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多个人,齐齐跪下,面向朽木银领的:“生无以救主,死尤为厉鬼以击贼。”
声音洪亮,气势磅礴,清水笑笑,要的这是这种人。
“夫君,可要看好了,我动手也许只有一瞬间。”
灵压充实着整个屋子:“血刃裂空,虚刃一闪。”轻轻吐字。
血在黑夜中隐没,只有“滴答”什么东西滑落在地的声音,原来是温热粘稠的血啊。但是,血的主人,因为惊恐而睁大的眼睛再也无法闭上。地上的间隙中,散落的,都是露骨的躯体,本应包裹在柔软肉体中的白骨,森森的j□j在外面。有的切口整齐,有的则是生生撕开。地上的内脏被压破,爆裂,红色的血,掩盖了其他脏器液的颜色,果然,红色是最奢侈的颜色。血之花绽放的声音,唯美而清澈。
浓重的血的味道,弥散开来,充斥着鼻官,仿佛不让人记住就不罢休,情深有痴缠的味道,世上最浓最重最美的味道。
回头过去,白哉已经捡起刚刚的浅打,抵在了那个男人的脖子上。清水露出激赏的微笑:“虽然开头不合格,但最后的附加题做的不错,给你优秀。”
“有什么要说的吗?朽木拓也大人。”
“没什么。”那男人苦笑,仿佛从刚刚一下子扭转的局势中还没有醒过来。
“成王败寇,清水小姐赢得漂亮,你是从一开始就打算利用我把暗门里有异心的人跳出来除掉是吗?”
清水点点头:“朽木拓也大人,你输得也很漂亮,我赢的可耻。”
“如果对手不是你,我会赢吗?”
“不,也不会,你知道你为什么成不了家主,因为你少一样东西。”
“那是什么?愿闻其详。”
“相信别人的心,你的心胸太狭隘,也许,你到现在还没有信任过我,在我们简短的‘合作时间’里。如果你都不信为了利益而选择你的人,那你就更不会相信,有人会背弃利益选择情意这条路。我是这样的,在座的各位暗卫也是这样的。”
那人露出不可一世的笑容:“情意?那是什么?不要天真地把你的算计和智慧,玷污成为情意这种可有可无的东西,只是自贬身价,清水小姐。”
“的确,你说的也不错,可是,这种可有可无的东西,对于我这种漂泊了好多年的孤女来说,却是活下去的理由,最贴着心的东西。”
“是吗?我不信,你动手吧。”
“杀了他,树立你的威信,白哉。”
清水背对着白哉开口:“留个全尸吧,好歹也是个人物。”
十分干脆的,刀进入身体的声音。清水最近都听到麻木了。
但,清水自己还没有像今天这样动过手,因为杀人的时候,脑子里总有些不好的回忆,却又不记得是什么时候的。
叹了一口气,把暗门的令牌塞回自己身上。其实,暗门令牌一直都在清水身上,说在银领身上,只不过是为了套出银领位置的权宜之计。
作者有话要说:
☆、我要的可不是只有谢谢
再回到自己家中时,已是深夜。
门口的壁灯却亮起,昏黄的灯光,柔和又静谧,仿佛拥抱主人一般,让人安心。而,昏黄的灯光下,却站着一个人,笑容温和又谦诚。
“欢迎回来,清水。”蓝染在清水前方一米处开口。
这个男人,太了解人性了,清水明明很想嘲笑一下的,想吐一下蓝染的槽的,你还真当我是那种单纯的会被你骗的小女孩。美人计?这种计策我都不用了。可是,清水却没有笑得出来,她很想哭。家,对于清水来说,是个很重要的词语,她一直都希望,有人能够站在家门口,不管以什么样的方式,说上一句“欢迎回来”,自己都会满足,但这句话,真的好久没有听到过了。
“谢谢。”清水来尸魂界一百多年,第一次有种不在漂泊的感觉。虽然话出自那个最没有心的男人,也让人心头温暖。
任是无情也动人,这种人太可怕了。
“钥匙给我,我帮你开门。”
清水揉一揉眼睛,从死霸装的兜里掏出钥匙,放在蓝染平摊在她面前的手上。干燥的温热的,原来是天生成大事的人。
来不及撤回,手便被包住。
“不要抖,你什么也没有做错。真的没有错,不忠心的人,就应该挑出来除掉。”
清水低着头,声音在上方想起。夜风从清水身上吹过,却带出来心中的凉意,从心底往外渗出来的冷意。清水,也搞不懂自己,明明命令手下杀人的时候,很享受,自己杀人的时候,却莫名其妙地想哭,自己是这么懦弱的人吗?
“冷吗?”看不清蓝染的表情。是嘲讽吗?连自己都不喜欢弱者,蓝染更加不可能了。清水唾弃自己此刻典型的弱者行径。
腰间一紧,脖子便被温暖的臂膀环绕着,脸被压入一个黑暗的陌生的,却又是温暖的安心的环境。
“你的脆弱,还是展现出来的好。”
没有听清楚蓝染的话,但胸腔的共鸣,却让清水知道,蓝染在说些什么。平稳的有力的心跳,清水第一次知道蓝染是有心跳有体温的。为什么会这样?明明应该是血冷成冰,心硬如铁。
“呐,我是不是特别没用,我杀人竟然会手抖。”
贴着脸的死霸装早已湿透,湿热的水汽模糊了眼,幸好,不仅是别人,自己也看不到自己丢人的一面。
“仔细想想,你真的是因为杀人而害怕的吗?”
“难道不是吗?”
“有不好的回忆,是吗?”
“不知道。”清水并不想让蓝染什么都猜中。
“问你自己的心,你是不是那种会为力量感到羞耻,放任自己去怜悯弱者的人?”
“我不知道。”
声音很大,清水知道这是蓝染问话的技巧,让你处于弱势,然后攻陷你的心防,在你手足无措之际,从你话中套出更多有利于他的信息。
更紧地拥住清水颤抖的身体:“我来告诉你是为什么,你害怕变成力量的容器,别人利用的武器。”
清水身体禁不住抖了一下,发狠地咬着嘴唇:“不,不是,我没有这样想过。”
蓝染没有理会清水的申辩,却也没再这个话题上继续。
“记住,强者所要畏惧的力量,只是自己的力量,不是别的东西。也不需要畏惧别的,只要你还是你。”
明明是听不懂的话语,但安心的语调,坚定不移的力量和意志,却通过话语传递过来。
所以,不管是什么样的力量,只要你还是你,只要你还是你,只要你还是你,话语不断的在脑海中回响。蓝染,你明明深深地懂得这个道理。最后还会变成那个样子。我也希望,你还是你。
“乖,等你睡着了我就走。”蓝染坐在床边,重量让一旁的床铺下陷。
清水摇头,这种好的机会我不用,我是脑壳摔了吗?一旦理智恢复,清水的心便很难再动摇。
“那我就走好了。”
蓝染起身,理理死霸装。
伸手拽着蓝染的手:“不要让我说的明白。”
清水把头侧向枕头一边:“今天晚上我不想一个人过。”
“你,真的是这么想的?我是指留一个男人过夜的意义,清水不像是不明白这种事情的人。”
“是,我就是这么想的。”
手使劲地抓着蓝染的手。
“这样啊。”
清水困难地吞咽了一下,不敢看向蓝染的眼睛,今晚,这是第几次?
冰凉的触感在唇上,清水没有反应过来,瞳孔骤然紧缩,这种事,想过和做过,果然有绝对的区别。
蓝染的唇撬开了她的齿,轻易地进入,带着人口腔中特有的甜味,摸索着清水的唇线,然后与口腔中不属于自己的那条舌头纠缠。把清水的舌头扯进自己口腔中,然后用力下咽,清水的舌头几乎要滑进他的食道。
舌头几乎被拖长到极限,清水只能微张着嘴。
这样的吻无关经验,蓝染只是想体会一下那种亲密得甚至可以交换身体一部分的感觉。
宽大的略附薄茧的手,在清水身上游弋,急切却不慌乱地扯开两个人的衣服。
清水没有丝毫的抗拒,这就是她的本意,为什么要抗拒呢?毕竟,性这种东西 本来就没有多少意义,放到蓝染和清水这里,更加没有多少意义。
原本整齐的床单被清水用手揪乱。指尖下的被褥一层一层向外铺开,像是深海鱼类摆动的尾页。
身上的人啃咬着她的颈,分不清是冰冷还是温热的唇一路向下。棕色的发摩挲着她的肌肤,震颤的快感。唇移到耳垂,耳鬓厮磨,轻咬,吞吐,原本白皙的耳垂上出现了血丝。
清水闭眼,忘掉身上的男人是谁,享受两个人的发泄,自己和他心中都存在的野兽的发泄。张嘴,从脖颈开始,深深浅浅地把牙印布满,吻过那象征男性的喉结,还有近乎完美的锁骨。
蓝染的手游弋到她胸前,拿捏着柔软的部位,最能激起一个男人欲望的地方。
清水张口咬上了蓝染的锁骨,慢慢地发力,直至咬破了为止,深深地吸吮着。
清水生平有这样一种意识,把这个男人生吞下去,心脏,骨肉,血,一点不留,统统下咽,只有吃下去的东西才属于自己。
这就不是j□j,而是食欲。
蓝染的手继续下滑,清水浑浑噩噩的脑子里突然意识到他的下一步动作,急切的推搡着身边的人,示意他起来。
“我不会停。”
蓝染的声音如同催眠一样地在清水耳边响起:“知道吗?相信我,依靠我就好。”
低眠的魅力,令人安心的声音。
蓝染吻过清水的眉梢,薄薄的一层汗水,流过他的胸膛。清水眼里蕴着水汽,止不住的喘息声。蓝染抚着她的腹部,想让她轻松一点。
她感觉身体像被托起一般,有种轻微的不真实的失重感。接着她感到下身被贯穿,疼痛引起一阵痉挛,手指死死地在蓝染背后留下长长的抓痕。蓝染皱眉,但还是停下了动作。
清水拥抱着身上的男人,第一次,有这样一个念头,眼前的男人不是蓝染惣右介,他只是一个普通的体贴温暖到自己想去了解想去爱的男人。
蓝染接下来的动作让清水脑袋中一片烟雾缭绕,模糊了思维,连仅有的理智都退去,最后崩塌。身体被一下一下地贯穿,连蓝染也忍不住开始喘息。他闭上眼,放纵自己念出他的名字。
蝴蝶从窗外飞过,是玫瑰的使者。
伴随着带着哭声的娇喘,和男性浑浊的呼吸,床上的两具身体一下子瘫软下来,仿佛脱水的鱼。
蓝染举起清水汗湿的手,放到自己唇边,亲吻,舔舐。
清水累的紧闭双眼,气若游丝。体力完完全全的消耗掉了。
“不要,好累。”
她知道蓝染想做什么,蓝染留在她身体里的东西,她不可能感觉不到,身上的男人还没有满足。
“我知道。”
困倦得几乎听不到蓝染在说什么。
腰又重新被钳制,脑海里对于方向感失常,突然离开床铺而j□j的背。蓝染抱着清水翻滚半周,自身的重量让她更加贴近身下的男人,更加紧密,比刚刚还要亲密。
亲爱的,我刚刚做了个噩梦,梦中我们是陌生人,幸亏我醒了,才发现我们亲密无间。
比刚刚任何一次都进入地更加深更用力,颠簸的,仿佛内脏都缩在一起的感觉,瘫软的,无力地,无法停稳随时会被摔下去的感觉,清水死死地勾住蓝染的脖子,十指交错,尽力地不让十指改变交叠的状态。
仿佛一叶小舟在大海上,迷失道路和方向,天茫茫水茫茫的感觉。
“醒了?”
睁开眼睛,动也不想动,一根指头都不想动。
“要我帮你打点一下吗?我看你今天估计没法去上课了。”
蓝染的态度很平常,滴水不漏,无懈可击。
“不,不用,我今天没课。”
声音完全没有发的出来,几乎只能靠唇语来辨认。
连蓝染都不住感叹,这个女人竟然杀人都要挑第二天没课的晚上。
骨节分明的右手,伸入死霸装的袖口,笔直的手隐没再出现,如同一场追逐的游戏。左手将滑下去的衣服拉上肩头。
左手从背后抓住衣服,精准无比地找到另一个袖口,穿入,穿出。两手臂近乎平举,一下子把皱褶的死霸装撑开。手翻上衣领,轻轻地整理者还算整齐的衣领。
“穿着昨天的衣服不要紧吗?”
清水也不知道自己这发的是什么闲心。她知道蓝染是个相当整洁的人,几乎天天晚上都会沐浴,身上总会带着那种草本浴液的味道。
“没关系。”手系着死霸装的衣带,连头也没有回:“我帮你倒了水,温的。”
“嗯。”
闭上眼睛,这男人虚伪得也太好了。
很多真心的人,因为不懂你,经常会让你不胜其烦,厌恶,最终走向陌路。因为他们的真心是用给他们自己看的,自己品味的,用来彰显什么叫做“知己”,“朋友”。
但是,有一种人,虚伪得让你安心,甚至逃不开他的温暖,即使这种牵绊的感觉是假的,你也要去感谢他。因为,这种虚伪是用了真心的,真心地去了解你,用真心假意地去爱你。
作者有话要说:
☆、我讨厌你,混球
睁开茫然的眼,聚焦在墙上大大的铃兰标志上。空间很大,摆设很少。一张大大的桌子靠窗而置,文件、纸笔拜访得很整齐,却又体现了主人的生活习惯。笔靠右放置,御品轩出品的顶级羊毫,温润玉质的纸镇,压在纸的顶头,上面是一幅尚未写完的书法。
墙上挂着一幅字,狂放不羁又干净利落,从第一个字到最后一个字,演绎了各种各样的变化。
清水对房间里充斥着的那个男人的气息感到莫名的恼怒,不禁扶额,蓝染个混蛋,究竟是把自己当成是什么了。
旁边的床铺空空的,枕头上是叠放的整整齐齐的女性衣物,从死霸装到里衣内衣都有。
最近半个月,清水一直都留宿在五番队队长室里。不言而喻,很讽刺的所谓的“夜夜笙歌”。破碎的激情,游离的宿命。
清水将食指蜷曲起来,拼命地敲打着眉心,不甘又懊恼。
从良家少女一下子变为下贱的慰安妇,感觉能好吗?拳头愤恨地捶着枕头,怪也只怪自己当初的棋下的烂。
蓝染惣右介还真是不能用对付一般人的方法敷衍。
一失足破老处女,天天被蓝染折腾得死去活来的时候,清水就会很恶毒的诅咒,他妈的蓝染,天天纵欲,你就不怕肾亏么?还是说,你这样的男人也要用肾宝吗?努力地想爬起来,可双腿都给她一种充了血的感觉,挣扎只是徒劳,最终的结果都是清水一下子再重重地倒在床上,然后进行自我安慰,睡吧睡吧,睡在哪里不是睡呢?
但清水总觉得,会有比这种样子更糟糕的状况会出现。
“所谓鬼道,是死神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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