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同人)[网王]无影灯(迹部幸村 b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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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同人)[网王]无影灯(迹部幸村 bg)-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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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llo。”
“灿吗?”对方却是讲日文的,温柔又有点怪异的语气,“我是雒笛。好久不见啦。”
作者有话要说:

☆、上篇(1)

碧云记
向风前懊恼,芳心一点,寸眉两叶,禁甚闲愁。
情到不堪言处,分付东流。
——张耒《风流子》
【上篇】
1。
我看着你病恹恹地卧在床上,脸色煞白,双眼涣散无光。还有你那一头浓密的、长出了东西方两国血统的褐色卷发,三天没有打理,看上去脏且繁,毫无章法地伸展着,让我这个矫情的中国人一下就想到了“剪不断,理还乱”。我知道,你在心里默默地发过誓的,为那个骄傲的日本小子留起长发,即便在你们分手之初你自己动手剪断了——却还是为了他,你也不忘这个誓。在你心里,本可以对这一没人知道、二是知道了也无关紧要的誓言作出抵赖的,然而你却让它变成了一个人的海誓山盟。你从来没让头发再短到肩膀之上。
我虽讨厌这样不体面的你,但至少这代表你还是那个沉静之下带了一副“为了爱情忠贞到不要命”的热烈性情的女人,继承了你那北欧的母亲。这热脾性毁了她,这些年似乎也没有放过你。
忘了说,我是当年曾经盘下“雕刻时光”那家店子的中国人。樱井真弓找到我的时候,我在重庆玩得正欢畅,好吃的火锅让我相当满足。她问我记不记得她——当年你与我交好的时候是提起过她的。我听见她的自我介绍,一笑就想是你回日本了,并且一定有走了许多路程、又发生了许多事情。
“听说你绝对不会在自家好好待住一段时间,害我好找啊。”真弓笑。
我匆忙摆摆手:“不,不。我还没有家呢。所以我趁年轻四下转转,想找个最喜欢的地方住下——你知道,我的老家是个鬼地方,冬天的时候最讨厌了。”
“你的上一站是——?”她对我关乎故乡的评价十分头疼,于是转移了话题。
“挪威白岛,大冬天的,冷得人见鬼。”我纠结的仰起头,看着重庆冬天的云彩,和别处有不同吗?似乎并不明显。我想起你,灿,你也走过了这许多地方,应该明白这种体会,就是我们活来活去,结果发现活在哪里都一样,心里还是空荡荡一片。我有时怀疑,我们是不是对这一点早就心知肚明,所以我们需要舟车劳顿,来推迟这过早到来的绝望。
那么这样的四处奔波,究竟是为了给记忆填上什么,还是挤出什么?
我们是当真在寻找想要留下的地方,还是反而希冀遗忘曾经留下的地方?
灿,你告诉我,是什么?
是不是这样的身与心的违背,让你成了今天这副憔悴模样?双颊凹陷,面孔惨白,支起的关节每天负责把你从本就稀浅的睡眠中硌得醒过来,你甚至觉得你的盆骨像两把立起的刀子,要想那些妄图扑向你、压倒你的人复仇;你的双腿活像干枯的树枝,松垮的皮肤让你完全不像二十八九岁的女子。我听说了,你隐居十年终于在时装的灯光下露了个面,我也看到了转天很多主流媒体的网站上都有报道这位不鸣则已、甫一露脸就掀起了轩然大波的设计师患有厌食症。当然,再顺便对整个时尚圈的变态审美针砭时弊,猜测那些顶级model的健康状况,是否有谁又因为过度节食而进了疗养院。你看,媒体们都拿出一副很有良心的仁慈模样,还能在良心背后数钱,多好的买卖。
当然,我还没傻到相信你会有厌食症,毕竟你是有幸村精市的,他会强迫你规律的饮食。他待你厚重如磐,任谁见了都放心。而你竟然还是骨瘦如柴薄薄一片,我见你下床走到太阳底下,就像是透明的蝉翼,阳光快要洞穿你的身体一般。你闭上眼睛一脸安详,我却觉得惊骇——我们这等世俗之人,也只得看世俗的文字,按世俗的情节想象一个回光返照的场景,而下面的故事我不敢揣测。
但你毕竟是与众不同的,你只是下床晒晒太阳,并无其他。
然后你佯装才发现我似的,头也不回地轻声打招呼:“雒,你来啦。”
我看见你笑容背后一贯埋得很好的哀伤,我差点就相信了你的悲凉。但我哈哈一笑了之:这么多年,你还是一贯的喜爱骗人,骗别人也骗自己。你不过想装出一副弱者又隐忍的模样,好让我们都不惜言辞的对你另眼相看。可是你告诉我,你当真哀伤吗?你已经承受了那么多、做了那么多,又经过了这许久的时间,你早就是钢铁一样不催的女人了,只不过是再遇前男友,你绝不可能悲伤。
其实我自己心中也清楚,这一切推断都是建立在一个假设上,就是你不再有不为人知的故事了。但是——写到这里,我心里无比悲怆,因为我知道,你的故事还有很多、远远没有完。这许多年,迹部景吾留给你最深厚的纪念品——疼痛,疼得让你拼尽全力也没能忘记他。
我看像你。你的眼睛像是一把死灰,尽管我不想承认。
作者有话要说:

☆、上篇(2)

让我来看看那位肯为你出生入死的男士,幸村精市在做什么。
很是显而易见,他不是爱你过于深,就是脑筋不太好用——经历了那天发布会后的“争执”,他竟没有想到“原来你仍把迹部记在心中最特别的位置上”。刚刚幸村私下告诉我,发布会那天他把你和Kane支开之后他也马上离开了,并没有跟迹部说什么、更没有同他动手。因为他猜想你并不想承认你是谁,更不想让他知道所有事情的始末。
——他毕竟是一切都替你着想的。
可是发布会结束的两天多以来,迹部景吾弄到了你的电话号码、弄到了你的住址,时刻不断地以各种形式骚扰着你。你已经是收到过三次玫瑰花、两次恶心的恐怖玩具、两封阴阳怪气的恐吓信和数不清的骚扰电话。
我对这恶作剧一般的手段哭笑不得:迹部真的是财阀的董事?都三十岁的人了怎么还这么幼稚?要报复好歹也用点上档次的手段吧……
“你再不采取点行动,连我都看不下去了。”我看着你被这些低级的骚扰折磨得精神有些恍惚的样子,偷偷对幸村说。
幸村坐立难安,生怕他再来找你的麻烦。我想他正在考虑怎么去会一会迹部景吾那小子。
星野灿,或者Scarlett——怎么叫你都可以。你这般聪颖,重要的是你了解他,你当然知道幸村想要做什么。
“不去阻止他?这么下去你会功亏一篑的。”我坐在你的床沿上,静静地削着一段似乎永远也削不完的苹果皮。
你竟笑着向我摇头:“雒,我已经没力气管那么多了——我什么都不管了。做好自己的,其他听天由命吧……或许这就是命呢?”
我看着你,多么服帖的女子,被生活狠狠践踏过还能有这份心情,还是只有经历了那些极度的疼痛才有如此的境界?
“精市对我的情谊实在让我厚重难当。”你轻轻阖上眼睛养神,“我一辈子拼命去报也报不起的恩,怎么还敢在伤害他?我若把话挑明了、制止他去见迹部景吾,那究竟是在暗示他什么?是说我多爱那个人,所以才要保守所有秘密吗?”你开始习惯性地摇头否定自己。
“难道不是吗?除了这个原因,还有什么理由让你这么多年也藏着真相?别告诉我你是真的没有爱情可以给别人了,我从来不相信鬼话。”我轻轻瞟了你一眼,用水果刀切下一小块苹果,“你吃吗?”
你笑笑摇头,继续闭你的眼睛去了。
是的,我真是为你所做的一切感到费解。你一直一直徘徊——我打赌是的——你在幸村和迹部之间难于抉择,你并非不爱前者,你也很爱后者,至少我是如此理解。但你从不像我们这些人怀着那些愚蠢的良心,你没有责备自己爱上了两个人,你甚至满心泰然的享受这两个男人的感情,并不深究这世间的是是与非非;你也不去强迫自己一定要选择谁、归属谁,你有些不满明白为什么大家都认为一个女人只能爱、婚、忠于一个男人,而你所要的是心灵的自由。
当然,这一切都是我的臆断,你可能有你自己的主意,浅显易懂或者深不可测。不管是哪一种,都是对我们这些喜欢妄加揣测的记述人的极大讽刺。
瞧,你在床上躺着,幸村却已经到了迹部财阀大楼之下,他身边还有樱井真弓——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女人,三十来岁了还是没有半点长进,甚至变本加厉了,我记得她以前听你小时候的故事还会哭几声,现在竟跑来看她国中三年级炮制的那出戏如何收场,樱井小姐真是好兴致。不过不知道她等一下见到之后会有何感想呢?
当刚来的小秘书面红耳赤地站在迹部景吾面前时,彼时高傲的少年只是微微抬了一下头。我看到了,他脸上轻微的困顿与不满。他早已是商界叱咤风云的年轻贵族,而年轻贵族们都有个坏习惯,就是容不下那些刚进入社会还颇显拘谨的年轻人们不够从容的行为。小秘书当然也懂这个道理,尤其是老板翻了翻日历又若无其事的问自己“上班多久了?收入如何?”的时候,她更为自己不敲门且连摔带撞地进了老板办公室吓出了一身冷汗。
“迹部先生,非常抱歉!我……”这是职场新人更大的祸根:他们总是急于解释而不管老板想不想要解释。
此刻,迹部景吾相识不再有耐心陪小孩子玩闹一般,低着头继续做自己的事。小秘书明显为难起来,让我想起中国电视剧里像皇上说错话的官宦。皇上不说话,就比斩立决更让人难堪。这样的沉默将人置于悬而未决的不安中,倒不必死来的痛快些。
呐,景吾——我突然也很想这么叫你,你知不知道你们这类人为什么总喜欢和那些不够圆滑的新人过不去?我想,这并非一定是他们得罪你们多深,你们甚至可能毫不介意。这只是一种我们每个人都有的奴役欲望,也不算倚老卖老,而是,过来人总是从新人身上看到过去那个上不了台面的尴尬的自己,不愿承认。
待迹部终于写完,他开始玩味地盯着小秘书:“最近全球经济都不景气,失业率很高啊——你没看新闻?你是金融专业毕业?不关注时事,这可不行……”
小秘书快要哭了的时候,身后突然闪进一男一女。
“这么大了还在欺负小姑娘,迹部董事本事不小啊。”樱井真弓摘下墨镜,但迹部对此番嘲讽并不反应。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真弓身后的人——时隔十四年、依旧沉稳镇定无畏、也带来个更多压制感的幸村精市。本该剧烈的反应却化成了两人长久的对视。
迹部突然看向小秘书,大手一挥:“去结你的工资,你被fire了。”无意脱口的话,让小秘书面如死灰。他开始并没打算这么做,可是当自己的视线再也不能断开与幸村的对视时,他选择了这种方式来树立他的权威。心里升起一种甚至是杀意的恨。这把看不见的刀下,必定有无辜的牺牲。无辜,所以也无关紧要。
嘿,灿,你别假装睡着,我听见你心里在笑了。你很自豪对吧,两个男人为你,马上要开始一场对决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上篇(3)

我想,幸村精市也很懂这无声对峙背后的含义。他坦然地迎着迹部景吾的眼光,安静但是不容置喙。
虽然偶尔上网或是在电视上会看到有关迹部的内容,但是如果除去发布会那天晚上不算愉快的匆匆相遇,幸村和迹部算是相隔十四年再见,时间已使原本微妙的处境更加微妙。幸村精市看着对面的男子,岁月磨平了他的些许尖锐,他原本张扬的头发剪得细碎利落,西装革履下的身躯也不再穿着球衣了。他的身材已经比十五岁的时候拔得更加修长、面孔更加成熟。昔日握拍的右手如今握的是名贵的奥罗拉钢笔,却只用来签个龙飞凤舞的名字而已。
“真是好久不见啊,幸村君。”迹部景吾邪邪地笑,仿似他三天前不曾见过你一样,制造出一种宾朋满座胜友如归的气氛,“幸村先生现在可算是衣锦还乡重归故里了——拿过多少次大满贯来着?……恕我记不太清楚了。不知今日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十几年而已,他已经是满口生意场上听不出是褒扬还是讽刺的官话了。
“我来,是想告诉你你一直想知道的事情。”有些事,拐弯抹角反而会更疼。
迹部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他还没来得及分析自己这算是什么反应,头脑中就先是浮现出一张脸:苍白、瘦削、高挺的鼻梁和深陷的眼窝——三天前他见到的、十四年后的你一脸憔悴的笑容……不!他慌忙喝止住自己。不应该想到你的,他告诉自己从没有爱过你,而是早就恨你入骨髓,你这轻易背叛了他的女人!而现在,他说你于他已经无关紧要,生也好死也罢,与他何干?
“呵……”迹部低头笑,“我与幸村先生不过是点头之交,况且十几年不再有联系,您有何秘密是我‘一直想知道’的?如果您与哪位美国大公司的千金共度良宵而知道了明天股票会走得如何、特地来告诉我,那我还真是感激不尽了。”
“不见棺材不掉泪嘛。”一直没有言语的樱井真弓突然满不在意地哼了一声,“我倒是没想到你是这么大度这么不计前嫌的人,竟然健忘到这个程度?当初也不知道是谁半夜给我打电话求我告诉他他女朋友在什么地方啊?”
“樱井真弓!”迹部面对好朋友的一针见血十分心虚,心虚所以愤怒。那些丢脸的旧事,他已然决定不再上心,为什么一定要逼他记着?!
真弓骄傲的把头一扬,毫不畏惧的对上迹部愤怒的瞳孔。他的瞳孔在烧,已经烧成了灰,可是真弓心里仁慈的希望着死灰可以复燃,“我只是想提醒某些人不该逞强的时候就不要嘴硬了。我可是听Scarlett小姐那位长得很帅的助理说了,那天发布会你支开你可爱的未婚妻都干了些什么混蛋事情。景吾,不要以为全天下就你一个人最悲情、女朋友一句解释都没有就甩了你然后就人间蒸发了——这真的没什么惨的,不能成为你心安理得地报复她的理由。不要总觉得人家罪有应得,她什么也不欠你,如果你非要觉得星野灿道德沦丧,那你也没好到哪里去。”
迹部景吾觉得自己的牙都要咬碎了:“你到底想说什么?”
真弓凤眼一挑,极温柔又及冰冷地笑着说:“我不想说什么,而是想问什么——你回答我,如果发布会那天晚上幸村和那个小助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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