鼓作气的朝不远的岸边飞去。
上了岸,他抱着她急疾离去。
回到苏宅,刘妈正守在大门口前,见到际东篱抱着晕过去的木之晴回来,着急冲上前道“际公子,姑娘她这是怎么啦?”语气里充满着浓浓的关心的颤音。
际东篱大步往屋中跨进,边走边道“劳烦刘妈去弄桶热水来给她洗个澡,换身干净的衣裳。顺便煮碗姜荼来。”
他没说因为何事,只是吩咐刘妈尽快去将事情做好。
刘妈也顾不得再问,点头急忙冲进厨房。
热水烧好了,放在浴室里,际东篱将木之晴抱了进去,正要伸手脱掉她身上湿漉漉的衣裙,突然意识到什么,尴尬的停住手大声喊到“刘妈,你来帮她洗。”
说完二话不说的走出去,俊脸乃至脖子处晕红一片。
刘妈边心疼的帮木之晴将湿衣裙脱掉,边拍着她后背,试图让她清醒。她这办法也很有效,不一会木之晴果真醒过来,幽幽的问了句“我这是在哪?”
刘妈眼眶顿时湿润“姑娘,你差点儿就回不来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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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里,换好衣裳的际东篱正在摆弄着一大块生姜,可是,他的动作却是那么的怪异。
只见他瞪着生姜一脸为脸,眼珠子差点就要掉下来。这东西,它认识他,他可不认识它啊。
瞪了许久,他才无奈的放下姜块叹气。
从际家出来后他就让白一个人先回来了,自己则跟着几个生意上有来往的商户出去应酬。
如果他不是刚巧在那艘船上,又刚巧发现落水者是木之晴,估计这丫头现在已成水鬼一个了。
“这死丫头,还真不让人省心!”他小心嘀咕道,无奈走出厨房。
房间里,木之晴经过湖水这么一泡,人已经恢复清醒。
听完刘妈的简单描述,她大囧。这下惨了,她以后无法面对际东篱那只苍蝇了,竟然在他面前丢这么大的脸。
不过她也气际东篱,气他带白去际府又不留个信说何时回,害她难过才去喝酒。
结果这些都算了,他竟然还在那些花船上。
想到自己的亲眼所见,木之晴心中的囧意减了些许,演变成对际东篱不应该瞒她。
刘妈出去了,留下木之晴一个人半躺在那里深思,连际东篱啥时候进来都不知道。
“蠢女人,你很想死吗?”际东篱清冷的嗓音在头顶响起
她微愕的抬头“你啥时候进来的?”死男人,她都差点被淹死了,连句问候话都没有。
际东篱冷哼一声,一甩长袍下摆坐在离床不远的椅子上,斜着桃花眼瞥木之晴一眼“哼。。。”
他这一哼既没头也没尾,总之就是那么一哼,然后他不再说话了。
木之晴不解了“我说际东篱,你哼个屁啊?”
际东篱炸毛了,一屁股从椅子上站起,微颤着手指着木之晴道“屁。。。?我哼屁?木之晴你吖的还是不是女人?说话真粗鲁。”
木之晴瞥他一眼,没好气的吼回句“是啊,我在你际大公子眼中本就不是女人,看不惯就给我滚。”
娘的,她容易嘛她。为了多赚些点跟谭乐斌合作,不就让他与白先回来吗?至于晚上带她去际府吃饭?完事后还去花船喝酒?现在还说她不是女人?
故意来气她的吧?木之晴觉得际东篱就是故意的。
她的话显然刺激到了际东篱的自尊心,他俊逸的桃花眼往下一沉,少了平日的嬉皮笑脸,冷冷一哼“哼,滚就滚,谁稀罕来这。”说完果真一挥衣袖,走人。
“际东篱你混蛋”木之晴狠狠将一只枕头朝际东篱背后丢过去,俏脸气得通红。
然而,刚走到门口的际东篱却突然转身,以讯雷不及的速度冲到床沿边,恶狠狠的道“就让你看看我怎么个混蛋法。”说完捧起木之晴的脸,嘴唇用力压下去
四瓣相抵,柔软的触感让两人浑身一震。
木之晴傻眼了,怔怔的盯着眼前俊脸足足五秒时间,继而发出杀猪般的尖叫“啊。。。”靠,她竟被强吻了?这对象还是她日日夜夜吵个不停的人?
她碉堡了,整个人的思绪完全不能了自己,任由际东篱的舌头钻进口腔中,拼命的吸取她口中液汁。
这个吻犹如过了一个世纪之长,长到木之晴的嘴唇被际东篱吻得红肿冲血,他才惩罚性的轻咬一口,退了出来,微喘着粗气俊眸迷离的望着她“还说不说我混蛋?嗯 ̄?”
木之晴浑身瘫软的倒在他怀中,抿着唇不言语。
她能说她已经激动得说不上话了吗?她能说她心中又涌起对爱的期待了吗?
这一切,都不能说。说了际东篱就会认为她很廉价,倒贴上他。
为了不让他看扁,她才不要这么倒贴上去,得等他自己主动。
搂着木之晴,际东篱同样也震惊不已。
他没料到他就这么吻了木之晴,他应该正在生气中的啊,为何会在她大叫他混蛋时会返回来吻了她呢?
艾玛,这小妞的味道实在是--太好了。
他巴唧嘴唇,有种好想再来一次的冲动。可他也明白木之晴刚在湖水里泡过,能救回条命已是万幸中的大幸,所以,还是让她好好休息吧。
着和动突命。他不舍的松开木之晴,将她肩膀按住,一脸正色道“你,躺下休息。我,出去一趟,很快回来。”
那模样儿,就像丈夫在跟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