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归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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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归何处- 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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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绕了半天圈子将这个问题提出来的时候,那时他正坐在沙发上喝茶看书。听完我的问题,他瞟了我一眼,低头又看书,慢斯条理的回答我说,我的车是买给你的,你都不在国内了,它也没有了用武之地,我还留着它干什么?平白的招我心里难受,趁早卖了眼不见为净。
我很惊讶,压根不知道当时他在车展上一掷千金买下那辆宾利,居然是为了我?我一直以为他那是为了和一个嚣张的二世祖斗气,这才砸了重金做了回土老冒,当场买下了现场的展览车。这难道不是一个重要的秘辛么?
于是我不懈的追问下去,他斜着眼睛又瞟我一眼,很是不屑的回答说,还不是你自己当时说宾利很漂亮,很喜欢么!我看那个二世祖就是听了这句话才把脑筋动到你的头上,为在你面前搏你欢心,这才一定要买下那辆宾利吸引你的注意。笑话,我何绍群的女人岂是他那样的草包可以觊觎的?他要买,我就偏不让他买成。你的身边坐着的人,只能是我!
哈,“妞妞的妈”的猜测果然是正确的,群众的眼睛当真雪亮!
“天青色”留言说,一个男人真的可以八年禁欲么?通常这么条件优秀的男人,会有数不清的女人奋不顾身的扑上来的,哪里可能做得到坐怀不乱?除非他那里有问题,不举的毛病八年后才治好。
哈哈,这个问题提得真好!一针见血啊!搞笑啊!我当时心里大笑着将这个问题问出口时,某人正在书房里背对着我找资料。乍然听我这样说,立刻横眉怒目的转过身来瞪着我,像是恨不得一口吃了我似的愤怒。事关男人的尊严,而且还是很重要的尊严问题,他当下立刻用事实说了话。当他在床上把我折腾的死去活来的时候,他才阴恻恻的在我耳边威胁着说,以后再敢说我有问题,看我怎么收拾你!
好吧,这个问题还是暂时忽略吧,我已经为此而壮烈“牺牲”了一回,再追问下去,恐怕他真要下黑手收拾我了,为保小命,还是保持缄默的好。“天青色”,你的问题我回答不了了,就当他真有这样隐忍的本事吧。
“肥肥的维尼熊”留言说,谁说女人的第一次就一定要哭?太矫情了吧。我就没有哭,作者肯定没有多少实战经验,所以才会被那些港台的言情小说给误导了。
嘿嘿,这个话题是不是有些那个那个什么了?虽然我不确定当时自己究竟有没有哭,但是我可以确定一点的是,“肥肥的维尼熊”把作者想的太纯情了。她一定不知道,写故事的作者,已经是个“身经百战”的床上老手啦,实战经验不能说是丰富,但也能算是很有资格说话的过来人。
我拿着这个问题去问何绍群,他作为当时的“运动”参与者,应该也有很充分的发言权。我问他的时候,他正在喝我为他煲得去火汤。听我这么一问,他喝在口里的汤要吞没吞下去,一下子呛在了喉咙里,咳得他满脸通红。等他好容易缓过劲来,他瞪我,没好气的回答我说,你是想谋杀亲夫的话,也不用让我活活被汤给呛死这么难看的死法吧!你当然不记得自己究竟有没有哭,因为你那天的眼泪就没停过,害我紧张的要死,也,心疼的要死!
啊?是真的么?我就这么没用啊,从头哭到尾?我看着他咳嗽咳得发红的面容,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觉得他的双颊上隐约出现的是因为羞涩而浮起的暗红。他是在脸红么?为他的第一次?还是为他在对我进行着表白?
我想,我应该不是为第一次的痛而哭吧,虽然那种被破身的感觉真的很痛,但估计我当时的心已经无暇在意那个,而是很纠结,很矛盾,流的眼泪应该是为自己和他如此纠缠难清的命运而哭的吧。所以,我这样的回答,算不算是回答了“肥肥的维尼熊”呢?
“没有翅膀的天使”留言说,天底下哪有这样不知好歹的女人?性格这么不讨喜,怎么会有男人喜欢呢?像贺少君这样的优质男人,只有在小说故事里才会有吧。作者一定是在臆想,把所有好男人的优点都归到一个男人的身上了。这样深情不移的男人谁要是碰上,还不比中了亿万大奖更幸运么?
嗯,嗯,这个观点我是一百个赞成,一千个赞成!我绝对举双手双脚赞成她的话。我就是那个超级幸运儿,我的确是比中了亿万大奖还要幸运,开心。因为真实生活里确实有这样一个超级好男人爱着我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我是不讨人喜欢,但是我确实极幸福的!因为,所有好男人优点集于一身的优质男人,深情不移的爱着的人,是我。
我拿着这个读者的问题去问何绍群的时候,他正在花园里看着那些长在树下的小小花朵想着心事。他听
我说完,只是淡然的耸肩笑笑,将我拉到他的身边,十指紧扣,然后示意我与他一起看那些小小的花朵,悠然说,各花入各眼,就是这么不起眼的小花也会有惜花之人,更何况是一个长得不算难看的女人了。也许我上辈子欠了你太多吧,这辈子才要来还的。
真要命,我听着他从口中说出这样的话时,鼻子酸得想要哭啊!“没有翅膀的天使”,我能理解你的不解,也能明白你的心情。其实,我又何尝不是呢?像我这么个性格不讨喜的“坏”女人,平白的得了一个这么好的男人,真是上天恩赐给我的,一个可遇而不可求的“奇迹”啊!
诸如此类的问题,网友们提的有很多,还算是比较正常的,还有些更刁钻古怪,言辞犀利,内容露骨的,我也借着机会拐弯抹角的拿去问何绍群。问得多了,他就被我问得烦了,也问得起了疑。终于有一次,当我替一个八卦网友在问他当初看那些裸体女人时到底有没有起冲动这个问题的时候,他忍无可忍的抗议了起来,像个严肃的长辈,面色凝重的看着我说,你最近到底是怎么了?哪里来那么多古里古怪的问题?怎么尽翻老账!你是要打算找我算账么?
看着他被我的问题弄得心浮气躁,我不免觉得心中好笑。可我却不能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对着他神秘的笑,妩媚的笑,得意的笑。因为他哪里知道,他的每一次回答,都等于是在帮助我完成故事大纲的写作,帮助我回忆曾经被我遗忘在记忆角落里的往事,帮助我把这篇被万众期待的故事努力的写下去。
我灿烂的对着他笑,心里在默默的说,何绍群,谢谢你这样爱我。没有你的爱,就没有我笔下的这个故事。
我只想通过这个故事告诉所有人,愿得一心人,白头不分离。





、第 76 章

在我房间的玻璃橱窗里,摆满了我在世界各地旅行时,带回来的当地旅游纪念品。荷兰的彩色木屐、意大利的幻彩面具、奥地利的莫扎特玩偶、德国的新天鹅堡模型、美国的迪斯尼玩具、日本的和服娃娃、比利时的小于连肖像、法国的埃菲尔铁塔……许许多多,几乎摆满了一面墙。这些小玩意虽小,价值也不算高,大多都是当地人手工制作出来的纪念品,但却着实可爱,总是能让我在看到它们的时候,回忆起自己在当地游玩时的所见所闻。
说起来,我最喜欢的纪念品是一套来自俄罗斯的套娃。它做的很精美,上面绘制的图案栩栩如生,一个长着金色头发的美丽的“喀秋莎”,有着长长的睫毛,绯红的脸蛋,身上还穿着漂亮的俄罗斯民族服装,五颜六色的颜料将这个不过手掌高的套娃,装扮的格外鲜亮。
它一组共有八个,从大到小,最小的那个套娃,比小拇指的指甲盖还要小,但从这样小的一个小套娃身上,还能看到它依稀可辨的眉眼。
我以前一个人在欧洲,总爱没事的时候,就拿出这组套娃来,把它们放在桌子上,一个个的铺开,从最大的,到最小的,像排列队一样让它们展现在我面前。我看着它们,看着它们绘着金色颜料的头发与蓝色的眼睛,就会觉得,它们好像是活的,是我无言的朋友,在默默的陪伴着我,让我不会觉得孤单寂寞。
后来,这组套娃和我所有的旅游纪念品同样被我从欧洲带回了国内,静静的存放在我房间的大玻璃橱柜上,没有事情的时候,或者我写故事写得有些疲累的时候,我就喜欢摆弄这组套娃,看着它们,就觉得是我最好的老朋友在陪着我一样,尽管无声,却一如既往的默默支持。
只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摆弄着这组套娃,心里就会生出一些感触来。我觉得,这组套娃,就好像是我们活着的每一个人。每个人其实都有很多面,很多层,层层刻意建立起来的外壳包裹着我们每个人的最真实的内心世界。套娃里,那个最小的,最不起眼的小套娃,虽然最小,但却依然面目清晰。这就好比是我们每个人的内心,尽管平时不被我们所在意,又或者容易被人们忽视,但却是真真正正存在着的真实心灵世界。
我们活在这个纷杂的世界上,不得不应对各种各样的生活,接触许许多多的人和事,好事,坏事,好人,坏人。很多人都是在被伤害、被欺骗、被玩弄、被愚弄之后,一颗婴儿般纯净的心灵,就在这样的接触中,被人为的、逐渐的侵蚀、浸染的学会了自我保护、学会了明哲保身、学会了冷漠、自私、市侩、功利、刁钻,甚至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恶毒。
有的人两面三刀、有的人口蜜腹剑、有的人笑里藏刀、有的人深藏不露、有的人城府深沉……这就好比是那一层层堆叠起来的套娃,没有人能一眼就看透这些人的内心世界,如果没有长久的接触,根本无从揭开他们身上一层层堆叠着的外壳,清楚的了解他们的真实内心。
我身边的每个人,包括我自己,其实都有着这样一组俄罗斯套娃一般的人生面具。所存不同的是,我们每个人的面具层数有多少。有的人少些,简单些,直观些,有的人多些,复杂些,深层些,仅此而已。
我想,我和大多数的亲朋好友,都应该算是属于前者。比如说老左、叶管家、还有舒苏和大卫,即便是周家那些看我不顺眼的亲戚们,他们也还是和我一样,都是放不下太多心事的人,有话喜欢直说,脸上根本藏不住事情,所有的好恶都分明的显露在脸上,让人一眼明了。所以,我们的面具,撑死了,也就不过三四层。
而何绍群、我的继母,还有一个梁之文,其实严格说起来,都应该属于后者。梁之文固然每次与我接触的时候,包括他多年以来留给我的印象都是乐呵呵的翩翩君子类型,但是我总是觉得,他并不是一个如此简单的人,至少他能年纪轻轻的就坐上了方圆首席财务执行官的位置,又被何绍群如此敌视与重视,我就觉得他并不简单。他的灿烂笑容掩藏了一切他的内心活动,与何绍群的温文笑容相较,绝对属于平分秋色,势均力敌。
我不知道他的面具到底有几层,但我却知道,我看到的他,已经比起一般外人看到的他,更多了几分真心,更深入了几层。因为,我是他的好朋友,我视他为知己,他也视我为真朋友,他的最后几层,包括他的内心世界,我是看不到,但我相信,那是他留给他的“她”去探索与发现的宝贵处女地,一如何绍群的最后几层,留给了我一般。
过去三十多年的岁月里,我与何绍群真正朝夕相处在一起的时间,除了儿时,在我们长大之后,基本上不会超过三年。其余的时间,都被我们用来互相敌视,互相厌恶,包括互相折磨。可能他看到的我,是一个心态与动机全部都写在脸上、做什么事情都一目了然,一清二楚的我,而我看到的他,绝对是我带着有色眼镜看出来的拖油瓶、讨厌鬼、大恶魔。
所以,我对他的了解与认识,也就是在回国后的这几年里,逐渐的,一步步的,由外到内,由一点点身边人的叙述、回忆,还有我的眼睛亲眼看到,亲身体会到的感觉深入得来的。我们之间的相处,从一开始的互相试探到互相接近,从互相缠绵到互相磨合,最后又到互相包容。这一切,就好比是中国的改革开放一样,属于纯粹的摸着石头过河。
一步步的慢慢行来,经历过许多次大大小小的争执与冷战之后,我越来越清晰的了解了我的枕边人,我越来越熟悉他的性格喜好,正如他对我的个□好了如指掌一般,我已经在这些年的磨合下,在写我们的故事期间里,透过那些如烟尘般始终萦绕在我心头的往事,我已经分外清楚的看到了他的最后一层面具,看到了那组套娃里比小拇指甲盖还小的套娃之心。
其实,他的心,就好比是我的那组俄罗斯套娃一样,早就摆放在我的面前,只是等着我一个个的去打开,而我却茫然不知了许多年,以为我看到的何绍群,就是一个外表鲜亮,晶光熠熠的样子,从来没想过要去亲手打开。直到我一个个的打开之后,才发现,原来,他的完美外表之下,会像多棱镜一样有那么多不同的一面,会像俄罗斯套娃一样,有那么多张面具,那么多层心意。原来,他也不是一个完美的男人,只是一个有着各种各样小缺点、小怪癖、小性格的普通人,普通的有着些大男人主义的男人,一个让我忍不住要心疼与怜惜的男人而已。
何绍群的心有多深,何绍群的面具有几层,我能清楚的看明白。可是,他的母亲,我的继母,我却始终看不懂,看不透,也更看不清。与她相处了几十年,我始终觉得她像一个谜一样,她的周身都被一层朦胧的纱紧紧地裹着,让人,不管是外人,还是亲人,即便是与她同床共枕了三十多年的老爸都无法真正的看清楚。我想,作为她儿子的何绍群,恐怕也不一定能了解他的母亲,每天,每天,她的内心都在想些什么。
像我这样心思都喜欢挂在脸上的人,她一定是能看得出我并不喜欢她的,而我,也知道,她其实也并不怎么喜欢我。所以过去的许多年里,我们两个都能心照不宣的互相回避对方,即便是不巧碰在了一起,当着外人的面,我们也能敷衍着演出一幕相亲相爱的大戏来应付外人,敷衍对方。就算她的儿子和我是如何的水火不容,她也依然刻意心平气和的做她的温婉继母,我也可以不以为意的做我的和气继女,井水不犯河水,多少年来过得两相平安。
可是,现在,当我在键盘上敲打下我与何绍群故事的同时,总是会时不时的静下心来回想过去这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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