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正泰一闭眼,实在不知道若是此时宫叹号若口不择言的将【等你把孩子生下来】之类的话说出来自己该如何是好。
“等你把孩子打掉之后,再议不迟。”
奇正泰怒道,“你说什么?”。说罢,浑身真气暴走,连功德无量都感受到杀机而发出阵阵寒光。
“我劝你千万不要乱动,有时候药圣的药也不一定保准啊。”
“哦。你还是关心下你自己吧。”
“恩。”宫叹号暗叫不好,却是哎呦一声,捂住了双眼。
啪嗒一声,功德无量掉在地上,奇正泰挣脱了束缚,却也体力不知跌倒在了地上。
“药圣果然也是腹黑啊。”
寂静的悬崖谷底,传来两人异口同声的叹息。
……
遥远的药圣谷,禹泰阳翻着白一空的手札,正在对照日期。
【阴历八月初七,宫叹号于此诊病,遂将蜂狂之毒至于其功德无量之上,此毒若遇奇正泰长佩游玺,即成奇毒,症状:目盲解法:()(——*——)*)——】嘶啦【阴历二月初七,为教主特质假药一枚,称其可安抚三月内息,实则心里暗示之用。不良反应)(+(+——(+——(——+(——+】嘶啦【……】于是片刻之后,在白一空采药归来之前,禹泰阳终于完成了任务。暗自笑道,这回终于把不记得的时间发生的事情都删的干干净净,自己终于可以踏踏实实的【养部了。
作者有话要说:…、= 哦呵呵呵呵 ………………
人生如戏
寂静的山谷,一堆篝火,噼里啪啦。
“再往左边点,瞎子。”奇正泰一边抱怨,一边伸手接过宫叹号递过来的野果。
继而,吃得津津有味。
“果然就算是教主,怀了孕也不过和普通妇人一样,贪吃。”
啪……
宫叹号一歪头,野果至耳畔呼啸而过,接言道,“我又不聋,劝你还是不要浪费食材的好。”
“本意也无非是警示,我还不屑欺负残障人士。”
“啧啧啧,斗嘴我是比不过你,不过……”宫叹号眼中闪过一抹阴郁的神色,一瞬间让奇正泰觉得他似乎没有瞎,然后就听见宫叹号冷冷说道,“你真的要把这怪物生下来?”
“你说谁是怪物?”
“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
“咳咳咳咳”
“好吧,当我没说,时候不早,你那湿衣服还要在身上穿多久,反正我看不到,你大可放心脱下来烤一烤。”
“你不要用你调侃别人的语气与我说话,你既不是我的知交旧友,又不是我的前辈兄长,你我当下最好井水不犯河水。”
话虽如此,奇正泰却也深知宫叹号的话也是有道理的,毕竟自己现在的身子。
于是……奇正泰强忍着脚踝与胎息的不适,使得片叶不沾身闪到宫叹号近前。
片刻后,宫叹号的外衣已然成了奇正泰的斗篷。
宫叹号非但不恼,反而笑逐颜开般瞎想,若是怀孕之人都这般乖巧讨喜,倒不如让……
想到于此带着无尽的遐想遁入梦境之中。
一夜无语,奇正泰与宫叹号二人相安无事。
天明,两人同时醒来。
奇正泰皱眉,默默地看向自己已然肿成馒头状的脚踝。
看来若是要离开这寒山谷底,凭借一己之力势必登天。
咬了咬牙,却始终叫不出口。
不多时,宫叹号起身,然后故作潇洒般运气,施展轻功。然后发现,山风吹拂古树的声音与峡谷间的回响交织一起,实难辨别方向。
看来,若是要离开这寒山谷底,不带上这拖油瓶的教主是不行了。
想毕宫叹号开口道,“奇老弟,你呆够了没有?”
“什么意思?”
“想必你是伤了筋骨行动不便,否则也不会如此老实默不作声,我比你年长这种莫须有的所谓矜持可以不要,所以你可愿意与我合作,走出这寒山谷底?”
“难为你说这么多字,无非是想向我示好,求我与你合作。”
“随你怎么想,你应是不应?”
奇正泰默不作声。
…… …… …… ……
沉默终于达到了宫叹号的极限,于是索性追问道,“你到是表态啊,何时也变得如此婆婆妈妈。”
“在下已经表态。”
“我怎么没听到。”
“因为我在点头。”
“=【】=”
“走吧,我不想再和你同处一地。”
宫叹号掏出一粒丹药,塞到口中,然后走进奇正泰身前,轻轻伸手。
奇正泰借力而起,还不忘揶揄道,“怎么,不过是搭把手,用得着吃培元固本的药?”
“误会误会,这是抑制内力的药,虽然我顾及你的锦囊,可是还是要小心,怕一不留神把你给拍死了。”
奇正泰不再回应。
这个人是他一辈子的敌人,但是他却从来没有想过要置他于死地。
他想他活着,不是因为那莫须有的情情爱爱,而是……
他希望他活着,以手下败将的姿态活着。
于是,宫叹号搀着奇正泰,奇正泰指挥着宫叹号。两人就这样摸索着在寒山谷底前行。
不知走了多久,终于听见溪水潺潺,悬泉呜咽,鸟鸣幽幽,花香阵阵。
远远的依稀竟然已经可以看到零星的人影。
“奇老弟,你确定还往前么。”
“当然。”
“可是我怎么觉得……”
“要么你自己看。”
“好吧。”
“再往前半里……”
“就到了吗……”宫叹号话未说完,就感觉自己被身后人狠狠一推。于是向前一个踉跄,一脚踩空跌了下去。
“哼,让你……你好狠。”热闹还没看完,奇正泰却发现不得不把宫叹号拽上来,因为不知何时,宫叹号竟然将自己衣服与他的外袍打了个死结。
“啧啧啧,你还是下来吧。”
奇正泰一惊,眼睛一闭,护住小腹,然后身子往前一倒,整个人随着宫叹号一起跌入了那潭活水之内。
“放心,是温泉。你我也好好活络活络。”
“……”奇正泰闭眼,看来算计人这种事对他而言果然不擅长。
“我还以为是我看错了,原来真的是二位,还真是抱歉了。”
远远的传来水不争的声音,登时把水中二人吓了一跳。
“还以为你二人势如水火,却不想竟然来此鸳鸯戏水。看来,我还是绕到为妙。”水不争说完转身即走,临走冷冷抛下一句。
“易非蓝闯了祸,刀剑教被人围得水泄不通,教主您若是温存够了,记得回去,孩子要生这教务也得管不是。不能顾此失彼啊。”
“水少侠且慢。你误会了。”
水不争停驻片刻,转身看着水中互相搀扶的两人道,“哦,二位见谅,刚刚情急之下水某失言,形容你二人又岂可用鸳鸯戏水。”
“水少侠玩笑之词,奇某自是不会放在心上。”
“哪里,我只是突然觉得,狼狈为奸这个词于此更合适一些,告辞。”
说完再看水不争,却是不见了踪影。
宫叹号斜眼,看了看奇正泰。奇正泰推开宫叹号,一个闪身跳出水潭,想追水不争却也晚了。
“啧啧啧,你的腿竟然没事,干嘛还骗我扶你那么久。”
“哼,装瞎这种事也只有你能做得出来。”
说完,二人同时沉默。然后突然不得不暗想,药圣只与药石草木打交道有些屈才。
……
遥远的药圣谷内,白一空手中拿着被撕烂的手札残骸,恍惚问道,“温泉活血可恢复失明之症,可去筋骨瘀伤……这怎么可能。”
“就是啊。”禹泰阳道,“这是写错的,你随手乱涂的所以才撕掉的嘛。”
“真的?”
“当然是真的。”
说罢,禹泰阳一把扯过那几页残骸,将其彻底毁尸灭迹。
白一空笑道,“也好,那你我就出门吧,三月后再回来,附教主之约。”
于是……药圣谷人去屋空。
作者有话要说:…0… 好多错字,没有提纲直接敲什么的 TAT。。到时候一起捉虫吧。
………………
鸿门宴
鸿门宴山雨欲来,黑云压境。
寒山小径,奇正泰与宫叹号望着已然气绝的京师兵卒,默而无语。
剑气如此微寒,看来……
奇正泰正想着,身后突然传来微弱的低吟。
“水,水不……”
啪……
轻轻一拍,本就奄奄一息的兵卒终于咽下最后一口气。
宫叹号背过身去,望向天边若隐若现的月影道,“离天黑还早,教主这么光明正大的杀人灭口,不太好吧。”
“在下功力尽失,哪里伤得了他,是他自己伤势过重,没有挨过这一劫。”
“啧啧啧,这最后一个活口就这么浪费了,你让我这半个京师之人如何交差。”
“你可以当做没有赴此遭寒山之行。”
“可是到时你若百口莫辩,我可不会做你的证人。”
“不必!”
砰……
焚凰一出,箭矢自燃。
宫叹号挥手,身后已然是一片火海。
“不用谢我,我帮你毁尸灭迹,看来,果然山上一日,世间万千。所谓一入江湖身不由己,又哪有时间容你生什么孩子。”
宫叹号说完,闪身躲过奇正泰的拈花指,笑道,“如此容易动怒,哪里像身怀六甲之人,分明是身怀绝技啊,功力尽失竟然还能用拈花指偷袭。”
“我打你向来都是光明之大,背后伤人这种事还是你比较擅长。”
奇正泰说完,转身即走。身后之人沉默无语。
二人皆知,既然无关胜负,那么在同行一路,并无意义。
再回头时,那一袭红衣已然无踪,奇正泰笑笑,俯身看了看微微消肿的脚踝,看来这回归期又要耽搁不少。
行至寒山脚下,窥见官家之人并无异样,想是他们还没有发现同伴遇袭。
只是。想想那几个剑下亡魂……
罢了,若真的是他,那么也是心魂作怪,怨不得人。
想到与此,奇正泰也就不再多虑,气定神闲,踏上归途。
……
一日后,淮水渡口,收刀剑飞鸿传书二字【速归】十日后,刀剑教前。
看来,自己的内力果然大不如前,马不停蹄竟然还是延误这么久。
奇正泰下马,轻拍马儿,俯身低语几声。老马识途自有去处。抬眼间却望见山前古树之上,做顽童打扮的然非墨。
转身起行,佯装无视,却不想被然非墨一声“教主。”差点震坏了耳膜。
“墨师弟,你…………”
“教主,你可回来了。”
然非墨从树上跃下,几日不见,轻功却是长进不少。几步来到教主身前,想是有些着急,教主竟被他撞得有些趔趄。
“教主,你还好吧?”
“你在撞我,我就不好了。说吧,什么事?”
“蓝师兄闯了大祸……”
“杀了龙堡主。”
“你知道。”
“通缉榜文都贴到寒山去了,我想不知道也难。”
“你真的去了寒山。”然非墨一惊,一把抓住奇正泰的胳膊道,“教主你真的去了寒山?”
奇正泰点头。
“那就是说,血洗寒山的也可能是你。”
“血洗……寒山?”
“京师的人通缉水不争,说他于二十日前血洗寒山。”
“什么?”
“七十七条人命……”
嗡……
奇正泰脑子一晕,突然觉得自己入了一个局。
“可有证据?”
“目击者是,宫……叹号。”然非墨越说声音越低,最后看了看教主已然见红的眼睛,终于缓缓的松开了拽着奇正泰的手,轻唤道“教主……”
“走吧,想必不少人在等我。”
“可是你……”
“怕什么,大不了就说我中年发福。”
“。。。。”
然非墨苦笑,看来此次就算是教主也有如潜龙在渊无计可施了。
二人一前一后,一路无话,来到大殿之时,各门各派却是比武林大会之时还要齐。
明明是在自家,确如入了鸿门。奇正泰坦然一笑,抱拳道,“各位久等,奇某有失远迎。”
亦虫大师开口道,“出家人不打诳语,奇教主,听闻令师弟易非蓝杀了龙堡主,如今老衲特来带龙家堡上下老小,来讨个公道。”
奇正泰一愣,不想连最不愿出门的胖和尚都惊动了,看来这次龙兄,难不成真的凶多吉少。
“奇教主,这本是贵教与龙家堡的私事,商某一介外人自是不好多言。”说话的双冰谷谷主商伏羲,银发若雪一袭素衣清清冷冷,稍停片刻,轻扣杯盏接言道,“可惜,他还欠在下赏舞之钱没给,所以,在下的心理却是着实不痛快。”
……
众人皆非善类,莫说奇正泰一人难敌百手,就算是可以以一敌百,到时受殃及的桌椅摆设。
瞥眼看向掏出算盘的然非墨,奇正泰皱了皱眉,看来这回着实难办,只好。
“各位。”奇正泰施礼道。“易非蓝以被逐出师门,所以,在下实在难定他人是非啊。”
“哦,这么说,他的事与你们刀剑无关了。”
奇正泰笑而不语。
“教主,我们又见面了。”说话间一红发少年自门口堂皇而入,抬手间,掷出一只蝴蝶镖。
蝴蝶镖打出之后是蓝色的,为出之钱是金色的。
少年手中这只是金色的,也就是说……
“你,见过易非蓝。”
“五日后,龙家堡,火祭易非蓝。”
“你是龙家堡的人…”
红发少年笑道,“本来不是,不过,现在是了。”
奇正泰蹙眉,五日,从这里到龙家堡……
“啧啧啧,奇老弟教程好快。宫某上了年岁,真的是不急老弟十分之一啊。”
“难不成,你也是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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