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0年7月30日上午,王英汉姐姐家养的一头猪窜进长安镇后山村庄稼地里糟蹋庄稼,被一农民打死。王英汉的长子王育宜立即带领11名打手,开车持枪冲进后山村缉拿“凶手”,村民们纷纷围观。王英汉的外甥指着曾祥平说:“就是他!”打手们一拥而上将曾祥平捆起来。村民们纷纷指责他们乱抓人,王育宜和打手符东勇、王育权、邱光坤等拔出手枪就向村民们射击,当场将无辜的19岁的青年曾祥专打死!事后,凶手逍遥法外,死者的父母神经错乱,只会念叨一句话:“我儿的命不如王英汉姐家一头猪啊!”
——1991年6月21日,王英汉的二儿子王育承与同学陈英命发生口角,跑回家中喊来两名打手将陈英命用刀砍伤。
两天后,王育承仍说“没解气”,又端着火药枪在陈英命去上学的路上向其开枪,打进体内70多粒散弹,造成终身残疾!
——1992年4月的一天,王英汉的堂弟王英友、王英权带一帮朋友去电影院看镭射电影。王英友故意用水喷一小孩取乐,小孩不满地瞪了他一眼,他竟冲上去追打小孩。小孩跑出去喊来几名巡警,王英友一伙“噌噌”地拔出手枪威胁道:“谁敢抓我们就毙了他!”巡警被迫离去,王英友却背后朝巡警开了枪,将巡警徐大河的大腿击穿,王英友竟若无其事地领着他那伙朋友回了王英汉的庄园!
——一次,王英汉的长子王育宜和侄子王育秀上街拦下一辆三轮车,风驰县城“兜风”一圈,车主徐瑞和让他俩付,车费,两人抓住徐就毒打一顿,王育宜又抓起一块石头将徐的右眼砸瞎扬长而去。徐的父亲徐明志冒死找王英汉说理,王英汉不以为然地说:“一条人命才值8000元,你儿瞎一只眼给你4000元就不少了!”硬逼着徐明志在一份“不准告官”、“永不翻桑”的协议书上签了字,才扔给了4000元!
——1994年1月,县政府门前修一段路的工程承包给了顺安实业公司。王英汉找到公司李经理,硬要“分一段给我搞”,对方没答应。开工那天,王英汉带着一帮打手持枪骑摩托车冲到工地上,“砰砰砰”朝天鸣枪“勒令”停工,并用枪点着李经理的头恫吓:“如果再开工,你就买棺材装死人吧!”
李经理慑于王英汉的淫威,只好找王英汉妥协解决。王英汉张口就是:“不给我干就给40万元!”李经理解释说:“这个工程总共也赚不了40万元呀!”最后,按王英汉的条件签了这样一份协议书:顺安公司负责施工,王英汉负责修路工地的治安秩序,治安管理费18万元。直到李经理把18万元送到王英汉手上,才敢回去重新开工!
王英汉流氓集团之所以在澄迈县横行霸道、无法无天,作案达6年之久,关键是他用肮脏的金钱编织了一张关系网庇护着他们。用王英汉自己的话说:“县里有我们的人,公检法有我们的人,我想怎么着就怎么着,怕什么?”正是靠了这张关系网,王英汉集团先后打死打伤30多人,经常敲诈勒索;有20多人次被抓获,但没有一个追究过刑事责任,全都是关押一段时间后,以有并查无实据、关押已久等种种借口“放虎归山”了。就在王英汉集团落网处决5名主犯前,王英汉的内弟和大老婆王桂蓉仍在海南省上下活动,扬言“花上100万也得把英汉保出来!”
正是上有一张关系网养痈遗患,下有一群亡命之徒效力奔命,才使王英汉流氓集团这个社会毒瘤得以恶性膨胀,成为蜚声中外的当代“南霸天”!
“北霸天”山高皇帝远
座落在抚顺市东部山区的红透山盛产铜,党政部门设置以矿山为主而建立,全区由红透山铜矿和一镇三村组成。这里矿工和家属、农民混合,工农杂居,城乡一体,环境偏僻闭塞,是个典型的山高皇帝远的去处。由此特殊环境条件滋生的刘景山、王伟胜为首的流氓犯罪集团,1994年前成了主宰这个地区的“北霸天”。
刘景山不过是个铜矿提升区党支部书记兼区长的小头目。为了掌握更大的权力,获取更多的不义之财,他利用手中的权力网罗了20多名地痞流氓、“两劳”释放人员和惯盗、亡命徒,成立了个“十三太保”黑帮,由他做帮主,为其篡权、贪污、统治矿山“保驾护航”。他先后把“十三太保”中的方国富、杜贵良等5名亲信干将调进提升区工作,实际上个个有班不上,专门游荡在矿区巡查对刘景山不利的人和事去“摆平”。有“十三太保”作后盾,刘景山明目张胆地把表弟和妹夫提拔为提升区副区长,把妻子和妻妹安排在提升区核算员和保管员岗位上,使提升区变成了刘景山的“家天下”。仅1993年,刘景山就在“家天下”中无端克扣工人奖金7。1万元,装进了个人腰包。“靠矿吃矿”迅速暴发起来的“矿霸”王伟胜,是刘景山的老同学和老邻居,两人勾结密谋,由刘景山作后盾,王伟胜出面收罗了三四十名盗贼、地痞流氓和失业劣迹人员开办了系列经济实体,形成了一个庞大流氓集团,尊王伟胜为“红爷”,以经商为名,非偷即抢,敲诈勒索,欺行霸市,成了一股横行红透山地区的恶势力。“十三太保”和王伟胜流氓集团一明一暗,内外结合,遥相呼应,共同尊刘景山为“老大”、王伟胜为“二掌柜”,主宰着红透山地区胡作非为——王伟胜集团统管着全区废品收购站(点),手下肆无忌惮地盗拿矿山上的国家资财,明目张胆地将矿上正在使用的铸铁管材砸碎卖钱。刘景山则利用职务之便,把大量可堪用的金属器材大笔一挥“报废”给王伟胜卖钱,仅变卖给王伟胜的钢丝绳,每年就达100多吨,卖赃款20余万元。刘景山和王伟胜私自拥有汽车17辆,全是从盗卖矿山器材物资赃款中购买的,又用于更大规模地盗运国家矿山资财。红透山铜矿连续两年生产不景气,经济收益大幅度下降,就是被这伙矿霸蛀空的。
刘景山指使集团垄断了红透山许多酒店舞厅,到处都是白吃白喝白玩的“乐园”,而且还专门开了座“岳家酒楼”;供他和王伟胜带领干将们在此赌博、嫖娼、花天酒地逍遥。他们还把嫖娼玩腻了的女青年先后组织十几名到广州等地卖淫,为集团赚钱。对“辖区”的工农群众,刘景山、王伟胜集团肆意敲诈,强拿恶要如自家物品般随意,如奴隶般任意打骂。老工人马金库家开了个小卖店,王伟胜的手下任传刚经常带人去白吃白喝白拿,马家向他要钱时,他带人一顿砖头打烂了小卖店,将马家8口人打伤了6口,将马金库打成重伤住院不说,还威胁群众不准到小卖店买东西,致使小卖店倒闭,1994年初警方查处这个集团时,他们已作案117起,流氓伤害、敲诈勒索群众98人,其中50多人遭毒打重伤或残疾,致死1人。
刘景山、王伟胜集团称霸红透山地区后,直接插手矿山和政府的政事,致使许多政府职能部门不能正常运转,干部不敢管事。诸如交通事故、打架伤人、经济纠纷之类事端,都得找刘景山、王伟胜集团裁决处理,否则处理不下去。特别是工商、税务部门被该集团扰乱的市场收不上钱来,最后妥协委托这个流氓集团收费,收上钱来给30%的提成。由于这个流氓集团地地道道地代替了当地政府,使广大工农群众对政府寒心失望了,当抚顺市警方前往查处时,都纷纷躲避不肯作证和提供线索!一些主持正义敢于管理的干部,都被刘景山、王伟胜视为妨碍他们“家天下”的绊脚石,都千方百计一个个“搞掉”了;仅两年时间,就被他们打击、威胁、恫吓赶跑了14名领导干部,其中矿长两人,公安处长三人!
剧矿长陈锡久在制止王伟胜的干将刘文、马福祥盗窃矿山器材后,被两名流氓追打得不敢上班躲在家中,他们仍不放过,于1993年2月一天夜里,用炸药包将陈锡久家爆炸……东西南北霸,都恶不过“中霸天”河南省商丘警方1995年春天查处的柘城县郭永志47人特大流氓集团,其作恶程度远远超过当地历史上的土匪头子张岗锋。柘城的老百姓说:“什么东西南北霸,都恶不过‘中霸天’郭永志!”“郭霸天这样的恶棍不除掉,共产党的天下算完了!”
“中霸天”郭永志能恶到什么程度呢?
郭永志是以乱收费、乱罚款、乱整人、乱打人心狠手辣而发家的。1994年3月,一举谋取了柘城县交通局长、党组书记的交椅,并且戴上了县人大代表的铁头衔。郭永志上任第七天,就将他11名流氓亲信调进了交通局,其中有9人是“两劳”释放人员和因违法行为受过警方打击处理的。郭永志对这伙流氓亲信交待说:“我让你们干啥就干啥,出了事我负责。打人重了我给人家拿医药费,打轻了我给人家赔个情拉倒!”诸如王晓东没办任何手续,被郭永志任命了交通局公路派出所副所长;王方祥兼上了交通局、运管所和城乡管理站三个单位的领导职务:劳教释放犯崔永成了交通局运管所副所长,代行所长职权等,一个个都安插在了重要部门和岗位上。不到一年时间,郭永志就调进99人,其中40人全是他的亲信和打手,从管人、管钱、管物、管业务到各个重要站所,全都成了郭永志的嫡系,交通局由此变成了郭永志的“家天下”。为了便于联络和控制,郭永志为王方祥、白运杰、史洪亮、魏忠云等打手头子配备了手机、BP机和摩托车,郭永志一声令下,各个头目带一帮打手限定×分钟赶到。平时,这些打手早请示晚汇报,中间行踪打报告,全局上下不论谁对郭永志有半点言行不敬者,立即揪出来毒打往死里整。1995年3月8日,交通局运管所副所长司广华因给郭永志的打手少发了点提成,郭永志让王方祥和王晓东捺住在办公室里毒打一顿,打得司广华左耳膜穿孔。郭永志又把司广华叫到办公室,用东洋刀压住司的喉咙威胁道:“你要敢胡说或上告,马上就废了你!”之后,郭永志派的打手几次到司广华家里威胁恫吓,吓得司广华的爱人神经错乱,类似这种无辜触及郭永志集团遭毒打、威胁或恫吓的,全局干群达70%以上!
在柘城县,郭永志凭着官方职权和一顶顶用钱买来的“铁帽子”,依仗庞大的流氓集团和关系网作后盾,横行霸道,肆意妄为:想吃哪家吃哪家,出门前后摩托车开道,保镖打手前呼后拥,看着谁不顺眼,抓过来就打;相中了什么物品,拿上就走;相中了那个女青年,打手们很快就给他哄骗挟持到卧室床上……郭永志在柘城称霸仅两年多,柘城人已是家喻户晓,一提到郭大娃(乳名)三个字,个个不寒而栗,胆战心惊!
——1995年1月1日傍晚,郭永志在8名干将簇拥下吃完了酒席,提出“到盐务局玩玩去!”这伙流氓到那里一看冷冷清清,郭永志嫌没人“迎接”他,恶狠狠一句“平了它!”
打手们个个恶狼捕食般冲进去,见人就打,见物就砸,有6名值班和留守人员被迫打得四处躲藏。职工王云涛被追打进仓库躲藏,王方祥带打手破窗而入揪出来,打得王云涛跪在地上直喊“爷爷饶命!”王方样嫌喊的声音太小,仍往死里打,最后将王云涛打断两根肋骨形成气胸,导致精神失常。其余打手还用火钳子夹住燃烧的火煤球往大街上行人身上乱扔取乐,几位躲闪不及的人被烧伤,一看是郭永志家的流氓在发坏,个个大气不敢吭一声四散逃命!
——一天下午,郭永志驾车高速行驶至梁庄乡杜菜园村时,险些撞着路边农妇杨玉英,杨嘟哝了一句“车咋开的恁快?”郭永志停下车,抓住杨玉英就打。路旁饭店店主谷慎平赶过来劝说了两句,郭放过杨王英,窜进饭店掀翻了几张桌子,找出一把菜刀追砍谷慎平,谷仓惶逃跑,郭永志余气未出,将路旁一卖花生的老头摊子踢了,扬言“非踏平杜莱园不可”!当晚,郭永志派出一帮打手,把谷慎平和为谷求情的郭永志的三老爷一块找来,让谷慎平跪着爬进郭家大院,郭永志摸出一把“五四”军用枪“砰”地朝谷慎平脚前打了一枪,打手们一拥而上将谷慎平打了个半死,郭永志扔下一句“再管闲事就平你那鸟店!”随后将谷拖出去扔在了大街上!
——县饲料厂女工陈传金刚从新疆调回柘城不久,同郭永志的铁哥们工商银行李行长的岳父因工作问题发生了争执。郭闻讯带领一帮打手半夜闯进陈传金家,将她和丈夫于胜贵及两个女儿揪住就打。个个打得皮开肉绽,把屋里的电器,家具也砸了个稀已烂。郭令手下白国珍拿菜刀逼陈传金全家脆在地上求饶,郭厉声训斥:“你一个新疆外来户,在柘城逞什么能?我想治你,随时治你个半死!再逞能叫你全家死无葬身之地!”吓得陈传金全家不敢上医院包扎伤口,于胜贵也不敢上班,女儿辍学,一家人被迫逃离柘城,流落到浙江王环县谋生去了!
——县煤建公司职工卢某之妻谷亚平长得颇有几分姿色,垂涎已久的郭永志以“好朋友聚聚”为名把卢某叫到家,酒席间以“你说过我的坏话”找茬口,拔刀“算帐”。打手们先打后吓,最后交底说:“要想活命就把老婆让出来吧!”卢某被逼的在柘城生活不下去,被迫到外地做生意,郭永志霸占了其妻谷亚平。郭永志的好朋友、亲戚、农行干部刘超对此事好心劝了两句,郭永志说“成心坏我的好事!”从此,过段时间想发火整人时,就派打手把刘超抓来,跪在地上任其用东洋刀抽,用手枪砸,每次都折磨个半死,1994年8月的一天,郭永志再次把刘超抓进家准备“结果”了他,让刘超跪在脚下,用刀抽枪砸着破口大骂两个小时。县财政局、邮电局、农行、县政府办公室的领导干部及郭永志的姐姐姑姑和刘超的父母都来跪下求情,郭永志用“五四”手枪开了三枪示威,拍着东洋刀大发淫威:“啥是共产党?我就是共产党!
啥是法律?我就是法律、谁有势力是谁的天下,在柘城我杀个人跟杀个小鸡一样!“当众把刘超打了个半死扔出去,没弄死他算给了各方求情个面子!
——县物资局局长,党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