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为毛子都没得人收藏。。。桑心。。。
乃们让英俊的日更巴耶夫情何以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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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斯然小姐 。。。
夜色浓得化不开,许明漻仍旧没有睡意,站在合欢树下良久,眉头紧锁。
不晓得过了多久,突然感觉到身后有人,便回过头去。
只见白日里的娉婷少女就站在他身后,笑靥如花地唤他一声:“明漻哥哥,好久不见。”
许明漻冷冷地望了她一眼,没有理会。
少女不依不饶,走到他身旁来,撒娇地拽了拽他的衣袖:“明漻哥哥,你总不理我!你不高兴我跟着爹爹来么?”
“嗯。”
“就知道你会这么答。”少女丝毫不在意地笑笑,“可是,我来了,你又能怎样?”
许明漻不做声。
“明漻哥哥,咱们是有亲约的,你可不能这么对我!更何况,我一个女儿家,巴巴地跟着父亲到这瑞兴来找你,不辞劳苦,你就不心疼么?明漻哥哥,你就别置气了,回京吧。男人家做个商贾有什么出息?你莫要葬送了自己的前途。”
许明漻转身便走。
“哎!明漻哥哥!你要撇下我一个人在这儿么?”
许明漻闻言回身:“要下雨。”
而后便自顾自地穿过角门走了。
“你若真走了,我,我便一直在这儿站着!”那少女气鼓鼓地站在树下,大声嚷道。
结果话音未落,一瓢大雨当头浇下。
将将表了决心的少女立刻抬手遮雨,跑到回廊下,略站了一会儿,一跺脚,气鼓着嘴巴小跑着回侧院去了。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小俏儿便起床忙活起早饭来,又怕自己摸不准客人的胃口,便想着找那小姐的丫鬟来问一问。
那丫鬟住在侧院的下厢,小俏儿怕她一早起来找不到水洗漱,便打了一盆水端给她。那丫鬟也不道谢,十分心安理得,还端着些小姐似的傲慢架子。
小俏儿素来不是爱计较的人,见她如此并不以为意,将水盆放好,便开口道:“姑娘这一夜还睡得习惯吧?我在厨房备早膳,却不知你家老爷小姐喜好的口味,怕做出的饭菜不合他们胃口,所以过来问问姑娘。”
那丫鬟没做声,上下打量小俏儿一番,慢吞吞下了床,冷脸道:“我叫柳儿,以后别姑娘姑娘地叫,仔细叫人家听见,误以为我没了规矩。我们老爷小姐早饭宜清淡,素味粥品即可,另外搭配些拌口小菜。”
小俏儿一听这般简单,舒心多了。伊始她总觉得人家是京城来的贵客,一定讲究,生怕自己做不出人家要的菜品来,现下只要些清淡的粥品,倒好办了。
她欢喜跟柳儿道了声谢,便走了。
那柳儿拿木梳篦着头发,冷冷地哼了一声。
可是等早饭端上桌之后,那斯然小姐却不乐意了,拿勺子意兴阑珊地拨拉着碗里的粥,很是不快:“这什么粥啊,白涩涩的,叫人怎么吃?柳儿,你是怎么搞的?”
小俏儿就站在一旁,听得斯然小姐责备柳儿,忙开口替柳儿辩解:“斯然小姐,这不关柳儿的事,粥是我备的,是不是煮的火候不到,不合您口味?”
那斯然小姐闻言放下勺子:“我在家里,早上虽喜欢清淡的东西,却总是要配着吃些鱼味粥的,这样白涩涩的清粥,我确实吃不惯。你若不知做法,那就让柳儿下厨教你吧。”
“这……”小俏儿为难了。
公子素来不吃鱼味的东西,也许是养鱼的缘故,见不得自己的爱物变为盘中之餐。如今这斯然小姐却点名要鱼味粥,可真真叫人为难了。
“斯然小姐,难道就不能换一种口味么?我可以煮些百合片清粥,清甜的,也很好的。至于鱼味粥,我家公子他……”
柳儿帮腔上来:“怎的,你家公子就是教你这般待客的?我家小姐路途辛苦,不过早上想吃一碗粥,你便这般怠慢么?”
“可是……斯然小姐——”
“罢了罢了,这饭我不吃了便是。柳儿,碗碟收拾了。”
柳儿闻言,立刻将碗碟收进食盘里,走到小俏儿身边,忽然笑了一下:“柳儿认不得去厨房的路,还请俏儿姐姐代劳了。”
小俏儿无奈地去接食盘,却不料柳儿手上一滑还是怎的,食盘整个翻倒,一碗粥全都倒在了小俏儿的衣袖上。
“哎呀,俏儿姐姐,这可如何是好?都怪我不小心。”柳儿口上说着,却动也不动。
小俏儿无法,只得自己将碗碟都捡起来:“没事没事,你放着吧,我收拾就好。”
剩下的清粥,小俏儿只好拿去喂了小芦花。
小芦花因为被拴在窝里,也老大不高兴,见小俏儿来喂食,故意拿屁股冲着她。
“连你也欺负我!晌午别想吃东西了!”小俏儿气得要命。
她回到房里将脏衣服匆匆换下,又去店里打扫。
公子要陪客人游玩,可店还是要开张的。做生意,正经的讲究可是诚与勤,以前郭太爷说过的。
正擦拭鱼盆,便听得那斯然小姐的声音向店里而来:“爹爹,早上那粥实在不可口,人家还饿着。这瑞兴城里据说小吃很多,不如叫明漻哥哥先带咱们去品尝品尝如何?”
小俏儿忙拿着抹布垂手站到一旁去,低着头不愿看见那斯然小姐。
公子一直没做声,脚步在她跟前顿了顿,却来不及说什么,就被那斯然小姐拽走了。
一直到这一行人走出店门好久,小俏儿仍垂着头,愣愣地盯着自己的脚尖。
待店里收拾得差不多了,小俏儿便拎着自己那脏兮兮的衣裳去井边洗。今日随公子出门的是华余,留下庆余百无聊赖,实在闲着无事,便来逗小俏儿。
小俏儿心情不好,理也不理他,只顾埋头搓洗衣裳。
“哎哎哎,你怎么不理我呀,小俏儿?小俏儿?哎,你这衣裳里怎么还带着米粒儿?你掉米缸里啦?”
小俏儿终于将手里的衣裳一甩:“庆余,你说,京城里的夫人小姐们,是不是都像那斯然小姐一样?”
庆余不晓得她怎么突然问这些,愣愣地答:“也许是吧。”
小俏儿叹了一口气,又把衣裳捡回来继续洗,喃喃道:“怪不得公子不愿意回京城去。”
庆余又凑过来:“你被那小姐欺负了?”
小俏儿甩他一脸水:“看你的店去!”
刚过晌午,那斯然小姐与柳儿居然跟着华余先回来了。说是嫌太阳太晒,她也不愿去登山。
华余送她回来后,便匆匆地又去找公子,庆余亦不想招惹那厉害小姐,悄悄地溜回前面铺子里去了。
那小姐见周遭无人,便又开始向小俏儿发难。渴了饿了,要小俏儿煮水泡茶,弄糕点;又说昨儿个下雨弄得屋子里太潮,要小俏儿搬桌搬椅,她要去外面晒晒太阳,小俏儿说院子里有小石几小石凳可坐,她却不依,说石凳冰冷,不耐坐。小俏儿无法,只得替她将桌椅搬出来。可待小俏儿满头大汗地将沉重的实木桌椅搬出来,她偏又说太阳太大,晒得头晕,不想在外面坐了。
小俏儿晓得她是在刁难自己,一忍再忍,却惹得她愈发肆无忌惮。心里气愤,却只能再忍。不为别的,她是公子的客人,自己再怎么委屈,却不能让公子失了颜面。
纵使袖子下的手紧紧捏成拳头,小俏儿面上却还是淡然的:“斯然小姐既这样说,我照办便是。”
“慢!”那斯然小姐道,起身走近小俏儿身前来,细细打量她一番,而后嘴角一挑,两湾笑涡盈盈,眼神却极冷,“这桌椅呀,待会儿再搬也无妨。明漻哥哥这宅子建的大气,我喜欢得很,不过自来到时起还未曾仔细观览,可明漻哥哥陪爹爹抽不开身,那叫什么余的奴仆我又不喜他粗笨。倒不如,你来给我做个引路吧。”
小俏儿心知不善,却又无可奈何,只得硬着头皮挤出点笑脸来:“莲鲤斋自是金鱼最俏,小姐不妨先到店内一览。”
那斯然小姐瞥她一眼,悠悠然道:“我偏生不爱那东西,呆头呆脑又腥气,还不如猫儿狗儿讨人欢喜,一会儿我可要跟明漻哥哥好好说说,御史之子,总摆弄这些无聊玩物万万不可。”
小俏儿愣住了。自家那整日里闲适逸仙的公子,居然是御史之子?
柳儿顺着小姐的由头,对小俏儿喝道:“小姐明明白白说了要去宅院,你只带路便是,作甚老显摆那些个玩物?我家小姐不曾见过还是怎么?做下人的怎么连这点规矩都不懂?”
小俏儿回过神来,低头道:“那请小姐随我来。”
小俏儿带她主仆二人一路走一路看,将将走了不到一刻,那小姐就嚷着累了,在合欢树旁的回廊里坐下来歇息。
看着鱼池里又有了不少落叶,小俏儿便拿了细耙去捞。抬头望望她的婆婆树,心里悄悄地念叨:“婆婆树啊婆婆树,你叫这两人快些走了吧……”
而回廊下却传来娇笑涟涟:“三年了,明漻哥哥变成这样挺拔出色的人,虽说是经商,可那些个商贾之流的歪风浊气半分也没沾染。怪不得爹爹总说他是不可多得的俊才……”
“只是他素来性子淡然,不喜负累,宁愿放着大好前程不好,偏跑到这破破烂烂的瑞兴城,成日里只顾着伺弄小玩意儿,倒是有闲趣。若不是人家这次求了爹爹,怕是还见不到他。爹爹说,只是明漻哥哥他不喜罢了,若他肯回去,平步青云指日可待。”
“那,小姐你呢?若许公子他回京,你怕不怕……”
“怕什么?御史大人虽已不在人世,我爹爹可是对昔日的指腹为婚十分笃定呢。”
“小姐,你们这可真是天定的好姻缘,尚书之女,御史之子,门当户对不说,才子佳人,青梅竹马,更是佳话呢。”
“小丫头,就你嘴巴甜!”
这主仆二人笑作一团,小俏儿站在婆婆树下呆呆地看着,手里的细耙什么时候掉了都不知道。
指腹为婚?
小俏儿觉得自己心里好像被什么东西塞住了似的,堵得好难受。她其实老早就想过,公子以后定会娶一位美若天仙的女子为妻,从此与子偕老举案齐眉,而那时的她也一定会在心里默默地祝福。她没妄想过什么,也晓得自己出身卑微,只是希望能一直侍奉公子便好了。
这是老早便想好了的事情,可是在听到公子的婚事时,为什么还是会难过会有隐约的不甘心呢?
“哎哎哎,你去给我家小姐倒杯茶来。殷勤着点,我家小姐以后可就是你家女主人了,再这般怠慢,仔细日后将你赶出去!”柳儿愈发张狂起来,对小俏儿也愈发地颐指气使。好似她家小姐已然成了莲鲤斋的女主人。
小俏儿也不知自己哪儿来的一股劲,脱口而出:“柳儿,端茶送水我自会照办,但你也不必说得这般不中听吧?”
柳儿立时恼了,那双吊梢凤眼凶神恶煞好像要吃人:“我说的不中听?你无端扰了我家小姐的好兴致还说得这么轻松?我们小姐可是你府上的贵客,怎由得你这劣奴这样怠慢!嫌我柳儿说话不中听?哼,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身份,说什么自会照办,这般傲慢语气,你当自己也是个小姐不成!”
“你!你莫欺人太甚!”小俏儿气得发抖,却敌不过柳儿的巧舌如簧。
“哼,欺人太甚?”柳儿冷哼一声,突然扬手给了小俏儿一耳光,得意洋洋道,“过不了三五月,我家小姐就是贵府的夫人了,我现在不过是替小姐提前教训一下不听话的下人!
“你!”小俏儿被这一耳光打得怒将起来,拿出小时候在村里与二狗子打架的劲头,一把将柳儿推到鱼池里去了。
推她进去的一瞬间,小俏儿便后悔了。那池子里是公子最爱的鱼!
斯然小姐一见自己的丫鬟受了欺负,立刻站起身来:“你这刁奴!竟然如此无礼!很好很好,明漻哥哥府上的人架子大的很,我今日算是见了。柳儿,去换身衣服跟我走,我倒要问一问明漻哥哥,他宅子里的奴仆,便是这样待客的么?”
她一提到公子,小俏儿的心就疼了,也软了。想到自己今日一定给公子丢脸了,便觉得对不起公子。
沉默了半晌,终于还是向斯然小姐低下了头:“小姐息怒,是小俏儿错了。小俏儿这就去泡茶。”
“不必了!”傅斯然冷冷道,“你记着,这几月我任你逍遥,但等我来莲鲤斋那日,便是你滚出去之时!”
说罢,带着浑身湿答答的柳儿扬长而去。
隔着墙,小俏儿听到她二人的对话:“明漻哥哥素来不喜女侍,身边怎会无端多出个女子?我道是个狐媚女子,却也不过尔尔。但无论如何,教训一下是应该的,免得她以后大了胆子,招招摇摇。”
“小姐说的极是,将来小姐名正言顺进了许家,哪儿还有她容身之所?瞧她那样子,直接乱棍赶出去便是了。”
“哼,小俏儿……乡野女子,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她如何比得了我傅斯然?”
作者有话要说:果然呀,不吆喝,你们就不肯收。。。气。。。
那再来吆喝吆喝,收呀收,点啊点,花啊花~~~~~~~~~
嗯,这章小俏儿被欺负了。。。
我写的时候还在想如果是鹭鸶的话,铁定已经不管三七二十一,扑上去把那斯然小姐和柳儿暴揍一顿了。。。只可惜小俏儿不是鹭鸶。。。不解气不解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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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合欢与锅精 。。。
小俏儿在合欢树下站了多久,连她自己也不晓得。
反正没有人来找她,她就一直木头人似的立在原地,动也不动。
直到暮色染上天边,庆余哀嚎着四处找她来做饭,才发现她眼睛肿得桃核儿一样,脸颊上全是湿的。
“小俏儿,你怎么了?”庆余还是头一回见小俏儿哭成这样,吓了一大跳,“是不是那主仆二人欺负你了?你放心,咱们公子不待见她们,等公子回来了,咱告诉他去。”
小俏儿没理他,抬手抹了抹眼泪,就去厨房了。
庆余瞧着她那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心里不忍,可自己又不会劝,便只好讪讪地跟着她,在厨房里殷勤地递个盘子洗个碗,打打下手。
晚饭妥了,庆余原以为小俏儿会让他去给那刁钻的小姐送去,他自己也准备好了大义凛然,可小俏儿一句多话都没有,码好食盘,便自己去了。
庆余望着小俏儿的背影,不知为何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忽然听得角门处有叩门声,他忙跑过去应门。
来者是落山上的挑夫,还披着雨蓑:“我是替你家公子捎话儿来的。落山那儿下雨,山路湿滑,你家公子说得在山顶上留宿一夜。”
“多谢。”庆余塞给那挑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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