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此时命在人手,却也顾不得其他了,但见安隆双手聚拢,呈现出莲花状,真气鼓荡,莲劲之上发出了灼热的火焰,周围空间也仿佛燃烧一般。
周围登时传来一股烧焦了的味道,三朵莲花激射而来。
“蓬蓬蓬~”
三声闷响,安隆绝迹,竟被吕布随手一巴掌拍飞,就仿佛夜空中的烟花一般,灿烂夺目,只是此时的安隆,却没有半分欣赏的意思,眼见与吕布越来越近,也顾不得许多,一掌拍向吕布的胸口。
“嘭~”
吕布随手抬起,一把抓住安隆的肉掌,眼中闪过一抹凌厉的光芒,猛的一拉。
“啊~”安隆嘴中发出一声惨叫,一条臂膀,竟被吕布生生扯了下来,伤口处,鲜血**,安隆更是肥脸发白,巨大的痛楚,饶是他心性坚定,也差点晕了过去。
正在这时候,一道黑影扑面而来,吕布嘴边露出了一丝的冷笑,飞起了一脚,将安隆整个身子踢飞,安隆如同一个肉球一般,被吕布踹飞出去,正是迎向了那个黑影。
那道黑影用一个很玄妙的手法,将安隆拍开,身如柳絮落在街道之上,安隆摔在地上,吐了一口鲜血,脸色煞白。
吕布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嘲笑,望向那黑影,但见那人是一个很有魅力的中年男子,身穿蓝衣,如文弱书生,此刻脸色很不好看,“天君席应?”
那人闷哼一声,说道:“既然知道本座的名讳还如此嚣张,真是不知死活”
在邪道八大高手中,首推的当然是祝玉妍和石之轩,接著轮到“魔师”赵德言和“天君”席应,都是绝不好惹穷凶极恶的邪人。
“就凭你这块料?”吕布诧异的看了一眼天君应席,他能够清楚地感应到应席的实力,莫说和宋缺相比,就是比之祝玉妍也差了不少,真不知道他哪来这么大的自信。
席应双目紫芒大盛,杀机毕现,安隆脸色发白,凝重无比,说道:“席大哥,这小子好大的口气,也是让他知道什么是尊重前辈了咳咳……”他语气很虚弱,显然是受伤不轻,吕布嘲弄不已,“什么时候轮到你这个胖子出声了?莫不是以为我真的不敢取你性命?”他眼中杀气毕现,轻哼一声,安隆如遭雷击,嘴角一丝鲜血流出,委顿下去。
方才那一声轻哼,却是含着绝强真气,凝结成针,席应首次露出了凝重的神色,“天魔音?祝师姐竟敢将圣门秘法外传?”在他的映像中,也只有魔门的天魔音,有这种本事。
“笑话”吕布冷笑一声:“难道你以为,天下武功,都出自你魔门吗?”
应席并不做声,他一扫原本轻视的神色,他对安隆这样的高手并不重视,只因为八大高手之中,强的强,弱的弱,很明显安隆是属于后者,但是方才吕布这份以音功伤人的本事展露,让他重视起来。
吕布眼中,带着令人发狂的蔑视,冷笑道“八大高手可真是强的强,弱的弱,云泥之别啊不知道练至紫瞳火睛的紫罗天气,究竟能否保住你两人的小命了。”
复又说道:“听说当年你被追杀万里,不知道躲到了什么地方当乌龟,怎么现在敢出来了,不怕宋缺追杀你么?”
席应心中大怒,天罗魔气运转,周身一片紫色,怒声喝道:“小子,无礼”
吕布仰天长笑,喝道:“紫罗天气大成么,正好看看你手段如何,今夜我正好拿你开刀,让那些魔门中人知道,有些东西,是轮不到你们这些酒囊饭袋插手的
第四卷 东溟风云 第十七章斩杀天君
第十七章斩杀天君
吕布声如霹雳,雷声滚滚,话音带着真气鼓荡而来,未出手,已经是驭气攻敌,席应不敢小觑,移开了一步,虎目寒光毕现,气势迫人,他身如标枪,颇有山亭岳峙的威猛雄姿,再无丝毫文弱书生之状。
他站的身姿非常奇特,就算稳立如山之际,也好像会随时飘移往某一位置。
魔门奇技紫气天罗,此功大成之时,会有紫瞳火睛的现象。
紫气指的非是真气的颜色,而是施功时皮肤的色素,故以紫气称之。紫气天罗最厉害之处乃是当行功最盛时,发功者能在敌人置身之四方像织布般布下层层气网,缚得对手像落网的鱼儿般,难逃一死。
而假若席应真能练至随意布网的大成境界,那他将是近三百年来首位练成紫气天罗的人。
席应虎目寒光,两人对视了良久,空气之中如同暴雨前的压抑,一边的安隆受伤颇重,感到难受非常,正是躲到了一遍,席应嘴角逸出一丝不屑的笑意,双目紫芒大盛。
语气却出奇的平和,摇头叹道:“自本座紫气天罗大成后,能被我认定为对手者,本座必杀的名单之中原本只有宋缺一人,只是如今,除了宋缺之外……”当他说到宋缺的时候,吕布能够明显感觉到,他的身体颤了一下,冷笑道:“你既然自己送上门来,那我便先杀了你,再夺了你的基业”
他眼露紫气,很显然他内功与祝玉妍的天魔**同源而异。天魔功运行时,会生出空间凹陷的现象。但席应的紫气天罗正好相反,以席应为中心产生出膨胀波动的气劲,就像空间在不断扩展似的。
“好大的口气,就是不知道你是否有命离开这里了”在夜空下,吕布陵缓缓举手,动作似有千钧,五指先是箕张,再缓缓拢指合拳,霎时生出气凝河岳般的狂扬。
他毕生所学,都是战场上所学,与宋缺一战之后,更融入了对天道的领悟,这一拳若是击出,必有着破开空间的感觉,周遭的空气循着他拳头发生凹陷的感觉,席应生出了一股束缚的感觉,如此功夫,确实是让人惊异。
席应露出凝重的神色,他明白对手每一下动作都是针对他紫气天罗而发的奇招。
紫气天罗或者可用一个以气织成的蜘蛛网去比拟,任何猎物撞到网上,愈挣扎愈缠得紧,诡异邪恶至极点。他方才言语相激,正是诱使对方攻击,假若对手率先抢攻,席应会诱对方放手狂攻,然后再吐出丝劲,以柔制刚,宜至对方缚手缚脚,有力难施时,才一举毙敌。
怎料对方一出手,便是这般厉害,大道万千殊途同归,吕布如今的眼光,自然可以一眼看出紫气天罗的破绽,所使用的招式,更是让应席感觉将自己的紫气天罗克制。
这一招似攻非,却是凌厉至极,真气鼓荡而出,他护身真气感受着凛然的压迫感,吕布嘴角逸出一丝不屑的冷笑,忽然大喝一声:“破”
一拳轰出,真气如流水般在拳头之上形成了一道螺旋形的气旋,庞大凌厉的劲气竟透拳而去,重重击在席应无形有实的天罗气网最强大的一点上,准确得让席应大吃一惊。
攻敌最强之处他整个人就若大鹏鸟一般飞身而出,身如虚影一般。
“蓬”劲气交击。
席应浑身剧震,横移一步。
席应终於色变,知道若是这般下去,最后他必然陷入挨打的局面。
厉啸一声,席应脚踩奇步,脸泛紫气,飘移不定的几个假身后,抢往吕布左侧,左手疾劈,看似平平无奇,可是他的掌劲之凌厉大有三军辟易,无可抗御之势,不论谁人首当其锋,只有暂且退避一途。
只是吕布的动作却是让席应吃了一惊,毫无花巧,也不躲避,又是一拳轰出。
“蓬”劲气交击,气旋如同海浪一般想着四方冲击而去,地上的青石板被劲气击碎、掀飞。
狂猛霸道的战神真气涌入,席应闷哼一声,脸色大变,他终于知道安隆如何这么快地落败了,这般奇技当真是让人叹为观止。
“紫罗天气不过是如此天君席应当真是让人失望啊”吕布冷冷地说道,应掌横移侧身,五指大张,五道刀气从指尖之上激荡而出,如鲜花绽放般交织成网,向着席应笼罩而来。
经脉受创,甫一出山,席应便是受到了这般打击,也真是倒霉透顶,身心完全锁定,避无可避,更是有着一股气旋笼罩,空间束缚之下,他只有硬拼一途,真气鼓催到了极致,身上一片紫色,眼睛如同火焰一般,一拳轰出。
五道刀气在临身之时,陡然变化,化零为整,一刀劈下。
“轰”
席应闷哼一声,往后飞退,脸色由红转白,他逆运真气,如今受伤更是不轻,没有一年半载休想要恢复。
吕布冷笑道:“紫气天罗不外如是。假设席应你技止于此,那明年今日此刻就是你的忌辰了。”
说罢,目露凶光,大喝一声,掌刀挥出。
席应正施展紫气天罗,两手织出以千百计游丝交错组成的天罗气网,再往吕布“撒”过去。他脸色由白转黑,眼鼻之中流出了鲜血来,若是不能够挡下这一击,怕是没有活命的可能。
罡气砍在天罗气网最强之处,所谓最强点便是最弱的一点,罡气束成一点,正是以点破面的绝技,罡气重重涌至,七重罡气叠加下,第六重罡气未至,天罗气网已经破碎,席应魂飞魄散下,连忙收功,比上次退得更为狼狈。
吕布长笑一声,如影附形的往席应追杀过去。十指大张,罡气从指尖之上发出,这是他武功精进的表现。
安隆看得目瞪口呆,这等凶险之地,便是他也是心惊不已,暗道若是换位而至,自己必然挡不了二十招。
衣袂拂扬,正全力摧发劲气,“吕将军,小人并无恶意,况且将军已与我圣门结盟,何必自相残杀?”席应喝道,口鼻之中鲜血流出,此刻他被吕布随手而发的罡气逼得狼狈不已,虽然是在求饶,却也冠冕堂皇,吕布冷笑一声,说道:“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求饶,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情,天君席应果然卑鄙无耻,人尽皆知,所谓斩草除根,这个道理我还是知道的”
罡气如同流星一般射来,沿着刁钻的角度攻来,席应受创越来越多,席应心中知道无法幸免,心中怒吼。
紫罗天气不要命地催运到了极致,怒声吼道:“吕布,莫要欺人太甚,想要本座的命,没有那么容易”
“探囊取物而已,吕某杀你,如捻一介”吕布眼中杀机大盛,霸道狂猛的气势随着他的杀意起伏,就连周围的天地都放府快要崩溃了一般。
罡气弥漫,席应完全落在下风守势,不但无法展开天罗气网,还要千方百计保著小命,在一个狭小的空间,被动的抵挡吕布似虚似实,不著痕迹的霸道无匹的罡气。
劲气交击之声响个不绝,更添此战风云险恶的形势,但是席应已经完全落入了下风,落败只是时间的问题。
“轰”天罗气网再次被击破,吕布欺身抢进,一拳轰来,正中席应胸口,只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席应整个胸口凹陷下去,席应厉吼一声,拼死力抗。
“砰”人影倏分。
吕布挺立原地,稳如山岳,紫色的衣袍猎猎作响。
而席应却是飞出了数丈,被吕布一脚踢在小腹之处,此时委顿在地,气息全无,可怜一代高手,甫一出山便失落得这般收场,而另一边,安隆在已经没有了身影,他看到席应落入下风,已知道不妙,早已经逃之夭夭。
“跑得倒是挺快”吕布看了一眼安隆离去的方向,眼中闪过一抹不屑,天心莲环不怎么样,但安隆的轻功倒是一绝,此时吕布想追也不知道该朝哪里追了。
“啪啪啪”一阵掌声传来,一袭白衣从一边的房顶之上跃下,白衣如雪,飘渺如仙子,身后背着一柄古朴的宝剑:“吕将军果然好身手,堂堂邪派八大高手之一便是如此身陨,小妹不得不道一声佩服”
柔柔的嗓音,似是仙乐一般,这个女人,给吕布的感觉有点像师妃暄,但又有所不同,只是那慈航剑典的气息却瞒不过他,心中一动,目光微微凝聚道:“你就是慈航静斋的新主人新月?”
“能被名满天下的吕兄记挂在心里,新月是否该感觉荣幸?”新月脸上却没有丝毫的差异,看着吕布,娇笑道。
新月给吕布的感觉,不像师妃暄那般飘渺出尘,一样的清冷孤傲,骨子里却有股妩媚的感觉,给吕布的感觉,像婠婠躲过像师妃暄,不过那剑心通明的境界却毫无疑问的证实了她的身份,正是将师妃暄挤退,登上慈航静斋斋主之位的新月。
“你来干什么?”吕布眉头一蹙,师妃暄的本事他是知道的,此女能将师妃暄挤退,不论身手,光是那份心机也令吕布警惕,看着一脸笑容的新月,吕布冷哼一声:“你就不怕,我杀了你?”
第四卷 东溟风云 第十八章再会正道
第十八章再会正道
这一刻,吕布却是真的动了杀机了。
白衣如雪,长剑如虹。
静斋自师妃暄之后,另一位传人新月静静地站在街道之上,淡淡的月华洒下,两人身上似是披上了一层的轻纱,只是不远之处是已经咽气的天君席应,还有淡淡的血迹,全然破坏了气氛。
吕布的杀气,并没有掩饰,新月自然感受得到,虽然此前已经有了准备,但真正面对浑身散发着暴虐杀气的吕布时,依旧感觉呼吸窒闷,脸上露出一抹淡然的微笑:“吕兄并非魔门中人,虽然和魔门联合,却并非大奸大恶之辈,此次斩杀天君,更表明了立场,如今,正该弃暗投明才对。”
吕布看了新月半晌,突然笑了起来。
“吕兄何故发笑?”新月看着吕布莫名其妙的发笑,不由蹙眉问道。
“跟师妃暄比起来,你差的太远了,真不知道慈航静斋为何会让你当斋主,至少,师妃暄在我面前,不会跟我开这种天真的玩笑。”吕布冷笑的看着新月。
“你~”新月俏脸一寒,剑心通明的境界竟然被吕布一句话给破了,师妃暄,在新月心中,就是最大的破绽,能作为静斋传人的候补人选,无论资质还是样貌,她都不比师妃暄差,在新月心中,师妃暄能被选为当代传人,靠的也不过是运气比她好,的道樊清慧的重视罢了。
同样是优秀的人,却长期被另外一人压着,长年累月之下,心理自然会发生一点点的扭曲,正如昔日樊清慧与碧秀心,新月从来不认为,自己哪里比师妃暄差,但在慈航静斋所受的待遇,差距却极大。
越是天赋好的人,就越容易骄傲,而越骄傲的人,往往也最不容易服气别人,尤其是这次她获得慈航静斋斋主之位的手段,并不光彩,因此,更忌讳别人在她面前说师妃暄。
“我怎么?”看着被破了剑心通明境界的师妃暄,却依旧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怒气,做出一副心平气和的态度,吕布不由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