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城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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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城扇-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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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志酬有些不理解,父亲平时是最好的人,今天到底是怎么了?他一脸狐疑地问:“爹,到底怎么了?”

  “没有原因,就是不想让你找那么远的媳妇。”小白疙瘩说罢出去了,父子两个的谈话到此为止。他其实已经不想和白家来往了,一怕说了他当年被卖的事情不光彩,二怕儿子因为和资本家来往影响前程,他想的都是一些实际问题。

  李虎彪被枪杀的血案引起古邑地区区委和革委会的极大重视,立即组织公安破案,72小时后案件告破,主犯落网。9月13日《古邑日报》上刊登了这样一条消息:

  经过古邑警方连续72小时的奋战,1976年9月12日18时, 随着3名犯罪嫌疑人的落网,在沉痛悼念毛主席逝世的日子里,官城县委书记、县革委会主任李虎彪被害案告破。 

  9月9日18时10分,官城县委住宿楼前,一个持火药枪男子向搭设毛主席纪念灵堂之后回家的县委书记、县革委会主任李虎彪背部连开两枪,然后迅速逃跑。李虎彪当即倒下,被问讯赶来的干部群众送往县医院抢救,李虎彪因伤势严重,流血过多,经抢救无效死亡。 

  案发后,古邑专区区委书记、区革委会主任李诗雅忍着失去伟大领袖毛主席的悲痛心情亲自打电话询问案情,强调这是阶级敌人疯狂反扑血淋淋的事实,要求警方迅速组织破案,保卫无产阶级专政下的继续革命。省委有关领导、省公安厅领导当日赶赴现场,组织指挥侦破工作,省公安厅还派出案件侦破督查小组,要求公安战线上的同志们要站在阶级斗争和两条路线斗争的高度对待官城的枪杀县委书记、县革委会主任李虎彪大案。 

  据查,犯罪嫌疑人柳清河,官城县李师公社柳家湾人,原任官城县公安局局长,1967年曾经组织“井冈山”战斗队任造反派司令,与被害人李虎彪组织的“硬骨头”战斗队曾经多次发生冲突,积怨颇深,最近柳清河因为工作岗位变动,对县委书记、县革委会主任李虎彪调他到文教局当局长怀恨在心,曾多次与刑满释放人员柳飘平(系地主分子的亲属)密谋杀害李虎彪。柳清河的妻子为柳飘平提供了李虎彪的体貌特征、家庭住址等情况,柳清河为柳飘平提供了作案用的枪支、子弹。并且一次性付给柳飘平佣金1万元。柳飘平得到金钱的当天晚上就积极行动,在县委大院之内公然将县委书记、县革委会主任李虎彪杀害…… 

  《古邑日报》上的报道根本没有提到扇子,人们慢慢就把李虎彪曾经用过的扇子给忘记了,扇子就理所当然地成为庄志酬的祖传之物了,不会有人追根问底去研究他爹是怎么弄到扇子的……

  官城,并没有因为失去一个县委书记而受到任何影响,人们该干什么继续干什么。官城,过去隶属于古邑县,经冯玉祥将军手置县,听起来好像官城这地方很大很大,实际不大,全县也就三十万人,十个乡镇。在李虎彪被枪杀之后,上级派来了新的县委书记,接过无产阶级专政下继续革命的大旗,继续抓革命,促生产,促工作,促战备。当然,那些两个老婆的人,该照顾小老婆的时候照顾小的,该照顾大老婆的照顾大的,决不会顾此失彼……

  庄志酬怎么也想不到白蒲扇的家和父亲有什么联系,但是他们确实有联系,当初的往事还需要从白团扇和她的母亲白七娘说起。

  柳家湾确实有一个女人叫白团扇,她是一位普普通通的农村妇女,也是柳家湾风风雨雨,岁月变迁的主要见证人,更是扇子故事的主要人物。

  李师公社地盘上的蜈蚣山经历了几多风霜雨雪的侵蚀,仍旧傲然屹立;李师公社的柳家湾村历经过几番苦难挣扎,仍然生生不息,繁荣昌盛。

  一年又一年,一代又一代,柳家湾和李师村的人日出而作,日暮而息,面朝黄土,背驮青天,故事在平凡中诞生,伟大在平凡中铸就,正如在柳家湾一带流传着的那首歌曲一样苍凉豪壮——

  不管他春耕有多忙,

  不管他秋风有多凉,

  不管他三伏有多热,

  不管他九九有多长。

  庄稼人做人办事都直爽,

  天生就一副黑面庞,

  天冷了穿上破棉袄,



  天热了脱个赤脊梁,

  想哭就放声哭个够,

  想笑就开怀笑个狂,

  有歌就对着高山唱,

  有泪就顺着流水淌,

  虽说俺是那庄稼汉,

  个个都是热心肠。

  庄稼人就是庄稼人,

  土里生金那个路漫长。

  柳家湾是官城县李师公社的一个村庄,和李师村只有一山之隔,坐落在蜈蚣山和织女河之间,蜈蚣山南是蜿蜒的织女河,织女河南边那个美丽的村庄是李师村,河北边就是柳家湾。

  柳家湾人世世代代在这片土地上勤奋耕作,生生不息,演绎着欢乐、困难、无奈、耻辱、自豪……

  岁月有口,讲述着白团扇沉重、苦闷、平凡、善良而又风流的人生经历;诠释着苦难、挫折、伟大而又高尚的崇高母爱——她就是白七娘和她的女儿白团扇。

  世事动荡,寒暑更替,在能够产生慷慨悲壮故事的中原大地上,喜怒哀乐始终交织在心底善良而又历经磨难的人们心头,苦难编织成辛酸的故事,故事里包涵着白团扇的喜怒哀乐,故事里还记载着白团扇和她的女儿们的一切经历。

  白团扇的母亲叫白七娘,白七娘的老家就是古邑那个做扇子的白家。

  白七娘小的时候经常听见她母亲一边在精心刺绣丝绢团扇,一边在声音悲哀地背颂古诗:

  新裂齐纨扇,

  皎洁如霜雪。

  裁为合欢扇,

  团团似明月。

  出入君怀袖,

  动摇微风发。

  常恐秋节至,

  凉风夺炎热。

  弃捐箧笥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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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城扇 第一章(3)
七娘小时候并不知道诗句的具体含义,也不知道诗是谁写的,但她能够感觉到母亲是在埋怨父亲,是在感叹自己的命苦……

  随着白七娘的长大,北伐战争也胜利了。北伐胜利那阵子男人们都奉命到古邑的大街上敲锣打鼓庆祝革命胜利,白家的女人们又因为生意萧条没有一个到扇房里来,只有黑娃和七娘在扇房里玩耍。两个人捉迷藏的时候,七娘终于捉住了黑娃,并且紧紧地把他抱住了,两个坚挺的乳房顶住了黑娃的胸膛,白黑娃一时有些不明白七娘胸前的突出是为什么鼓起来的,好奇地问:“七姐,你胸口是什么东西硬梆梆的?怎么了?是不是长包了?让我摸摸。”

  七娘笑吟吟地说:“什么也没有,就是鼓起了两个肉包包,俺娘说是奶子,女人都有,将来养孩子的,男人没有。”

  “让我摸摸吧,看看女孩子的奶子到底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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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不能摸的。”

  “让我摸摸吧?我想摸。”

  “那……你摸吧,奶子没有什么好玩的?”白七娘说了这话自己的脸已经红了,可是憨厚的黑娃并不知道那里是禁区,真的伸手去摸了。

  黑娃用颤抖的手隔着七娘的衣服在她的胸口一摸,原来是两个又软又硬的东西,他觉得很神秘,从来没有摸过那样的东西,也从来没有那样的特殊感觉。不知道为什么一摸奶子,心里就热乎乎的,好像有什么东西钻进胸口在里边扑腾,下边那个东西也莫名其妙地不太安分了。

  七娘也感觉到黑娃的腰间有一根硬梆梆的棍儿在挑动,她还以为是黑娃偷了团扇,顺手去摸了一下,只觉得半软不硬的像一卷绸缎,她觉得从来没有什么东西是那样的手感,就好奇地说:“黑娃哥,我也想看看你腰里装的是什么东西,硬梆梆的。”

  “不能看,那不是东西。”

  “非要看,好像是你偷偷藏了丝绸,是不是?”

  黑娃捂住那个硬东西红着脸不让看,嘴里嘟囔着说:“不是丝绸,也是肉,原来小,就这几年大了……”

  七娘越发生疑,就说:“黑娃,你如果不让看,就是偷了东西,我告诉爹去,让爹打死你。”

  “别,别,七姐,我让你看还不行吗?”黑娃怕了,羞答答地把裤子脱掉,傻乎乎地站在那里,原来柔软的东西不知道怎么一瞬间就硬了起来。七娘看见一片黑茸茸的毛发中间有一根粉红色的东旭,前边有一个发青的半元的东西,就像半个将要成熟的桃子……天哪,那会不会就是男人的那东西啊,羞死人了。七娘急忙从扇房里跑了出来,心里突突直跳,就像一只兔子钻进了怀里。黑娃心里虽然害怕,但是此时终于证明了自己的清白,他根本没有偷丝绸,他觉得心里踏实了许多……

  此后,七娘总是无意之间想起黑娃那个东西,有时候还做梦,她很想再看一次,但是她没法开口,见了黑娃就脸红;黑娃也经常想起七娘胸前那两个柔软的包包,真想再摸一次,可是他不敢提出那个要求,只有在梦中用两只手拼命的揉摸,梦醒的时候原来自己手里抓的却是被子……他碰到七娘的时候总想多看一眼,可是七娘总是低着头故意躲躲闪闪不肯多理他,他以为七娘真的生他的气了,想找机会解释,就是没有机会。

  其实白七娘和黑娃的心思一样,每逢产生美梦的夜晚,她醒来的时候总会觉得这个夜晚比任何一个夜晚都美丽生动和宁静闲适,她在梦中听黑娃给她讲前所未闻的故事,她现在觉得什么都没有梦重要,在梦中她拥有和男人拥抱的自由和浪漫柔情的黄昏,她睡不着的时候,就沉浸在对梦的体味中让情怀激动不已,她曾经试图想闭上眼睛去继续刚才美丽的梦,可是再也睡不着,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浮躁、冲动、迷茫和期待,有时候会窃窃自笑,有时候会莫名其妙地泪流满面……
官城扇 第一章(4)
中原大战前夕,在白家做竹子活的黑娃竟然真的被白家三爷的独生女儿白七娘看中了,两个人偷偷跑到扇房里去私定终身,七娘大着胆子说:“黑娃哥,我想你想得晚上睡不着,我想再看一次你那个东西。”

  黑娃说:“我也想你,我想向你解释……”

  “不用解释,我就看你那个东西。”

  “什么东西?”

  七娘脸红了,羞答答说:“就你下边那个东西。”

  黑娃的脸也红了,在那里磨蹭着不说话,也没有敢脱裤子,他现在已经知道那个东西不能随便让人看,尤其是不能让女人看。前几天听说一个男人和谁家的女儿看了那个东西,女人被逼上吊了,男人被沉到河里淹死了。想起这些黑娃打了一个寒战,他不敢轻易让七娘看,可是心里好像又特别想让她看。

  七娘仍然坚持着说:“就看一次。”

  黑娃憨厚地地摇摇头:“我真的不敢,怕你爹知道,怕咱们……”

  “这里没有人,就你和我,没有人会知道的。”

  黑娃推不过去,笑着脱了裤子,那个东西已经横在那里,一上一下地挑动着。他心里有些怕,有些激动,有些向往,他不敢多看七娘,就闭了自己的眼睛。

  七娘发现黑娃的那个东西比三年前长大了许多,她情不自禁地伸手摸了一下,见黑娃打了个颤仍然如同雕塑那样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她神不守舍地又去抚摸了那个东西,手感很好,仍然像在抚摸丝绸;黑娃也大着胆提出要求,想再看看七娘下边的东西,七娘没有拒绝,很听话地脱掉裙子,黑娃仔仔细细看了一阵子:一片黑茸茸的毛发下边是一个神奇的地方,那里有一个像嘴一样的东西,只是竖长着的……黑娃不敢用手去摸,站在那里喘着粗气发呆,脸红得像猪肝子。

  七娘本能地把黑娃紧紧地抱住了,黑娃又打了一个寒战才慢慢压了上去。

  男上女下的姿势磨蹭了好一阵子,黑娃才非常笨拙地把自己的那个东西插进七娘的那个竖长着的、像嘴一样的洞子里边。黑娃身不由己地一用力,七娘轻轻“哎呀”了一声,把黑娃吓了一跳,他要起来,七娘却搂住了他的屁股。接下来七娘就发出低低的呻吟声,黑娃忽然有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两个人都觉得这样的过程很愉快、很满足……

  自此之后,白黑娃和白七娘对那个事情好像有了瘾,每天都抽出时间悄悄躲到扇房里去重复那个事情,每次都很快乐,只是头几次七娘说有些疼,后来慢慢就不疼了。白黑娃想,男人可能就是因为这个心驰神往的过程才喜欢女人、才和女人结婚的;白七娘想,女人可能就是因为那飘飘然的感觉才喜欢男人出嫁做媳妇的,每次做爱,她都会有一阵子抽筋的感觉,那个感觉是在心里的,嘴上却说不出究竟什么滋味。

  黑娃和七娘在制作团扇的作坊里那个了究竟多少次,七娘说一共有五十次,黑娃说好像只有四十九次,有一次应该不算……

  黑娃是个没爹没娘的孤儿,连自己姓什么叫什么也不知道,他是白七娘的爹在路上捡来的,当时只有三岁左右,因为他长得黑,白家人都叫他黑娃。

  黑娃捡回来的当天白夫人生了个千金,因为白家团扇“七仙女下凡”那一种品牌过去最畅销,是白家团扇的传世绝品,因此这个小千金就取名叫七仙,也叫七娘,后来父母觉得七娘叫着顺口,就不再叫七仙了。因为七娘的父辈们抽大烟而且烟瘾很大,后来他们的夫人再也没有生孩子。七娘的父亲兄弟三个,三家都没有男孩子,只有一家也生了个女孩。黑娃没有姓,就姓了白,叫白黑娃,辛亥革命胜利的时候他已经长成一个敦实帅气的小伙子了。而白七娘天生丽质,聪颖乖巧,是父母的掌上明珠,是官城一条街上出了名的美人儿。父亲原本是要将七娘许配给一位候补县长封登科的儿子封福临的,七娘是被封登科的大脚母亲看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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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天候补县长封登科骑着大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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