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言,你真的不肯帮我?”
“暖暖,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程若言,你答不答应?”温暖不答反问,一字一顿,处处相逼。
“你不要后悔。”
温馨脸色苍白,用洁白的牙齿咬住薄薄的嘴唇,难堪地转身,深深地吁了口气,这就是温暖精心设计的局,还真是够“惊喜”的,她松开紧咬着的嘴唇,上面印着一排齿痕。
程家书房内,程若言眉头紧皱站在落地窗前,温暖小心翼翼从袋子里掏出一只小型追踪显视器,她只是短暂地瞥了眼,就松开了手,那个小型追踪显视器跌回袋子里。
但凡她得不到的,温馨也别想得到。作者有话要说:温馨算是断了她对温正华的父女之情了,下章就会写到楔子提及的内容了~呼,看下明天能不能更新上吧~
选择
“温暖;你不觉得太迟了?”程若言转身来;低垂的眸子闪过疼痛的神色;最令人无法掌握的;莫过于人的真心。
温暖冷笑;缓缓抬起头来瞅着他;“程若言;当初说爱我的人是你;甘心为我做任何事的人也是你;怎么,被小贱人勾了魂;迷上她了?那也要看我答不答你们!”
温暖见程若言伫立在窗前,一言不发,愤怒地甩门而出。
她小跑着走出程家大门,愤恨地想:一切都怪温馨,她绝不轻易放过她的!
温馨从程家出来,漫无目的地走着,路经公交车站时,恰好有辆公交车停下,她就随意上车。一站站下来,她竟然不知道坐到哪里,突然见熟悉的楼宇前,她慌忙下车。
站在那幢别墅前,她又有些退缩,她疯了不成,竟然来到湛若辰家,她和程若言的婚事满城皆知,按理她避都来不及,怎么自动送上门?头脑发热,一时冲动……
她责怪自己一顿后,仍然替自己找到冠冕堂皇的借口,她只是有点想念那只哈巴狗小黄了,要不要先打个电话试探下湛若辰在家呢?可她就这样跑来,是不是太冒失了,要是见到湛若辰,她该怎样解释此刻的出现呢?真的跟他说要回来探望那只小狗吗?
她就这么来回在那幢别墅前徘徊,直到隔离的李小姐回家,跟她打了个招呼,温馨终于鼓起勇气走了进去。
她站在密码门前输入密码,看到自己指尖按下的数字一个个增加,比起后悔,她更多的是胆怯,想想等会儿见到湛先生,她就咽了咽口水,她怕他恼她,却又想在此刻见到他。
“咔嚓”一声,电子门开了,温馨的指尖紧了紧,她还差一个数字没按下,那道门却打开。
湛若辰黑着一张俊脸,冷冷瞅着她,凉凉的声音更是夹带着恼怒,“你还在磨磨蹭蹭什么,还不赶紧进来。”说完就率先走进屋。
温馨呲了呲嘴唇,湛先生的欢迎方式真特别啊!
她坐在沙发处微微撇开头,右手虚握成拳,低低地轻咳了声,他就坐在自己对面,目不转眼地盯住她,却是一言不发。
他是……等自己先开口讨饶吗?
“我……其实是刚好路过这边,就顺路来看一下……”她的目光环顾着四周,并没有看到小黄的狗影,立即瞪着他:“小黄呢?怎么没看到它?”他讨厌小黄早就不是一两天的事情,说她那么在意它,迟晚就把它给卖了。
湛若辰轻挑了下眉毛,那只该死的小狗居然比他还重要?
他嗤笑一声,“早就把它给炖了。”他还意犹未尽回味着说:“嗯,美味挺不错。”
“……”果然够凶残变态。
“汪汪……”那只小狗突然从厨房跑出来,霎时间两人都无语。
温馨将小狗抱起,抚摸着它皱巴巴的狗皮,笑着抬头对湛若辰说:“你瞧,它对我一点都不陌生。”
“……”
“你再不回来试试看,我就把它的皮给扒了寄给你。”难怪小黄看起来瘦瘦的,肯定遭到他的虐待,小黄恰时配合地发出呜叫声。
温馨将小黄放下地,它就赶紧跑回厨房,生怕得罪阴森森盯住它的湛若辰。
“那些报纸……你看过了吗?”她抿了抿唇,试探性地开口。
“你说,你要跟程若言结婚的事?恐怕现在整个B市无人不知吧!”他阴沉着一张脸,起来身来,坐在温馨旁边,捏着她的下巴,逼她与他对视,勾起嘴唇,压低着声音:“怎么,你打算亲自过来告诉我,你们结婚的日子已经定好了吗?”
“不是……我不会嫁给他的。”她挣脱开他的手,揽过旁边的抱枕,闷着声音将话说得低不可闻。
“到底怎么回事?”如果她胆敢跟程若言结婚,他肯定在当天就挟持她,真的将她囚禁起来圈养。
她想过稼给他,也尝试着开始爱他,程若言想要她的人,她想要他的权,那就当成一桩交易好了。
然而,他爱的不过是温暖,更不惜j□j她的样子,不得不说他的演技已经骗取得她的信任,也差点将自己托付给他。
既然他不爱她,她也不是非他不可。
何况,他想和她结婚,也只是为了温暖,恐怕在婚礼当天,他就会抛弃她吧,如果不是温暖按捺不住,提前收网,她就真的像个傻瓜一样,被耍得团团转。
温馨将她的计划透露给湛若辰,“怎么样?”
湛若辰捏了捏她的脸,哼了声,“不怎么样,我手上倒有20%的温氏股份,你想要就给你好了。”
原来持有那20%股份的人是他,她和温朗怎么没想到湛氏风投的老板,最喜欢暗地里收购各大集团的股票。
她斜着眼望他,“我不要你帮,被人欺负成这样,我当然要自己还回去。”
“我不允许你这样做。”
温馨笑着靠在他肩膀,“可我怎么甘心?若辰,如果有人处处与你为敌,不断抢夺属于你的东西,欺压你,一旦有时会让你扳倒他,你愿意放手吗?”
湛若辰拥她入怀,鼻尖贴着她的鼻尖,“好,你尽管去做,只有记着你的背后有我。”
温馨从他怀抱里挣脱开,狡黠地低笑,“我马上通知我父亲,说是答应他的要求,不跟程若言结婚,除了要他签署股权转让书,还要写一份保密协议书。”笑容顿了顿,再抬眸望向湛若辰,然后渐渐舒展开,“明天的商业酒会上,我会先他一步,宣布取消婚礼。”
湛若辰见她笑得眼角都弯起,眸子沾上笑意,更是亮晶晶的,无奈叹息着:“嗯,按你所说的去做吧,明天我也会到场。”
温馨拎着那份股权转让书,紧紧地抱在怀里,此后,任何人都不能用温氏威胁到她和温朗了,她总算完成了外公的嘱托,她没有辜负母亲的期望。
她抬头望向天空,轻轻吁了口气,小跑着走到候车站,低头发短信给温朗,告诉他这个好消息。
“温馨,你怎么要这里?”
她抬眸,一辆玛莎拉蒂停在她眼前,温暖摇开车窗,冷冰冰地瞅着她,眸子快速地转了圈,“哎,你怎么要这,难不成你没去程家?”
温馨将嘴角上的那抹浅笑隐去,“呵,明天的商业酒会上,程若言会宣布我和他的婚期。”
温暖突然脸色一变,狠狠剜了她一眼,嘴唇抿得紧紧的,估计被她气得不行,重新发动车子扬长而去。
温馨见她的车子驾驶得足够远,她才捂着嘴低笑出声,想不到温暖也有今日,她越是在意程若言,越会一叶障目。
难道连她说的话,也没有分辨别真假就相信了。
B市最奢侈的酒店里,温馨穿着大红色低胸露背晚装坐在角落里,卷起裙摆,用力地按着酸痛的脚跟,无力地叹了口气,什么时候才正式开始,她已经迫不及待想脱掉那双高跟鞋。
或许此刻她的仪态有点失礼,惹来她附近的名流侧目,她蹙着秀气的双眉,抿着嘴,放下手里拎着的裙摆,低头瞥了眼腕上的手表。
她的眸子扫过会场,并没有见到湛若辰的身影,她再次拨打他的号码,然而,听到的依旧是无法接通的机械女音,她鼓着脸腮狠狠地掐断通话,将手机扔回手袋。
她双手抱胸,冷眼看着这个热闹非凡的酒会,那些男女虚情假意地交谈着,碰杯的嘈杂声,还有那个全场的焦点,举办酒会的主人程若言,所有人都对他趋之若鹜,与他攀谈着。
程若言的目光在她身上停顿了两秒,随即转回到和他说话的那人身上,英俊的脸孔,优雅的举止,加上本身的财富地位,足以让全场的女性为他疯狂。
她再次低下头,不想与这场酒会上的人有过多的牵涉。一双穿着男士皮鞋的双腿站在她面前,她愣了下,随即抬头仰视他,露出个无懈可击的微笑,“程若言,有事吗?”
对方的眼眸如深潭的泉水,深不见底,凝视着她良久才回过神来,醇厚低沉的嗓音轻笑着说:“你累了,可以去休息室等一下。”他打了个响指,托着酒杯盘的侍应走到他面前,微弯了下腰,毕恭毕敬地说:“程先生,有什么需要我为您服务?”
程若言微笑点头,充份表现出他的绅士风范,“请你带我的未婚妻去休息室。”男侍应对温馨伸出了左手,再次弯了下腰,“请小姐跟我来。”
湛若辰到达酒会现场,哪里还见得到温馨的身影,瞥了眼程若言,他正被众宾客围绕着,生意场上的朋友见到他出现,纷纷向他聚拢,然而,他一心一意要寻找温馨,面对他们热情洋溢的攀谈,他直截了当说了声抱歉,便退出人群。
温暖正与那帮贵妇人细声交谈,笑得春风写意,好不快活,她看到湛若辰正朝着程若言的方向走,脸上的笑容顿了顿,眸子闪过一丝阴鸷。
湛若辰勾起一丝淡笑,询问他:“温馨在哪里?”
他没有因为湛若辰冒昧打扰而恼怒,众人见他俩似乎有话要商谈,也纷纷散开。
“湛若辰,她是我的未婚妻,她的行踪你没权得知。”面对他的冷嘲热讽,他丝毫不介怀,只是事关温馨,那就不一样了。他一把扯紧他的衣领,怒目而视,一字一顿重复着:“温馨在哪里?”
程若言冷哼,将他的手瓣开,脸容冷俊地瞧着他,似乎在思忖他的目的何在。
程若言将目光撇开,微微整理着被他扯开的衣领,正想告诉他温馨就在休息室,前边却传来惊恐声:“发生火灾了,赶紧离开这里。”
一众宾客面面相觑,纷纷离开大厅。程若言捉着那名侍应,紧张得声音都带着颤音:“你说哪里着火了?”
那名侍应咽了咽口水,伸出手指虚虚指向外面,“就在休息室那边。”作者有话要说:你们觉得这本小说虐吗?(不虐吧,自我感觉良好~)终于按捺不住,又打算开新坑了~(看看我的作者专栏,有两篇文案提前曝光了~)其中有一篇是轻松婚后恋文,你们会喜欢吗?(喜欢要收藏起来啊亲!)也有略为重口味的强取豪夺高干文……(不要当真,像这篇都收过两次黄牌了!)最最重要的是,2014还会开篇穿越文。(虽说穿越文被写烂了,但你们会看到与别不同之处!)以上,纯属是打广告啊亲们……
算计
程若言脸色阴冷;松开那侍应被他捉得皱巴巴的领带;匆忙往休息室跑。湛若言比他更早一步跑到休息室;正狠狠地拍打着那扇木门;隔壁的火苗已经烧到这边;附近冒起一片浓烟;他侧身愤然撞向那道门;一次次的撞击之下;门沿被震得抖下木屑;除此之外,那道门毅立不倒。
程若言赶到;反应极快地走到他的另一边,与他合力撞向那扇门。
烟雾弥漫的房间,温馨躺在地毯上,湛若辰率先走到她身边,不停地摇晃着她,焦急地吼叫着:“温馨,你醒醒……”得不到她的回应,湛若辰将她抱起,立马带她离开。
经过程若言身边时,脚步稍微顿了顿,“希望此事与你无关!”
程若言冷冷瞥向他,却是一言不发,紧紧跟在他身后。
重症监护室外,湛若辰烦躁地踱来踱去,程若言皱眉,“你能别走来走去么?”
湛若辰冷笑,“你倒是冷静。”
重症室外的灯熄灭,主治医生掀开口罩,对着他们说:“病人在吸入大量浓烟之前,曾喝过迷药,现经过实行急性呼吸衰竭、急性中毒抢救和心肺复苏等一系列相关抢救措施,目前患者已经脱离危险。”
没等他们松一口气,那位主治医生继续说:“另外,她曾受过强裂撞击,之前的脑震荡和这次受伤,海马记忆体受到严重的损伤,从而影响记忆功能,造成现在的失忆。”
程若言裤袋里的松开的拳头,再次被捏紧。
湛若辰守候在床上,等待她醒来,她脸色略微苍白,安静静地躺在床上,他温柔地将她额前的发丝挠在耳鬓后,细细打量着她,其实她的脸蛋真的很小,还不够他的巴掌大。
他缓缓叹了口气,指尖从她的睫毛处开始慢慢描绘,她楚楚动人的眼睛,小小的鼻梁,最后停在她的唇瓣处,轻轻地摩挲着。
忽然之间,她的眼睑动了动,长长的睫毛也扇了扇,紧跟着睁开她的双眼。
她显得有点惊慌地坐起来,身子靠在床头边,眼神警惕地瞧着他,张开双唇说了句:“你是谁?我怎么在这里?”
那些话像电视剧经典的失忆情节如出一辙,可他却觉得一点也笑不出,他在自责无法保护好她,才让她感到这么多的磨难,一次次被他人伤害到她。
他尝试着扯开嘴唇,露出一个笑容,却是如此艰难,“我是湛若辰,你受伤了才在这里。”
“可是,我什么都不记得了,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她的眼眶充溢着水气,颤抖着双唇,告诉他自己的不安。
湛若辰坐在床沿,语气缓慢地说着:“你叫温馨,平面模特,因为意外受伤才会短暂失去记忆。”
她半信半疑地点了下头,有点委屈地问:“那我的家人呢?”
湛若辰微微挪开她炽热的目光,低声安慰她:“你的家人在国外。”她不休不饶地追问:“他们不知道我受伤了么?怎么没有来?”
湛若辰实在受不了了,“你有我一个不可以吗?”
怎能告诉她,他打电话给温正华时,她的父亲正参加商展,没有时间理会她,任由她自生自灭?
温馨撇嘴,“你跟我什么关系?”
湛若辰一愣,试图抚摸她的发顶,却被她躲开,眼巴巴地盯着他看。
“我是你男朋友。”
房门被程若言推开,他扫过湛若辰,将视线停留在温馨身上,声音很是柔和,“温馨,我们准备出院了。”
温馨抠着被角,抬眼望向他,低声询问:“你又是谁?”
程若言皱眉,“我是你未婚夫。”
“呵,未婚夫?亏你说得出口,温馨只能跟我走。”湛若辰站起来与他对峙,两人势如水水,互不退让。
“我谁也不要,你们快点离开这里!”她激动地将头埋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