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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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一事-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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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无垢”,顾名思义全身所有衣服配件也是白色的,象征新娘的纯洁,另外“白无垢”就像一张白纸一样,喻意新娘的个性也变成白纸一张,在娘家时的坏习惯以完全抹去,等待去学习夫家的一切家风习俗,如一张等待再染色的纸张一般,再深层的喻意就是,女儿像泼出去的水一样,希望她嫁了后就不再回头。
摸摸穿着在身上的白无垢,清水的心情怎么也不会像和服的白色那样纯净和明朗。不用看别的,看看身边的男人,就知道了,这场所谓的尊贵的婚礼就是场闹剧,不管是在蓝染眼里,还是在清水的眼里。
朽木银领,其实,不太看好蓝染,虽然蓝染也是队长,不过,毕竟资历不太够,而且,用贵族的那一套说,他是个庶民。当然,更重要的是,撇开蓝染工作能力和人品,蓝染的温吞在静灵庭也是出了名的。温吞还算是个中性词,或者中性中带点褒义?但是,说白了就是有点懦弱和无能,当然叱咤风云的朽木银领还真是有点看不上他。而银领对于清水,是怎么看怎么满意的,自己失去了最宠爱的女儿,偏偏有出来了长相肖似的,谁都会觉得是冥冥中安排好了,用她来弥补自己当年做父亲的失格,不仅如此,这个孩子还是能为家族带来利益的好孩子,更重要的是,出于私心,她是个女儿不是儿子,不可能和白哉抢夺家中的继承权。
“从今以后,也许会给你带来许多的麻烦与不便,也许会有许多事情需要你忍耐,也许还会发生许多摩擦,也可能有因为我的任性而让你生气和困扰的时候,但是,我会好好努力,成为一个优秀的妻子。从今以后,还请您多多指教。”
清水跪坐在床上,表情认真地讲出了这些话。
虽然说,这场婚礼不够真实,但是,婚姻却是实实在在地嵌进生活中的,有些话是不得不说的,虽然在许多人看来,这些话只是一些客套话,但是,这些客套话中请求的原谅和包容,却是婚姻中最重要的东西。
“嗯,在下会努力成为一个优秀的丈夫的,请多多指教。”
蓝染的语气倒是和平常一样淡然和自信,惹得清水都想吐槽他,讲这句话您能不能别这么老道,好像你讲过很多次似的?
“予和呢?”
“义父和家里的长辈在抱着玩,说是过一会儿会送过来。我刚刚看见总队长找过你?”
蓝染的脸上有一丝嘲讽的笑容。
“老人家不太放心,询问我为什么要做朽木家的女婿,清水,不觉得这句话很好笑吗?”
“怎么了?山老爷子怕你有企图,或者说是怕朽木家有企图,不放心而已。”
“如果我是他,我根本就不会问这个问题,他以为他过问了,就算是我真的有企图,他就可以让朽木家取消这场婚礼?还是,只是借我的语言来平复他的担忧,世界上总归就是有很多人,明明知道无裨于事,还企图通过语言来平复自己的内心。”
“这又不是错误,这是人的本性,我不相信你绝对不会这样做。”
何止?蓝染大人,难道你不知道你自己是话唠么?
“无关大局的事情上,我会这样做的,既然无伤大局,为何不让自己更舒适一点,为了得到一颗更加坚定和平和的心。”
每一次和蓝染谈话都能被噎到,蓝染大人,你的语言技巧究竟是和哪位古希腊的哲学家学出来的啊?
【番外二
所谓番外,就是和正剧一点关系都没有,只是借用了主人公的名字而已。】
蓝染这个人让人很难想象,他会有过去。
但是,尽管难以想象,蓝染肯定是有过去,有少年时期,有童年,有牙牙学语的时候。
这句话应该怎么讲呢?再怎么神奇的人物,也是会有如同白纸一样的开始。当然,人之初究竟是性本善,还是性本恶,这个话题就不在此讨论。
我的人生会是怎么样?我的国家又会是怎样的?
少年并没有看着面前的书,而是看着窗外的风景。
为什么人生下来就是不平等?
哀叹人生而不等的,往往是居于下位之人,而这位少年不是,他出生在一个显贵的家族。
扯出一个自嘲的笑容,这到底算什么?消极道德吗?
你会把你拥有的东西全部没有保留地赠与那些下位之人吗?不可能的,你做不到的。你会为了他们改变你自己的学识和修养,只为了和他们一样,能够体会这世间的不等和不公。不可能的,你做不到的。
德川之世光明无比,是黑暗生存艰难的世道?
越是光明的地方,越是掩藏着对比明显的黑暗。历朝历代哪个不是以光明作为开场,但又有哪个时代不会被更迭?不管上位的人听起来多么的刺耳无比,这都是事实,难以逃脱的世界之理。也就是说,这样的时代,这样的社会,从一开始就是妥协的产物,不完美的东西。
况且,这种光明,真的都是真相,而不是铺成出的幻境?一而再,再而三地稀释现实,稀释真相,处于下位的人连知道真相的权力都没有!究竟是谁给了那些愚蠢的人权力,来愚弄我?
或许不需要权力,世界本就是这样的,愚者愚弄着圣贤,圣贤愚弄着世界,而世界愚弄着愚者。
风吹入书房,一页一页地翻弄着少年面前的书,最终那绺风,停在了一页纸上。
往日兵燹之地,今朝绿草如茵。
绿草如茵,能想到她过去是兵燹之地,我还可以看得再远一点吗?只满足于看到这点浅薄的东西,我只会和那样的东西一起腐朽吧。
我想站到更高的位置,看到,别人所不曾看到的东西。
不过面前的这把用来切腹的肋差好像不太允许。
当局赐死,光荣而尊崇?切腹就可以保留武士的尊严了么?
真是可笑,死本身就是最没有尊严的事情。死后无知无觉,任由自己精心爱护的身体腐烂,任由地下的积水浸泡,任由蝼蚁蚕食,任由尸虫爬遍,在自己的白骨中筑巢,最后连白骨都会消散,最后一丝存在的证据都会消失。
人都会死两次,一次是他身体的死亡,一次是他在社会中的死亡。医学上,脑死亡就是第一次的死亡。而,当他从存活着的人的记忆中移除时,当他被这个世界遗忘时,就是他社会上的死亡,也就是真真正正地死亡。有的人是身体死在社会之前,而有的人是社会死在身体之前。
但是,死亡在我眼中并不是一件可怕的事。
如果死亡会换来一场长长的沉睡,沉睡之后,等待着的一场重生,我宁可就这样。
“爸爸,你起来了没有?”
“声音轻一点,爸爸昨天很晚才回来的。”
“哦,嘘,我看看爸爸醒了没有。”
揉揉眉头,展开了很符合慈父的笑容。
自己真的有好久没有想起生前的事情,更不要提梦到这一段了。
自己以前从来没有觉得什么东西是美的,这个世界最初对于自己来说是灰色的,是欺骗的颜色,是压抑的颜色,是失败的颜色,是不能动摇的只属于失败和理性的颜色,之后,世界是红色的,那是鲜血的颜色,是死亡的颜色,是终结的颜色,再然后,世界是白色的,那是永生的颜色,是孤独的颜色,是虚无的颜色。
而现在,我看得到你的眼睛是黑色的,你眼里的天空是藏蓝色的,我还知道你做饭时系的围裙是粉色的,和你一起走过的草地是绿色的,你握住的剑是红色的,你泡出的茶是墨绿色的。
这些色彩,也许我不会感动,但是我会记得。
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真相,便没有真理

作者有话要说:
“副局,这是空座町表面各方面的参数,局长请您做出一个详细的规划和模板,以便我们能够开始实际具体操作。”
“副局,这是流魂街各地的土地大小,规划使用的方向,各地的地质结构和承重能力的模拟数据,以及一份静灵庭对于流魂街的势力划分的地图,局长说希望您能今晚之前给他一份详尽的选址报告。”
“副局,这是流魂街民众们的住宅规划,局长说如果住宅区有更合适的选址,他会立刻签署请流魂街居民撤离的文件以及土地征用令。”
“副局,流魂街五十六区有大虚出没,需要席官级的死神进行处理,请您立刻以局长的名义发出通知。”
“副局,十三番队来人接洽和了解空座町方案的可行性和进度,请您。。。。。。”
。。。。
“一个两个都给我慢慢讲,你们混在一起讲我听不清楚,还有这些事情真的有那么急么?你们一副火烧眉毛的样子。好了,从一科开始,你说的是什么样的事情?”
“副局,这个是我们一科对于空座町的表面的测量参数,如果说要完成静灵庭交代的任务的话,我们需要先做出一个模型出来,然后进行等比例放大的具体操作,请您根据一科各个人的能力和速度布置相应的部分,然后,确保工作的进度不会因为谁过于缓慢而耽搁。嗯,就是这些了。”
看着一科的科长手上那一份堪比转头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数据的资料,清水眼角就在抽搐。
“好的,最迟明天,我会给你任务的规划和布置。”
“副局,这是局长让我们采集的流魂街闲置的面积超过空座町大小的土地报告,和他们的所属权,以及各地自然灾害发生的历史和概率的统计,地质结构和承重能力的综合测评数据,局长请您今晚之前给他一份详尽的选址报告。”
“这种事情为什么不自己内部解决,既然你们已经采集了这么详尽的数据,排除大小和形状不合格的土地,排除承重能力不够的土地,排除自然灾害多发的土地,排除土地拥有者我们搞不定的土地,这种事情不会还要我来教你吧?”
“是。”
“副局,我们三科也是负责选址的,按理来说有些居民聚居地也是不错的选择。如果说,一旦真的选定这些土地的话,需要局级来签署土地征用令。”
“那就二科和三科共同确定选址的问题,把最合适的十个地点写成报告交给我,然后我来确定,一旦确定是流魂街的居民地的话,就立刻去和十三番队接洽。对了,和十三番队接洽的是那个科室?”
“是我们四科的平仓室长。”
清水眼角抽搐了一下。
“你是四科的人吗?通知你们室长,把接洽的工作交给十二番队的人来做,找个稍微靠谱点的。”
“副局。。。。。”
一个弱弱的声音响起。
“你是哪个科室的?”
“我是阿进室长的副手,这个,我们科室刚刚检测到五十六区有大虚出没,这个本来就是席官的任务,需要科级以上的人员进行命令的发布。”
他一句话出来之后,全场都安静下来。
“这么重要的事情为什么不早说?这里哪个不是科级以上的,随便叫个人去处理掉,为什么要和我报备,这会儿五十六区肯定连渣都不剩了,混蛋!”
技术开发局的人,只有知识,没有常识,这是清水这么多年工作下来得到的最深刻的感悟。
夜深人静之时,技术开发局里只有清水还在奋战,不要问大家为什么都去休息了,因为工作的侧重点不同。清水是负责分配任务和领导任务进度的,所以,她要赶在众人之前提前处理好这些事情,而大家去休息也只不过是知道,明天开始,就有一场硬仗要打,除非完成,否则没有休息的时间。虽然知道涅茧利也没有休息,但此刻,在技术开发局的,就只有清水,她和涅茧利的习惯都是,不喜欢和别人一起工作,尤其是很细致的工作,于是,两人就达成了共识,你在局里熬夜的时候,我就会把工作带回家做。
“出来吧,你藏不住的,毕竟你还不是你爸爸。”
清水想过无数再次见到予和的场景,不,准确地说,应该是无数次想过,会在怎样的场景里见到予和。
小小的身形站在门口,却犹豫着要不要进来。看着清水的眼神,和小时候犯错误的表情是相同的,或者说,是更小的时候,撒娇让清水抱抱他的表情。
“会被静灵庭发现吗?”
清水苦笑了一声,声音更加地柔和。
“不会的,妈妈这里静灵庭看不见的。”
蓝染,你教出来的好儿子,明明还穿着死霸装,但语言中仿佛已经把静灵庭当做了敌人,什么叫会被静灵庭发现吗?
“最近有好好吃饭吗?”
“嗯,每天按时吃饭和睡觉。”
清水仿佛一瞬间想到了什么,好像也能理解当初为什么蓝染要把予和放到六番队,这个虽然不算错,但却异常奇怪的决定了。
六番队毕竟是贵族的番队了,条件是别的番队望尘莫及的。
“这会儿饿不饿,妈妈给你做饭?”
太好了,太好了,就算这会儿这个穿着黑色死霸装和白色研究服看起来都几乎有点陌生的女人,她也依旧是妈妈,从来都是一样的妈妈,有记忆以来就总是宠着自己的妈妈,温柔到有些啰嗦的妈妈。
“妈妈,你以前我晚上偷吃个水果都要念叨半天什么睡觉前不要吃东西的。”
听完这句话,清水也笑了出来。
“他还是个孩子,一个对我们最亲近的孩子,静灵庭给他的教育,或者我不是他想象中的父亲都不足以让他背叛我们。”
蓝染的话还记忆犹新。
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在心中。
“好像长高了呢,我的予和。”
“嗯,毕竟妈妈有四个月没有见过我了吧,妈妈,什么时候回家量一下我长高了多少?”
在家中的道场的门侧,有一道道不注意难以发现的刀的划痕。每次训练完了,自己或者蓝染就让予和站在那里,用镜花水月或者是伊邪比着予和的头顶,在墙上留下一道道的印记,而留下的,却不仅仅是予和成长的记忆。
清水无声地点点头。
予和看着清水的笑容,开始也在笑,后来却变得有点无措,仿佛想起来什么东西似的。
“妈妈,那个蓝染惣右介他。。。。。。”
清水觉得有点好笑,她大概知道予和想起来了什么。
“什么蓝染惣右介,那是爸爸的名讳,不可以这么称呼父亲的。”
看着清水的笑容,予和更加的无措。
“哦,那爸爸,他。。。。。”
予和知道,他想询问的是关于蓝染的事情,但,真到了有人可以解答这些问题的时候,他又不知道该从何问起。
清水看着有些无措的儿子,感慨的却是,这么多天,真的长大了。
不管年纪多大,只要父母还在,都有作为孩子的权力,一旦,父母不在身边了,世界上的一切都在逼着你成长。
“爸爸他去虚圈了,妈妈留在静灵庭,而,你留在静灵庭太危险,就用镜花水月做了遮掩,把你安置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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