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画!”叶涯喊了起来:“是壁画,曹云飞的日记里提到,第二天要把这些壁画临摹下来的,可是,可是我们经过的时候,却没有见到他提到的壁画!那壁画哪里去了?”叶涯幡然醒悟,急着问道。
“呵~”周鼎轩又嘘了口气,说道:“曹云飞没有在日记里描述那些壁画的内容,但是我知道,那壁画,就是魅影,它们依附在岩壁里,如同平面一样。只要不在特定的时间里去招惹它,它根本不会苏醒过来。”说到这里,周鼎轩抹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接着说道:“每当月圆之夜,大禹镇水古阵的的能力便是最弱的时候;因为月球的引力作用下,『潮』汐达到最大化,在某种意义上来讲,大禹镇水古阵是一座堤坝,抵抗着“洪水”的侵袭,而月圆的时候,就是一个个巨大凶猛的洪峰,大禹镇水古阵的防御能力也就处于最微弱的时候,如果这时候有人进入这个地方,这里那些沉寂各种东西都会被人类的灵气所唤醒,只要它们趁着古阵的力量微弱的时候,就可以突破封印,出去危害人间了,曹云飞和考古队的人,是惨遭了魅影的残害。”说完,周鼎轩摇了摇头,一脸愧疚。
叶涯“呃”了一下,一下子无法接受周鼎轩的话,他想了一下,说道:“那那些魅影去了哪里呢?它们离开了这里了么?”
“没有。”周鼎轩接着说道:“当时考古三队开始发掘的时候,w局派了一个奇人过来,据说是在苗人。”说到这里的时候,周鼎轩皱了一下眉头,显然这个苗人给他的感觉很不舒服。“那苗人自称阿大,浑身都是扎实的肌肉,两臂上纹着一条青蛇,看起来栩栩如生。他整天呆在帐篷里,不知道干些什么,每天开饭时候,他都是去山里的干树皮里捉些蝎子蜈蚣吃,从来不吃我们的饭菜。我对他也是敬而远之,整个考古队,除了我会给他打招呼,其他人都不敢接近他。据说,那天晚上,是他重新封印了那些魅影,将它们封印在下一层阶梯当中。”周鼎轩说道:“具体详情我不清楚,这都是谢局跟我说的,我也是半信半疑,直到刚才,我才决定接受了他所说的那些话,我相信,等我们进入隐城之后,一切便可真相大白。”
叶涯摇了摇头,连声说道:“这说不通,如果那苗人真的有如此灵通,为什么会让魅影残害了这么多人命呢?”
周鼎轩迟疑了一下,说道:“叶涯,你可知道,传说苗人有一种什么本领么?”
“用蛊?!”叶涯也对苗族人的蛊术也是半信半疑。
“不错。并不是所有的苗人都会用蛊。苗族有许多分支,但是只有蛊苗人才会用。那个苗人,就是蛊苗人。据说要制住魅影,需要用刚死的人灵魂,炼出血赎蛊,才能够克制魅影。这个经过,那苗人用了个手机拍了下来,藏在了一个隐秘的地方,被,被w局一支监督工作的小组拿到了。”说到被字的时候,周鼎轩咽下了原话,“我离开w局之前,看了那个录像。”周鼎轩补充道:“那时候,我也是不相信。”
“那,那苗人去哪了?”叶涯有点结巴,这种超越他思维能够接受范围之外的东西,有点让他喘不过气来。
“在隐城里。”周鼎轩说道:“凡是使用血赎蛊的人,必须得用自己的命来换取蛊术的灵验。”周鼎轩说到这里的时候,表情里有点『毛』骨悚然的感觉。从他的表情里可以知道,这个蛊术的进行过程一定很血腥。
叶涯想了想,问道:“那这里不能生火,又是什么道理?”
周鼎轩反问道:“这个叫什么阵?”
“大,大禹镇水古阵?”叶涯有点结巴地答道。
“不错,水火不容,就是这个道理。这个大禹镇水古阵虽然厉害,却有一个非常致命的弱点,就是一但在其中生火,整个大阵便会停止运作一段时间,倘若火势猛烈,整个大阵便会彻底奔溃;在这期间里,会发生什么事,谁也说不准,我想,刚才那只寐魅,就是因为你手中的那火苗引起的。”
说到寐魅,叶涯终于想起,自己还没有问周鼎轩,这个怪物的来龙去脉。于是问道:“教授,这个寐魅又是何方神圣?”
“你还记得w局里面还有两个变异人么?”周鼎轩突然反问道。
“记得,在停尸房里,我们几个人差点就死在它们手中了。”
“变异人最终的进化结果,就是这个东西,它们不但可以隐藏自己的体形,还能够让人产生幻觉,所以被成为寐魅,让人看到自己最害怕的东西,我想刘文升之所以逃跑,我估计就是因为他看到了他生平经历最恐怖的一幕。”周鼎轩分析道,“我在一本魏晋南北朝时代的孤本笔记小说里有读过一篇这样的记述,有一种植物叫茴莓草,吃了它的人,便会变成这个样子,记述里说,只有纯银的刀子砍断它的头,它才会死亡。病理院的医生们已经确认这种植物,只不过,只不过那两个变异人是在罗布泊发生意外的啊,那里有茴莓草不出奇。怎么这里也会有寐魅呢?难道这里也有茴莓草?!”周鼎轩喃喃地说道。
45 回忆
45 回忆
古风淳见到刘文升拔腿就逃,心里暗道“糟糕”,还没等叶涯给他提示的时候,他已经追了上去。 //此时的刘文升就像受惊的兔子,蹦起来贼快,古风淳在他身后狂叫他“停下”,可是这声音连古风淳自己都没法子听得到。古风淳追他他身后,不由地觉得汗颜,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奔跑的速度竟还让他这个体力正达巅峰的年轻人追不上,这也太丢人现眼了。
就这样,两人一前一后,渐渐离开了叶涯和周鼎轩。叶涯此时也顾不上他们俩,和那只寐魅在搏杀。
在这石柱林立的地面跑了许久,刘文升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他正挣扎着爬起来的时候,古风淳已经追上了他,一下子扑在他身上,把他严严实实地给压住,不然等刘文升爬起来,他又得没命地追了,她们两个一口气跑了差不多两公里了,这时候的古风淳,已经有点上气不接下气的。
“啊”,刘文升一声惨叫,没命地踹着,爬着,以为是什么怪物压倒了自己;古风淳连忙大声喊道:“刘师傅,是我,是我!”说完这话,古风淳也是一呆。 他一路上喊得嗓子都哑了,没有一丁点声音他自己是能够听到的,这回听到了,反而觉得有点莫名其妙的。
“啊~~”刘文升回过头来,看到真的是古风淳,才松了下来,又条件反『射』般嚎了两声,气喘吁吁地,左手用力地抚『摸』着自己的胸脯。这时候,古风淳也没力气跟他说话,一边喘气一边慢慢地送开了手。“刘大爷,你还真能跑。”古风淳哑着嗓子叹道。
“嘿”,刘文升尴尬地一笑,还没有笑完就大声地“咳咳”起来。古风淳连忙帮他拍了背,好一会,刘文升才感慨地说道:“没法子啊,撞鬼了,不跑不行啊。”
“什么意思?”古风淳一呆,不解地问道。
“我看到了我以前一个战友站在我对面,一个死在1979年对越自卫反击战时期的一个战友。”刘文升感慨道:“几十年过去了,我都不知道有多少次次在梦中被他们惊醒。”刘文升说得心有余悸。
“什么,你还当过兵?”古风淳觉得很不可思议。像刘文升这样胆子小的人,也是当兵的料,而且还参加过对越自卫反击战?!古风淳正觉得不可思议之际,突然一阵“噗噗”的声音在头顶盘旋着。他抬头一看,头顶上的安全帽上那明亮的矿灯照在了一个黑影之中,那黑影“噗”的一下,又消失了。
“什么东西来的?”古风淳惊异地说道。
“不清楚。”刘文升紧张地答道。在奔跑的过程当中,他的老花镜早已经不知落在何地。古风淳慢慢地扶他站了起来,轻声说道:“刘师傅,我们原路返回,起找叶涯和周伯父去。”
“不,我绝不回去。”刘文升一个激灵,紧紧地抓住古风淳的手臂,急声说道:“风淳啊,听我说,我要是回去的话,那就死定了!我看见的,那就是魅影啊,我已经见过它们两次了,事不过三,再碰到它们,我就是真的死定了。”
“你,你说什么?”古风淳有点惊讶地看着刘文升。
“那,那群是在越南的战场上的事情。”刘文升说道:“我也是刚刚才醒悟,当年都发生了什么事。是的,我全都记起了!”刘文升咬牙切齿地说道。一激动,刘文升又没命地“咳咳”了起来。
看着刘文升那一脸诡异的神『色』,古风淳大为好奇,刘文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他轻轻地拍了拍刘文升的背,然后安慰道:“刘师傅,别那么激动,到底是什么回事呢,你年轻时候这难道当过兵,打过越战?”
“那是当然的。”刘文升示意古风淳扶他到一根石柱下坐着,慢慢说了起来:“当年我开始隶属东线的南集团军,开战不久,我就调到里西线的十三军,属于一共工程兵连队,我那时候已经在部队服役了许多年,如果不是边境冲突,我在七九年就该退役了。”刘文升回忆道。
“为什么你会被调到西线的十三军?”古风淳不解地问道。他知道,部队间这种调派人员很罕见。
“你听我往下说就知道了。”刘文升接着说道:“你知道,我看风水这手艺一直是家传的,但是在我祖父和父亲那一代,整个中原大地都动『荡』不安,千里饿殍,白骨无人收,干我们这一行的自然也难以维持生计,后来打解放战争,我父亲就投了军,立过点功,后来又参加了抗美援朝战争,回来后,安排了个单位,也是由于这种关系,后来我顺利参了军。参军不久,全国范围内兴起了打倒牛鬼蛇神运动,我父亲虽然不再干这一行,但是平时素爱谈论这一口,于是被举发揪出来,打倒了。我在军队里也大受牵连,差点就被遣送回去,幸好当时一个首长在抗美援朝时候是我父亲的上级,跟我父亲关系不错,在他的保护下,我才在部队里留了下来。但是由于出身问题,我在部队里呆了这么多年,还是老兵一个。”刘文升接着说道。
古风淳一听,眉头都皱了起来。刘文升这段过去才刚开始讲,就扯到了解放战争抗美援朝上去了,等他说完越战时候的事情,那岂不是要等到猴年马月。古风淳赔着笑说道:“您老就说说当兵时候的事情好了。”
刘文升点了点头,也觉得自己年老后说起话来有点啰嗦,于是继续说道:“到了七九年,我本来就该复员了的,但是当时大备战,一年前所有都士兵停止复员工作,当时苏联陈兵边境,几大军区都频繁调动,我们这些差不多复员的老兵被派到了中越战场上。我说过,我是个工程兵;那时候叫做工兵。工兵主要的任务是负责修桥铺路,军事维修等等,而我们那一支工兵却与众不同,我们主要任务却是:排雷。”
古风淳听到这里,就知道精彩部分来了。刘文升表情有点苍白,古风淳解下水壶,递了过去让他喝水。在这种四周漆黑诡秘的情况下,然他说这些让他畏惧了数十年的东西东西,心理压力挺大的。
“当时老山流行这样的一句话‘地雷一响,国家来养’,可你知道不,这话用在步兵上还算合适,因为步兵踩到地雷,一般都是重残,致死的情况不多,但是对于我们工兵来说,情况完全不同了,我们工兵这样说道‘地雷一响,马上火葬’,因为我们工兵排雷通常是趴下身子,发生爆炸的话,炸到的是头,而不是脚。前前后后,我在那种环境里生活了整整五年。”刘文升说到这里的时候,古风淳不禁颤栗了一下。古风知道,排雷可是个细致活,一不小心,就什么都完蛋了。要是自己每天面对着这种情况,迟早非疯了不可。一下子,古风淳对刘文升的经历感到非常同情。
“谁也无法说清,整个战区有多少地雷埋着,你每走一步都要小心翼翼的,一不小心,你就会踩到地雷,敌人埋地雷,我们也有埋。但是当防御转为进攻的时候,那些地雷就显得非常危险,我们就要清理这些致命的障碍。地雷有多密集?我跟你说一下,有一次二月份下了冰雹,结果山上开始是一声一声地响,然后就变成了炸声连片,硝烟滚滚,比火炮饱和攻击还壮观,还有一次夏天打雷,一下子雷击就引爆了十多枚定向雷。在山上经常会碰到残废的野猪,都是被地雷给弄残的,但是地雷还不是最恐怖的,在那热带雨林,植物疯长,一个山头被炸得光秃秃的,一场雨后,隔一宿,你又会看到满山郁郁葱葱;在那恐怖的越南雨林里,我见到了我这一生最最恐怖的一幕……”
46 雨林之行
46 雨林之行
古风淳看着刘文升那一张布满皱纹的脸里充满了恐惧,心里不禁也大为紧张,特想知道刘文升都经历了什么。
以下是刘文升的回忆,为了方便记述,我们暂用第一人称,里面的“我”,代指刘文升。
从1979年2月14日开始,大规模的集团军开始进攻越南的犯境军队,并且在3月16日完成了第一阶段的军事作战。进军时候,我们负责排雷,在大军撤退的时候,我们工兵连主要任务是在后面布雷。而我这一段经历主要是发生在进军的时候。
当部队一路进军十分迅猛,我们工兵更是要冒着生命危险在战火进行排雷任务,而我,正是这些工兵里的一份子,当时东线攻打谅山吃紧,部队损失惨重,据说我们团的侦察排更是损失惨重,急需人员补充,我们工兵连也同样损失惨重,我同队的25个战友,开战仅仅三天,就只剩下十一个。
我被从工兵连里挑选补充到最新组建的侦察排里,开始我以为是我识字和会看地图。后来我才了解到,我们这一支并非传统意义上的侦察队,我们身上负有一个很特殊的任务,被分配到西线的十三军。侦察队里一共有三十个人,其中有两个人是刚刚来到这里的,一个看上去只有三十来岁,另外一个却有六十岁以上了。三十来岁左右的那个人名叫陈文化,据说是中央的特派员,而六十多岁的老者,却是一家大学的非常著名的教授,名字叫叶平波。叶平波和陈文化待遇非常高,据说当时许大将军也对他们另眼相待,我也是托了这两个人的福,才在临出发前见了许大将军一面。
当时东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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