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奉絮带回去，其他人，全杀了！”
“你疯了！我说过我不是他！”
“哈哈哈哈，没关系，总有一天你会承认你是他的！！”就算不是，我也会让你变成他！
第61章
混乱的战场中；房屋不停地被火烧灭；不知打了多久；直到奉絮累了或者是说被打倒了……
躺在废墟上，奉絮抬头望向空中；那里；蓝染们还在拼着；因为武器的摩擦而产生的火花，奉絮突然觉得；那场景，竟比烟火更美；美得让人心惊，让人眼酸；让人心疼。。
奉絮咬住嘴唇，明明，开始时自己都只是有把他们当复仇的棋子，有目的的接触，有目的地让他们恋上自己，有目的的利用，故意地拖他们参与到这事中，现在，看到他们当真为他这样拼命，心里，却后悔了……
柳原走到奉絮旁边，举起手中自己的斩魄刀，只要再一下，只要把奉絮带回灵王殿，他就可以回到从前！
蓝染们在看到奉絮倒下时就已经想往这边冲过来，只是柳原的下属每个人都有着超于队长的能力，而且没有痛楚，没有疲劳，死死地围困着他们。
“柳原……之前你为我死过一次，这次我死在你手里，我们，扯平了吧。”奉絮闭上眼不再看空中的激战，不敢再看了，刚刚，他好像看到一护被人打穿了腹部，银的左手臂全是血一直垂着，白哉的银白风花纱上也快变成红色了，阿武额头上的血正不停地冒出来，还有其他人，身上的血都像水一流出来。
笨蛋！笨蛋！笨蛋！你们都是白痴吗！！快去止血，这种时候有脑子的人都应该回去！！回去……求你们了，回去吧，煌，快带他们走……
“扯平？你我之间怎么可能扯平？我等的这几千年谁可以赔我？”
柳原的刀挥下，所有的呼吸都在那一瞬间停止，忘记了防备，被打落的众人无意去管自己的处境，目光只看着那一处。
奉絮想，自己放弃反抗随了柳原的意愿后，他应该不会再杀了蓝染们让他们的关系恶化，就这样平息了也好，算自己对蓝染他们的补偿吧。
只是该有的感觉却没有来，奉絮只觉得有什么热的东西正流在他身上，猛地睁开眼睛
“小……小鱼儿……”
“哥哥……我想你了……所以偷偷跟着跑来找哥哥……哥哥不会……生小鱼儿的气吧。”
柳原对于小鱼儿出来的捣乱感觉不满，毫不犹豫地抽出刀，小鱼儿顺势往旁边倒去，奉絮咬牙撑起身在最后一刻抱住小鱼儿，将他护在怀里。
生命力渐渐消失的小鱼儿让奉絮抱着他的双手不停地颤抖，想说话喉咙口却像卡着石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哥哥……能不能……求你件事。。”微弱的声音从小鱼儿口中发出，平静安稳地声音，完全不像是个快消失的人应该有的情况，除了，那说几个字便停下用力吸气的动作。
奉絮用力点着头，努力睁大眼睛想看清怀中的小人儿，他想起他只是因为一时兴起，而那时又需要人手，所以才给了他生命，一个单纯的，什么都不懂的，只听他话的生命，对了，当时小鱼儿的第一句话是什么？？？
“原谅……柳原哥哥吧！”
没有想到小鱼儿会说这个，奉絮的思考一下停住了，柳原想要再次攻击的手也停了下来。
“原谅吧……哥哥，其实……他的感受我了解的……只是太想念……太想念了而已……就像……我这样想念哥哥一样……”
“我知道……哥哥有要事要做……清泉的能力……太差……”
“我不敢打扰哥哥……可是……好想好想……”
“我一直……在等哥哥……我唯一……可以做的事……只也有等……”
“我好没用……除了等……我真的不知道……我还可以……为哥哥做什么事……”
“只是时间一长……清泉觉得好痛苦……每一个明天……都是绝望……我想……柳原哥哥也定是这般……等了千年……痛苦了千年……”
“所以……原谅柳原哥哥吧……”
“……”
面对小鱼儿有些急切的目光，奉絮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做，柳原害他和煌反目，害他和纯意那么痛苦，现在蓝染他们的情况又相当恶劣，这让他如何原谅？
“我不需要你的怜悯！”柳原烦躁地抓住手中的刀再次挥像清泉，奉絮本就没有力气，再加上心里正乱着，等奉絮反应过来时，柳原的刀已经挥下，而他，只能看到小鱼儿在最后消失时还在无声地说着‘原谅他’……
当奉絮的怀里什么都没有的时候，奉絮的眼睛终于不再睁得大大的，眼泪失去束缚直直地掉落，大概过了很久，也许也就一分钟，奉絮平静了情绪：
“柳原，比起小鱼儿，你不觉得自己就是个懦夫吗？”
“……你想说什么。”柳原握着刀，心里突然感觉到不安，皱起眉，柳原烦躁的心加上这种不安，使他现在完全失去了当初的温和。
“五千年前的那个时候，你其实可以化出人形了吧，却因为自己的胆小，眼睁睁看着初代灵王被长老所封。”
“！！！”
“在灵池修炼五千年后，先是杀了几位长老，再挑唆我和煌得到灵王殿，现在，硬是把我当成初代灵王，柳原，你还要错到什么时候。”
“错？！你知道什么！是他们背叛了灵！！他们该死！！你是灵！你的身上有灵的气息！我不会错！！不会错！！！”
“呵呵，你到现在还在自欺欺人。你想知道真相吗？”
“什么真相？！”没有真相，不要听不要听，他在骗你，灵是被那些人坏的，自己没有错！
柳原的内心抗拒着奉絮的话，可是身体却不听使唤，柳原有种预感，奉絮接下来的话，会让自己疯狂。
“那个时候，虚圈并不存在，虚和死神并存在尸魂界，虚们到处吃整和死神，那时候的死神也是少之又少，尸魂界混乱无比，初代灵王这才想到创造一个独立的空间，把虚们都扔到那个空间去，初代灵王成功了，只是虚圈毕竟是他一部分的灵力所造，不稳定的情况时常出现……”
“后来，初代为了稳固，便让长老们把他的灵力全部吸出去稳定虚圈，长老们虽然不舍却尊重初代的决定。”
“那天，初代去看了他最喜欢的灵池，并把那里选择自己最后安息的地方。却没想被一条有心的鱼儿看在眼里，造成了那么大的误会。”
“不……不是的……”
“初代的灵力稳固了虚圈，长老们感谢初代的付出，便纷纷用自己的灵力把初代最后的一点灵力保存了起来，他们想，这点灵力虽少，但过几千年，初代会靠这小小的灵力再次醒来的，他们坚信着。”
“……在哪？他们保存的灵力在哪！！！回答我！！”柳原对奉絮吼着，抓住刀横在奉絮劲上，血痕立马出现。
“是你把那些长老都杀了的，现在谁都不知道了，是你断了初代苏醒的机会！是你杀了初代！”不顾劲上的刀，奉絮冷静而残忍地打击着柳原。
“……不，你骗我，你是骗我的，我都不知道的事情为什么你会知道，你骗我！！”
“哼，你杀那些长老的时候，有看过他们秘密保存的手记吗？”
没有，他那时只想着报仇，那些手记他虽然知道但却没有看过……
“小鱼儿……他看了，他的身上有我的灵力，虽然弱，但却可以去灵王殿，煌把他接去照顾时，他无意间看到了那些长老的手记。所以，所以他一直要我原谅你。他的灵力和记忆一起回到了我的身体里，你说我是不是骗你？”
是啊，他们都太自负了，不光是柳原没看，连他们也都没看，总以为那些长老们的手记都只会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浦原喜助在尸魂界看的资料，原来只是长老们捏造的假像，用自己的清誉保住虚圈是灵王大人所造的这个秘密。
“那，为何要瞒着……”柳原无力地垂下手，脑中还在抗拒这真相。
“那时候死神和虚的关系正激烈着，如果大家知道灵王没有了，你觉得他们还有动力去抵抗吗？时间一久，等到新的灵王出现，尸魂界已经平静了，长老们不想再生事端，便没有再提起这事了。”
……
“我的身上有初代的气息，可能，是因为我常去灵池的关系，也许……”
也许初代的灵力就在灵池附近。
柳原消失了，很突然，在他消失的一刻，他的那些手下也消失了，蓝染们拖着重伤的身体走到奉絮身边：
“絮儿，你怎么样？”
“我很好，你们呢？”
“自然不会比你差。”
一群人看看对方身上的伤，再看看自己的伤，心理纷纷平衡了很多。果然，当有人和自己一样痛苦时，自己的痛苦就能减少很多很多。
“呵，那我们还等什么，回去吧。”
“嗯，回去了。”
灵王殿，长老们的秘室中，柳原放下手中的本子，神情恍惚地走到灵池，低下头看着水中正游得欢快的鱼儿，恍然一笑，眉眼中尽是说不了的温柔。
纵身一跃，柳原跳进灵池中，池中很多小鱼受惊般到处乱游，除了一只花白色的小鱼，不怕柳原这外来生物，还用嘴去顶柳原的衣服。
“终于，找到你了。”柳原说完这话，身上渐渐出现光晕，当光晕散去后，一只淡青色的小鱼出现在花白色小鱼的旁边。
慢悠悠却紧紧地跟着那花白色小鱼，不离不弃地跟着。
其实，初代灵王在被封印前还说了一段话，只是长老们没有记录，奉絮也自然就不知道
“麻烦你们，帮我照顾好这里的小鱼儿行吗？如果可以，我也想变成这些可爱的小鱼儿呢，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