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1章 嫁错郎君
ps:解释一下,《明清红楼新编》可能有些朋友会看不懂,书是连贯的,拯救的四十个美人乃人类始祖妻,也就是本文女神被打散在不同时空和不同地域的四十个散魄,拯救齐了女神才能复活,目前人类始祖的身份还未明朗,呵呵!大家无妨猜猜。。。。。。(本书有40万存稿,已经签约保底VIP合同,请您放心收看,决不做那杨三昌。)
「明嘉靖年」
卖了一只凤钗,这一天,朴老爹带着儿子游玩到了山西太原,眼看钱袋子要空了,便又搜肠刮肚编出一个故事,还照原样换个地儿摆一张卓儿,卓儿下面放个讨钱的钵子,手拿惊堂木往台前一站,小朴旭依然坐在小板凳上拉那把破二胡,俩父子一说一拉,第二个艳情故事便又讲开了。。。
朴老爹惊堂木一拍讲到:“话说在这太原地儿上啊,有一户殷实的小户。”
当家的叫柳善堂,娶有一妻颜氏,育有一女取名柳如烟,未生儿子。原本可以再娶一房的,因那柳善堂极爱妻子和疼惜女儿,一心一意扑在母女二人身上,虽经颜氏极力规劝,柳善堂就是不肯,他对妻子和女儿说道:“我柳善堂不学那老传统,一定要搞什么儿子来继承香火,这后半生有了你们母女啊我就无比满足了!”
颜氏贤惠,虽然多次规劝丈夫,无奈丈夫思想与别个家男人不同,眼看女儿日渐长大,生得形如柳丝,恐一阵大风就能随风飘拂,罗绮加身尚若不胜其重,最是一个惹人怜爱、让人心痛的瘦美人。
颜氏每次观望女儿,就从心里升起一股无以复加的喜爱,这种爱不单单是伟大的母爱,还有一种由衷的赞爱。
柳如烟虽生长于小户人家,然确才情横溢、教养颇深,从小喜好文墨、工于音律,尤其是能弹一手绝妙的琵琶,敲击一手好筑。(筑是古代的一种打击乐器,其音节与丝竹配合,颇能增加音乐的色彩,柳如烟击筑之技,堪称当地一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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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光如此,柳如烟颇得父母疼爱的原因还有一层,她的性格娴雅、最是温婉柔顺,夫妻俩每每观望女儿,便觉得生活像喝了蜜一般甜,有了这么好的一个女儿,渐渐地连颜氏便也不稀罕什么接香火的儿子了,心想道:这么齐整的女儿日后不愁嫁不到一户好人家,为我夫妻二人养老送终。”
俗语有云,自古在父母眼里,从来就没个不漂亮的孩子,加之真正出类拔萃了,就看作十全十美一丝缺陷也无。
其实不然,柳如烟确实瘦美艳绝,可是却有一点不好,这一点就在于她的性格上,那就是特别的温柔多情,热爱倚思遐想。
光阴似箭,庭前树花开花落,转眼到了少女怀春的年龄,才貌俱佳正值二八年华的柳如烟一心盼望有一位堪以匹配情思卓绝的多情公子与自己相伴终身。
到了选婚年纪这种心愿既不能说与旁人知晓,也不可付诸行动去寻找自己希望的爱情。婚姻完全取决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只是柳如烟的父母更为开明一些,正值豆蔻年华之时,那些踏破门的媒人将本城的达官贵人,商贾巨富像列清单一般前来讨合,父母便取自认为合适的让女儿挑选。
这一层上,柳善堂和颜氏自然按照他们认为最好的最有条件的介绍给女儿,于是经由父母筛选过后到柳如烟眼前的名单除了官贵便是富甲一方乃至天下的有钱人。
于是便只能在此范围内挑选意中人,这里头有一个名叫鲍成君的,看介绍和年纪差不离柳如烟便勉勉强强答应了。
到了成婚洞房花烛那天,其它什么也不想,就希望上天能为她安排一位风华绝仪、情思卓绝的郎君,然,命运确为她派来了一个不期然的使者,一个本城最有钱的富贾,长得虎背熊腰,五大三粗,性情耿直骠悍、历以粗犷躁烈为名,和柳如烟根本就不是一对子。
感情一物偏偏就如此说不清楚,夜深人静宾客散尽之后,当他掀起新娘盖头的时候,他的心和魂儿就从此落定了,鲍成君呆呆的看着柳如烟,如此粗狂的男人顿时化成一滴水、一块棉,为新娘的韵致久久凝固。
自此后,鲍成君对柳如烟爱得深如骨髓,惜入至宝,然确不懂得如何风花雪月,整天尽以呆望着她的清丽身影为快事,除出门经商,他就抱她于膝上抚爱亲吻或是放于枕畔与新婚妻子几乎寸步不离。
鲍成军对柳如烟一片痴情,爱得无以复加,多情善感的柳如烟偏偏就对他没有半点激情。这个粗悍的夫君,既给不了她柔情蜜意,也不能与她诗词互答,甚至在她弹奏琵琶、精心击筑时,他只会傻瞧着她的脸,根本不懂得领略音乐声中她的心曲。这样的婚姻与她梦中幻想的意境简直是天壤之别,因此,新婚的柳如烟内心中充满了失望和郁闷。每当风吹庭竹、雨打芭蕉的夜晚,柳如烟总是偷偷一人对窗落泪,落寞萧索的心情紧紧缠绕着这个被人深爱着的新婚娇娘。
内心的苦痛加之鲍成君频繁的爱抚和每一次的粗鲁,折磨得柳如烟的痛苦难以言说,既不能赋词寄托愁苦,又不能离开鲍府到外面走走,就如一只被剪掉翅膀的金丝雀,失去了飞翔和快乐的能力,只有深深哀啼被牢笼束缚的悲绝。
一日,终于盼得鲍成君要出远门,他要到外地去做一宗大买卖,一往一返须有一旬,柳如烟紧皱的烟眉才能轻轻疏散,送别了对她依依不舍的丈夫,回到鲍府犹如重新回到少女的闺房,顿时感觉云开月###情快乐不少。
柳如烟性喜独处,好不容易盼得丈夫离家身边丫头使女又围住开转,便遣了娘家贴身的落云去对她们讲:“就说你们家少夫人性喜清幽,不善人多打搅,现在少爷不在家中你们喜欢干什么就干什么去,毋需有事无事的跟中,只谴一二个干净利索的在旁伺候着便是。”
使女丫鬟们听少夫人这般吩咐,乐得走亲戚串门子放回大假招待自己,没活计的丫鬟婆子都不在了,只剩下一些平日里在府里的必备下人,侍候柳如烟弹琴作诗,和打扇加捶腿。
是日傍晚,柳如烟用了晚膳,乘着天色尚早,一个丫头也不要,便独自一人到鲍府后花园散步去了。
正捉花闻香,沉浸和陶醉在一片美丽芳郁的花海之时,忽然被一阵朗朗的诵读之声惊扰。
原来,鲍府隔壁住着的就是王司徒的府邸,王家有一子名坤建的,年方二十,至今还未纳娶,只因生得俊美丰仪、十里八街一直还未找到可以登对的人家,王司徒反正不着急,心想让儿子在家中用功读书择来日考取功名科举后再议不迟。
王坤键此时正在自家庭院中读书,读到兴致处,便一边绕庭漫步,一边朗声吟诵诗书,确不知惊扰到这时隔壁府中新迎娶的柳如烟。
柳如烟被他昂扬顿挫、声清韵美的诵读之声吸引,不思别的,便无限感怀,自从嫁入鲍府之后,不善文墨的鲍成君无心与她看书做诗,除了和她亲热就是每日里呆呆看着自己,在这寡淡的新婚岁月中生活越发觉得无味,听到诵读之声便觉得遇到知音了,柳如烟选一高出,垫脚从花圃中偷偷向王司徒家看视,见是一个神情秀朗的年轻公子,不禁为之感慨心喜,直想去探个究竟。但又转念想到:“自己如今已是身有归属,不该再生非份之念,于是只得强加抑制,努力不去再想这事。然而,回到屋中之后,邻院的读书声仍然久久萦绕于耳畔,弄得她心里好似打翻了五味杂陈好生不得安宁。
柳如烟回到房中,丫鬟使女为她准备了香郁的玫瑰薰花,撒在盆里让少夫人舒舒服服的躺在水里,一个为其不停的浇温暖泉水,一个为其轻轻按摩,等到水中的花儿蔫废了,才为少夫人裹着浴袍起来。
这时落云走过来打揖道:“小姐,我吩咐厨房为您做了金丝燕窝汤,现今端来可好?”
柳如烟没有作答。
丫鬟们见少夫人不做答,心里发慌但又不敢开口,少夫人不喜多话,和丫头们更说不到一块儿,有什么事儿只她娘家带来的贴身丫头传话,此时连落云也问不出个喜好,众人只得耷拉着脑袋静等下文了。
落云从小跟她,知道小姐脾性,虽然话语不多但是小姐是善良的,是故落云从小真心伺候,便又接着问道:“要不我让她们换换,还加进您喜欢的木瓜重新炖制一碗来?”
“云儿,我不想吃东西,你让人把墨台研磨好,我想写会儿字。”柳如烟穿着浴袍回房间换衣服去了。
柳如烟怎么吃得下东西呢,她的心此时乱的如一团细细而杂乱的麻,对今后漫长岁月的恐惧,心灵无所寄托的恐惧、对夫君鲍成君的爱激荡不起一丝波澜的恐惧、以及对隔壁少年心如撞鹿的遐想带来的恐惧,生活展现在眼前的是一副情感上悲苦绝望的画卷,一种无法言说的沉重压抑。
看着砚台,柳如烟思绪飘飞,不知不觉间写下了题为:《怨曲》的词。
玉炉香,红蜡泪,偏照画堂秋思。
眉黛浓,鬓云妆,夜长衾枕香。
梧桐树,三更雨,不道燕尔正苦。
一叶叶,一声声,空阶滴到明。
柳如烟让丫鬟们不必在旁伺候了,自己想独自一个人静静,于是,丫鬟使女们只得暂时告退,等少夫人什么时候把自个儿理顺了,再回头来伺候她入寝。
捏着这首怨曲,看看想想越发悲从中来,不知自己为何会做这么样一首词,凭心而论,鲍成君对她痴爱疼惜,并不似其它男人一般,家中养有三妻四妾,又不在外面寻花问柳,他对她不仅全心全意,且供她锦衣玉食,买给她的使女丫鬟成群结对,为何自己还是心有不干呢?
柳如烟泪湿于睫,并非为这生活对她不公,只怨自己拥有一颗易感而脆弱的心,哭的和怨的只是自己,对于夫君他是不应该有怨的,哭一阵子,便觉得累乏了,也不吩咐落云过来收拾,让丫鬟打水净了脸便倦倦的去睡了。
次日清晨起来,柳如烟便把昨晚的事情一股脑的全忘了,也没那么悲了,洗漱整妆用过早饭之后,便又独自去后花园里玩耍,殊不知这里头又生出一节。
鲍府新娶的娇妻这边晨起采花,王司徒的公子早晨在自家院子中练剑,闪展腾飞,一晃眼间陡见隔壁鲍成君家一位纤秀的美丽少妇正独自一人在晨雾中赏花,那少妇的容貌却已胜过春花几倍。舞剑的王键坤不知不觉地停了下来,只是尽量伸长脖子,从墙头上偷看那位美艳的少妇,越看越让他心荡神摇,只见她凝神立于花木丛中,柳眉微蹙,神情中略带几分萧索,与她精致小巧的模样配在一起,是那样地让人痛爱不已。王坤键这时已完全被她迷住了,他想:“这般楚楚可人的女子如何落入了粗悍的鲍成君家中呢?实在是不可思议,真怀疑是天上仙女误落凡间。”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邻院的美人却已穿花拂柳飘进了屋中,她行动时的那份轻灵飘逸,又让王坤键在院中怔了好半天。
第002章 爱就爱了
有一俗话说:“女追男只隔层纸,男追女隔着十万八千米。”
王坤键自从见过了柳如烟,便一心想着要与美人结识,佳人虽然近在咫尺但确苦于无人相托没个传话之人。
王坤键每天晨雾升起,便到院中练剑希望能够有幸再睹少妇芳容,然而佳人遁形犹如飘渺仙踪,只苦了害上相思之苦的王公子,恹恹的挥剑无力,腾空无劲,哪是练晨剑啊,只候到下人来唤要吃晌午饭了还赖在院子里不走。
这样过了数日。
这一天,吃了中饭,王坤键告诉书童,说院子里春色怡人要他搬桌子到外头伺候他读书,书童不知所以然,心想:“这几天公子不知吃错什么药了,院子里那里有什么春色怡人,大晌午的烈日晒到头巾上贴着烫,快烤成烧烤猪倒是真的,一连三天都是这样,除了吃饭睡觉其它时间都耗在院子里了,这不!。。。还是眼睛盯着别处又在发呆了嘛。”
书童端杯凉茶过来,在王坤键面前转了三圈,可就是吸引不了公子的眼球,书童便喊道:“公子,书被蝴蝶抬走了!”
王坤键回过神斥道:“小蠢货,蝴蝶抬得动书么?”
书童陪在外头那有在书房里凉爽舒坦啊,便劝道:“公子让小的搬来的书全都闲在那里,上面飞满蝴蝶根本也无心诵读,还不如回房躲会烈日,等凉了阴再出来也好,再说了!鲍爷家的园丁每逢这一天这会子就要出来洒药修剪花圃,四周搞弄的臭烘烘乱翻翻的,反正也没法呆,我们先进屋里躲一阵子好不好?”
王坤键起初没在意,当听说鲍家的园丁要到花圃修花,一阵喜悦涌上心头便觉机会终于等来了,对书童斥道:“好你个比主子还娇气的小奴才,嫌陪我辛苦,你去陪别个好啦!”
书童王青见公子生气,自觉话有些说多了,便诞着脸向他陪不是,一边用手中的扇子使劲给王坤键退凉,一边解释道:“小的也是怕公子晒伤中暑,您既然喜欢在这儿晒着,小的就是晒脱了皮也得陪着啊!”
王坤键其实也不真骂他,要说最喜欢和信得过的下人莫过于王青了,便对他说道:“去去去。。。到书房去把个凉床搬出来,公子跟你说个事儿,你就知道这些天我为什么要在院子里了。”
王青见公子有秘密授他,跳飕飕去搬凉床。
出来时,见隔壁鲍家的园丁已经在院子里修剪不对称的花枝。王青正要将凉床搭起来让公子躺在上面呢,就听公子让他附耳过去,先把看上隔壁家新娘子的事情说了,继又让他到自己的银柜里取十两银子来。
王青先听说公子看上鲍爷的新夫人,就已吓得屁滚尿流了,现在还要去取那么多银子去贿赂园丁,便瞠目结舌道:“公子啊!万一园丁不肯还把事情抖露出去,您就不怕那鲍爷和我家老爷知道?无论是谁晓得了都会把你活活打死的。”
王坤健幽幽说道:“我得不到她隔几日就会得相思而死。”
书童的话固然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