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丸银快被这个女人打败了,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人,对别人的力量把握感差成这样,她以为别人都是蓝染队长啊。
“清水老师,你还真的要去给蓝染队长提鞋了,你是不是一直以蓝染队长为参照目标来修行?你老实说吧,这些话我一句话都不会告诉蓝染队长的,免得他真的要你去提鞋。”
市丸银咬牙切齿,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
“我干嘛和他比?又不是想死。论灵压,他爆灵压我就倒地吐了,论斩术,我恐怕还没抬手就被他腰斩了,论智谋和心机,我还是直接自我了断比较好。”
原来这女人只对蓝染队长的力量把握的清楚啊。市丸银头上悬下一大片的黑线。一不小心扯到伤口,禁不住倒抽一口气。
“真的假的?”拉过市丸银,撩开他的死霸装,从肩头到背再到手臂都是伤,触目惊醒,一块块都是淤血的青紫色。
“干嘛不吭声?”清水有些心疼,不管市丸银是不是在伪装实力,这些伤口很疼就对了。
“我吭声了,你不睬我。”
银子无语了,咬牙切齿,但依旧是满脸笑容。
摸着银子瘦小的手臂,小孩子嫩嫩地皮肤,但没有丝毫软绵绵的感觉,硬的硌人,怎么会瘦成这样?虽说蓝染只是很好奇,银子会怎么杀他,可是他一个成年人,又几乎是银子的监护人,难道都不懂应该如何照顾小孩子吗?银是他的副官不是吗,或许还是尸魂界唯一一个了解他的人,
“不练了。”清水伸手在伤口最严重的地方施加鬼道。
瞬步和医疗鬼道是清水在真央学的最认真的两门课,不过出于对自己的前途的考虑,以及不想打一辈子杂,清水放弃了选择四番队。
银子自从面前这个女人露出心疼的表情后,便再也没有说过话。这个女人有这么天真吗?记得前几日,在酒馆里露出的可是真正的杀意。
“哎?”银子一阵惊慌,自己被这个女人提着衣领就离开了道场。
“进去,洗干净再出来,别让伤口沾到水。”说完这些,门被拉上。
引入眼帘的是一出非常干净的温泉。朽木家大手笔,市丸银忍不住吹了口哨,房子很大很宽敞,虽不华丽,却处处透露着高档货的感觉。
门“呼”的一声被拉开:“衣服。”
“老师你太过分了,人家是男孩子了。”银一贯的软绵绵的关西腔调,配合上他往水里钻的动作,还真的像这个年纪的男孩子。
“切,少来,你个小萝卜头有什么好看的?不要说是毛,连牙都没长齐吧?如果说是你家蓝染队长我还有那么点点的兴趣,你就免了。”
清水明明只是想讲个冷笑话的,但是好像嘲讽的意味偏多。
银子翻了翻白眼,太太太打击人了。偷窥蓝染队长沐浴,这种蠢毙了又大胆过头的念头她也敢有。
歪着小脑袋,笑容满面:“那么,什么时候蓝染队长沐浴,我就通知你来偷窥。”说完,坚定不移地点点头,示意“我是站在你那边的”。
清水蹲下去,脸上洋溢着慈母般的笑容,然后,把那个头摁进水中。
“老师,你谋杀。”
市丸银有些惊慌地奋力从水下把头抬出来。
“随时恭候,看你有没有勇气来找我。快点洗,洗完了吃饭睡觉。”
“对了,衣服谁的,你儿子的?”
“不,不是。”清水懒得理银的烂话:“朽木家那个孩子的,朽木白哉的,他经常来拜访我,有时不凑巧就小住几天,自然就有他的换洗衣物了。你看看你,你只比他小了一岁,却比人家瘦了那么多,矮了那么多。”
“不好比好吧,人家是贵族,我是贱民了。”
市丸银有些满不在乎地挥挥手。
“高贵不存在于血统,只存在于内心。”瞟了一眼市丸银:“你不像是会这么想的人啊。”
“好丰盛啊。”银看着一桌的菜,发自内心的感慨。
伸手揉了揉那颗银色的脑袋,清水心情也很好,一个人住从来没有机会展示厨艺。看着银子大口大口地吃着饭,笑笑,这个年纪额孩子要承担这么多,有这个必要吗?市丸银这样随性的人,真不适合背负那么多东西,责任,爱,恨意,给予,一味强迫自己的保护。
但不管怎样,这些都是他身为一个强者而选择的道路,我们谁也没有资格去怜悯他。既然选择了这条路,不管前方是什么,哪怕这条路通向地狱,也要坚定地走下去。
“以后训练结束后晚饭在这里吃,我知道番队的饭不是很好吃,你这个年纪的孩子应该要多吃点好吃的。”
“这样啊,我是很愿意在这里吃饭的,可是蓝染队长不会怪你恶意扣留他的副官吗?”
“我准备饭菜,吃完你有事就出去,记得锁门。”清水从碗里挑出一根青菜,平静地放入口中,慢慢地咀嚼,然后下咽。眼睛侧视市丸银“难道说,你目前的任务不是监视我吗?”
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小孩。清水语气里满是温柔,笑容外放而又温暖,却让人不寒而栗,一种纯净的近乎能够穿透人的杀气。
“呀嘞呀嘞,老师你这样会吓坏小孩子的。”
“你这种小孩吓不死。吃完了把碗洗了,我做饭你就要洗碗,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你可以挑这里的任何一间客房睡。”
清水起身,把碗送进洗碗池,便向自己的卧室走去,忽然想起什么,有重新回头:“不要乱靠近我的卧室。”
“为什么?”银手上沾满泡沫,一边洗碗一边回头:“连蓝染队长的卧室我都进过,他也没说什么,你这里这么多规矩?”
“蓝染不和你计较是因为他很强大,不在乎你造成的小小危险,他享受睡不着的夜晚。我和他不同,我很弱,我很需要睡眠,我需要一个绝对安全,绝对安静,绝对避光的地方来休息,我不喜欢危险,所以不要乱进我的我卧室。”
“那我要是乱进去会怎样?”
“会死。”
声音远远地从二楼过来。
银子转过头去,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
作者有话要说:
☆、真央记事,到底什么叫为人师表
“该死的,又破了。”
伴随着一声响彻云霄的爆炸声,清水骂骂咧咧。今天的灵子合成就没有一个成功的。归根结底,也是因为今天自己的情绪有问题,不够专心。不过,今天实在不是什么能令人安心工作的日子。
“轰隆”又是一声巨响,清水耳朵还没从刚刚的爆炸声中恢复过来,有被迫接受了有一个震撼的音效。听觉中连着大脑的一根神经罢了工,海马区出现了短暂的空白。
烟雾散尽后,却只发现“家徒四壁”实验室四周的墙体全部坍塌,只有树立的结界还屹立不倒。别提多凄凉了。
“蠢货,吵死了,都是你,就是你,害的我的实验失败了。”
清水的某位上司戴着面具,怒气冲冲地从废墟里爬出来。
“可以请你去死么,是你爆炸的声音大还是我的大,说别人之前先看看自己好不好?”
“啰嗦,反正是你错在先,还害的我的成果没有了,影响我实验的心情,宰了你都赔不起,蠢货。”
“你他妈怎么不去死,你不要告诉我你实验室的隔音效果差成这样,你叫唤什么叫唤,我还没有和你算账呢,我的实验室全给你毁了。不会做实验就不要做,说你蠢,你他妈更白痴,非要弄到爆炸了才甘心?”
“卍解,金色疋杀地藏。”
“来就来,我还怕你了是吧。我就不信弄不死你。”
战局一触即发。
“请冷静下来,茧利大人。”音梦一下子从背后架住了涅茧利。
阿进死死地抱住清水的大腿:“副局大人,清水大人,你冷静冷静冷静再冷静,局长疯了,你也要一起吗?你让我们怎么办”
“放手,我要让那个猪猡体会一下什么叫做恐惧的极限,我要把你做成标本,泡在福尔马林里喂地藏。”
清水拼命地挣脱“有种你放马过来啊,你有种没种啊,惹怒了老婆晚上都不敢回家的涅茧利大人。”
说完还做了个鬼脸,清水知道,自己上司惧内这点永远是他的燃点,本来不想把涅的私事拿出来讲的,可是,清水不这样不解气。
说完,涅茧利仿佛一下子平静下来。
“做好死的觉悟。”
。。。。。。。
闹剧轰轰烈烈开始,却以众人都筋疲力尽收手。
两个人都将心中的怨气发泄出来,开始探讨实验失败的原因。
“喂,究竟是哪里出错了,爆炸声怎么那么响?”
清水软绵绵地趴在地上,白色的实验服破烂不堪,疑似硫酸腐蚀的痕迹,很像在垃圾堆里呆了好几天的样子,身上散发着浓烈的化学品的味道。
涅茧利也好不到那里去,手上蓝色的指甲被清水踩着爪子用斩魄刀销了下来,灰头土脸的,连衣服都没有放过,羽织也被清水放火烧了。
“温度。”
“这个实验少有可能是因为温度而失败的啊。”
做死尸状向前爬:“少废话,把实验记录给我。”
“哼”一卷文件丢了过来。
“这个实验材料是谁准备的,看,固体和溶液都分不清,实验用品的浓度会直接影响反应的快慢的,用固体不爆炸都难。不过归根结底还是涅你的错啊,这种简单的纰漏都没有觉察出来。”
涅茧利不想理会清水的嘲讽,这种原料检查的环节,是交由手下人负责的,他根本不会过问的。不过想想,清水说的也对,自己主导的实验因为这一点的小事而失败,真心有些想吐血。
“做这个的人是谁?”
万籁俱寂,只剩下涅茧利风凉的声音。
重重地呼了一口气清水趴在地上睡了过去。
不知多久,“清水君,起床了,起床了。”
“嗯?什么事?”
“您的调令,中央四十六室的命令,请你去真央执教半年。”
音梦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
“什么时候?”清水一下子清醒。
“明天早上就要去报到,详细的情况在这里,请仔细阅读。”
“局长呢?”
“实验室炸毁了,涅大人去地下实验室继续重复刚刚的实验了。”
“他同意调令没有?”
“没有,不过局长同不同意您都是要去的,因为这种调令只是向十二番队借用您,不变更队籍,局长无权过问。”
“真央任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保留原有的队籍和职务不变动,暂停部分或者全部番队里的任务,带薪任教真央灵术学院。”
“算是惩罚?”
“一般来说认为是奖励,给有出色业绩的工作者的带薪休假。”
“那就好。”
不就是半年吗?对于死神来说,半年只够打个盹。
“对了,清水君,随行的还有五番队队长蓝染惣右介。”
清水的手抽搐了一下,不长也不短,眼眸中充满了一丝不可察觉迷蒙。在音梦离开后,陡然一下子面色苍白,所有敏感的神经一下子绷紧,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厄运也来的太快了。
“来,手抬高一点,伸直了。”
纠正着同学的动作,清水还是颇有导师的风范。
来真央的第一天,清水也不知道怎么办,幸亏才从真央毕业没几年,学一学老师总还是可以的,而且鬼道课虽然不是什么好学的课程,却是一门极其容易教学的课程。不过,站在讲坛上还稍稍有些抖什么的,真是尴尬。相较之下,蓝染就轻松的多,顺手的多。白色的教职服配上那张老好人的脸,一副立地书橱的样子。身体薄而直,时不时转过身去在黑板上书写,时不时地指导一下台下的学生,游刃有余,温润又谦和地笑着,假象中的坦荡。
世界反过来了吧?
来真央授课的十三番队人员都不会只负责一门课程,清水除了主要课程的鬼道之外,还会进行一些自由讲学。
“超越时代的东西,有时也会经常发生,这种东西出现的条件,并不是说当事人有多么的强大,而是多种因素共同作用。在古代中国,就是天时地利人和。”
所谓自由讲学,就是无关于死神的战斗素质,纯粹为了个人内在软实力而存在的课程。导师大多是技术开发局人员,可以随意讲关于机械,灵子,人文,现世状况等等的东西。
这些课程本来也是涅茧利向山本老爷子申请开设的。某种程度上算是因材施教?有些孩子虽然斩拳走鬼的课程稍有欠奉,但判断力决断力或者是智力方面才能超常。自由讲学就是为了挖掘这一方面的人才,总队长是为了培养一些智将,文官和参谋官,涅茧利是为了给技术开发局准备后备军,于是一拍即合。总而言之,就是老师自由讲,学生自由不听的课程。
作者有话要说:
☆、真央记事,上课岂容卖弄哲学
而蓝染就承担相对来说更为重要的瞬步和斩术,顺带还有他自己相当拿手的书法。普通队员与队长的区别吗?
日子就这样不咸不淡地过着,唯一的小插曲便是蓝染有时会跑过去听清水的自由讲学。身着便服,表情温和,挑角落的位置坐,将存在感降为零,如果不仔细看,还就真的会把蓝染当成真央的学生。不过,也不清楚蓝染本人有没有察觉,他偶尔确实是影响了清水教课的心情。
“god is dead。不知道有没有同学知道这句话,或者说,是谁的话?”
台下噤若寒蝉,大家都低着头,不是不配合清水的教学,而是根本不知道答案。真央大部分的孩子都是流魂街出身,1900年前后,日本的明治维新不过才开始了三四十年,西学的社会基础相对薄弱,整个尸魂界的教育又都处在相对来说闭塞的状况之下,本来能了解到西学的渠道就非常的狭窄,况且,大多数流魂街出身的孩子,只要做个死神就能满足自己生存的需要,根本不会有这种闲暇去了解关于西方的事物,也许,刚刚的那句英文,就有人没有听懂。
也许是沉默的太久了,一个男声,带着耐心从角落中传出。
“Friedrich Wilhelm Nietzsche。”
“bravo!”
清水夸完了,才看清楚,刚刚回答她问题的是谁。有些尴尬,这尼玛,在别人的课上冒充学生上课很有意思么?习惯性地想要皱眉,却碍于对方不管是明处的自己上司的身份,还是那个不为人知的蓝染惣右介的身份,清水都只能笑笑,以示感谢。
调整心情,把蓝染出现在自己的课堂上这件事情当成一个插曲,按照自己原先准备的讲出来,包括对于尼采的生平,着作,哲学思想的一些浅谈。
接近下课,清水该讲的东西讲完,于是让学生提前解散。
“朽木老师,你是如何看待god is dead这样一句话的,你相信有神么?”
一个看起来小小的女生,外貌上有些弱气,从人潮中奋力地j□j,如同摩西分开