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同人)[网王]无影灯(迹部幸村 b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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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同人)[网王]无影灯(迹部幸村 bg)-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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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仔细看。”迹部有点不耐,他并不喜欢女朋友这样“大度”的样子,“不过是个什么企业的女儿,本大爷连名字都没记住。那种平庸的女人,看过一眼忘记就行了吧。”
——平庸的女人?……灿对他的态度有些无语。能和迹部财团的独子联姻的女人,怎么可能平庸……但后来想想也释然,迹部大少爷,眼里最平庸的就是“钱”。
而自己竟然被迹部的过滤网留了下来——甚至在他们刚认识的时候,她还常常被“特别关照”。
“这么说我还要谢谢你看得起我了……”说着说着声音就弱了下去。
迹部像是窥探一样地凑近了一些,有事标志性得意的一笑:“怎么,没自信了?”
“什么时候我也能像您一样表现出一种是金钱如粪土的气魄,我也可以有自信啊。”星野灿说着翻了翻眼睛,“人总是看不上自己最不缺的东西,所以你自然看不上有钱人家的小姐咯。”
然而这种感悟对迹部景吾来说像是前所未闻的大道理一般,以致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三月。仿佛已经听到土地下植物滋生的声音。未见其绿,新到仿佛已经绿了一样。某天星野灿回到寝室,给自己拌了一盘水果沙拉吃。末了好像还觉得不够,又做了一份给隔壁的歌野绚香送过去——这是她难得有的兴致。已经进入三月的东京让她有点兴奋,她已经很久都没有看到过这个繁华城市的春天了,因为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她的心都在冬天。
“恋爱的人果然是不一样。”歌野绚香每每看见越来越神采飞扬、气朗身清的星野灿也经常这样像大人一样地感叹。那几天的星野灿看上去好像很空闲,甚至还常常主动去网球场观摩迹部训练——他们周末就要和青学比赛了。
迹部见星野灿过来,愈发卖力地练习,直把对面陪练的学弟打得直不起腰来。
“……好幼稚……”她一脸黑线。
休息的时候迹部下场来找她,灿很自然地递过一条毛巾,他接过来擦汗。一套配合一气呵成,默契得吓人。
“衣服披上。”灿把外套搭在他肩上,见他没有要拉好衣服的意思,只好自己给他拽一拽,“穿上啊。天这么冷会感冒的——诶……”
——迹部景吾在众目睽睽之下把女朋友揽在了怀里。她感到了他的气息、因为剧烈运动之后每一个毛孔都张开着散发出的年轻的热气,还有他徘徊在她颈项间温暖的呼吸。
“收敛一点啦你。”灿推推他的胸膛,却因为他剧烈跳动着的心脏而微微脸红。说也很奇怪,没有成为迹部的女朋友之前她是那么冷清的一个人,迹部几次颇有些过火的挑衅她都像个女战士一样完美地还击回去,也不记得体面不体面这回事。反倒是跟他成了现在这种关系之后……因为这种小小的“调戏”而脸红心跳的时刻越来越多了。
一边的忍足咳了一声,队员们选择性失明一般把头都转了过去继续练习。于是迹部变本加厉,脸凑到了星野灿的耳根。
她心里一惊,下意识地推他:“你怎么了呀你……”想也知道,瘦小的她根本推不动男朋友。
“没有,我只是觉得你的头发长了,挺好的。”
“哈?”
趁她惊讶之机,留下了猝不及防的一吻。星野灿反应过来的时候,只觉得耳根和后颈一阵的湿热。
脸更红了……真是太可耻了啊。没想到自己也有今天……
“以前倒是没有开发出你这方面的潜能。”迹部有点满意地笑着,“你害羞起来的样子也挺可爱嘛。”
“托你的福,我还以为我一辈子都不会知道害羞为何物。”没好气。
这天灿回去,看见歌野绚香在自己的寝室。
“怎么过来了?”她脱下外套过去寒暄,“吃过晚饭了吗?”
“我吃过了。”绚香答,“下午有一位叔叔来过,你不在,他就敲了我的门。”
灿的动作慢了下来。过了两秒钟她才谨慎地、以征询似的口吻重复:“叔叔?”
“是呀。是位四十多岁、身材不高、看上去非常精干的先生。”
星野灿猜想,大概是她父亲来过了。听绚香的口气比较随意,并没有什么异样,她也就松了一口气。关于自己身世的那点事情,她仍然是谁都不打算说的。
“他留名字了吗?”进一步确认。
“没有,他只说请你明天晚上去矢岛家一趟。”
果然。但是不知道什么事情能劳她父亲大驾,亲自来学校找她——他应当是一向不希望太多人知道他是她的监护人的。
“明天周三嘛……下午下了课再过去,不知道晚上几点钟才能回来呀。”灿故意理了理衣服,岔开了这个话题的重点。 但是歌野绚香还是很不解风情地问了一句:“那位先生是灿的亲戚吗?”
“唔……算是亲戚吧……”她含含糊糊地搪塞过去,幸好歌野绚香也没再多问。而她这一整晚一直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更不好的是——这种预感第二天成真了。
周三晚。
迹部景吾接到电话的时候有点惊讶,因为星野灿从来没有打过他的手机——先于欣喜而出现在他脑海里的是担忧:她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才打他的电话?
“怎么了?”
电话那边是久久的安静,要不是能隐约听到她不均匀的呼吸声,迹部就会怀疑手机根本是待机状态。
“灿?遇到什么事情吗?”开始着急起来。
几声疲倦的吸鼻子的声音,和微微颤抖的咳嗽声……她是不是哭了?他还听到车流和空气的流动。
皱眉:“你在外面?在哪里我去接你。呆在原地不要动。”外套都已经拿在了手里。
“——别——不用了。”她似在咬牙,“迹部,我只是打电话告诉你……我们分手吧。”
作者有话要说:

☆、下篇(5)

1997年3月。星野灿觉得再也不会有更加寒冷的一年了。
灿一个人坐在海边,大风吹得她的眼眶都红了,但是眼泪却流不出来。母亲自杀之后,她早已想不到自己的人生里还会有如此难过的时刻。
和迹部说出“分手”的那一刻迹部声音里的错愕都抵让自己清清楚楚感受到揪心的疼。好像有人在她的心脏上钻了一口井一样,汩汩地流出一阵一阵的血水。
“以后不要再这样开玩笑了,一点都不好笑。”迹部努力的故作轻松时,声音却有点紧张。
其实他那时候心里已经预感到了的吧,她并不是开玩笑的。难道只有分手的时候才知道心里的感情其实已经不能抑制了吗。
“我们不是说好的吗,只是在一起试试看。如果我不能喜欢上你——我们就分开。”
电话那边传来迹部粗粗的喘息声。那时候的迹部景吾心里更多的是意外和愤怒,但如果在时隔十四年之后的2011年去问他,他会明白那时候自己心里那委屈的哽咽:
“——星野灿,你为什么不给我们多一点时间?”
分手之后的两天,她没有去上课、也不再住校、电话拒不接通,因为知道迹部肯定会找她。这两天她都一直住在父亲安排的房子里。自己会如此心安理得地接受父亲的恩惠,竟然是因为和男朋友分手。想起来也觉得有点讽刺。
樱井真弓也打来过电话,她也没有接通。她很清楚这个女孩是不会站在自己这一边的。
一个人待在住处的第一天总觉得那么仓皇,后来她就打车出门,到雕刻时光找雒笛。到的时候雒笛正在锁书店的门
“よっ。”她简短地跟她打招呼,嘴里叼着一根香烟,皱着眉吸了一口。
“你抽烟?”
“一直都抽。”雒笛讪笑,把烟头在墙上摁灭扔进了垃圾桶,“你怎么来了,今天不上课吗?我正忙着搬家呢。”
星野灿避开了第一个问题,反问:“搬家?”
“是啊,开了几个月书店,没卖出去几本书,再这么下去要饿死的啊。这个店我已经盘给别人了,听说要开一家咖啡馆?——唔,好像是的吧。”雒笛显得记性不太好的样子。
“那你要搬去哪里?”灿有点紧张。
“我嘛……”雒笛似要抬手吸烟,又尴尬地发觉烟已经掐灭扔掉了,悻悻回答,“搬去下一个地方呗。”
星野灿终于察觉到她的意思:“你要离开东京?”
“怎么?舍不得我?”雒笛大方地笑笑,“也对,我应该不会再回来了。本来就是无家可归的人,这么些年也都习惯到处走了。其实嘛灿,我发现,只要动起来人是不会饿死的。现在毕竟不是Scarlett所处的那个时代,你说是不?”
灿不经意地惨笑了一下。
“你男朋友呢?”
她真的很会问,一眼就看出她有什么不对。
“我们分手了,昨天。我提出的。剩下的请你不要问了,好吗?”
雒笛撅嘴,耸了耸肩。
“本来我是来告别的。我也要走了——没想到被你先说了。”她笑得更荒凉了。虽然心里悲伤的程度远远超出自己的预期,但是离要死要活的程度还差得远。毕竟十五岁的她已经经历过了人生的很多不幸,也并不很在乎多这一点。
“你去哪?”
“我会神奈川。”星野灿用了“回”这个词,仿佛那里才是她的家乡。父亲已经同意让她回去了,这是她第一次觉得父亲也是在乎她的感受的,虽然只有一点点。
“我爸爸知道我在东京不会快乐的,而且于他以后也很麻烦。当时让他把我接回来的那个传闻——说什么‘矢岛株式会社的社长抛弃养女’,已经不攻自破了,我再回去应该也不会有人注意了。”
雒笛瞪大了眼睛:“你是被收养的?”
“通常别人会先惊讶于‘你爸爸就是那个有名的社长?’这样的问题。”事到如今,似乎也不是很介意让别人知道自己的这种背景。
“乖乖。”雒笛情不自禁蹦出一句中文。
“什么?”
“不用在意,大概就是日文里‘好厉害’的意思。”雒笛似乎无心追问她被收养的事情,“这是你们分手的原因?”
“不,是因为分手我才想回去。”星野灿看了看远方有点阴霾的天空。现在回去,她该怎么面对幸村呢?那次他做手术之后,他们就再也没有见过面,连电话联络也没有。而她和迹部在一起的这件事又该怎么解释?——我喜欢你但是和他在一起了,对不起。这样的道歉,需要吗?
幸村精市……她还仍旧喜欢他吗?
还是喜欢的。但是却觉得和迹部有了很深的羁绊,离开他会觉得心痛。这和当时离开幸村、离开神奈川的感觉是不一样的。她也从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因为恋爱而变成一个这样温柔的人,会去照顾她之前认为的“无聊的自尊”,会盼望他来关怀自己,会期待每一次见面,连给他做一次早餐都变得那样美好。
为什么呢。迹部和幸村——自己会喜欢着两个如此不同的人。
“如果你不想回神奈川,可以和我一起走哦。”雒笛好像洞穿她一样,“看你的表情,似乎对神奈川没有什么期待啊。”
“哪有的事。”灿的手轻轻拂了一下,“迹部周六比赛,我想最后再去看他一次比赛,你觉得这样做好吗?”
雒笛眯了眯眼睛,有点遗憾地笑笑:“根据我写了这么多年言情小说的经验来看,很不幸地告诉你——你好像是很爱他。”
1997年的3月29日。
这天早晨起床之后,星野灿一直在住所坐立难安。昨天明明已经想好的,去看他的比赛呢……
——可是,到了这一天,竟然不敢了。在星野灿的记忆中,她还很少对什么东西感到恐惧。她受到无数过作为私生女会受到的非议、承受住了母亲自杀的事实、在收养院里度过了那么多漫漫长夜、看过了父亲和身边人冷漠的脸……这些都是她很小很小的时候就有过的经验。
她取下了手表,看着自己左手手腕内侧丑陋的伤疤——她那么小就不怕死了。
而今她已经,连活着也不怕了。可是竟然害怕去见他一面。这些天的迹部始终没有放弃打她的电话,她不想听到那折磨人心的铃音,索性将电池都拔了出来。不想被任何人找到。
任何人都不要来烦她了吧……
如果今天不去看他一眼,以后是不是永远都没机会了呢?东京,她以后应该不会再回来了。或许很多年以后——不,一定会的。他那样优秀的一个人,以后一定会成为了不起的人物、一定会出现在电视屏幕上的,那时候,他还可以再看见他。偷偷地看见他。再过很多年,她会指着屏幕上的这个人告诉自己的孩子:“呐,这个叔叔是个很好的人呢。”
他好到拯救了你们的母亲那颗年纪轻轻就已经死掉了的心,即使知道自己可能不会得到任何回应。他那样一个养尊处优的人、那样一个骄傲的人……灿想到了北海道的津岛女士,那家朴素的家庭旅馆里的灯盏散发着橘黄色的光;想到大通公园那一路上璀璨的白色灯树和这个冬天的第一片雪花;想到三个月前的圣诞节、她答应同他一起时他孩子般的狂喜;想起校园祭他给她办的、属于她一个人的画展……原来不知不觉,迹部景吾已经给了她多么美好的现实和幻想。她再从回忆中抽身时,发觉自己泪流满面,脖颈一片湿凉。
于是犹犹豫豫地她还是去了。到达体育场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她带着帽子裹着围巾,捂得严严实实的,偷偷地藏在观众席的最后,根本无心去看其他人的比赛,只等迹部出场。
迹部的对手竟然又是越前龙马——灿记得这个小鬼,冰帝关东大赛以后去给青学陪练,被迹部打得无还手之力的那个一年级生,但是后来听说他赢了真田。
想到这里,星野灿的心都揪紧了。如果迹部输了这场,冰帝还是要被淘汰的。这是他放弃了尊严得到的参赛名额……
她竟然开始幼稚地祈祷了。这是她很久以前就不再做的事情,因为早就发现自己的人生是不会因为拜求神明就出现一点点的喜剧。她就这样一个人,坐在冰冷的台阶上,没有人回头看她,心中一直惴惴不安地,从下午坐到了黄昏。
——而迹部和越前竟然还没有打完。抢七局的比分打到了100多……这恐怕是现实世界里闻所未闻的事情吧。从抢七局至现在,灿的心就随时要跳出来一般地乱撞,因为知道每一球都可能致胜,每一球也都可能是死局。更让她担心的是,迹部看上去已经疲惫不堪了。然而却是——越前龙马却疲惫的倒了下去。看上去像是在也不会起来了……
赢了吗?!
她觉得自己很快就要失去耐心了。迹部竟也站在球场上一动不动?
就在这时,越前龙马竟然又缓慢地站了起来。
一记ACE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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