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后笑了,“你说的对。比较保守一点地说,我们这次一下子就能净赚个亿,事先就是要我的命,我也不会想到会有这么多。”
我说,“既然老天爷给了我们这样一个机会,那我们为什么不用充余的资金去救活一个企业呢?所以,在这件事上我们就不要再去小里小气的了。”
他说,“我并不反对我们去救活一个企业,但是必须有一个度。国鹏,你也不想一想,虽然我们在这笔氧化铝粉上盘活了一个多亿资金,又赚了个亿,但是这二个多亿我们既要对房地产公司进行追加投资,又要把卓州影视城买回来进行投资,要想让房地产公司转起来还得投资,所以这些钱恐怕在帐上也呆不了多少天,就又都全部拨弄出去。”
我明白他的所指,就告诉他,“你就放心金明,明天在和卓州工业总公司接洽时,我会死守我们共同制订的那个底线的。”
虽说现在我们顺达公司有钱了,腰也比以前粗了,胆子也壮了,但是仔细算一下朱金明说得也不错,如果我们还完那几笔贷款的本息,其资金的盈余也并不象想象的那样乐观。所以说,朱金明让我死守卓州影视城的出让的价格底线,应该是对的。
113、朱金明得理不让人 固执地说 一定要请会计事物所对影视城评估
第二天,卓州工业发展总公司的总裁容立宏就带着一班人如期来到了我们卓州大厦,更出乎我的意料的是周成讯领着几个人也一块过来了。妈的,他来干什么?是不是来搅这趟混水的?不,从他个人的角度上来说,他是恨不得我们赶快把卓州影视城买回来,那样一来,他就可以了却掉长期压在他心底上的这块心病了。从另外一个角度来上讲,他周成讯又是所有卓州企业在京的代言人,他今天坐到我们的谈判桌前,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应该是最名正言顺的了。
一番寒询之后,洽谈会便开始。包蓉做双方的主持人,她说,“受顺达公司的正式委托,我们三个律师就卓州影视城的转让事宜在卓州工业发展总公司和顺达公司之间进行了一些斡旋和通融之后,双方均对受让卓州影视城一事非常感兴趣,所以也就促成了今天的这次洽谈见面会。就我本人来讲,我倒很希望双方本着实事求是的原则,通过协商达成一个让双方都满意的转让意向。为了便于记录和称呼,我们建议把卓州工业发展总公司称为甲方,将顺达公司暂时地称之为乙方,我们大华律师事务所充当中介人为丙方,也可以在现场直接为甲乙双方提供法律上的服务。卓州驻京办事处是这笔交易的见证人为丁方,他们可以在洽谈的过程当中,负责调停和理顺甲乙双方的关系,也可为双方在现场提供一些国家相关政策方面的服务。”
接着洽谈就开始了,朱金明首先代表了我们顺达公司发言。他说,“顺达公司这次之所以要收回卓州影视城,主要这座影视城是由我们创建的,在感情上我们不忍心看着她继续衰败下去,因此决定将其收回。我们这次回购卓州影视城是有诚意的,是抱着一种为卓州人民办实事的目的来出发的。希望卓州工业发展总公司也像我们一样,拿出诚意来加以对待,因为这次转让的最大受益者就是他们卓州工业发展总公司。”
我真没有想到洽谈刚一开始,朱金明就拿出了这种咄咄逼人的架式,由此看起来,他的目的非常明确,就是想在气势上先把对方压住。
“听朱经理的意思,你们顺达公司是这笔交易的非受益者了?让我弄不明白的是,既然你们是这种交易中的不会受益,你们为什么对是此事如此主动,又如此积极呢?”想不到朱金明的话音还有有落下,容立宏立即就气呼呼地把话接了过去。很显然,他是抱着很深的成见来的。
也难怪,因为容立宏是上次受让卓州影视城的受害者,他没有去跳楼,能够挺到现在,就已经是相当不错了!今天,他能有幸面对面地向我们发点牢骚这应该是很正常的。想到这里,我立即就对坐在我对面的容立容说,“请容总千万不要误会,刚才朱总讲的全都是事实。”
我的话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到了我的身上,尤其是容立容,他用两只明亮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我说,“既然你们从中并不受益,那海国鹏,你为什么还要想尽一切办法,极力地促成这笔交易呢?”
“其实这个道理很简单。朱金明经理刚才已经把这个问题讲得很明白了,我们确实对卓州影视城有着极其深刻的感情,不忍心让她继续荒废下去。听说你们又一直想把她转让出去,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之下,我们请你们诸位过来就这个问题接洽一下,这难道不是很正常的吗?”
我不希望一上来就把关系搞得太僵,也不想把话题扯得太远,那样很容易使这次洽谈会陷入一种无序的争吵之中。可是容立宏仍旧是不依不饶地说,“海总,这件事恐怕不像你说得那样简单吧,会不会还要牵扯到其它的问题?”
对于这种明目张胆地寻衅,我非常气愤,可是我依旧笑着说,“容总,你的猜测也许是对的。但这不应该成为我们今天所讨论的话题。要知道我们今天能够走到一起,是来商谈出让卓州影视城的事宜。刚才朱金明经理已经代表我们顺达公司表明了我们关于这笔交易的态度了,你们能不能明确地表一下你们的态度,你们到底是同意还是不同意出让卓州影视城?如果你们要是同意转让,咱们就继续谈下去,假若你们并不想出让,就请你们痛痛快快地说一声。那样我们也就没有必要在这里干坐着了,何不一起到楼下去痛痛快快地喝酒聊天呢。”
“看起来海总的手里确实是有钱了!听说贵公司在氧化铝粉上狠狠地赚了一笔?有这回事吗?”
循着话音我看到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他叫陈欣,王长河走后他是刚刚提拔成了卓州驻京办事处的副主任。他年轻气盛,锋芒毕露,神态中透着一些不知天高地厚的样子。
我刚想反驳他几句,没想到这时包蓉却烦了,她一拍桌子就站了起来,“这位先生,请你注意!今天我们洽谈的议题是有关卓州影视城的受让问题。你冷嘲热讽地谈论其它的事项干什么?当然了,我无权限制你的言论自由,你如果要是对这次洽谈不感兴趣,或者是你想谈论别的议题,就请你到会议室外面去,那样你就可以随便找上一个人去与之交流你所感兴趣的问题吧!”
包蓉的话有理有节,把那人驳得不行,他无奈看了周成讯一眼,也只好忍气吞声地闭上了嘴。紧接着,包蓉又把目光瞄上容立宏,“容总,昨天你不是亲口对我说过,你对这笔交易非常感兴趣吗?怎么到了正儿八经的操作阶段了,你为什么又迟迟地不肯表态呢?”
容立宏自知理亏,他镇静地喝了几口水,这才慢腾腾地说,“好,我代表卓州工业发展总公司表明一下态度。在价格合理的情况下,我们愿意把卓州影视城出让给顺达公司。”
洽谈会很快进入到正常的程序之中。我们同意今天交了一百万定金,但是在价格问题上,我们双方却再次陷入了僵局。他们提出了四千六百万的底价,比我们商定的底线还要低二百万,我是从心里感到很高兴,因为我和朱金明初步商定的底线是四千八百万。
可是朱金明却是得理不让人,他固执地坚持说,一定要请会计事务所要新对卓州影视城进行一次资产评估,也只有这样,才能做到在价格上的公平合理。想不到在这个环节上,周成讯也加入了进来。他说,“想当初你们在出手卓州视城的时候就公平合理了吗?”
我一看,又要牵扯到过去的事情怕伤了感情,于是就暗示朱金明让他代表顺达公司接收这个价格。接着,朱金明就有利有节地和容立宏把转让卓州影视城的价格定格在四千六百万上面了。很快,包蓉就非常及时地结束这次洽谈。
在皆大欢喜的情况下,我就盛邀所有的人乘着电梯就来到了我们卓州大厦一个可容纳几十人的中型餐厅里。作为东道主,我就和朱金明等人就同与会者一起享用起我为这次洽谈会精心准备的这次档次极高的宴席。
席间,我就借助着酒劲,向容立宏主动坦露了自己的一些想法,含蓄而委婉地向他表明,我这次之所以回收卓州影视城,确实在我的内心深处存有一些赎过的想法。见我很有诚心,容立宏也有些感慨地说,“我们公司这几年的日子可真是太难过了,只要有了资金,相信我们卓州工业总公司就会能活起来了。我属下的好几个企业所缺乏的就是流动资金,现在市场又这样好,如果我的企业都能正常开了工,那样我们三四千名的下岗职工就能顺顺当当地吃上饭了。唉,说真的若是再拖上他半年,我们的卓州工业发展总公司的下场就很难说会是怎么样了!”
我看到不远的周成讯是非常的在意我们两人间的谈话,于是我就更加大度地说,“既然你容经理这样的有诚意,那我们今后合作的空间可能就会更大了了,你放心,只要是我们两个企业够达到共识,做到互利互助,未来的商机对于我们来讲可以说是空间无限!”
就这样,这次酒宴举行得很成功,我和容立宏均一致决定,第二轮恳谈会后天上午在卓州驻京办事处举行。我还悄悄地告诉容立宏说,“只要我们这次合作成功了,我们完全可以建立更为紧密的合作关系,你们企业生产的化工产品和小五金产品,只要是质量上乘,你们生产了多少,我们顺达公司就负责在北京给你们销售多少。这样,我们都能获利。”
容立宏一听非常兴奋,他轻声地告诉我说,“这可真是太好了,到那时候不管是来自那一方面的阻力,只要我们能够掌握主动,互相让让步,就是出现的问题再大,我也一定要要促成这笔交易!”
看得出,容立宏想促成这笔交易的心情相当迫切。我立即说,“这没有任何问题,你就放心吧,到那时候我海国鹏一定会让你满意的。”
114、冰冰的处境不妙 周成讯 你要敢动她一根毫毛 我就和你拼命
二000年七月下旬,国内氧化铝粉的价格飚升到了四千九百元一吨,并且还非常的抢手。所以我们公司储存在连云港上那五万多吨氧化铝粉,销售得异常火爆。由于受场地的限制及运输能力制约,每天我们最多也就发三千吨。
最近蔡锦涛是一个劲地来电话诉苦,他说,“我们来到连云港后,一直是没白没黑干,忙得要命,天天我的办公地点都围满了人,全都是预付款提货的,发货计划已经排到了五天以后了。海国鹏,我大致地算了一下,货已经销售得差不多了,是不是我们自己留下一点?”
我说,“我们留这个干什么?你都给我发出去,我们是一两也不剩!”
“那好吧,现在我身边还有人在拿着钱等着排号提货呢,那我就全部把它们处理干净了?”
我说,“对,处理光以后回来我就奖励你!”
“奖励我什么,我们几个人在这里吃不好睡不好,嘴上都起满了泡,你能不能叫姜夔过来帮我一下!”
我长长地叹了一声说,就把现在姜夔现在所面临的情况向他解释了一下,并且把卓州影视城的转让事宜,也简单地向他讲述了一下。另外我还告诉蔡锦涛说,“一个星期后,我们准备就在卓州故园大酒店与卓州工业发展总公司正式签订一个影视城的转让协议,不知道到那时你能不能赶回来?”
蔡锦涛说,“估计到了那个时候,正是关键的结账扫尾工作,我是肯定回不去了,有些事你就和金明商量着办吧?不过,影视城的出让价格订得怎么样?”
我告诉他,“比我们当初买出时的价格还要低二百万。虽然这是目前卓州影视城的净价连我们收购价的十分之一都没有,但是我们顺达公司却取得了意想不到的反响!现在就连卓州人也对我们有了新的看法。”
蔡锦涛听到后也非常振奋,“既然这样,我就在这里就是再苦再累,也甘心情愿了。这样吧,虽然我无法参加这次具有非凡意义的签字仪式,但到时候你就代表我多敬在座的亲朋好友们几个酒吧!”
与蔡锦涛通完电话后,我就按照殷巨川给我的号码给他打了个电话,铃声响了好久才有人接起。
是殷巨川,他告诉我说,“我们的老板最近很神秘,又刚刚带领我们转移了一个新的地方。也不知为什么张冰冰的情绪最近非常不好,动不动就和人吵架,似乎有一种绝望的情绪在控制着她。”
我的心不由一沉,立即就明白周成讯和肖峰他们很可能又逼得她很紧,没办法,我也只好对殷巨川说,“巨川,我的好兄弟!请你一定要想法帮着我来好好地照顾一下冰冰,就劝一劝她,一定要让她想开点。另外我还想求你给冰冰捎一个请柬,也不知你什么时候能够到首都儿科研究所附属医院里来一趟?”
他说,“现在我的雇主抓得很紧,是半步也不让我们离开冰冰。这样吧,你去医院时把请柬放在那里,我如果要是去了,我就从那里捎走得了。”
我说,“我还有给冰冰写了一封信,请你一定要亲自交到她的手上。”
他听了之后,让我今天先到首都儿科研究所附属医院等他,他看一看能不能想尽一切办法就去一趟医院。还没等我对他的话有所反应,他在那头就把手机给关掉了。我立即意识到,冰冰所处的形势极为不妙!便暗自发恨,周成讯你这个混蛋王八蛋,你若敢动冰冰一指头,那我就不去和你讲究什么策略了,我一定会放手让朱金明和蔡锦涛两个人用他们的鬼点子去狠狠地收拾收拾你不可!
半个小时之后,我就带上要给冰冰的请柬,驱车向首都儿料研究所附属医院奔去。每次来我的心情都很沉重,因为这里所有的人,当然了也包括我,都已经知道病床上的静静已经是生还无望了。可是我们都虚荣得不肯去点破这一点,尤其是姜夔和冰冰的母亲,他们两个人还一直在幻想着奇迹的出现。
也是,只要是还有一个容颜不衰的躯壳躺在那里,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这无疑也是一种安慰,更是一种希望!但是我们为此所付出的代价却是高昂的,对人们心灵的摧残和煎熬恐怕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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