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鱼龙还在六神无主之中,手机铃又欢脱的唱起来了,完全不顾及主人此时的心情,鱼龙差点一激动将手机扔进垃圾桶,这那里是手机铃,分明就是黑白无常的催命铃,抱著必死的决心,按下了接听键,声音颤抖的道:“喂?”
“你小子,才多长时间没见,胆子倒是长不少啊,挂我电话!你胆肥了吧!”江无恤拿著电话狂吼,平日里风雅气度全然不复。
“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有意的!”鱼龙拿著电话,不停的四五度角对空气鞠躬,搞得偶尔一个下晚班归来的女同志,还以为遇到了变态,尖叫一声跑走了。
狗熊一个劲的道歉,这才让江狐狸气消了一大半,乐呵的道:“明天下午,出来吃饭啊。”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狗熊警铃大作,“不行,我明天还要上班。”
江狐狸脸色一变,翻书都没这速度快,“少扯!你那也叫工作?我不管,明天给你打电话,你就得出来,随叫随到,否则後果自负!”不等狗熊拒绝,直接挂了电话,关机。
“喂?喂喂?”还没反应过劲,就被江狐狸挂了电话,狗熊拿著电话苦笑,怎麽就惹上了这麽一个难缠的主。
就在狗熊犹豫著要不要给江狐狸打回去的时候,手机又一次狂震起来,狗熊连看都没看来电显示,手忙脚乱的就接了电话,先开口为强,“江无恤,我明天真的有工作。”
“傻小子,你急个什麽?江无恤是谁?你女朋友?”鱼妈妈难得给儿子打个电话,没想到自家傻儿子一接电话,没等自己开口就听到儿子在电话那边一个劲的解释,凭藉多年经验,鱼妈妈断定,儿子终於开窍了。
“妈?妈?是妈吗?”没想到这麽晚,老妈会给自己打电话,鱼龙一激动不知道说什麽了。
“你小子叫魂呢?除了老娘怀胎十月生下你,养你这麽大,还能有谁?没良心的,有了媳妇忘了娘啊。”虽然鱼妈妈嘴上这麽抱怨著,可是心中却乐得跟朵花一样。
本来今天是因为鱼妈妈亲姊姊的女儿古宁来家里做客,一看到出落得亭亭玉立的大姑娘,而且温柔体贴,还是个小学老师,不由得想起自家儿子,鱼妈妈立刻就把古宁当成自己的准儿媳妇了,所以索性就连夜打电话给鱼龙,生怕自己的准儿媳妇被人抢走。没想到自己的傻儿子竟然有女朋友了,鱼妈妈立刻将古宁抛在了脑後。
总算镇定下来的鱼龙,对著电话道:“妈,你胡说什麽呢,什麽儿媳妇。”我怎麽听不明白啊?
“呦,一年多没见,臭小子还学会和老娘藏心眼了,那我问你,江无恤是谁?”
江无恤是谁?照实说?鱼龙犹豫了一番,“江无恤是我一个朋友,人家是高学历,高收入,相貌一等一的。”
一听儿子这麽说,鱼妈妈自动在脑袋里,勾勒出儿媳妇的大致轮廓,难怪刚刚那麽紧张,心道,儿子行呀,这种抢手货,先下手为强啊,立刻命令道,“臭小子,今年过年,必须得把江姑娘领回来,这麽好的姑娘,被人抢走了,到最後哭的可是你。”
“妈,你听我说,江无恤他是男……”鱼龙被鱼妈妈搞得哭笑不得,赶紧解释,“喂喂?喂?妈?”可惜话还没说完,电话那边就已经挂了。
看著手机,鱼龙泪流,感叹自己命苦,怎麽净遇到这种自顾自的主啊,完全不给他解释的机会,江无恤这样,连老妈也这样。
T市,翠韵华庭,住在里面的人均是T市有头有脸的人物,地处近郊,三面环山一面临海,出入的住户最低标准是有自己的私家车,因为这里没有公交线路,保全系统极强。
C座顶楼,宽大的落地窗正对著,浪潮滚滚的大海,璀璨的吊灯照著房中奢华略显庸俗的装修。
一名黑衣金丝眼镜的年轻男子,推了推镜框,躬身对坐在沙发上的男人道:“甄议员,缉毒组组长刚刚打电话过来,他们得到密报,查理将秘密来T市。”
虽已年近50的甄显雄,但完全不显苍老,只有鬓间的闪闪银丝暴露了真实年龄,端著红酒杯,眼底尽是不见底的算计,“楚泽,你知道他为什麽会来吗?”
“不知道。”作为甄显雄的贴身助理,穆楚泽不想过多的涉及他的事情。
激爱管制39。年下诱受
“因为江无恤那小子。”仰首饮尽杯中仅剩的红酒,提起江无恤,寒光掩饰不住的闪耀在甄显雄眼中。
穆楚泽看在眼中,记在心里,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他觉得与甄显雄自己脱不开关系,若是当初甄显雄不过河拆桥,指使自己儿子甄耀铭去陷害林旭,也就不会有林旭和甄耀铭爱得痛彻心扉,也就不会有甄耀铭殒命,林旭自杀这个下场,也就不会有现在甄显雄整天睡不安稳、提心吊胆的情形出现。
“江无恤想为他大哥林旭报仇,他想把我拉下马,让我败选,让我坐牢让我死!”甄显雄声线如老者般沧桑低哑,越说越激动,瞳孔急速收缩,笑容诡谲,“呵呵……你说,我送他去见他大哥,他会不会感谢我?”
“那接下来怎麽办?”穆楚泽不想做过多的评价,对他来说,只做好本分就够了。
放下酒杯,甄显雄站了起来,走到落地窗片,看著那片夜晚阴郁的灰色海洋,“给李臣彦打电话,让他摆平这件事,你可以回去了。”
习惯性的用食指推了推镜框,“是的,那我就先回去了。”
耳边响起关门声,一直面无表情的甄显雄才露出痛苦的神色,眼神落在摆放在柜子上的相框,儿子的笑容是那麽灿烂,却只能永远的留在一纸照片上,“我会让江无恤付出代价的。”
穆楚泽回到自己家,冲了个澡,穿著浴衣从冰箱里拿出一罐啤酒,抬头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下半夜2两点,明知道这个时侯李臣彦一定在和某个人缠绵,却还是忍不住想要去破坏,将啤酒放回冰箱里,走到客厅,拿起电话犹豫了许久,最终还是按了下去,“喂?打扰你了吧。”
“没什麽,等一下,我去阳台上和你说。”
“嗯。”紧贴著话筒,听著那边动作带起的窸窸窣窣的声音,穆楚泽露出一抹凄苦的笑容。
“喂,还在吧,怎麽了,这麽晚给我打电话?”
“他睡了?”穆楚泽答非所问。
“嗯。”站在阳台上打著赤膊的李臣彦点了一根烟,趴在阳台上,看著楼下路灯明明暗暗。
“是吗?你可还是注意点吧,老是那麽粗鲁,不把人做晕不罢休。”穆楚泽强颜欢笑一般,说著下流的玩笑话,尽管心在抽痛。
“你还真是替人操心的命,你怎麽知道他不喜欢,要不让然有空我们来一炮。”
“少贫嘴,说正事。议员让你做了江无恤。”
电话那边沉默了半晌。
“我知道了。”李臣彦的声音再次响起。
“你睡吧,我也睡了。”穆楚泽逃避一样,挂断了电话,生怕自己下一秒会做出什麽冲动的事情。
现在并不是清明,墓地显得很冷清,墓地总是一个很萧索悲凉的地方,冰冷的大理石碑一排排的矗立,是死者的永眠之地,是生者心中永远抹不去的痛,虽然是上午,但天阴暗得犹如傍晚黄昏,乌云层层,江无恤同查理穿著黑色的西服,由保镖撑伞,并排站在墓碑前。
老天爷很喜欢凑热闹,连续几日以来,T市一直都是晴朗无雨,偏偏今天从江无恤起床,雨就开始稀稀落落的下了起来。毫无徵兆的绵绵细雨,让此时的心情更加沉闷。
“大哥,我来看你了,希望你在另一个世界,能再无遗憾。”查理一改往日的纨裤之态,手执三根明灭的香,深鞠了三躬,才将香插在香炉中。
已经上过香的江无恤咬著下唇,看著墓碑上黑白色的照片,血液中的仇恨再一次沸腾,如果不是姓甄的,大哥就不会死,他既然做到如此绝地,就不要怪自己不客气!
冷眼注视重新站起身的查理,“今天,在大哥的墓前,我再说一遍,把那两样东西给我。”
“东西我可以给你,我甚至会拿出更多的证据,帮你把甄显雄置於死地。但条件还是那句话,只要你跟我走。”从衣兜里掏出一支烟,点燃,在这场细雨的映衬下,烟雾更显朦胧。
江无恤不知道查理的执念到底有多深,这麽多年还是如此执著,两个人就像猫与鼠,一个在追一个在逃,难道他不知道疲惫吗?轻叹一口气,“如果我说,我有男朋友了,你还这麽坚持?”
“那个当警察的狗熊?”查理的嘴角轻撇,毫不掩饰自己的轻蔑。
狗熊是只属於自己的称谓,尤其是从查理的嘴里叫出来,江无恤相当的不爽,冷著脸道:“他叫鱼龙,不叫狗熊,这点基本的礼节你都不懂吗?”
一直站在旁边的秦猛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嘴角微颤,明明是你一直叫人家狗熊的吧,要不要把占有欲表现的这麽明显?
“江,你的眼光什麽时候变得那麽差了?如果只是为了应付我,你大可不必这麽自掉身价。”
江无恤承认,无论是身家还是样貌,他的狗熊都比不上眼前的衣冠禽兽。但是他的狗熊笨拙,没有多馀的心机,简简单单,这样就够了。
随即反唇相讥,“希望你不要自作多情,我完全没有做什麽掉价的事情。”不想在大哥的墓前争吵,扰了逝者的安眠净土,揉了揉阵痛的太阳穴,沿著石梯往山下走,“昨晚,我给他打电话了,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坐下来,好好谈谈。”
单行道是T市著名的西餐厅,高昂的消费让普通小老百姓望而却步。不过平心而论,这里要消费这麽高,也是有原因的,这是鱼龙在这里坐了十分锺之後,得出的结论。
虽然理智上不想被江无恤牵著鼻子走,但是犹豫了再三,在威逼利诱之下,鱼龙还是很没骨气的,按照江无恤的要求来到了单行道。
一进餐厅,服务生高素质的殷勤服务,让鱼龙不自觉的头皮发麻。在服务生的引领下,坐到了预定好的位置上,大型盆栽形成的天然隔断,让这个桌位相当的隐蔽。由於比约定时间提前到达,鱼龙端著杯白开水,左瞧一眼右看一眼的。
激爱管制40。年下诱受(洗手间微H,慎)
整个餐厅被一种暖黄色暧昧的灯光所笼罩,穿著著得体礼服的客人,手握刀叉,动作娴熟优雅,穿著黑色燕尾服的小提琴乐师,架著小提琴站在桌前,正在给一对夫妻拉奏著优雅舒缓的琴曲。
总之,这种优雅的环境和鱼龙的生活圈子完全是两个世界,格格不入的氛围,让他更是觉得坐立难安。
“亲爱的,你来的这麽早,让你久等了。”
黏腻的声音传来,让鱼龙不禁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正想著是谁发出这种让人难以恭维的声音,蓦然抬头就见到穿著一身黑色西装的江无恤,正朝著自己招手。
惊愕了几秒锺,鱼龙左右环视了一圈,反覆确认周围没有其他人,才以手指指向自己,一脸的茫然,彷佛在说,你是在叫我吗?
“你还跟我装傻。”似乎是不满意鱼龙的反应,江无恤凤眸微挑,娇嗔之意不言而喻。
原本还坐在椅子上的狗熊,浑身像是触电了一样,腾地一下站了起来,若是其他男人发出这种声音,狗熊一定会认为是变态,但偏偏这声音出自江狐狸,听得他骨头都酥了,怎麽舍得骂,正要开口时,狗熊突然警觉,江狐狸後面怎麽跟了一头外国品种大尾巴狼,而且正是那天夜市中看到的那头。
停好车,走进来的查理,看到那只木讷的蠢熊,再次露出不屑的笑容,对身前大放桃花的江无恤道:“哼,江,不过是为了蒙骗我,犯得著这麽作践自己吗?”
敛起笑容,江无恤冷脸看了一眼身边的查理,“不要脸,要有限度。”语罢,恢复如花笑靥,朝鱼龙走了过去,直接伸手挽住他的手臂,指向查理,“亲爱的,我给你介绍,这位是我的二哥,查理。查理,这位是我男朋友,鱼龙。”
“哈?”江无恤的话让鱼龙差点咬到舌头,男朋友?耳朵没有出现问题吧,可是接下来的话,更让他抓狂,眼前这头来意不善蓄势冲冲的大尾巴狼竟然就是查理,一时间大脑转不过来,鱼龙目瞪口呆的看著查理。
看见鱼龙的反应,查理冷哼,更加认定鱼龙只是江无恤找的幌子,便出言不逊,“原来还是个傻子。”
一面心中怒骂鱼龙不争气,一面冷笑道:“你早上没刷牙吗?”推了推不不知道神游到什麽地方的狗熊,“你跟我过来。”
丢下查理一个人,江无恤直接拖拽著鱼龙,不顾众人诧异的眼光,进入洗手间,挑了一个隔间,两个人都挤了进去,顺手把门锁上,一连串动作如行云流水般流畅乾脆。
“你要不要反应的这麽迟钝。”一进隔间,江无恤原形毕露,呲牙怒目。
不知道为什麽,就算现在江无恤一副鬼脸的模样,鱼龙还是觉得他好看。
完了,我真的病了,鱼龙这样想著,一番内心挣扎,总算克制住自己不再胡思乱想,鱼龙告诉自己,还有正事要做。
过於狭小的空间,让鱼龙与江无恤贴得更近,不自在的向後缩了缩小山一样的身子,故作正色道:“你想一出是一出,到底什麽意思。”
狗熊还来脾气了,江无恤扬了扬眉,上前半步倾身贴近,“说你是我男朋友,是抬举你了,你有什麽不满吗?也不看看自己的样子。”
虽然江无恤的话很驳面子,搞得鱼龙心里酸酸的很不是滋味,但此时不适合搞什麽明媚的忧伤,还有正事要办,“外面那个金毛是查理?”
“是啊。”江无恤媚然一笑,纤长骨节分明的双手,开始不安分的滑向鱼龙胯间。
“呼……你知不知道,他是哥伦比亚的毒枭,全球通缉的对象。”欲望处一紧,深呼吸一口气,鱼龙强装镇定的回答。
“我当然知道。”扭动著如水蛇般柔软的腰肢,倾身蹭上鱼龙坚实的胸膛,伏在已经僵硬的鱼龙耳边,轻吹著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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