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ycho-pass同人)[Psycho-pass]宜野座,开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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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ycho-pass同人)[Psycho-pass]宜野座,开枪吧-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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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闭上眼睛不去受视觉上的刺激,舀了一勺蔬菜汤喝进去的时候,有人走过来和我打招呼,我不得不睁开眼睛,尽管极尽所能地避开视线里的那一条细细软软新鲜的绿色,我还是被深深的恶心到了,来的人是从外面出警回来的常守朱和宜野座。
我能感受得到,当我一声不吭地,把那一口全是菠菜的蔬菜汤不留丝毫的咽下去的时候,我的五脏经历了多么痛苦的扭曲和挣扎,
“绫野酱,你怎么了?”常守朱好心的坐到我旁边,给我递来一张纸巾,
“多谢……”我拿着纸巾擦干了因为恶心而涌满眼眶的泪水,不着痕迹的将那碗蔬菜汤推到了余光看不见的地方。别怪我浪费粮食,我总不能当着常守朱和宜野座的面闭着眼睛吃饭吧…
只有在某些极为特殊的时候我会极为厌恶常守的细心,就比如说,现在。
“绫野酱你就吃这些可以吗?”说着常守朱把那碗蔬菜汤拽到了我的面前,“生病多吃一些蔬菜还是比较好,你说呢?”
———我就差当着你的面吐出来了,常守监视官,你说呢!!!!
一直站在旁边的宜野座瞟了那碗被推来推去的蔬菜汤,终于开口说话了,“绫野监视官,不介意的话我想把信息和你做一下比对。”
“常守监视官一直没有休息,先吃完再工作吧。”
宜野座说完话稍稍颔首就转身向着办公室走了,我迫不及待地拉开椅子,给了常守朱一个大大的微笑,落荒而逃。
走进办公室,宜野座已经在电脑上查看各种文件了,见我进来,也不等我走过去看清楚屏幕上有什么,就自顾自地语速飞快地讲调查最新的进展。
“所以现在已经可以确定死者就是厚生省的退休官员中井翔一,你整理的嫌疑人名单里有没有人与他有过交集?”
自从调离安全局,我已经快有三年没和宜野座共事,勉强靠着残存的反应接上了他的思维,“基本每一个人都和他多多少少打过交道,不过,有一点我还是想问你。”
“绫野监视官尽管问好了。”
我又看了他一眼,开口说出我的见解,“按照你的思路,你认为这是一起熟人之间的恩怨谋杀。”
“但如果仅仅为了报复,凶手何必在色相扫描仪密布的市中心下手?中井翔一已经退休住到了近郊,如果我是凶手我会选择在他家杀了他。”
“何况,直接把他杀死在房间里,要比把他推下楼更不容易被人发现。”
宜野座关闭了一连串的窗口,打开了又一份文字格式的文件,“把他推下楼,让更多的人看到,就是凶手的目的。”
“你有没有仔细看中井翔一的个人资料?他在退休之前是厚生省反对希伯尔先知系统的首要人员,他本人也因为这件事断送了政治前途,提早卸任。”
“经过槙岛圣护事件以后,民众开始怀疑希伯尔先知系统。我想这一次就是希伯尔系统的极端拥护者在向民众发出警告。”
宜野座的分析让我哑口无言,“那你为何确认此人与他熟识,而不是社会上的普通潜在犯。”
刚才一边听宜野座说自己的理由,我一边看着他电脑上不断下拉的文件内容,很明显他是在给我看,以前我在二系的时候,他和狡啮搭档也是这种不打招呼的习惯。
文件被拉到最下端,宜野座关掉了文件盯着屏幕,屏幕蓝色的光色映在他脸上,模糊地看不清楚,不知道为什么,我从心底里不喜欢这样的他,那种被蓝光映亮的样子,就像他使用主宰者时被枪体映亮的模样,我知道,从他还是监视官的时候一直到后来被降级作了执行官,他没有一天是高兴的。
“这种象征性意味极强的行为对地位越高的人意义越重大,若是普通人,首先他没有进入这家酒店十五层以上的资格,其次即便事成也对他本人的收获意义不大,反而被抓捕的机会很高。”
“那有没有可能又是一起槙岛圣护类型的犯罪?”
“槙岛圣护类型的反社会者与他的理念应当是部分重合的,那就是他们要推翻希伯尔先知系统,他们没有理由去杀害中井翔一。”
我听着觉得有道理,点了点头刚想说我赞同,又剧烈地咳嗽起来。我掩着嘴背过身去我桌上取水杯,吃饭前临走倒了太满的水,但我早就忘了这回事,结果刚一端起来,就颠洒了宜野座一腿的热水。
我都没发觉咳嗽在瞬间被止住了,睁大了眼去看宜野座,他不悦地挑起了眉头,却什么也没说,拿起置物架上的抽纸准备擦一擦裤子上的水迹,结果手伸出去一半他就皱起了眉头,没有去拿自己的抽纸,反而费事地走到东金朔夜桌前,抽了几张他的纸巾擦裤子。
“鼻涕粘在包装上了,你自己拿走,我不想碰它。”宜野座背对着我,有条不紊地把自己重新收拾整洁,
我趁他没回过身来,迅速的探过去查实———果然,我大意了!
悄悄的把鼻涕弹下去,我小心翼翼的把那包送给我的抽纸巾贡在了办公桌被材料摞得最高的地方。我是无论如何都没有再用一次的勇气了,我知道,宜野座没直接扔掉它反而让我拿走,是为了让它在我眼前时时提醒我:不要随便动他的东西!
待他转过身来,我看着他无可挑剔的样子,又低头看了看已经这个岁数还是一团糟的自己,深深叹了一口气,
“我说伸元啊,我总是比不上你呢。”
我说这句话完全发自内心,路边的狗都可以给我的良心作证(抱歉,我习惯请街头流浪的小动物为我作证),结果听在宜野座的耳朵里,激发了自从老爸牺牲以后一直压抑的情绪。
还好,那时已经够晚,没有人听到他对我的指责,还好在他积蓄已久无处可发的时候,我这个老熟人命运轮转一般神奇的出现了,而且再度命运轮转一般地撞上了枪口。
他的每一个字都打在我的心上,我却始终保持着厚颜无耻的表情欣然接受他的急风骤雨,撞枪口这种事情,只要做过一次,以后就不在乎多做几次了。
我想宜野座就是这么在心里想我的吧,而我自己事实上也这样认为吗?
心里那个微缩版的我耸耸肩,他说是就是吧。

☆、第五章

“父亲是厚生省最有名望的前任官员、当年以最小的年龄被派往CFI培训,回到东京直接接任了暂时调任的监视官,你的自卑可真是让我觉得讽刺。”

“你不如我?是家人不如我有一个潜在犯的父亲,还是监视官的身份不如我这个没有前途的执行官?”

“还有———请叫我宜野座执行官,我是你的下属。”

“方才我说的你大可当作垃圾一样丢进下水道,我就是个肮脏的潜在犯,你才是我的长官,我该听你的。”

宜野座压着嗓子朝着我没有停顿地吼完了所有的话,说到最后那两句话的时候他已经重新冷静下来,面如冰霜般冷冷地看着我说。

我不是不知道他的一切,他到死都不会知道,我在大阪的CFI总部封闭培训时每天用各种利诱的方法收买来我们一个在三系的同学,把宜野座所有的情况告诉我。我没有偷窥的癖好,是宜野座当初在我走的时候坚决的拒绝了和我联系的请求,迫不得已、死心不改,我才这么做的。

我只是没有想到,这些差距渐渐在我们之间划下了一条无形的沟壑,将宜野座与我隔离开来,而这种断隔的开始甚至有可能早到起源于我们还在上学的时候,那时我家老头子每天用他的官车送我上下学,流失了不少国有财产,而宜野座,在他很小的时候,他爸爸就被当作潜行犯抓走了。

等到他发泄完毕,他以为我已经被镇懵了,想说什么皱了皱眉头又咽了下去,抓起来上衣准备把我丢在办公室自己出去,

而事实上,我被他一骂反而清醒了过来,并且我才刚刚酝酿完毕,准备开口说话。不仅如此,这一开口就把他整个人定在原地动弹不得。

“伸元啊,”我还是不知死活地坚持在没有别人的时候这样叫他,

“个体比较不带附加外援的……”

“况且我是实事求是,我相信你偷偷用过东金的纸巾以后,一定会把周围的残留品清理干净,不被对方察觉的,对吧?”

“再说,我从生下来就认识你,发小之间都知道彼此太多的丑事,我们还是不要把关系搞僵比较好。”

我承认我大多数时候没有脑子,但在紧急时刻还是一个有大智慧的女子,不然我早就被反杀好几百遍了。现在的我也不是不知死活,我是已经清楚的认识到自己惹怒了宜野座,而且已经把脑袋送到了他的审判者前面,分分钟奔死。

所以抱着这样清醒的认识,我想让我自己死的痛快一点,有些话如果憋在心底埋到土里,到死都会因为堵得慌而得不到安宁。

“你是宜野座伸元,不管你怎么做,别人都无法否认,而你自己也不会改变这一点。”

“如果你认为我的生活和你相比起来,要幸福到成为一种罪过,那么宜野座伸元,我可以告诉你,这份罪恶里也有你的份。”

被他的情绪带动着,我后来说了本不该说出口的话,意识到这些,我把他刚让给我的那包抽纸乱七八糟地抽了几张,胡乱地擦净脸上鼻涕眼泪混在一起的狼藉,推开了挡在门口的他,头晕脑胀地奔向地下车库。

我要回家,离开这个有他存在的地方。

开车走到家门前的路口时,我拐了个弯调转方向回了自己一个人住的公寓。我骂了一句该死,震得头脑一阵嗡鸣眩痛,咬牙忍过去,心里不忘咒骂自己是有多么的犯贱,家里那个老家伙虽然退休了,但说话还是有人听的,我只怕老家伙知道了这件事会把宜野座关进隔离设施一辈子出不来。

动怒是最要遭报应的事情,我不知道宜野座今天会不会牙痛或者嘴痛地睡不着觉,最起码,我是被他彻彻底底地气病了。

倚着墙刷开门禁,我感觉自己变成了大自然的一部分———就像,一坨稀松软绵的烂泥,我哼哼着找到沙发,一头栽倒,一直睡到第二天常守朱呼叫我。

“绫野酱,已经到了开会制定下一步方案的时间了,你在哪里?”

“哦———”我答应了一声就按灭了通讯器,其实那个时候我压根没有清醒的意识,身体的本能让我无视这些,再睡一会儿。

过了那么一会儿,手腕上的通讯器又响了起来,

“喂,你好……你是那个送邮递包裹的吧?

“我都说了,我没买跳跳乐儿童健身球!我没买———”

“绫野奈绪,你清醒一点,搞清楚你在干什么。”一个微微透着怒气的男声打断了我的话,

哈?这回换了一个男的来打电话?

“你是谁呀……这样对客户不礼貌,当心我去投诉你!”

“投诉你下岗!没工作!没饭吃!”

当我在十分钟后终于被宜野座骂醒,我才意识到我刚才是发烧发糊涂,把通讯器当作了座机电话,把他当作了送快递的那个小哥……

当然,我在清醒以后也毫不客气地回骂了过去,然后耗尽了最后一点儿体力,眼前一抹黑,又栽到了沙发上,再也没接起来嘟嘟嘟响个不停的通讯器。

☆、第六章

那些惹人恋爱的姑娘们,往往会在生病孱弱地晕倒后被大家找到然后送进医院;而像我这类一把年纪也没谈过恋爱,私生活一团糟的,都是晕倒以后自生自灭地躺着直到自己醒来,然后龟速爬到办公室继续上班的。
“大家早上好……”
顶着晕沉沉的脑袋,我终于到了安全局的办公室里,大家都在忙碌地工作,有几个人出警不在,听见我的声音他们朝我看去,
“绫野小姐昨天是生病了吗?”东金偏过头来问我,
我极为不好意思地点点头,“是……是啊,不好意思,没有来上班,耽误大家了。”
常守朱从外面刚回来,拍了拍我的肩膀,“关于误班的事情我们一会儿开会再说,现在你能回来就很好了,现在身体怎么样?”
“保证认真完成任务!”我就像一个新入刑事课的新人一样站的笔直敬礼,那种傻白的样子我都不愿意再想第二次。可没办法,这种时候就要拿出认错改过的态度。
常守朱还是那么温和,她朝我笑了笑递给我一份名单,“这是昨天重新缩小的犯罪嫌疑人名单,请绫野酱继续调查核实吧。”
刑事课每个人的工作量都很重,他们昨天完成自己的以后还要做本应该由我去做的工作,这让我感到十分愧疚。都怪那个宜野座!要不是他前天晚上冲我发火,我也不至于误了昨天的班。该死的家伙!
我坐回到我的座位,旁边宜野座的位置是空的,电脑却还开着,应当是去情报分析室了,不然常守朱还在这里他一个执行官没有权限外出活动。
就这么想着,旁边就坐下一个黑影,我斜眼去瞟,果然是那个家伙回来了。
嗯?今天鼻子不是很堵了,怎么闻到有咖啡的香味?
搞什么———原来他不是去办正事,是给自己冲咖啡去了……我都快被他气死了,他还能坐在我旁边旁若无人的享受,该死!
“对了,绫野酱。”常守朱又叫我,我回过身子看她,
“昨天我们给你家里打电话,想问问你的情况,伯母说你没有回家,应该是回自己的公寓了,你最好给家里回一个电话,不要让他们担心。”
她说什么!他们给我家里打了电话?
我的心里顿时狂躁地碾轧过成千上万台多隆,到头来还是让那个老家伙知道我生病了!
我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恶汗,心里祈祷老家伙不要察觉出什么猫腻,抓起手机走出了办公室。
“喂———是亲爱的老爸吗?”
找了楼梯间没人的拐角,我蹲在落地窗前拨通了家里的电话,
“哦,是奈绪呀,现在在哪里?”老家伙还挺沉得住气,
“当然是在单位咯,你知道刑事课很忙的。”
老家伙在电话另一头满意地嗯了两声,然后操着教育下属的语气开始批评我擅自旷班,“没有事前向上司请假,这样无缘无故的旷班你知道有多恶劣吗?你没来上班的事情你们安全局的局长都直接捅到我这里来了。”
“还好昨天你们一系没有出动警力执行任务,不然少了一个监视官,工作怎么可能顺利进行?”
我就在那儿听着,时不时嗯两声,因为我知道这些都是铺垫,重头戏还在后面。
“不过再怎么说———”老家伙话锋一转,果然,真正的盘问开始了。有一个同行做刑警出身的老爸活得就是这么累!
“作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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