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拱来拱去,扯开他的衬衫,吮吸住他胸前的小突起。
他丢开毛巾,迅速褪去已经被我扯得七零八落的衣服,狠狠抱住我,轻咬我的脸,笑:“小野猫,你热情起来还真让人吃不消!”
“呜……”哪里顾得了他在说什么,身体的欲望急欲宣泄,他灼热的昂扬蹭着我的大腿,我挺起腰去迎合他,左右扭动寻找与他结合的角度。
“别动。”他扶住我的腰臀,昂扬顶端划过我湿润得几乎要融化的蜜处,然后结结实实地充满了我。
“啊——”从巨大的空虚到巨大的满足,甘美的颤栗传遍全身,我挺起身子,手指在他结实的背上用力划过,嘴里无意识地喊着:“聂唯阳聂唯阳……”
他的手肘撑在我的头两侧,大手抚摸着我的头顶,细碎的吻不断落在我的额头颊面,他好闻的男性气息充满我的鼻间,他的喘息随着律动的节奏一下一下在我耳旁响起。
我的双手从他腋下绕到他的背上,在愉悦的时候用力抚摸他,纤细双腿纠缠在他有力地动作着的腰上,细嫩敏感的腿侧与他结实的肌肉摩擦引发颤栗的快感,只是这里的感觉,就让我忍不住发出嘤咛的呻吟来。
快感堆积,我的呼吸急促起来,光芒就在不远处,就要到了!我难耐焦急地扭动身子:“唯……唯阳……快……!”
这称呼似乎取悦了他,他低头狠狠吻住我的唇,迅猛地律动。
“唔……!”我的叫喊被他吞在嘴里,我蓦然睁大眼睛,光芒扑面而至,身体愉悦而舒畅地颤抖,四肢百骸都因极乐而轻快满足。太美妙了!
我忍不住轻轻抽泣起来,满足地抱紧了他。
迷惑
意识聚拢回身体来,我转动眼珠,慢慢睁开眼睛,眼前看见的是我自己房间的天花板。
金红色的阳光从半开的窗帘射进来,我看看床头的闹钟,四点半。是下午了。
我慢慢坐起来,嘶,腰疼。
身子像被车辗过一样,头也疼得厉害,发生什么事了?
我晃晃头,记忆慢慢浮上脑海,啊,苗苗。
眉头皱起来,心里空空的疼。六年的友情,原来只是我的一厢情愿么?你一直是怀着那样的心情跟我在一起吗?你竟忍心,那样对我吗?
身体被洗得很干净,但残留的感觉和胸前的痕迹都证明了一夜的欢爱。我的后背发凉,我跟谁在一起了?我记得昨天,菲力救了我出来,然后呢?冰凉的冷水,痛苦的辗转,然后有人来了,温柔的抱住我,然后——聂唯阳?
我慢慢爬起来,刷牙洗脸,心里忐忑不安,不是幻觉吧?真的是他吧?我没有随随便便抓个男人——比如菲力——上床吧?
想找妈妈问问我怎么回的家,从楼上转到楼下,家里静悄悄的,一个人也不在。肚子咕咕叫,我热了一杯牛奶,一个人抱着杯子坐在空空的客厅里,呆呆地出神,莫名地落下泪来。
屋门响,我急忙抹了眼泪,抬眼看过去,正看见聂唯阳提着两只袋子进来。
他看见我,习惯地挑挑眉,笑:“体力果然挺好的,这么快就能爬起来了。”
我松一口气,看来昨天真的是他。
他晃晃袋子:“爸和阮姨去参加一个餐会,我去买了点吃的给你。”
我说:“你怎么回来了?”这么巧?
他坐在我旁边,把口袋里的东西打开来放在我前边,是附近餐厅的外卖,一边拆筷子给我一边说:“我回来要签一个合约,下了飞机打电话给你,正巧赶上。”
我接过筷子,不知道是不是该对他说谢谢?谢他,毕竟他也是占够了便宜,可是要不是他,一是童苗苗不知道会对我怎样,二来昨晚上没人帮我解药性,我也肯定不会好过。
说起来,我记得菲力也说要帮我,我为什么那么难过也不答应呢?我明明不是那么在乎的人。
我问:“菲力呢?”
聂唯阳帮我打开包装的手顿了一顿,眼角仍然带着淡淡的笑意,声音却有点紧:“怎么,想他了?我不在这半个月,你似乎跟他混得挺熟呢。”
他有点不高兴?奇怪,我现在似乎能从他的表情声调里了解他的情绪,或者说,是他愿意表露出来?
我夹起一片明太鱼放进嘴里,唔,味道真不错,又就着吸管喝了一大口粥,有点口齿不清地说:“昨天的事应该谢谢他啊。”
“哦,”,他重重往靠背上一靠,“要是我不赶去,你是不是还要谢谢他帮你解药性啊?”
我低头吃东西,白他一眼:“胡说八道。”
他看着我吃,似乎想起了什么,眉宇间浮起笑意:“小野猫,你记不记得你昨天说过什么?”
“什么?”我问,昨天的记忆就像是混乱的蒙太奇镜头,我哪里记得住说了什么?
他神色微恼,说:“你说你非我不嫁。”
“咳咳!”我被饭粒呛到,急忙喝汤,恼怒地瞪他一眼,“你胡说,我只说过只要你帮我!”
他挑眉,好整以暇跷起长腿:“看,你这不是记得么,还耍花样。”
我气结,我耍哪门子花样了,只是他那么一说我一下子想起来了罢了。
他又问:“为什么?”
我耸耸肩:“哪有什么为什么,也许因为使用过感觉比较有保障?”
他瞪着我,过了半天,突然一言不发起身蹬蹬蹬上楼去了。
我一个人却开始戳着饭粒思考起他丢下的问题来。
难道我是……可能么?我又没有那么欠扁,被人强要了还会跟人家看对眼?但是,这个人的魅力,他的言谈举止,他对自己事业的专注,他偶尔的温柔和一点点的坏,这样邪恶的魅力,呵,让人为他迷惑并不难,我也被他迷惑了吗?
那他呢?我闭闭眼睛,始终不能抹去第一天他留给我的那种受伤害的感觉,这样一个人,放纵自己欲望为所欲为的一个人,他所作的,只不过是为了欲望罢了!他对我的欲望,也许是从六年前那时候埋下,也许是从妈妈婚礼那天开始,但是不管怎么说,那样的直接,也只能是欲望了。如果有一天,他看见另一个会让他有欲望的女孩,他八成也会不择手段,“上”了再说吧?
我摇头自嘲地笑笑,收拾起吃剩下的垃圾,决定还是不要把他放在心上比较好。
做饭
到了11点,妈妈他们还没回来,我的肚子又开始咕咕叫,于是跑去厨房翻冰箱。
呜……全是生的……妈妈厨艺很好,最喜爱呆在厨房做东西,非常鄙视速冻食品和微波食品,冰箱里面鸡蛋蔬菜瘦肉什么食材都有,就是没有那种可以不经过烹调就能吃的东西。胃里饿的酸酸的,我无力地把头抵在冰箱门上,唉,妈妈的厨艺半点也没遗传到我身上,用电饭锅煮饭我都能煮的一半是焦炭一半是稀汤,指望我自救是不可能了。原来童苗苗来我家玩,妈妈经常开玩笑说童苗苗才是她的女儿,跟她一样,温婉娇柔,厨艺高超。
想起苗苗,胸口发紧,我默念,不能想不能想,不要想不要想,算了吧过去吧忘了吧,要微笑要骄傲,只不过是六年的友情而已。我蹲在地上,拿头顶着冰箱门一动不动,眼泪却滑下来。
一只手拎住我的脖领把我拉到一边,不用说,是聂唯阳。
他老大自从跑上楼之后就没露过脸,这会儿也还是对我一脸木然,不声不响,好像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似的。他打开冰箱,拿了几颗鸡蛋,又拿了平底锅,似乎要煎蛋。
咦,还系围裙呢,煎个蛋而已,能有多少油烟?洁癖啊他?不过还真说不定,一般变态都是有洁癖的。
不过……聂唯阳系着围裙的样子……还真诡异啊,眼眶还湿润,我还是忍不住笑了。
他横我一眼:“想吃?”神色间大有“求我啊,来求我啊”的意思。
我哼一声,偏过脸不理他。想吃,等你做完用抢的。
他打开燃气,放上锅子,一只手扶住锅柄单手打蛋进去,啧,连打蛋的姿势都很优美……
蛋落进锅里,只听得“嘶啦”一声,然后锅子里冒出奇怪的黑烟,噼噼啪啪乱响起来。我吓得跳起来,聂唯阳迅速关了火,站在那里没有动,微皱眉看着锅里面,我咽下口水,小心翼翼凑过去,往锅里一瞧,一只蛋扭曲的跟爆米花似的,混着半边蛋壳,黑乎乎地团在那里,散发出一股奇异的干巴巴的香味。
我看看那颗死状凄惨的蛋,又看看他的脸色:“聂唯阳,你该不是没放油吧?”
聂唯阳面无表情地看了锅子半晌,然后潇洒地扯下围裙扔在一边,神色自若地说:“走,我带你出去吃。”
我忍不住大笑,自从认识他以来,看他无论做什么都是一幅胸有成竹手到擒来的姿态,没想到,厨艺烂得跟我有一拼啊!
一直到坐上车子我还在笑,连带着把刚才心里的郁卒之气都笑出来,越笑越停不下来。
聂唯阳发动车子,平稳地驶上路面,他眯眼看看还在笑个不停的我,勾勾嘴角:“小野猫,再笑当心我吻你。”
我几乎喘不过气,猛拍胸口:“哈哈……好……哈哈…我…我不笑了……哈……唔!”
他俯身过来,捏住我的下巴,狠狠吻住我。
唔!这家伙不要命了?他还在开车呢!呀,舌头,出去出去好恶心!
我用力推开他,拿袖子抹湿漉漉的嘴唇,警告他:“聂唯阳,我不是你的女朋友也不是你老婆,你最好不要来碰我了,那样我还能把你当个‘大哥’来尊重一下。”
“咦,”他眼睛看着路面,挑眉,“昨天谁饥渴地抱着我亲个没完还说非我不可的?”
我脸红,恼羞成怒:“那是没办法!因为我不像你一样,见着女人随便就上,一个已经很多了!”
他沉吟一下,淡淡说:“我不是。”
他不是?不是什么?
聂唯阳又说:“那你做我的女朋友不就行了。”
我不假思索:“不可能。”做你女朋友方便你想上就上,用完了再一脚踢开?
他神色似有些黯然,紧握着方向盘,问:“为什么?”
因为你一见面就强要了我,因为你对自己的欲望从不约束,因为我知道你是个只有下半身思考的男人,而我要找的人,他要不只长着下半身,也要长着心才行。我看看他完美的侧脸,淡淡一笑,跟他说这个做什么呢?反正我是决意不会爱上他,也不想陪他玩性爱游戏。
我微笑:“因为你也不会做饭啊。”
他看我一眼,没有说话。
克制
吃完东西回到家,车子驶进大门,就看见楼上房间的灯亮着,妈妈他们已经回来了。
“唔,”车子停下,我解开安全带伸伸腰,“好累,回去睡了。”
聂唯阳看我一眼:“跟我?”
我对他笑笑:“做梦。”
“没良心的小东西。”他咕哝,然后突然熄了车灯,迅速一把揽住我,我还没反应过来,他的气息已扑面而来,然后是他柔软又强硬的湿热薄唇重重落在我的唇上。
“呜!”我猛力推他,他的胳膊却铁铸一样纹丝不动。
他的修长手指从我的衬衫下摆伸上来,顺着腰抚上了我的胸,文胸被推上去,玲珑的胸乳契合在他的手心里。我挣扎扭动,只换来他更加激烈的热吻和抚摸。
我睁大眼睛,淡蓝的夜色给他的轮廓镀上荧蓝的边,除此之外就是一片漆黑。彼此唇齿的纠缠,颤抖不稳的气息,温热光滑的皮肤,辗转炙热的抚摸,被黑暗催生成身体最原始的欲望。
该死,永远不能对这家伙掉以轻心,我本以为经过昨天,他不会这么饥渴了,所以才放松警惕跟他独处,结果证明这变态永远不能以常人度之。
他的呼吸愈发沉重,大手终于往下探去,隔着牛仔裤按揉我双腿间的柔软。
我终于拼力别开脸,逃脱他令人窒息的热吻,大口喘息:“聂唯阳,你住手,住手!”
他哪里肯听,唇舌又纠缠过来,我只得一边躲闪一边说:“聂唯阳,你越是这样,我越不可能答应做你女朋友!”
他的动作停顿,问:“你不喜欢?”
他灼热的气息呼在我的颈边耳畔,令我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战栗,我努力平稳呼吸,推开他不安分的手,把文胸拉好,正色对他说:“这跟喜不喜欢没关系!没有女人会要一个不顾她的意愿强迫她发生关系的男人做男友。”
他声音难得地微有迷惑:“我以为你喜欢身体的快乐,不是吗?小东西,每次你都显得很沉醉。”
我翻白眼,那还要归功于你大爷太会调情啊。这人的脑子八成跟我长得不一样,听不清我讲的重点在哪里。
我忍住撞墙的冲动,再次强调:“这跟我喜不喜欢身体的快乐没有关系,我喜欢的男人,他必须是尊重我的意愿,了解我,愿意跟我一起分享生活,而不是只知道做、做、做!”
他伸舌舔一下我脖颈的敏感之处,我吓一跳,小小惊叫一声,他笑:“你看,我很了解你。”
“你……!”我气得,“你你你你!”
他又笑起来,箍着我肩颈的胳膊放开,温热手掌抚上我的脸颊,我一惊,他又要来?
他的柔软薄唇却温柔地吻在我的额头上,轻轻一印就离开。咦?
他拍拍我的脸:“我知道了,小东西,我们进去吧。”
咦咦?我愣住,心后知后觉地跳起来,跟他的激情热吻也只是让我的身体有感觉,这样温柔地轻轻地一个亲吻,却让我心跳起来。
他看我不动,又俯身过来,捏捏我的脸:“怎么?要继续?”
我正要骂他,驾驶座那边的车门突然被拉开,然后是妈妈的声音:“唯阳,苏苏,是你们吗?怎么看着车子停了半天也不进屋?”
惨了!我正躺倒在坐椅上,而聂唯阳半个身子都俯在我身上,这个样子被妈妈看到……!
妈妈低头往车里看过来,声音有些惊讶:“你们……?”
我鸵鸟地闭紧眼睛,逃避面对现实,却听见聂唯阳不慌不忙地温和声音:“阮姨,你来得正好,我带苏苏出去吃饭,回来她倒睡了一路,我正发愁怎么把她弄进去,正好你帮我打开车门,我把她抱进屋去吧。”
我松口气,急忙配合地做出熟睡的样子,倒是忘了,聂唯阳是撒谎也面不改色的高手呢。
聂唯阳抱着“熟睡”的我往屋子里走去,妈妈在后边关上车门,跟上来,无比欣慰地说:“我还担心你们两个孩子合不来,唯阳你这样懂得照顾妹妹,我心里不知道多高兴。”
我在心里翻白眼,我不知道多么希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