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希望的色彩,他们托着花的子房,护着它们慢慢发育成果实,然后守着它们生长,成熟。。。。。。
就像他和她曾经梦想的那样,终有一天,能修成正果,执手不相离。
作者有话要说:不能再写下去了,
我太饿了,必须去睡觉,
不然会控制不住去吃东西,
然后长肉!!!
PS:明天双更,哦不,应说今天还有两更,
请赐收藏和留爪来给我力量吧,阿门!
41第40章 倒V章节,慎买
绵绵细雨从后半夜开始下;一直到第二天早饭的时候仍然没有停歇的意思。
杜家媳妇儿如往常一样,早早起来做好了早饭给大家,只是在吃完饭后把阿篱几个人留了下来,淡淡地说;她一会儿就会出门去老村长那里告知杜春生以身祭河的消息。
“真是个坚强的女人。”老刘看着杜家媳妇儿离去的背影感叹道。
素然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是她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天而已。”
“这。。。。。。这如何说起?”老刘和阿篱都闻之愕然。早知道?难道这杜家媳妇儿也不是凡人?
素然一看两人的脸就猜到了他们的想法,“她的的确确是个凡人,不过是一直倾心于春生。下坎村的这条小清河隶属里洛河,桃夭和春生私定终身的事被里洛河河神知道后;她就借着杜家媳妇儿的手将忘尘水给春生喝了,本意是让桃夭对春生失望死心,没成想竟会闹出后来的这些事。。。。。。”
难怪。。。。。。难怪昨天傍晚杜春生提着食盒离开的时候,她会守在院门口张望;久久的,动也不动的,望夫石一般。
阿篱垂下眼帘,卷翘的睫毛遮挡住眼里流淌出来的同情与痛惜。沈青池看着他因夜不能寐忧思过度而苍白的脸,还有那更尖了一圈的下巴,心情更糟了。
“里洛河神不会亏待她们母子的。”沈青池看着杜家媳妇儿离开的方向,“从桃夭消失的那刻起,她会亲自监管这小清河,远不敢说,起码百余年内这下坎村是不会遭旱涝之灾了。至于杜家尚未出生的这个儿子,自然也会披沾福泽的。”
听到沈青池这么说,阿篱的脸色才稍微好了一点。选择面对死亡是需要很大的勇气,但同时,也获得了解脱作奖励,而相比之下,留下来继续生活的人则需要更大的勇气,那意味着在余下的生命里,每个思念的瞬间,每个回忆的转角,都要经受着后悔与痛苦的煎熬。
这。。。。。。应该就是诗书上所载述的“未亡人”的伤情吧。。。。。。
杜春生祭河的消息让整个下坎村还没来得及庆祝雨水的回归就再次陷入了愁绪之中。短暂的村会后,大家陆陆续续地回家赶蒸祭品。
按村里世世代代传下来的讲法,祭河的人是追随着河神大人而走的,所以不可建冢,不可办理丧送,只能将附着一缕召唤回来的魂魄的牌位供奉在村祖祠内,享受村民的香火供奉。
下晌过半的时候,雨丝初歇,天色渐渐亮了起来,村民们带着刚做好的祭品纷纷走出家门,赶往河堤上替杜春生招魂。
素然和老刘去老村长那里探望,阿篱和沈青池就坠在人群后面,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一夜梦醒而已,前一刻还满堤花海,这一刻一时落英满地。村民们沿着堤岸边一字排开,一边将手里的猪头、粽子、米糕等祭品投入河水中,一边低声呼唤杜春生的名字。有经验的牌位篆刻师就用载着村民祭品的水研磨,然后把木牌位上的字细细描绘。
木牌被擎着在堤上走了一圈后便被请入了村里的祠堂。整个村子里,成年的男人跪在祠堂内,女人孩子跪在祠堂外面,恭恭敬敬的叩首礼后,杜春生的身后事才最终结束。
礼成人散,偏僻的村祠门口只剩下一个身影无声无息地跪坐着。天色阴沉,十六的月亮躲在云层后面,清亮冷辉的月光也没有一丝一缕,天地间昏暗一片,只有村祠里的长明灯灯芯摇曳,凝一豆暖光陪着她,照亮她黑漆漆的心。
“如果再来一遍,我还是会喂他喝下那瓶药水。”杜家媳妇儿仿佛是对着空气幽幽说道。
好一会儿后,空气里传来一声叹息。“嗯。做那样的决定,你是最不易的,为难你了。”
阿篱从树后现身,跪坐在杜家媳妇儿身边,把一件薄外衫递给她披上。
太多的事不能为旁人道,单枪匹马的坚持总会陷入自我否定和后悔的漩涡里,这个没有月光的夜晚,还能有一个人能对她说这番话,杜家媳妇儿觉得自己终于可以畅快地痛哭一场,然后踏踏实实地睡上一觉,迎接明天的太阳。
勉强撑到半夜后,缠绵如丝的细雨再度飘洒起来,沙沙的微弱声音,像是情人落在耳边的诺诺低语,沈青池在雨声里辗转反侧不得好寐。
“这雨,要下也下得爽快一些啊,这么牛毛似的细密软绵,何时才能停歇?你没有觉得这床榻上的被褥都有些发潮吗?”
沈青池越说越觉得身下的被褥潮得很,心情越发的糟糕,偏偏抱怨了半天也没见小狐狸给个反应,于是抬手就把人给扒拉个个儿,朝向自己这边。
“你。。。。。。”阿篱满脸泪水的模样让沈青池当下愣住。
“不。。。。。。不要看我,让我哭一会儿就好了,心里好难受。。。。。。不要笑话我。。。。。。”阿篱在沈青池意外的目光中伸出手掌捂住自己的脸。他知道,自己作为男孩子的确还哭了一点,因为这个常常被人取笑,他已经很努力地学着坚强了,但是今晚真的忍不住。
沈青池从来没有这种心情体会的经历。小狐狸捂着脸眼泪淌得越汹涌,他心里就觉得越是酸楚,闷闷的难以纾解,好像从他眼睛里淌出来的那些水都流到了自己心里,泡得一颗心又酸又潮。
伸出手臂把人带到自己怀里,手掌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背,“哭吧,把眼泪都哭出来就好了,反正这屋里就我们俩,我又不会笑话你。”
阿青的声音明明一点都不凶,还难得这么温和,阿篱却觉得心里更酸胀,眼睛里的水冒得更大流了。
可惜啊,就算是狐狸精,身体里的水分还是有限的,马力全开两道闸门大敞地哭了近两刻钟后,水源终于枯竭了。
眼部放水太投入太用力,小狐狸体力消耗有点大,眼睛红彤彤水润润的,打着轻嗝猫在沈青池胸前,又乖巧又软弱,让人想要疼惜的同时,更想狠狠地揉捏两下。
“阿青,我想回家了。”阿篱闷闷地开口,他突然很想念那处开满夕颜花能看到美丽夕阳的断崖,他想回去,带着阿青一起去看看。
阿青的怀抱和爹爹不一样,他很高,很壮,身上也没有夕颜花的气息,但是却同样温暖,同样让他觉得安全。越珍惜眷恋,越心生不安。这让他不禁想起那晚和桃夭所说的话。
“阿青,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阿篱伸出手臂抱紧沈青池的腰身,将自己更紧地靠在他的怀里,“你若要离开了,一定要提前告诉我,千万不要说走就走,好吗?”
他想,他无法再次面对突然而至的离别,如很多很多年前的那次一样。
“放心,你不说要陪我渡天劫的吗,那得是很久以后呢!”沈青池有节奏地拍着阿篱的小后背,“而且,我答应你,就算是离开了也会早早告诉你,让你给我做一桌丰盛的送别宴!”
“真的?真的会在天劫前一直和我在一起?”
沈青池低头看着小狐狸兔子一样红彤彤水润润的大眼睛,心下一阵畅快,索性反抱住他用力地勒了勒,“一定!”
“诚不欺我?”
“不欺!不过,你得对我好才行。。。。。。”
“嗯,自然,我会对你最好的!”
一句话,一个不难做到的承诺而已,就能让前一刻还泪眼朦胧情绪低落的他此刻沉稳安静地睡在自己的怀里。如此轻易而有效地操控一个人的情绪,这成就感让沈青池满心胀满了快意。他喜欢看小狐狸依赖他的模样,这让他体会到了从未尝过的愉悦。
在这个飘着细雨的午夜,沈青池轻易地许下了一个诺言,他丝毫没有觉得有何压力。但就是这个他完全有把我的承诺,他都没有守护住。在日后漫长的等待时光里,今夜的每一时每一刻,都如一把钝刀,慢慢割裂着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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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坎村的蒙蒙细雨下了足足五天才停了下来。扬花期的冬小麦饱饱地喝了水,秧苗变得更加壮实,风和而雨细,最让人担心的麦花也没有被风雨打落,虽然之前的干旱势必会影响收成,但眼下看来,歉收两成是最多的了,这让下坎村的农户们可以睡上安稳觉了。
素然他们在下坎村停驻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杜家媳妇儿忧心过度,肚子里的胎儿脉象有些不稳,素然略通歧黄之术,就多留了写日子,待稳妥了之后才启程。
作为报答,老村长和村民们商议后,将村里公中储备的桃花稻分出了一半卖给了素然,并签下了特供外优先供给素膳斋的契约。
马车一路前行,将送别的人群远远甩在后面,最后消失在天与地的交汇处。坝上如今已是一片绿意,枝叶在风中沙沙而动,不时就有指甲盖大小的小桃子露出来。
“这些毛桃再长大一些,摘下来可以腌渍成果脯,又可以酿青桃酒,都是很有名的。在这里,村民们都很勤劳,只要风调雨顺,日子就不难过。往后,他们会好过很长一段时间了。。。。。。”
马车离开堤坝驶上更加宽敞平坦的官道,素然掀开马车后面的帘布,看着渐行渐远的小清河,有感而发。
事事无圆满,再好的结局也会有遗憾的存在。这是在告诫我们要时时懂得珍惜。
作者有话要说:天杀的,昨天下午居然开始停电啊!
这是要亡我的节奏吗?
一大早起来码字,
终于发上来了!
上帝与我同在啊!
42第41章 倒V章节,慎买
小坛莼菜、玉兰片、桃花稻是此番南下采办的重点;如今任务基本上完成,素然一行人就随意了很多。
这次出来素然打算用一整年的时间来带着阿篱见识一下南地的食材和风土人情,能赶在大年前回去就行了。
五六月,时值南地物产最为富饶的时候;各色地方时蔬和湖产水产琳琅满目应接不暇。素然带着阿篱一路南下;秦州的豆干、万州的荸荠、望县的青梅酒、开县的莲蓬莲藕、大凌府的大辣椒、岷县的木姜子、济河的菱角。。。。。。
沿着京煌运河,跨过里洛河、沁河、川江、济河,然后在十月初的时候就到了凉江流域最大的青米之乡——信源县。
对信源县蒲元村的农民来说,今年的念头并不好;上一季的水稻插秧后遭遇了严重的倒春寒,折了将近三成的产量,如今这一季就更让人担心,秧苗下水后赶上大热;生生烤死了快一成的秧苗,好在育苗的时候剩下的还够补苗用,但酷暑影响下,稻苗根须恢复时间比往常长了近半旬,大大影响了后来的生长。
素然跟着蒲元村的夏村长在田间走了一会儿,果然,稻苗分叉少,苗株也矮了许多,即使收割前天气良好,这收成也会大打折扣。更何况,眼下看来天公并不作美。
素然的忧虑在第二天清晨得到确定。推开门,院子里草叶上的薄薄白霜把整个村子里的人困入了愁城。
这一季的稻米最少还要再等半个月才成熟,眼下温度低得居然下起了薄霜,这很容易让青稻的谷粒变苦涩,收割上来,不仅产量要降低,因为口感变差,恐怕要被米商狠狠地压低价钱。
天势不可违,人力徒辛劳。面对无法改变的天气,村里人只好拿出许多年不曾用过几乎要淘汰掉的“指刀”,老老少少到田里把看着成熟的稻穗先割下来。
所谓指刀收割,其实就是在指尖捏着一片薄薄的刀片把稻穗直接割下来,稻杆则先不动。能保住一分是一分,总不能让辛劳了半年的伺候出来的田地都打了水漂。
素然在信源县认识一位很有名的天术士,在天文气象上的造诣颇深,和夏村长打过招呼安排好阿篱和沈青池两人后,便和老刘驱车前去拜访了。
整个蒲元村的人都在忙碌着,阿篱在北地长大,从未接触过“指刀”,所以就只能干干力所能及的活计,比如帮忙运送个稻穗篮子什么的。而沈青池这次也相当给面子,提着大水壶和装碗的篮子漫田跑给人送水。
一天下来,体力消耗不是最重要的,要命的是,沈青池被稻子叶划得手臂上都是割伤印子,还有些过敏,整条手臂的皮肤通红发烫,有些发浮肿的趋势。
阿篱用淘米水把他的两只胳膊仔细洗了两遍,然后摘了薢草的叶子,剥去表面透明的外皮,把带着汁液的一面敷在胳膊上,一片一片,像鳞片一样贴满了两条手臂,然后用薄布条细细缠好。
“怎么样,好些了吗?”阿篱换了盆干净的水拧了条新布巾,给阿青擦干净脸和脖子。
“嗯,两只手臂倏倏冒凉风,没那么又痒又疼了,挺管用!”沈青池很配合地抬头伸脖子,方便阿篱帮他擦脸。
顶着“伤号”的名头,沈青池是毫不客气地享受了一把“大老爷”待遇。因为胳膊上敷着“鳞片”不方便活动,晚饭是阿篱喂到嘴边的,洗脚水是阿篱给端的,就连上床睡觉前,衣服也是阿篱给脱的。
想到给自己脱衣服时小狐狸红得发烫的脸颊,沈青池就觉得心里蓦然冒上一股冲动,想要张开嘴用力地啃两下,能在那上面印上自己的牙印子最好不过了。
当然,这股冲动还是被成功压制了下来。他发现,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小狐狸的脾气是见长了。以前在自己面前,话不多说脸不多看,自己说什么是什么从来不会有微词,简直比天帝身边的貔侍卫还要恭顺。当然,欺负这样乖乖模样的小狐狸很好玩,但是渐渐地,他发现偶尔会顶嘴、坚持自己的想法并希望得到他认可的小狐狸揉捏起来更有成就感。
实际上,从下坎村出来后,他就开始动了念头,等返回上九天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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