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造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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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造反吧!-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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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明月疼的呲牙裂嘴,小小声道:“姐姐也有这一日的,急什么?”温毓欣闻言,不觉红了脸。
  
  一时里喜娘将柳明月面上汗毛绞干净了,又净了面,柳明月只觉面上火辣辣作痛。夏惠拿了早就备好的清凉膏脂替她抹脸,她这才觉得好了许多。
  
  待得她吃了几口面,便开始梳妆打扮。
  
  此刻宾客已来了不少,各家女眷均来添妆,有送头面首饰的,有送钗环的,各色礼物不绝,待得各家夫人去了,又有闺中相好姐妹前来送嫁,瞧见柳明月身着大红色嫁衣,容色如玉,今日又上了妆,比不得平日素颜,竟然艳丽到了十分,皆笑嘻嘻上前说着吉祥话儿,将手中礼物奉上。
  
  这其中尤以那日哄抢的姐妹们出手最重,罗大太太今日在男方家中坐镇,罗瑞婷不但自己有份,还带了罗大太太的一份。更有容慧米妍及贺家的双胞胎姐妹们。
  
  不多时,宫中太后皇后皆有赏赐之物,便是东宫太子妃与沈琦叶亦有赏。柳明月闺房之中摆满了金玉之器,耀人眼目。
  
  待得房里众人都去前面坐席,夏惠使唤了小丫头收拾起来,今日一起抬到新宅里去。
  
  前面席面撤下去的时候,男方前来迎亲,鞭炮响起,柳明月更觉心乱,抓着温毓欣的手不肯放。
  
  待得经男方喜娘三次催妆,柳明月收拾停当,到得堂前拜别阿父,当着满堂宾客,向来文采不凡的相国大人哽咽不成语,伸出手来想要抚摸女儿的脑袋,又缩了回去。
  
  她今日戴金花八宝凤冠,妆容精致华美,酷肖其母,柳厚心绪翩然,温老夫人更是连连拭泪。
  
  到得最后,相国大人千言万语,只化作了一句:“好好儿过日子吧!”
  
  柳明月泪水奔流而下,虽说嫁给薛寒云,她心中极为甘愿,可是今日出嫁,此后不能每日承欢阿父膝下,总觉伤感非常,泪不能止。
  
  旁边夏惠连忙取了帕子来替她拭泪,小声提醒:“姑娘,妆要花了……”自己的眼圈也禁不住红了。
  
  自有喜娘上前来替她将盖头拉下来,顿时一片红彤彤,将眼前所有遮住。
  
  柳家再无近支兄弟到贺,温友昌今日便作女方阿兄,弯身下去,背了柳明月上轿。她的眼泪成串滴了下来,落到温友昌背上,倒教他恍惚觉是自己朝夕相处的妹妹要嫁去别家……哪怕二人相识日子再浅,也生出了几分不舍之意。
  
  相国府门口鞭炮声响起,花轿出门,柳明月在轿中流泪,也不知心中是甜是酸,既因不舍离家,又因即将步入的新生活而忐忑不安。
  
  今日男方迎亲,除了薛寒云的一众师兄弟,还有羽林郎之中交好的同僚,皆是俊美儿郎,一色的高头大马,拥着薛寒云与花轿浩浩荡荡而去,引的京中百姓纷纷指点观看。
  
  朝中有重臣从柳家席上撤了,径自回家,但却吩咐子侄辈前往薛宅观礼。因此新宅里虽然不及相国府热闹,来的却大多是年轻人,闹哄哄甚是喜庆。
  
  柳明月在轿子里听得耳边纷纷乱乱,欢笑声鞭炮声不绝,轿子停了下来,喜娘将红绸的一头交到了她手上,扶着她小心出了花轿,方寸之间能看到不远处一双男人的大脚,那靴子的式样她认识,正是天香楼送来的薛寒云成亲之物,心头渐安。
  
  喜娘在旁小声叮嘱,跨马鞍,步红毡,由喜娘相扶,站在了喜堂右侧拜堂。
  
  她不能瞧见堂前光景,不知今日薛寒云面上笑意灿烂,引的罗行之怪叫:“认识这家伙这么些年,也不曾见过他这般傻笑……”摩拳擦掌,准备一会好生闹一闹洞房。
  
  容庆暗暗摇头,与贺绍思偷偷商量:“薛师兄的拳头从来不饶人,就算今儿他心情好不计较,若是回头算起帐来,我们哪里吃的消?”
  
  米飞是个不怕死的,昂首道:“今日不报仇,要待到几时?”
  
  他平时极是淘气,这些年与薛寒云同门学武,没少被他磨挫,这是攒了多时,准备今晚出这口气了。
  
  罗善之拍拍他的肩:“小师弟你保重!”一报还一报,他近日也由罗老爷子作主订了亲事,说不得择了吉日也要迎娶,万一到时候薛寒云报复起来……想想还是决定作壁上观。
  
  堂上今日充当男方高堂的,乃是林清嘉与罗老爷子,二人皆为师尊,罗老爷子还要高出一辈,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倒也使得。
  
  待得拜完堂,赞礼者高唱:“送入洞房!”一众儿郎们哄笑着要往后面去,前门却有小宦尖利的嗓音喊:“圣旨到——”
  
  香案皆是现成的,在场众人皆跪拜迎旨。
  
  今上虽病卧龙榻,这两日却想起薛良来。他一家十几口尽数殉国,虽当日追封为一等忠勇公,母妻女皆有封诰,留下的独子却一直不曾有过封赏,只在柳府寄养。
  
  恰今日是薛寒云大喜之日,念及薛良忠勇,遂封了他一个五品游骑将军的虚衔,柳明月亦得了五品宜人的诰封。另封实职六品果毅都尉,成亲之后往京郊大营任职。
  
  随后便有官服诰命服服饰赐下,另有金银锦锻之物,以贺新婚。
  
  众人齐齐道贺,可谓双喜临门。
  
  薛寒云留那宣旨的宦官喝杯喜酒,那宦官推辞,只道宫中还有事要忙,他便塞了两个鼓鼓的荷包给那宦官:“劳公公喝一趟。”
  
  那宦官收惯了这样东西,入手沉甸甸的,心中暗喜,笑着告辞而去。
  
  送走了宫中的宣旨宦官,新郎新娘入了洞房,柳明月端坐在床头,只听得喜娘小声提醒新郎掀盖头,她微微低头,视线之中那双男人的大脚逐渐走近,不由将前襟微攥,心仿似高高提起,眼前忽亮,抬头之时,目光便落到了一张笑颜逐开的俊面之上,那人先是笑着,待得瞧清楚了她的脸,竟然浑似傻了一般,连眼神都有了几分呆意,全无平日睿智从容的模样。
  
  柳明月微抿了唇,将笑意使劲压下,只觉面上作烧,她暗忖:定然是今日绞面,那喜娘下手太重之故。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有点少,好困,就这样吧,明天再写。
另外,前面有不少细节问题,写的慌乱,总想着要修一修,好想申请断更修稿,乃们肿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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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洞房


  第五十三

  薛寒云自小看着柳明月长大,几时见过她如此盛装打扮了?

  他这里看的目不转睛,只觉小姑娘如花一般绽开,如今由他作做了这撷芳之人,说不得意是假的……若非碍于房内还有喜娘丫环等人,早行不轨之事了……

  柳明月被他灼灼目光炙烫的连心跳也快了几分,二人一月有余不见,今见得他身着大婚礼服,俊眉朗目,身姿如玉,气宇轩昂,比之平日更有一种难得的肃穆之感,思及此后二人共结连理,福祸共担,鸳鸯白首,心中更是别样的蜜甜。

  他二人这般你望着我,我凝视着你,目光缠绵,引的房内喜娘与丫环们皆掩口而笑,推了薛寒云坐床,喜娘上前去替新娘子取了凤冠,拿出早备好的喜剪来,绞了他二人一束发,合作一处,用红绳扎了,装进早就备好的大红绣着鸳鸯交颈的荷包里,掩在枕头下面,又服侍着他们喝了交杯酒儿,接了闻妈妈递过来的红包,说着吉祥话儿,这才退了下去。

  柳厚怕新婚小夫妻不过打理内宅,派了小温氏的陪房闻妈妈前来做管事妈妈,协助柳明月打理内宅。今日新婚,便由闻妈妈在旁侍候着。

  薛寒云与柳明月相视而笑,皆是满心甜蜜,夏惠上前去替柳明月取下头上首饰,将一头光可鉴人的乌发披散下来,红烛之下犹如缎子一般黑亮,薛寒云更不曾见过这光景,只觉玉白的小脸,檀口涂朱,眉目如画,鬓发鸦青,衬着大红嫁衣,有种惊心魂魄的华美……就像宫里最好的画师毛兰青笔下的绝代佳人……忍不住便吞了口口水。

  闻妈妈在旁瞧见,满心忧虑。

  姑娘如今也才年满十四,身子还未发育好,成亲之前相爷便道先成亲,及笄之后再圆房,可是瞧着姑爷看姑娘的眼神,跟饿狼似的,泛着幽幽绿光……

  也是,说起来姑爷今年已经十八岁了,放在别家,恐怕妾室通房都有好几个,娶妻早些的,孩子都抱上了。

  ――这种情况之下,今晚上是怎么个安歇的法子,闻妈妈心里实在没底。

  好在,也没一会儿,门外便听得嚷嚷,“薛师兄,你要再不出来,我们便闯进来了啊……”听声音竟然是谢弘。

  这会子,这家伙从哪里冒出来?

  他话音方落,已听得另有人嘻嘻哈哈的搭腔:“敢是新娘子太美了,薛师兄入了洞房便舍不得出来了?不如兄弟们进去将他拖了出来可好?”这声音听着竟然是罗行之。

  新婚三天无大小,此刻若非前面酒宴才开,他们倒真能闯进来闹洞房。饶是如此,薛寒云也头疼的按了按太阳穴,深感平日作孽太多,将师兄弟们欺负的太厉害了,如今让这帮家伙逮着了机会,哪里能轻易饶过他?

  他不由抱歉的瞧了一眼柳明月,“月儿……今晚……你且忍耐些?”要是这帮小子不张眼,动真格的,回头他也有法子收拾他们!

  柳明月含笑反问:“若是我不肯忍呢?”

  薛寒云忽尔一笑,虽然未曾听说过谁家有洞房花烛夜新郎官大打出手,将闹洞房的来宾都打出去,但是……他或许可以试一试……“实在不想忍,那就将他们全都打出去……”

  柳明月也知这风俗,喜娘早告诉了她。听得外面嚷嚷的更厉害了,不由嗔道:“师兄弟们的功夫都好得很,我可打不出去……”

  忽面前一张贴近的脸,薛寒云在她颊上偷得一记香,“这种事情我来做就好,你只管坐着看戏!”

  夏惠秋果等人早转过身去,装作未曾瞧见,只闻妈妈老成,“恪―”的一声,连连阻止:“这怎么能行呢?这怎么能行呢?”当着人都这样放荡,若是背着人可怎么好?

  且旁日就罢了,今晚洞房花烛夜,夫妻二人势必要同处一室啊……

  薛寒云神色不变,长身而起,闻妈妈眼睁睁看着他开门出去了,忙上前去劝柳明月:“姑娘……姑娘也不能凡事由着姑爷……”

  柳明月满面羞红,低低道:“他要亲……我也不能拦着不让啊……”这不是没防备吗?

  她心中暗道:往日瞧着寒云哥哥是最守规矩不过的,哪知道今晚却恁般大胆,全然不顾忌房里还有旁人……

  闻妈妈连连吩咐夏惠:“去将外间榻上铺好,老婆子今儿晚上给姑娘守夜。”

  柳明月自知闻妈妈是担心什么,只觉今晚辰光无比美好,就算不圆房,她也有许多知心话儿跟寒云哥哥说一说,闻妈妈要睡在外间,可如何是好?

  本来往日她是可以开口直接赶人,可今晚她是新娘子,要新娘子开口赶守夜的妈妈……总好像她非常迫不及待似的……

  夏惠吩咐春凤冬梅去外面给闻妈妈铺榻,她自己则服侍柳明月洗漱,见得她嘟着嘴,愀然不乐,便知定然是闻妈妈要睡在外间之故。闻妈妈毕妈妈皆是小温氏陪房,在府里颇有些体面,平日也不多嘴多舌,极有分寸,今日若非事关柳明月的身子,她也不会豁出老脸在外面守夜。

  眼见得房里的人都退了出去,她便悄悄儿在柳明月耳边柔声劝慰:“姑娘不知道,闻妈妈磕睡重,到时候……姑娘想跟姑爷说多少甜话儿不成?”

  柳明月横她一眼,眸中却笑意流转。

  ――还是夏惠最是温柔解意。

  忽想起闻妈妈的儿子小吴管事是阿爹的长随,常跟着出门,生的极是体面,而闻妈妈的老头子老吴管事乃是府里大管事,小吴管事已经二十岁了,至今还未娶妻,夏惠年纪也不小了,两个人倒也般配,不由掩口轻笑,“我倒想起一桩事来,我既能得了好,姐姐也能得了好。”

  夏惠侍候她将面上脂粉洗去,又拿了干净帕子来由她拭净,很是愕然:“我竟不知还有这样好事?姑娘别是在蒙我吧?”

  柳明月一面拿了香脂往面上涂,一边从镜子里**夏惠神色:“我听得外院的小吴管事至今未成亲,依稀听得他誓要找一个个模样好,又识字的……姐姐可不符合这条件?”夏惠跟着她这么些年,虽不会作诗,寻常算帐识字却也难不倒她。

  镜子里,夏惠面上先是一愣,尔后便是又羞又恼:“姑娘自己嫁出去了,便在这里说胡话……”

  柳明月偷笑,遗憾一叹:“那就是我乱配鸳鸯了……我总想着姐姐照顾我这么些年,我也要替姐姐着想一回。定然是我想岔了,我瞧着姐姐同连生总有说不完的话,不如改明儿就问问连生可愿娶姐姐?!”

  夏惠羞的满面通红,将梳子“啪”一下拍到妆台上,气道:“姑娘嫁了人,越发没个正经了,再这样……再这样我不侍候姑娘了……”转过身去,便欲出去。

  柳明月忙忙拉住了她的袖子:“好姐姐,我错了,不该亲口跟你说这个,只好改日请个媒婆来说了……”

  夏惠被她气的笑了,红着脸狠狠瞪了剜了她一眼:“姑娘多大个人了,还这样混说!”

  前院里,酒宴才开,美酒佳肴一道道端了上来,薛寒云被几位师兄弟拥着一桌桌的敬酒。今日薛家来的,除了林清嘉罗老爷子之外,一些品阶低依附于柳厚的官员,大部分是年轻儿郎,有与薛寒云同在禁中任职的羽林郎,还有许多官家之子,只因其父身居高位,薛寒云官职低微,不便出面,便遣了子侄辈来贺,场面很是热闹。

  温友思与状元郎崔善卿,探花郎周行榕及几位同科进士共叙同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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