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非蓝不爽,非常不爽,环顾间发现那一筐的丸子竟然不见了。
两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
想必有人等不及已然亲自求诊了。
……
数里之外,醉卧小筑。
教主昏厥不醒。然非墨望着桌上的那一篮丸子,犹豫是不是可以碾碎先给教主充饥。
不远溪水畔,白一空轻轻唤道,“小禹兄,那葆芪草就在浅水处,你莫要寻的太深。”
“放心吧。”禹泰阳探出个脑袋笑道,“我也很想知道,谁那么本事能让教主怀孕。”
哎……
一向淡然的白一空微微蹙眉,掐指暗算,自己究竟要准备多少失忆之药才能堵住这悠悠之口。
毕竟,身为医者不能做杀戮婴孩之事,自己能为他做的也只能如此了。
作者有话要说:…。= 看各种文取经中,不过不用怀疑,教主真的是主角,我会努力把他写成伟大的孕爹的。←自言自语什么的。。
………………
一声叹喜
醉卧小筑,白一空手中拿着那刚刚做好的药引,却是不知是否真的该让奇正泰喝下。
醒来又如何?以教主的性格,他若不想说又有谁可套出他的话来。
更何况……他根本不想摊这浑水。
寻思间,轻轻扣上教主脉门。
胎息不稳,气血不足。
罢了,白一空将药引灌倒昏厥的奇正泰的口内,然后至发间抽出一根细细的银针,扎入奇正泰的手背之上。
奇正泰微微皱眉,少顷,慢慢睁开了眼睛。
抬眼看到白一空,却是并不惊讶,淡淡开口道,“怎么就你一个?”
“我怕那两人扰你,已然让墨小侠与小禹兄各引一辆马车将他二人引开,短期内你应该还好。至少你的孕初不适这段时间,应该会好过一些。”
“我说的不是他二人。”
“你是说,难不成这孩子是……”
奇正泰脸色一沉,冷冷道,“莫问。”
“好吧,那,你可是想把他生下来?”
奇正泰点头不语。
“那,你就必须要告诉我这孩子的……”
“理由?”
“因为你临盆之时,需要让你受孕的人的血,不然……”
“不然怎样?”
“也许会引发难产。”
“没必要。”
“教主?”
“他若有心,自会出现,他若无心,难不成白老弟还会替我磨刀霍霍不成?”
“好吧,不知如今还需要在下做些什么?”
“只要保我这三个月可以运功自如即可。”
“这个你且放心。”语毕,白一空自发间又抽出一根银针,接言道,“不知教主想何时让再下为你诊治。”
“现在吧,明天我就要启程。”
说完,奇正泰躺回床上,左手不自觉的抚上了自己的小腹。
白一空一皱眉,没有想到,奇正泰竟然如此在乎这个孩子。
一想到孩子的另一个爹有可能是……淡定如白一空者,却也惊出一身冷汗。
……
日上三竿,醉卧小筑外仍旧一片安详,看来水不争与易非蓝应该已被引走。白一空坐在流光水榭之旁,寻思着,自己是不是到时也要吃一味望尘。
“那小子的病,是不是已经治好了。”
来人一袭红衣,好不客气的夺去白一空手上的杯盏,淡品茗香的氛围被打破,白一空蹙了蹙眉,轻言道,“那水你不能喝,我刚刚下了望尘。”
“啧啧啧,你放心我就算是喝下望尘,也还会记得你的。”话虽如此,来人却是老实的将杯盏放到桌上,在白一空对面坐了下来。
“既然来了,为何不进去看看。”
“我要看的人近在咫尺,我进去哪里。”
“哦?宫老前辈病了。”老字故意拉长,白一空挑眉看眼前人敢怒不敢言的样子,暗喜。接言道,“说吧,你想要什么药!”
原来来人正是官拜太傅的原不正宫宫主,宫叹号。
宫叹号轻笑道,“那就要一味,落红尘!”
白一空听罢心下一惊,毕竟那落红尘乃是落胎之药。联想前情种种,想必奇正泰腹中胎儿……
宫叹号笑道,“你知道这药我是替谁开的?”
白一空冷言道,“你真的如此狠心。”
“就算没有落红尘,我也不会让他把孩子生下来。”
“你想杀了他?”
“我想凭他现在的内力,绝对逃不过我的焚凰……”
“趁人之危,岂是侠者所为。”
“这世上若有一人能让我枉做小人,也非教主莫属了。”
“你……”
“啧啧啧,你放心,只要他乖乖的把孩子打了,我就继续让他驰骋武林,纵横天下。”
“宫叹号!”白一空拍案而起,怒道,“虎毒不食子,更何况难不成你还怕教主会赖上你不成,你三番两次偷袭易非蓝与水不争,无非是想借刀杀人。你明知当年仗剑屠魔,教主走火入魔不得已将心魂转嫁他人身上,而这个人就是易非蓝与水不争之一。”
“你是在怪我叛走京师,害的他走火入魔?”
白一空闭眼,冷静数秒,叹气道,“若我诊脉无误,他腹中胎儿已然三月有余。”
“……”
“三个月前,你二人决战终南,之后消失十日……”
“全天下都知道的事情,于此有何意义。”
“四个月前我与他打了个赌,我说赌他的心魂既不在易非蓝身上,也不在水不争身上。”
“哦,难不成当时在场之人还有别人?”
“然后我说,终南有仙境,可乱入心神,在其内情动,可逆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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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教主他不只怀孕这么简单,而是,他竟然真的对你动情?”
“那,又怎样?”
“看来,无论如何我都说服不了你了。”白一空轻轻一笑,“你可知白某的血可医死人,以命换命的事情,我到是也想试试呢。”
“白一空,你不要以为我……”
“你什么……”白一空索性闭眼,转过身去,不躲不闪。
啪……
满腔怒火终究敌不过一双淡然的眸子,宫叹号举起的手掌最终拍向桌面,登时一尺见方的青石板裂成粉末。
“你当真以为我是泯灭人性,你当真以为我是不折手段要致他与死地。你是医者,悬壶济世普度众生,不忍抹杀一个未出世的婴孩,可是你可曾想过,他奇正泰,顶天立地七尺男儿,叱咤风云统领江湖武林,若是……怀孕生子,这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
“好吧,就当世人宽容大度,能容得下一个怀孕的教主,可是若是被人知道,让他怀孕的人是我……”
“……”
“我当年不惜与他决裂,投身京师门下,以换来武林天下相安太平的良策,岂不是都成了虚妄。”
“……”
“你好好想想吧。”
宫叹号说罢,拂袖而走。白一空一时之间却是呆住,不知该如何反应。
思考间,不经意的把手指放在唇间,猛然间暗叫不好。
刚刚想要制住宫叹号才翻出了奇毒望尘,如今……
呃……教主,你自求多福吧,不过至少……
遐想见,身子不由得摇摇欲坠。
“白大哥,你……”好在然非墨引开了易非蓝,折身回来,在白一空跌倒之前,闪身一步将其扶住。
“孩子的爹……”
“啊?白大哥,你说什么?”
可惜,然非墨却只听得一个“堡”字。
然非墨望天,寻思半晌,龙堡主的名字一闪而过。
然非墨突然觉得有点冷,不由得越发紧了紧怀中已然昏过去的白一空。。
作者有话要说:0 0 错字好像有点多啊 TAT 因为每次都是直接打了就发了。
视角问题有点混乱啊。TAT 我会加油的 捂脸。。
0 0 然后,宫叹号终于出现了。。
………………
喜气阳阳
喜气阳阳醉卧小筑内,奇正泰屏气凝神,虽然已经吃下丹药,但是刚刚为白一空疗伤所耗费的真气着实让自己耗损不少。
然非墨在一旁拿着汗巾,一面为奇正泰擦汗,一面暗叫冤枉。
他只是扶着昏过去的白一空稍微夸张的说好像他因为知道了什么大秘密而被宫叹号险些暗算,幸得自己挺身而出这才救下了白一空。
奇正泰自然不顾及自己三个月的身子,为白一空疗伤。
于是,现在白一空凭空多了几分内力,却完全不明白为何自己会出现在这里。
明明自己正在和禹泰阳研究一次试药的机会,怎么一睁眼就看到了久未谋面的教主。
旁边禹泰阳美笑而不语,一面向教主道谢,一面拽着白一空说要回药圣谷。
他让然知道这是忘尘在作怪,只不过么,这样又可以以疗伤为由在药圣谷带个一年半载。
毕竟,他巴不得自己病一辈子让白一空治一辈子。
所以,半盏茶的时间之后。
屋内就只剩下调息内力的奇正泰,以及正在寻思如何解释为何白一空会变得如此的然非墨。
沉默寂静,最终却是奇正泰耐不住性子,打破了沉默。
“你说?宫叹号他对白一空妄下杀手?”
“呃……”然非墨想了想,丢下手无缚鸡之力的昏厥之人于荒山野外的亭子,这应该也算是杀人于无形吧,于是点了点头。
“想不到,他已经心狠到如此地步,本来我还以为……”
话说到一半,仿若是抗议般的,奇正泰感觉腹内突然有些许绞痛。
看来这没良心的人的孩子,果然是继承了那没良心的……
呃,奇正泰突然头痛,自己竟然不知不觉间带入了母亲这个概念,真是荒谬,荒谬至极。
然非墨见教主有些愣神,觉得所谓是非之地不宜久留,于是正一步一步的往门口蹭。
“墨师弟。”
“呃,教主,你还有什么事。”
“我本来约了药师,三日后于此汇合,如今竟然幸得药圣诊治,我也就不再耽搁,你替我在此向他表述缘由,我先行一步,要赶赴寒山。”
“寒山?”然非墨眼珠一转,道,“寒山秋天去还有红叶可赏,如今这咋暖还寒的,有什么可去的。”
“你见到药师,只帮我说一句,不负当年诺。我想以药师的性格,定会告诉你一些趣闻。”
然非墨点头道,“好吧,我在次等他便是,不过……”
然非墨突然收拢了一直上扬的嘴角,轻声道,“长兄为父,大师兄,你一定切记,仅是不同往日,你不为孩子考虑也要为你自己考虑。”
“你这话说的真让我听着不爽,等我回来一定罚你抄上三四百遍的教规。”
说完,奇正泰走到然非墨身旁,俯身交给了他一个锦囊,“如果一月之后我未归,切记将此物送去药圣谷。”
然非墨点头,莫名心慌起来。正想再说些什么,却不想被教主转身间点住了身上几处穴道。
“半盏茶时间你就会恢复自如。我可不想被人跟踪。”
然非墨收起刚刚对教主的怜悯之心,暗想,如此谨慎之人,任何担心都略显多余。
可是……
然非墨还是暗自在心中诅咒奇正泰被腹中胎儿多踢几脚,谁让他点穴却不服他坐下。
就这么傻站着……太有失身份了!这要是被药师撞见。
然非墨索性闭上了眼。开始倒数穴道自解的时间。
……
哒,哒,哒。
门声轻扣。
然非墨冲开穴道的内力一时间化为乌有。
好吧,丢人就丢人吧,反正也不是没丢过。
来人不等然非墨开口,推门而入。
水不争左手持剑,抬眼看了看然非墨。随即视若无物般像里间走去。
然非墨正叫苦连天般寻思为何水不争不给自己解穴,突然肩膀一疼,一粒花生砸在了自己身上,回身,看到坐在窗口的易非蓝。
虽然自己终于重获自由,但是然非墨却是头更疼了,因为他看得出来,这两个人,不高兴。
“那个……”
“刚刚禹泰阳说,白一空服了望尘,不过失去知觉前,把让教主怀孕之人的名字告诉了你。我相信他不会说谎,所以,还要劳烦墨小侠如实相告。”
说完,水不争回头看向然非墨。
然非墨索性不语,去不想听得易非蓝道。“喂,你不要装哑,我刚刚明明给你解了穴。”
好吧……然非墨一闭眼,暗叫了遍龙兄我对不起你。然后说出了那个悬念的答案。
“龙堡主。”
“!”
“……”
“你们不要这幅表情好不好,就是龙堡主啊,我亲耳听到的!”
易非蓝捧腹道。“那个,龙堡主难道和药圣有仇么。”
“我看,是墨小侠与龙堡主有仇吧。”水不争走到然非墨身旁,伸手拽起然非墨的手。
“好吧,我再问你一次,那个人是谁?”
“龙堡主!”
见然非墨信誓旦旦的样子,易非蓝终于不再当成玩笑,起身跳到屋子里,水不争也百思不得其解。
天一剑,寒光闪闪,隐隐作响。
“有人来了。”易非蓝收敛起笑容,开始犹豫是浪费一枚蝴蝶镖还是抽出软鞭再次打个痛快。
然非墨见状,忙解释道,“别误会别误会,许是药师,他约了教……。”
“药师?”
“药师……”
水不争和易非蓝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双双闪出了屋子。
然非墨暗喜,决定见到药师之时,一定差捶胸顿足感激涕零。
片刻后……
然非墨突然觉得似乎哪里有些不对,心有惴惴安状摸向自己的里怀。
那封锦囊,竟然不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 重新修改了下,偷懒是不对的。
………………
喜从天降
喜从天降关外驿馆,龙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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