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秘符:一个老记者亲身经历的诡异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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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古秘符:一个老记者亲身经历的诡异事件-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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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一说话,几十号人立刻齐刷刷地把目光投向了我们。谁都没想到“122”这次会来这么多人,我们几个赶紧低头找了个空位置坐了下来。

“好,我们开会了。”宋主任咳嗽了两下清了清嗓子,“我先给大家介绍一下,坐在我旁边的这位是田庆隆教授,是研究西藏地区历史宗教的权威,也是我们这次进藏任务的总顾问。大家以后遇到什么问题可以多向田教授请教。”

我抬眼望去。只见那个田教授约莫在六十岁上下,头发花白,身材清瘦,戴着一副黑边眼镜,身上的中山装熨烫得平整而服帖,一瞧就是那种典型的传统知识分子。

宋主任继续道:“我们还请来了一位藏族同志做我们的藏语翻译,同时还兼任这次任务的向导。大家鼓掌欢迎——扎西顿珠同志。”

掌声中,一位身着藏袍、腰挎藏刀、耳佩银环的男人从前排站了起来,向大家弯腰致意。他的年龄看上去和徐卫东差不多,面色黝黑,体格健硕,一双虎目炯炯有神。整个人往那儿一站,便透出一股勇猛和果敢。

扎西顿珠落座之后,宋主任开口对众人道:“我们这次的工作可能会比以往更加艰苦。因为这次的目的地是藏区之内的一座山,一座千年不化的雪山。”说到这儿他的脸上露出了领导特有的那种笑容,“希望大家能继承和发扬顽强精神,克服各种艰难险阻,完成好这个任务。”

雪山?听到这里我暗自叫苦,心说这回肯定比贵州那次还要凶险,否则“122”也不会一下子召集那么多人手来参与行动。

“下面就请田教授给大家介绍一下具体情况。”宋主任接着对田庆隆道,“田教授,您来说说吧。”

“我们要去的雪山位于西藏的阿里地区。”田教授毫不拖泥带水,直接便道出了目的地,“雪山的名字叫做冈仁波齐,是西藏八大神山之一。迄今为止,历史上没有任何一位登山者和探险家能够征服它。原因很简单:这座山和其他的雪域名山不同——它是世界的中心。”

世界的中心?!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了惊讶之色。

冈仁波齐,“冈”即“山”之意;“仁波齐”则是藏语“佛”的意思,合在一起意为“神灵之山”。它屹立在西藏阿里地区的普兰县境内,绵延于中国、印度、尼泊尔三国边境,海拔6656米,是冈底斯山脉的主峰。它孕育了250多条冰川,是恒河、印度河以及雅鲁藏布江等大江大河的发源地,被藏族人民称为“神山之王”。

冈仁波齐峰的山形极为特殊,酷似一座圆冠金字塔,四壁的分布对称鲜明,有如环绕着八瓣莲花,与其周围的山峰大相径庭。它的峰顶终年白雪皑皑,四周白云缭绕,在阳光照耀下会闪烁出奇异的七彩光芒,令人目眩神迷。而且奇怪的是,冈仁波齐山的向阳面纵有长时间的日照,却经年积雪不化;而其背阴一面反倒长年无雪,即使在某一时间有落雪覆盖,太阳一出便会立刻融化,与自然规律刚好相反。

更令人感到神奇的是,冈仁波齐峰的南坡横亘着一道平直的横向岩层,它与峰顶垂直而下的一条巨大冰槽垂直相交,竟构成了一个巨大的佛教徽征——万字格“卐”(佛教中精神力量的代表性标志,意为佛法永存——逍遥于津注)。

另外,除了藏传佛教之外,印度教、古耆那教以及西藏原生宗教苯教都将此山奉为神山,而且这些宗教都无一例外地认为冈仁波齐就是“世界的中心”。后来我才知道,田教授当时的那句话正是在引用这些宗教的论述。

“我这里影印了一些这座雪山的相关资料,还附带了一些藏区的历史文化,大家以后有时间多看一看吧。”田教授推了推自己的眼镜,继续道,“为了让大家能够逐步适应高原的气候和环境,我们这次将使用汽车作为交通工具,走川藏公路进入藏区。另外鉴于这次行动比较特殊,上面还给我们派了几位登山教练员对大家进行专门的登山训练,接下来的十多天里希望各位同志努力完成好各自的训练任务。我们出发的时间就定在两周之后。”

“好,大家都听清了吧?”宋主任接过了话头,对众人道,“等到了藏区之后,我会再对每个人分派具体的任务。在成都的这段时间里,大家一定要做好登山的训练工作。相信各位心里都清楚,这样做不只是为了我们‘122’这个单位,这也是对你们自身的安全负责。”

宋主任的这句话倒是实话。且不说那冈仁波齐到底是不是神山,即便是一座普通的雪域高山,如果没有一定的专业技巧就贸然攀登的话,结局也必然是死路一条。

之后宋主任话锋一转,开始说起了套话,一番洋洋洒洒的宏论听得我直犯困。好不容易挨到了散会,大家立刻又被安排上了卡车,拉到了区内一处训练场中开始上登山的理论课。直到傍晚时分,我们才再次回到了招待所。

我和徐卫东、沈芳华原本想借着吃晚饭的机会继续中午的交谈。可由于“122”突然来了很多人,餐厅里一下子变得熙来攘往,而且每个人似乎都很注意我们,这么一来只能再找时间了。我们三个人无奈地匆匆吃了两口饭,便各自回屋去了。

我躺在房间的床上,打算趁这工夫学习一下田教授发给我们的影印资料。没想到只翻了两页我就看不下去了,因为此刻我的心里充满了疑问,脑子里考虑的全都是另外一些事情。

今天的会上,不管是宋主任还是那个田教授,对我们从天坑里带回来的那根翡翠权杖都是只字未提。可他们越是这样,我越确信“122”之所以能把下一个目标牢牢地锁定在冈仁波齐,肯定和那根权杖有着莫大的关系。如此上溯的话,那面大鲵肚子里的铜镜才是线索的源头。

巧合的是,按照中午徐卫东的推测,他的大伯徐礼川和沈芳华的爷爷沈舆坤失踪前的最后一站正是西藏,而引领他们到此的也是金家人偶然得到的另一面藏有光斑地图的铜镜。这是不是意味着当年徐、沈两家进藏的目的地也和“122”此番一样,也是那座冈仁波齐山呢?

另外,根据沈芳华和徐卫东的讲述,金家的人,尤其是那个金云亭,表现得可谓相当积极。他游说沈舆坤打碎玉枕,获知了“瑶枕鬼帛”;又在二十年后把含有西藏信息的铜镜展示给了徐礼川,由此直接促成了徐、沈两家的联合行动,可以说在整件事里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然而奇怪的是,无论贵州的天怒山还是西藏的“唱武戏”,一直极为热心的金家竟然都没有一个人亲身参与进来,这实在让人有点儿想不通。

再有,沉箱合影中的那个外国老头,还有曲凡的父亲曲云天,这两个人能和沈舆坤和徐礼川凑到一起,想必也绝非巧合,说不定他们也一道跟着去了西藏。至于那二人的真实身份,以及这几个人之间有什么关系,目前还是一个谜,尚不清楚徐卫东和沈芳华是否得到了与之相关的信息。

还有最关键的一点,沈舆坤在信中明确写道是要和徐礼川一起去贵州天怒山,为的是一个“天大富贵”。那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他们突然改变了既定的行程,连天大的富贵都不要了呢?换句话说,西藏那里究竟藏着什么重要的物事,竟然会比天大的富贵还要吸引他们?

这一切让我隐隐地感觉到,那些人当年进藏要找的东西和这次“122”所寻找的目标应该是同一个。

此后的十多天我们过的是军事化的生活,每天吃饭、训练以及作息的时间都是被严格管理起来的。我虽然对“122”采取的这种方式颇为不满,但不可否认,这也让每个人的学习效率都达到了最大化。等到出发之前,连我自己都觉得别说什么冈仁波齐了,就是珠穆朗玛峰我也能爬得上去。

两周之后的一个清晨,招待所门前一下子停了三辆大轿子车。不知是凑巧还是宋主任有意安排,我和徐卫东、沈芳华,还有石聚生被分在了同一辆车上,同车的竟然还有那个藏族向导扎西顿珠。

片刻之后,伴随着发动机“隆隆”的点火声,我们终于起程开拔了。在成都的这段时间里,尽管我没上青城山,没看都江堰,甚至连市区都没进去过,但回锅肉和麻婆豆腐的美妙滋味却依然让我对这座巴蜀名城有些恋恋不舍。

俗话说“少不入川,老不出蜀”。好在我还年轻,相信总有一天我会再来感受这片土地的。天府之国,我们下次再见!


第七章 消失的古国

我们的车一路加速,很快便驶上了川藏公路。

川藏公路的起点是四川省会成都,终点为西藏自治区的首府拉萨。从成都开始,经雅安、康定,在新都桥分成南北两线:北线经甘孜、德格,过岗嘎金沙江大桥进入西藏,然后继续西行,经江达、昌都、丁青、巴青、索县、那曲、当雄,最后抵达拉萨;而南线则经雅安、理塘、巴塘,过竹巴笼金沙江大桥入藏,过芒康后在邦达与北线会合,再取道巴宿、然乌、波密、林芝、墨竹工卡、达孜抵达拉萨。

川藏北线于1954年正式通车,途经地区多为牧区,海拔较高,人口稀少。而南线的通车时间要晚了四年,相对北线而言它路途短且海拔低,所经之地也多为人口相对密集的地区,因此由川藏公路进藏的人大都会选择南线。

然而对于“122”来说,出于隐秘性的考虑,南线反倒不是一个好的选择。果然,就在新都桥驻扎过夜之后,第二天清晨我们的卡车便穿越甘孜州直奔德格县,毫无意外地选择了更加艰险的北线。

车子一路开行,窗外的景色也是格外迷人。青黄色的草原一望无际,数条清澈的小溪蜿蜒其间,在阳光照耀下如同一条条闪烁的钻石项链镶嵌在大地之上。湛蓝的天空下,远处的山峦连绵起伏,长满了金黄色的柏杨。时不时还可以看到几间藏式民居,牧人的牛羊安详地在附近吃草休憩……周围的一切似乎都在向我们讲述着川西平原的独有之美。

这时,那个藏族向导扎西顿珠开口了:“这里的海拔已经有三千多米了,你们都怎么样?没有什么不适的反应吧?”他的汉话说得相当标准,几乎没有什么地方口音。

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我一直感觉这位藏族汉子应该是一个值得信赖的人,对他颇有些好感。于是我立刻回应道:“没有。虽说我是第一次上高原,可到现在还真没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那就好。”扎西顿珠对我笑了笑。

“扎西顿珠同志,你好,我叫徐卫东。”徐卫东忽然开口介绍起自己,然后他又用手指了指沈芳华,“这位女同志叫沈芳华,是一位大夫。刚才那位叫唐增,是通讯记者。”

我一见徐卫东如此热情,心里立刻就明白了八九分,他绝对是故意想和人家套近乎。因为我们是初次进藏,对藏区本来就人生地不熟,又加上得去爬一座什么神山,所以此行必然是凶险异常。如此想全身而退,将来必定得倚重这位藏族向导。

沈芳华也是机灵鬼,见状立刻开口对扎西顿珠道:“您好,您叫我小沈或者沈大夫都行。”

“哦,好。”扎西顿珠应声道,“你们叫我扎西或者顿珠都行。”

“那我以后还是喊您的姓,称呼您扎西大哥吧。”沈芳华的语气那叫一个甜。

“可以啊。”扎西顿珠微笑道,“不过扎西不是我的姓。”

“那您姓顿珠?”我在一旁插话道。

“呵呵,不是的。我没有姓。”扎西顿珠回答道,“我们家是农奴出身,在以前是没有姓氏的。扎西顿珠这四个字都是我的名字。‘扎西’就是汉话里‘吉祥’的意思,‘顿珠’是‘成功’的意思。”

“噢,是这样啊。”我继续问道,“扎西大哥,那座冈仁波齐神山您以前去过?”

扎西顿珠点了点头:“嗯,我曾经去那里转山过很多次。”

转山是宗教信徒最常采用的一种朝圣方式,即徒步环绕神山,以此方式来积累功德,获得精神上的解脱和神灵的赐福。具体到冈仁波齐,据说围绕其转一圈就可以消除业障。藏民一般以三圈为起点,转满“吉祥的数字十三”圈则可获得转内道的资格。甚至还有传说讲,一次转够一百零八圈便能立地成佛,完全洗脱前生后世的罪孽。

(顺便说一句。由于在西藏的神话中“天”是由十三层组成的,第十三层天是永恒的佛土,真正的极乐世界所在。故而在藏区,十三是一个吉祥神圣的数字,几乎到处可见它的影子。比如说宏伟的布达拉宫便是一座十三层的建筑;藏区随处可见的佛塔通常也都为十三层;一代藏王松赞干布正是在十三岁时登基为王的;还有著名的史诗《格萨尔王传》,里面更是说格萨尔在降生时手执十三朵白花,向前走了十三步,后来有十三位王妃,十三位保护神等等——唐增补注)

“不过我这个向导的工作只是负责把你们这些人带到冈仁波齐。我是绝不会和你们一起爬神山的。”扎西顿珠看了看我们几个,直言不讳道,“实话跟你们说,你们根本不可能成功。试图挑战和亵渎佛祖权威的人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可那个宋主任听不进去,非得……唉……”

扎西顿珠的语气十分沉重,显得十分无奈。说不定他这次参与“122”的行动,也有什么苦衷。

“哦,海拔真是越来越高了。小唐啊,你们几个要不要喝点儿我带的红景天(红景天是用来防治和缓解高原反应的一味中药——逍遥于津注)?”石聚生这时突然说话了。

傻子都看得出来,石聚生这是有意打断扎西顿珠。因为已经提到了宋主任,他不想让扎西顿珠再继续说下去了。

我白了他一眼,冷冷道:“多谢石同志关心,我们几个没问题,您留着那玩意儿自己享受吧。”

石聚生的涵养确实了得,他闻言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冲我咧嘴笑了笑,然后把头一转,将目光投向车窗之外,再次欣赏起了风景。

长话短说。一路之上我们坐着车翻山越岭,钻隧道过大河,除了在途中修了几次车之外,几乎就是马不停蹄,连沿路壮丽的原始景色都无暇细细体味。差不多用了一周的时间,我们终于抵达了西藏的首府拉萨。

那个时候西藏的交通建设还很落后,能够承载大型车辆通过的省内公路屈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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