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姮醉时君不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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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姮醉时君不醉-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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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你失忆了?还记得我吗?”另一个不羁的女声声音在阮姮的身后响起,阮姮向侧面让了一步,看清了来人。
这是一个人高马大的纨绔女子,颇有泼皮无赖的样子,此刻正摇着扇子装着潇洒,还不忘把脚踮在地上一抖一抖的。
郑管家向着女子行了一礼,对阮姮继续道:“王爷,这是冷少主,是当朝右相的女儿。”
“阮姮姐,真不记得我们了?”冷凌其歪了歪嘴角,“啪”地一声合上了扇子,指了指阮姮,指了指艾原原,又指了指自己:“你,她,我,京城三少!”
阮姮的嘴角抽了抽,不动声色道:“谁起的?”
冷凌其满脸得意地“啪”地甩开扇子,刚准备继续扇,就被阮姮抬手挥出的一道凌厉的指风劈开,扇子就“撕拉”一声裂成了两半。
“哎?”冷凌其莫名其妙地看着手中的扇子,这质量,不至于吧?
阮姮开口:“别扇了,大冷天的你也不嫌冷。郑管家,带凌其去库里挑把新扇子。”说罢抬脚就要走。
冷凌其满脸戏谑地站在原地,艾原原则睁大眼睛看着阮姮。
阮姮走了两步,突然回过神,盯着郑管家问道:“你刚才说,我头部受到了重创?”
郑管家意外,却点了头。
“所以我失忆了?”
郑管家、冷凌其、艾原原三人同时点头。
阮姮“嗯”了一身拂袖离去,难怪,自己什么也记不起,还会被牧逐君那个妖孽一拳打在胸口给捶醒。
看着阮姮素色纤瘦的背影,艾原原心疼道:“才去了几天呀,就瘦成这个样子了。”
冷凌其抚摸着断裂的扇子说道:“你以为我不心疼?她可是连咱们记都不记得了。”
“楞着干嘛?过来喝茶!”阮姮的声音从王府的正厅传来。
“嘿嘿,”冷凌其低头一笑,高大硬朗的身材里带着几丝柔气,“不过她还是与以前一样的喜欢喝茶。”
等艾原原和冷凌其都离开了王府,阮姮支走了下人,站在王府西南角偏院的院落里。
其实,她白日随郑管家参观王府的时候,远远地,就听到了这个方向的高树上有不稳的气息声,时弱时强,时断时续,显然来人没有有意隐藏。
“下来!”阮姮厉声道。
从树上掉下来的人影没有站稳,“扑通”一声,整个人跪在了地上。
阮姮见她一身紫衣,身上透着浓重的血腥味,冷笑道:“能忍到现在,不容易。”
来人连忙跪好,不住磕头道:“王爷,还请您去救我家门主。”
阮姮冷哼道:“凭什么?”
来人显然是准备好答案了,就像是背书一样呱啦呱啦地开口:“您与牧阁主是恋人,姬门主的行栖门是牧阁主的室离阁在中原最大的组织,您---”
阮姮打断她,问道:“名字?”
来人眼里的目光一震,答道:“小的天枢!”
“行栖七星之首?”阮姮脱口问道。
“是!”
阮姮向前走了两步,扫了眼这个跪在地上血流不止的天枢,平静道:“行栖门,我自然会去救的,至于你---”
“你”字的话音刚落,阮姮的右手狠狠地一抬,以指为剑,凌厉地割破了天枢的喉咙。
天枢捂着喉咙睁大眼睛倒在了地上,阮姮道:“你也不能留!”随后扬声对候在院落外的人说道:“郑管家,把尸体处理了。”
“是!”郑管家拿着一瓶气味熏人的毁尸水和一个小布袋走进了偏院。


花光柳影,鸟语溪声
更新时间2013129 19:23:28  字数:4389

 第三章花光柳影,鸟语溪声
阮姮接过了郑管家手中的小布袋,往肩膀上一搭,脚轻踮地,便跃过了王府西南角偏院的围墙。
牧逐君曾在室离阁时告诉过阮姮,恭顺王府的西南角距离行栖门最近。
一路西行,等她到了行栖门,没有想象中的火光冲天,也没有预料中的浴血奋战,甚至,连兵器交戎的声音都没有。
暗夜寂寂,树影婆娑,行栖门前,六个紫衣人和两个蓝衣人将一个白衣人围在了中间,所有的人都手握长剑,场面却是在僵持着。
阮姮悄无声息地落在了对峙人群的外围,暗暗地观察着这以一对八的场景。
然而,这九个人都太专注,竟没有一个人注意到她!
“咳咳!”阮姮故意地咳嗽了声,意思是,我来了。
结果,九人的十八道目光“唰唰唰”地扫向阮姮,阮姮邪邪地一笑,若无其事地耸耸肩,指了指他们,扬声道:“那个,哪位需要帮忙?”
站在中央的白衣人神色一凛,冷峻的面容里透着诡异的白色。
“你貌似很需要帮忙呀,年轻人。”阮姮冲着白衣人扬了扬下巴,然后看向两个蓝衣人中身材较高的那一个,“惜颜毒可不是很好解呢,对不对,古姑娘?”
古奇七听罢浑身一颤,仍故作镇静道:“你,你是谁?”
阮姮轻松地笑了笑,指了指自己道:“阁主夫人。”
“阮姮?!”另一个蓝衣人不禁吐出了这个名字。
“对呀,居翡涧,不太幸会,我还不想杀你们俩,滚吧。”阮姮淡淡地说出了“杀”字,仿佛就像吃饭一样寻常。
居翡涧和古奇七对视了一眼,点点头,身影立刻消失在阮姮眼前。
“一下就解决了两个,姬雪意,一会儿你可要好好谢谢我!”阮姮抱着双臂,靠在身后的槐树树干上,悠闲地说道。
那个白衣人毫不动容,而围住他的六个紫衣人却同时提起了手中的剑要向姬雪意刺去。
“别着急呀,我话还没说完呢。哎,我最讨厌别人不听我说完就打断。”阮姮故作沉痛地感慨了下,从肩上的布袋里掏出了六根狼毫笔。
姬雪意正要提剑迎击,只觉眼前一个素色身影一晃而过,飞速地穿梭在了六个紫衣人之间,行动之快,卷起一阵尘土。
下一刻,紫衣人纷纷倒地,胸口的位置,多了一杆狼毫笔。
“多管闲事!”姬雪意不领情,收了剑,顿声道。
阮姮不在意,拍了拍手,把布袋扔了,对着姬雪意扬眉:“能走吗?”
姬雪意冷哼一声,刚要迈步,便觉四肢无力,气血逆流,当他以为自己就要与大地来个亲密接触时,腰却被一只纤细的胳膊从身后给抱住了。
然后,姬雪意整个人被阮姮横抱起来,阮姮叹息道:“小子嘴硬!多管闲事的是你师父,别瞪我,对了,按辈分,你还得叫我声师母,看在你中毒的份上,奉茶就以后补上!”
姬雪意方想还嘴,阮姮便带着她向恭顺王府的方向掠去。
等他们到了西南角的偏院,郑管家早已处理好了天枢的尸体。
阮姮抱着姬雪意稳稳地落地,命令道:“郑管家,去皇宫里把太医院给本王搬过来,哪位太医要是敢不来,本王明日就拆了太医院!还有,行栖门前有六具尸体,你去处理!”
“是!”郑管家一抱拳,立刻窜出了王府。
阮姮扛着姬雪意,边往客房走去,边感慨道,这郑管家,大内高手出身?
忙了一宿,解了姬雪意中的惜颜毒,安置好了这个别扭的行栖门主,推开客房门,阮姮便见到了郑管家与太医院十几位太医像树墩似的站在院子里。
“嗯,毒解了,辛苦各位太医了,赏金本王会请郑管家送到你们的府上,散了吧!”阮姮疲惫地挥了挥手,而这群提着药箱的太医们正大眼瞪小眼,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三更半夜被郑管家从床上拎起来,等来了以后,又在这恭顺王府里站了半宿,没见到病人,合着就是罚站呀?
阮姮伸着懒腰往王府的正厅走去,用手揉着酸疼的脖子,对跟在身后的郑管家说:“我一会儿要去上朝,准备衣服,我不穿朝服。你送太医们出去吧!”
郑管家大吃一惊,却也不忘应声,等她回头准备请太医们离开时,才发现一个个老太医都张大着嘴,目瞪口呆地看着阮姮离去的方向。
相比之下,郑管家觉得自己已经镇静许多了,不过,这恭顺王爷上朝,还是头一次吧?恐怕今早过后,京城里又会爆出一条大事吧,就是多年拒绝参政的世袭爵位恭顺王爷阮姮上早朝,涉朝政。
在喝了十杯花草茶、跑了八次茅房后,阮姮终于换上了素底青蓝色印花的衣裙,这会儿,她正躺在马车里闭目养神呢,末了,开口对她的车夫说道:“郑管家,没想到你还会赶车。”
手里拿着马鞭的郑管家坐在马车外摇头苦笑,这个王爷,有现成的车夫不用,非要让她赶车。
“你别郁闷,要是别人,我还不放心呢。”阮姮懒懒地在车厢里补充了一句。
郑管家点头,忽然想到王爷看不到她点头,于是答:“是。”
“不用等我,我自己回去。还有,回去后把我的朝服都收起来吧,以后用不上了。”
郑管家眼皮一跳,眉头不禁紧缩,这王爷,是怎么了?
马车停下,阮姮灵巧地跳了下去,冲郑管家挥了挥手,然后阔步走进了皋陶朝的皇宫。
立在正殿之中,阮姮闭着眼都能感受到周围的多道目光,还能读出不同目光的不同含义:
“恭顺王爷活着来上早朝,真是罕见。”
“恭顺王爷还活着,更是罕见。”
“恭顺王爷终究是想为国出力,实为罕见。”
“……”
阮姮在心里总结道,恭顺王爷出现在这里,就是个罕见。
随着侍者细细的声音从前方传来,阮姮跟着朝臣们跪了下去,三叩九拜后,方提裙站了起来。
“恭顺王爷,可好?”女皇在龙椅上缓缓开口。
阮姮抬头,望向她的这位堂姐。不同于阮姮的潇洒淡然,女皇阮熏是那种看上去就宽仁慈厚的人。
阮姮出列,拱手道:“多谢陛下关心,微臣一切都好。臣有一事启奏!”
女皇似乎也很意外,抬抬手道:“宣!”
阮姮恭敬道:“微臣此次出访室离阁,有辱使命,不仅未完成陛下交付的任务,还几乎丢了性命。现微臣愿将功补过,接管室离阁在中原最大的组织行栖门。微臣将致力于发展行栖门,让其为我朝所用,为陛下所用。请陛下准奏!”
牧逐君,你不是说“救雪意,杀七星,保行栖”吗。
女皇微微颔首,冠上的金帘稍稍晃动:“恭顺王爷一心系国,无罪过之说。朕命你接管行栖门,准奏!”
“谢陛下,愿陛下万寿千秋!”阮姮又跪拜了下去。
出了正殿,阮姮转过侧殿,越居庸亭,度万山圃,入姹紫轩,出桃花坞,穿花度柳,一路顺着盘旋曲折的小路,拐到了后花园。
迎面而来的,是花光柳影;传入耳中的,是鸟语溪声。
正值暮春,繁花已谢,阮姮踩在满地的花瓣上,远远地,就听到了有人低低的吟诗,声音婉转,语气悲凉:
“花谢花飞花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游丝软系飘春榭,落絮请沾扑秀帘。”
阮姮再往前走几步,瞥见一个瘦弱的身影,正蹲坐在一片花瓣之中,纤纤玉手拾起一片,爱怜地放在手心抚着,口中却继续吟着:
“杜鹃无语正黄昏,荷锄归去掩重门。青灯照壁人初睡,冷雨敲窗被未温。”
看着那弱柳扶风的身姿,阮姮抬手,轻轻地挥了几下,空气中便立刻有了几股柔柔的气流,而那些落在地上的花瓣顺时也飘飘然地一跃而起,绕着吟诗的人起舞。那个吟诗的人坐在地上,抬起头,望着飘在空中的花瓣,两行清泪流了下来:
“试看春残花渐落,便是红颜老死时。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
阮姮垂下了手,所有的花瓣便都翩翩地落在了吟诗人的长发、肩头、衣服上,那个人低低地啜泣着,阮姮不忍,叹了口气。
“谁?!”
阮姮不想吓他,便走了出来。
吟诗人见到是她,连忙起身,没站稳,踉跄了下,抹了两下脸颊,赶紧行礼:“见过恭顺王爷!”
阮姮背着手道:“免礼。你认识我?”
吟诗人微微颔首,柔声道:“听说恭顺王爷失忆了,臣妾长孙尘漠。”
“长孙贵君!”阮姮脱口而出,这个名字,似乎在自己的记忆里格外的熟悉,“感花可以,伤己可就伤身了。”
“是。”长孙尘漠盈盈一鞠,抬起头来望向阮姮。似乎现在的恭顺王爷,格外有风采。
阮姮也看着长孙尘漠,这个男人远远地见到,只让她感觉他弱不禁风,走近一看,才发现他的绝代姿容,真是稀世俊美,难为南吴国的女皇一定要送他来皋陶朝和亲。
“姮姮,原来你在这里!”一个欢快的声音跳近,长孙尘漠又是一个行礼:“臣妾见过恭海王爷!”
“免礼免礼,你先下去吧!”阮荨摆了摆手,长孙尘漠退了下去,末地瞥了眼阮姮,却发现阮姮也在望着他,便觉脸上一红,不好意思地赶忙离去。
“姮姮,你想我了吗?”阮荨满心欢喜地站在阮姮面前。
阮姮顿了下,看着这个面如美玉,目似明星,束发银冠的纯情少年,开口道:“荨,你---”
“你还记得我?!真是太好了!”说罢阮荨立刻扑了上来,把阮姮揽在了怀中,高兴地搂住她的腰,把她轻轻地在空中甩了一圈。
阮姮本来想制止他,却被这个大男孩欢快的情绪所感染,也轻轻地笑了出来。长孙尘漠都叫他恭海王爷了,她当然知道他是阮荨。
阮荨放下她,惊奇道:“姮姮,你会笑?”
阮姮挑眉:“谁不会笑?”
阮荨撅起了嘴:“可以前,我都没见你笑过呢,你只对牧逐君笑。”
阮姮皱眉:“我和他,关系很好?”
阮荨赌气地踢了踢地上的花瓣:“何止很好,是非常好。有时你都不见我。”
阮姮扶额:“我就这么重色轻友?”
阮荨点头。
阮姮问:“你在这里干嘛?”
阮荨一拍额头,这才想起来:“啊呀,差点忘了正事了。就是之前说的南吴国女皇与皋陶朝的联姻。”
阮姮说:“长孙贵君不就是南吴人吗?”
阮荨叹了口气,欢快的表情立即消失:“皇上说,南吴有人过来,皋陶也要有人过去。”
阮姮冷笑:“政治联姻也可以礼尚往来?!”
阮荨低下头,双目微红,阮姮立刻明白了,蹙了蹙没,许久,开口道:“荨,人活在世上,有太多的身不由己。你好生保重吧,不须挂念。”
说罢拍了拍阮荨的肩。
阮荨像是不敢相信这些话是从阮姮嘴里吐出来的一样,惊慌地抬起头望着阮姮:“姮姮,你怎么能这么说?你以前是最反对皇上把我送去南吴的呀,姮姮!你变心了,你变得不喜欢我了,我被你讨厌了,我---”
阮姮打断了他,冷声道:“与其在这里心神恍惚的长吁短叹,不如计划下你能为皋陶在南吴出多少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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