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有喜》炮灰的奇迹
作者:炮灰的奇迹
公子有喜
武林大会,一年一度。
今年轮到刀剑教做东道主,众人苦等,却不见本该尽地主之宜的教主奇正泰。
教众敢怒不敢言,刚好同为刀剑教门下的然非墨姗姗来迟,于是众人将矛头纷纷指向他,七嘴八舌的问道,教主哪里去了。
然非墨抬眼,看了看周围,心下一紧,抱拳道,“实不相瞒,教主有恙,在下是来通报一声,这大会还是散了吧。”
靡靡堡的龙堡主听罢,挣开睡眼惺忪的双眸,努努嘴示道,“开什么玩笑,我不远万里前来,不见到那传说中的片花不沾身,怎么可能回去。”
然非墨朝龙堡主那方看了看,果然,龙堡主想必是中了奇毒啮噬。正犹豫如何能妥协处理这棘手之势,不想身旁轻飘飘的落下一人,却是天一剑主水不争。
然非墨暗叫不好,转身就走,一回头却看见台下不远处,那消失了大半年的师弟易非蓝正坐在看台下,正有滋有味的品茗。
看来,这次大师兄的事是瞒不住了。
看这阵势,想必是有好戏可看。众人面面相觑登时安静,看着台上名动天下的天一剑主和刀剑后辈相对无言,不知道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我说水……”
啪。龙堡主的话还没说完,一只蝴蝶镖贴着眉心钉在了自己的身旁的旗杆之上,抬眼望去,易非蓝正拿着另一枚蝴蝶镖做瞄准状,于是登时不语。
“怎么,龙堡主的腰伤好了?怎么这么有闲不远万里来这看热闹。”
“呃……”龙堡主支支吾吾,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突然作捧心状,昏倒在桌案上。
然非墨知道这龙堡主又在耍伎俩使这金蝉脱壳之计,于是顺水推舟道,“看来今天着实不吉之日,这回果然还是散了吧,或者,改日。”
众人来不及开口,却见水不争右手微抬,顷刻间,天一剑已然出鞘。
逐客令以下,看来这水不争和易非蓝是来帮忙遣散众人的。
众人知道再耗下去却是无趣,于是各回各家。
少顷,空旷旷的刀剑总坛,只留下然非墨,水不争,易非蓝三人。
然非墨知道,他瞒不下去了。
“你们,都知道了吧。”
“你若说,我就知道。”
“你若知道,我就会知道”
然非墨翻了个白眼,暗自替教主求了平安符,然后也不做多铺垫,直奔主题道。
“教主怀孕了。”
“!”
“……”
少顷,然非墨从废墟中爬起,看了看周遭被破坏殆尽的惨样,心有惴惴安的望了望远方暂时安好的正泰居,默默念道,“长兄如父,千万不要说我不孝啊。”
不远一只诡异的大鸟嗷嗷嗷嗷的飞过,路过正泰居前竟然叼走了一只可怜的鸡。
然非墨抬头看着,暗想如今教主遭劫,竟连养的家禽都被欺负了。不禁思潮如海,感慨万千。
作者有话要说:0。… 文盲也是有脑补的权利的。恩。
………………
教主有喜
正泰居,一副浩然正气之景。
易非蓝抢先一步到达院中,扫了一眼身边饥肠辘辘的芦花鸡。随手将刚刚顺手拿来的几粒花生丢在地上。
几只芦花鸡喔喔喔的叫了起来,一会变瑟瑟发抖,瞬间都躲入鸡舍不敢出来。
水不争轻笑道,“来不及劝你你就落了地,如果墨小侠所言非虚,如今你可是惊扰了他的补品。”说罢一只手搭在枝桠之上,树枝轻摇,看样子毫无下来之意。
“我劝……”
你字还没有说完,却见水不争险些一脚落空,落地之时少了几分风骨。
回头在看那棵梨树,一只枝桠已然这段,几颗干巴巴的果子滚了一地。
两人面面相觑,不再多言,步行至门口,一时却停住了。
莫说男子怀孕前所未闻,就算是自己孤陋寡闻,那么这怀的又是谁的娃。
易非蓝挑眉看了看水不争,调笑道,“上个月初八,据说你来了江南?”
水不争笑道,“蓝兄,你莫忘了,约我来的人可是你。当时你也在江南。”
两人不语,各怀心思间,却听得屋内传来啪嗒一声,重物落地之响。
不多做考虑,两人推门而入。
刀剑教教主奇正泰,一袭黑衣,却是难掩微微隆起的小腹。
水不争眼前一晕,险些栽倒,易非蓝伸手搭上他的肩,还来不及言谢,却听易非蓝忍笑道,“扶我一下,这场面太……”
嗖……
一只鸭梨飞来,水不争侧身,一绺青丝至鸭梨间划过,登下鸭梨裂成两半打向易非蓝。
“老套”,蝴蝶镖轻起,转瞬梨皮剥落,顺手拿过桌上的小碟,不偏不斜两瓣鸭梨刚好坠入盘中。
“水老弟好不客气,屋内三人奈何却是分成两半,你可知梨子是不能二人分享的。”奇正泰调侃道,脸上却仍旧是一副淡然表情。
“奇前辈,我自是不怕与蓝少侠分梨。”
“那是自然。”易非蓝抢白道,“师兄,怀孕之人不宜食用微寒食物,他也是为你着想。”
啪啪啪……
转瞬三人已然过了数十招。
在被教主的沾花指打中之前,易非蓝与水不争终于选择合作,一左一右,抢先一步制住奇正泰。
莫说这奇教主岂会是喜好男风的不伦之人,就算真的有断袖之好,这奇正泰又岂会甘心雌伏于人下。
所以单凭然非墨一家之辞以及这略显臃肿的身子二人当然不信。
轻扣脉门,水不争眉头一皱。易非蓝表情也终于不再玩世不恭。
“男子汉大丈夫,堂堂正正,怀了就是怀了,二位贤弟,不用试了。”奇正泰轻轻划开水不争钳制,易非蓝也顺势松开了手。
“那个……”于情于理易非蓝都是奇正泰的师弟,所谓家丑不可外扬,这尴尬场面却是还是需要自己来缓和,只是,搜索若干词汇,仍旧不知如何开口。
奇正泰轻笑道,“我都不怕你愁眉苦脸做个什么?”
“那个师兄?你确定你是,怀了?”
“我确定,二位可以走了么?身体微恙,素在下不送。”奇正泰说罢转身像里间走去。
客厅之内,易非蓝仿若自言自语般道,“水公子,你说我师兄他是真的怀了,还是和龙堡主一样身体发福啊。”
“你怀疑我的诊脉能力?”
“这……”
咣……
二人循声来到里间,奇正泰正捂着肚子俯身于床边,头上一层细汗,看两人折回而归,眉头微蹙,却是连逐客令都下不了。
“师兄,你还好吧。”易非蓝上前搀起奇正泰,不小心触到那微微隆起的小腹,心下一慌,手劲一松,刚刚借力而起的教主,脚下一滑,狠狠的栽倒在床上。
水不争斜眼,收回伸出一半的手,叹道,“你不为自己着想,也要考虑腹中胎儿,我不过是想扶你一把,你躲什么。”
奇正泰不想多言,如今形势于己不利,索性闭嘴实为良策。
“喂?你们两个。”窗棂微动,一个身影闪入屋内,然非墨整理好毁坏物品的账单,翩然追来。
“水少侠,你的账单以飞鸽传书传回不周山。师弟,你的么,从月前里面扣,这样算来,你未来二十年的月前都透支了。”
“你说什么?”蝴蝶镖一闪,啪,正泰居内的花瓶又碎了一只。
奇正泰倒在床上,皱了皱眉,不过却是连眼睛都懒得睁开。
“你们两个,不要欺负大师兄了,他如今这样,看来今年也不能给你二人答案,等十个月后,教主他临……咳咳咳,病愈,病愈,你们再来却也不迟。”
“哦,原来绕了这么一个圈子,竟然是想敷衍了事。”
“水少侠,我怎可能当着教主的面口出狂言?”
“小墨师兄,这怀孕么……”易非蓝笑道,“这怀孕岂是他说怀了就怀了的,不如我这就去集市抓三五个大夫来会诊,不然,水少侠当真以为我们刀剑教师兄弟三人开他玩笑。”
“三……五个……”然非墨侧身看了看倒在床上的教主,想象若是三五个大夫将教主怀孕之事传的街知巷闻,那场面。
一滴冷汗滑下,然非墨觉得自己若应承了此事,那么到时教主泛起旧账,殃及的可就不只这不知天高地厚的水不争和易非蓝了。
“教主是什么身份,岂是那些江湖郎中可以诊治的。”水不争转身即走,如此荒唐的地方,却是不想多呆。
易非蓝何等聪明,紧随其后。
然非墨见二人竟然如此通情达理,庆幸了半晌,待到二人真的离开之时,这才拂去额头冷汗。转身问道,“大师兄,您老还要装多久啊,他们真的走了您可以起来了。”
“你出去看看,我不放心。”
声音清清冷冷,却是与方才的弱柳扶风判若两人。
然非墨从窗户跃出,直上屋檐。
果然,不见水不争与易非蓝的影子。
“教主,教主,他们……”
“他们走了吗?”声音至屋内传来,屋外的芦花鸡似乎通人性般也雀跃的从鸡舍跑了出来。
“他们……”
然非墨呆呆的看着刻在正泰居墙上的字,不知该如何作答。
【奇兄好生调养,愚弟自去请药圣出山,亲来为教主诊治。】“呃……教主……”然非墨跳回窗棂,探身道,“教主,这回你的玩笑,似乎开大了。”
窸窸窣窣的衣服摩擦声至床上传来,奇正泰气色似乎好了几分,已然坐了起来,然后微微蹙首道,“谁和你说是玩笑,我是真的有了。”
“……”
“不过还好,至少这一年也落得清静,那两人也不回来扰我。”
“呃……”
“怎么?墨师弟可是有事。”
“教主有一个好消息还有一个坏消息,你想听哪个。”
“……好的吧……”
“你马上应该就会见到药圣了。”
“……”
“坏消息就是,你马上就要见到……”
“不……不许提那个名字……”奇正泰腹内一阵阵痛,本来护好的心脉又因胎脉干扰而乱串起来。
“师,师兄,你没事吧。”
然非墨跳入屋内,忙至床边,一手搭上奇正泰,心下一紧。
教主竟然已经昏厥过去,不省人事。
……
作者有话要说:0。…。教主真的有了……
………………
喜从何来
药圣谷,炊烟袅袅。
药圣白一空捧着药篓,看着自家门口桌案上那一筐圆滚滚的……丸子。
呃……虽然他的药石居不请自来的人很多,但是这一次的阵势未免有些过大。
“小禹兄,你这又是在做什么?”
说话间屋内一声巨响,屋顶轰然炸开。
白一空暗自庆幸,还好还好,被毁掉的是仍在建设中的草庐。
“今天是十五,那人说不定又会来扰你,换做往日我眼不见为净,今天我在,岂会让你被人纠缠。”
“小禹兄,来者皆病人……”白一空释然一笑,随即向前,岂料刚刚踏出一步,咕噜噜,一个丸子即滚到脚边。
“别动。”
不用他说,白一空也知道以禹泰阳的为人,断不是单纯的浪费了他几粒食材。
想必,这丸子不是普通的丸子,看这样子,应该是……
暗器!
禹泰阳走出破破烂烂的草庐,虽然已别却春寒,但是他那无袖的搭肩,和略显番邦的袍子,看来外杉已然在刚刚的轰鸣声中壮烈了。
白一空轻道,“怎么样,你可有受伤。”
“这种小事,岂会伤我分毫。”
“小禹兄,其实你断不必如此,我这里就算来人也不会是外人,你如此大费周章……”
“我来之前找人帮你算了一卦。”
“卦象如何?”
“不速之客……”
……
嗡嗡嗡……一只蜜蜂在耳边绕来绕去,易非蓝已然看得不耐烦,轻声道,“你确定,那二人一个是你朋友一个是你前师兄?”
“不速之客当然不是指我。”水不争抬眼道,“要不,这人我自己去请,我白师兄认生。”
……
“这不速之客,竟然有两人,而你这里又除了草药就是食材,我只好将火药灌入丸子内,不过你放心这威力么……”
……
“你确定,不是指你?”易非蓝说罢,跳下悬泉畔的小亭,随口道,“走吧,我想他药圣之名绝非虚妄,难不成还会为难我们不成。”
水不争没有回话,低头看了看自己腰间的天一剑。
剑光微寒,隐隐作响。看来,那不速之客想必竟然不是杜撰。
遐想间,嗖嗖嗖嗖嗖嗖嗖……
一排羽箭凌空而来,转瞬成为火箭,直奔白一空而去。
水不争一个闪身腾空而起,天一剑气,划出一道水痕。
水雾遇火不攻自破,宛若游龙,水舞空明。
一道火痕却是绕过剑气,直奔易非蓝。想必是水不争落下的。
易非蓝一面摇头一面暗骂,同时自腰间抽出一只软鞭。却是宛若羽翼织成,遇火即燃。
以火灭火,碰撞间化作几片幽蝶,宛若蝶舞,破茧重生。
少顷,宵小之人做鸟兽散,易非蓝收起软鞭,笑道,“看来,有人不希望我们请药圣出山啊,这个人情你可要记下。”
“几个毛贼而已。”水不争收起天一剑,突然愣住了。
远处,白一空和禹泰阳已然不见踪影。
“刚刚那些羽箭,好生眼熟。”晃过神来,易非蓝这才想起,刚刚那些箭似乎是有人故意而为之。
有招无气,看来,他二人是中了调虎离山之计。
教主怀孕,药圣被抓。
而且,还偏偏被水不争和易非蓝赶上,这着实让人不爽的紧。
易非蓝不爽,非常不爽,环顾间发现那一筐的丸子竟然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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